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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jfsu (水精靈) 看板: TigerBlue
標題: [創作]『厄夜鬼衣』：第二章，白衣喪（十）
時間: Sat Sep 21 10:04:18 2013
「不會吧！」
我看著身旁摟著她自豪的尾巴、熟睡中的玉兒發出一聲唉嘆，這樣的場景似曾相似！
怪的是，玉兒仍是赤身裸體，但我自己的衣服卻凌亂不堪。
應該沒有做什麼吧...應該吧...。
豆大的汗珠自額頭流了下來，如果現在叫醒玉兒，會不會弄得更難堪？
這不單是未遂與已遂的問題...。
心虛的我快速地起身整理好衣物後，躡手躡腳地走出她的房間。
客廳的茶几上擺著一杯已經喝盡的飲料，杯緣還殘留著些許咖啡色的凝固物。
我憶起了昨晚的事：在等著小雅的時候，口渴拿起玉兒準備的熱可可...。
接著小雅突然推門出來，我見她掉頭就走，急著衝過去從後頭抱住她，然後...就被
她咬了一口...之後的事就記不太得了。
我無意識地看自己的手掌，虎口處有著兩排整齊的齒印，其中最前端兩處有個圓形的
傷口。
果然有這回事！
倘若如此，為什麼我會出現在玉兒床上？不是應該在客廳的沙發嗎？
仍在生我的氣的小雅不會在這個時候捉弄我，而玉兒根本不會這樣做。
難不成是我夢遊？
我看還是叫醒玉兒問清楚比較好...。
「這是...？」
此時，我看到杯子底下壓著一張紙條，上頭潦草地寫著：
『不准叫醒玉兒！』
句末，還學玉兒常會以小狐狸圖案作為她的簽名檔，小雅畫了些應該是薯條（我是這樣
認為啦，因為還有某知名速食店的產品外包裝。）的直線條，旁邊再用著細小的字體
寫著『大笨蛋！』。
呼～終於...她有回應了，算是在最壞的情況下出現最好的結果。
我想了想，在紙條上加註了一些話，並塞回她的房門口。
「算了，應該不是什麼大事。時間也差不多，該去上課了...。」我揉了揉有點腫脹的
手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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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正準備前往學校的餐廳吃飯，在路上遇到小張。
「阿任，抱歉，忘記打給你啦～」
「沒關係。回去之後，她的情況還好嗎？」
「還好？那裡還好，根本就是非常好！」小張摟著我的肩膀說，「就知道你最有
辦法了！」
「是嗎？那就好。」我點點頭，「那個...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沒問題！你說什麼我都答應！」
「那...我們就邊吃邊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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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點，教室內。
「明天早上七點請準時在學校大門口集合，七點半出發！遲到的人自己想辦法過去！」
小張在講台上拿著行程表喊著。
不過，底下鬧哄哄的，根本不理會、也聽不見小張所說的話。
「胖子真的不去啊？」阿信問，「無法想像他竟然不去？錢都繳了...。」
「啊...哈哈哈...有些原因吧...」
看來胖子因為測字的怪伯伯一句話，吃了秤鉈鐵了心，這次要缺席畢旅。
不過...我倒不認為胖子會這麼聽話。
這傢伙命硬的跟蟑螂一樣，要是有什麼血光之災，肯定也是他帶給周圍的人，不會發生
在自己身上。
阿公不在，我也不想幫他，他應該會找其他管道來化解這次的災難..。
反正，生命總會找到出路。
不久，在結束畢旅的行前說明會後，我直奔小雅家。
出來開門的仍是玉兒，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什麼，今天見她有點不一樣。
她穿著烹飪用的圍裙，頭髮也束了起來，不過尾巴卻露了出來，輕輕地左右擺動，
心情似乎很不錯。
『程大哥！』玉兒說完後，笑著過來幫我拿背包，『辛苦了！』
好怪啊！
只是上個課，應該沒有辛苦不辛苦啊...。
而且...她為什麼要這麼穿？都說好是由我來準備晚餐。
走進廚房，見到食材已經準備妥當，就等下鍋。
「玉兒...我來就好...。」
「程大哥，今天的晚餐由我負責，你去客廳等著。」
「喔...。」
我抓抓頭，是...發生什麼事嗎？
沒多久，一道道豐盛的菜餚已端在我的眼前。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識過玉兒的廚藝，但這次給我的衝擊不輸給在家裡那次。
「這些是上次伯母告訴我的家常菜...不知道程大哥...喜不喜歡？」
我挾了一口送入嘴裡...oh my god...這味道...根本就一模一樣。
好厲害啊！
只吃過一次就可以重現出來，甚至是味道，幾乎也無可挑剔。
「這是妳第一次做這些菜？」
「是啊！全都是程大哥喜歡的菜色。」
看著滿桌的飯菜，我隨口問道：「煮這麼多，我們吃不完啊...。」
「小雅姐姐她晚點才會出來吃...。」玉兒尷尬地笑著，隨即幫我添了一碗飯，
「我們先吃吧。」
飯廳內，我對玉兒講述著今日在教室發生的趣事，包含在小張發表行程時，大家根本
無心聽他在講台上的話，只顧著研究要如何跟女孩子搭訕...之類云云。
「程大哥也會去搭訕其他...女孩子嗎？」
「不會！我還有重要的事要辦！」我搖頭道。
「我可以幫得上忙...」
「呵呵，這一次應該不用啦。我已經擬好計劃了！」我婉謝道。
「那...程大哥今晚要留下來嗎？」
「我得回去準備行李...。」
「這樣啊...」玉兒的臉上突然閃過一絲落莫的神情。
「我很快就回來囉～」我摸了摸玉兒的頭，算是給她安慰。
「嗯！」
「對了，玉兒...妳今天好像不太一樣？」
「咦？！我...我嗎？沒有呀～」
「那...昨晚...那個...」我欲言又止。
玉兒的雙頰瞬間抹上一層緋紅，「我...我先去洗碗！」
她迅速地收拾桌上的碗筷餐盤，放置到流理台，逕自沖洗起來。
我也離開飯廳，走近小雅的房門，輕敲幾下。
「小雅，我暫時一個星期不在。...三餐要記得吃，少碰點薯條。」我提醒道。
等了一下子，並沒有回應。
失望地嘆了一口氣，我回到廚房。
「我也來幫忙吧！」看著玉兒洗碗的身影，我喊道。
由於空間有限，加上玉兒嬌小的身形，我走向前，自玉兒身後伸出手臂，拿起水槽內
的碗。
或許感到來自背後異樣的感覺，玉兒停下雙手。
接著她轉過身，將臉靠在我胸口，垂下雙手的她，任憑水珠滴落在地板上。
「玉兒...？」
「這樣好像...新婚的夫妻喔...。」
「咦？！」
像是發覺自己說漏了什麼話，玉兒趕緊補充說，「我...我是說...我會好好照顧
小雅姐姐的...。」
「喔...嗯....」
雖然刻意掩飾說過的話，但...似乎也道出她現在的心情與想法。
新婚...夫妻嗎？
洗好碗盤後，我們一起在客廳吃著水果、看電視。
十點，也差不多到了我該回去的時候。
「那就拜託妳了，有事打我手機。」再一次交代玉兒後，我關上大門，走向電梯。
「雖然昨天有當面道過歉，但看得出來小雅仍在生氣...」站在電梯前的我搖搖頭，
悵然若失地說。
「程大哥！」
聽到玉兒的呼喚，我轉過頭。
「唔...」這個溫暖又柔軟的觸感是...。
「程大哥你也要注意安全喔～我會等你回來。」玉兒紅著臉、撒嬌似地將頭埋在我的
胸口蹭著說，「之後，我們再一起...再一起...。」
「好！」我笑著摸摸玉兒的頭。
出了電梯，離開大門後，我回頭看了一下小雅所住的公寓樓層，「也只能先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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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大哥快走了喔，小雅姐姐真的不想見他嗎？」玉兒拉開窗簾，走到陽台往下看。
「不想！」
「還在生程大哥的氣？」
小雅按下電視搖控器的開關，選了一個美食節目，「他？我在生我自己的氣...。」
「哪為什麼...？」
「他現在懂得討我開心，故意用那樣的方式對我...」小雅想起那晚的事。
是啊，他竟然主動抱著她，而且還對她說了...。
「雄性生物老是喜歡做一些無聊且沒有任何效率的事。」小雅噘起嘴說。
「但是...小雅姐姐明明很喜歡啊...」玉兒小小聲地說。
「唉...」小雅嘆了口氣。
「程大哥轉頭看向這邊了！」玉兒喊完後，蹲下身體，似乎不想被發現。
小雅站起身，緩緩走向陽台，「我的房間從沒上鎖，你大可以直接進來啊...。」
直到聽不見機車引擎的聲音，小雅與玉兒才回到客廳。
「好囉，阿任不在，我要暫時進入休眠狀態，等他回來再讓他叫醒我。公寓四周我也
佈下結界，人類以外的雜魚是進不來的。這段期間，妳盡管忙妳的事...。要是想他，
就給他撥個電話～他應該會很高興的。」
「好！」玉兒像個聽話的小孩般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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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洗完澡後，我發現手機有一通未接來電。
我看著上頭的電話號碼，手裡開始顫抖。
深呼吸之後，撥了通電話，靜待著對方。
「喂...呃...我是...」
「嗯...我知道...。」對方似乎壓低聲音說：「抱歉，我現在人在國外，有些事不太
方便說...。回國之後，可以見個面嗎？」
「什麼時候？」
對方直接說了個日期，剛好是畢旅結束的隔天。
「好啊。」我答應道。
「嗯...謝謝。那先這樣囉...」
「小...小泉...」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我脫口而出喊了以往常叫她的方式。
「咦？怎麼了？」
「沒...我...我只是想說...我可以這樣叫妳嗎？妳也可以直接叫我阿任。」
「嗯...。」
「掰掰。」
結束通話後，心臟仍是噗通噗通地跳，滿頭汗水。
為什麼會那麼緊張？
我躺在床上，讓心情平復一點。
原來小泉是去了國外，想必是她父親要讓她遠離我才做出的決定。
不過，沒必要賣掉房子啊，而且還在短短的一周內...。
慶幸的是，小泉最後還是提出見面的要求，看來，她已經看完照片了...。
接下來就是如何讓她回復記憶...要是真的沒辦法，也只能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倘若如此...那她還會對我...。
真是的！我又開始陷入了自己最討厭的胡思亂想的無限迴圈...。
也不知道是怎樣睡著的，再次睜眼時，我揉揉眼睛，發現才五點。
才睡四個多小時啊...我打個大哈欠，腦袋昏沉沉的。
拿起行李、買了早餐就過去說好的集合地點。
六點，一堆同學早已在那等著，平常上課都沒看到大家那麼拼命早起。
「大家都那麼早來啊？」
「我昨晚沒睡！一想到有正妹當伴遊，誰睡得著！」
「你應該是整個晚上一柱擎天吧！」
嘻笑怒罵間，同學們個個掩飾不了好心情。
七點一到，一台紅色的遊覽車直接駛入我們的眼前。
小張走了過去，司機也下了車，雙方聊了一下後，小張就吆喝大家上車。
我挑了個最後一排的位置，拿了帽子蓋住臉開始打盹。
這段時間要睡飽一點，說不定晚上會有額外的活動。
「沒來的舉手！」小張看了看，轉頭對司機說，「全員到齊！出發囉！」
車子緩緩開動，朝著目標前去。
下回，
『厄夜鬼衣』：第二章，白衣喪（十一）
作者：關於9.5什麼的...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