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想戰marvel點,沒空。
最近連日陰雨,讓我想起一個跟雨有關的故事。
這個故事,是從日本朋友那裡聽回來的,約是五年前去他家裡玩,跟他說台灣有鬼月,來
講鬼故事吧(沒錯,當時適逢鬼月,一群小P孩),大家講完一輪經典故事後,從他口中娓
娓道來的自身經歷。
這位日本朋友,就用A君來代稱。
===========================以下A君口吻,正文開始==============================
在我國中的時候,還住在關西。有一個同學B君,是個非常內向的孩子,同班一年多卻幾
乎沒怎麼跟人溝通過。B君朋友變多的契機,是因為Game boy的流行(暴露年紀了QAQ),而
B君的家境可稱富裕,以此為契機終於多了不少朋友,B母也很熱情,時常邀請同學們去玩
。
B君的父親是經營農業機具的廠長,在當地的名聲很好,類似鄉紳之類的人物,雖然B君所
在的縣市並非農業大縣,但是為了談生意,B父幾乎很少在家,我從來沒有見過B父。
雖然B君日漸開朗起來,但是卻有一些異常狀況漸漸浮出水面。
第一次注意到異常,是在校外教學的時候。原定去參觀名酒廠的行程,因為下雨而有些微
掃興,但酒廠內設施的參觀是不受影響的,只是因為下雨而動線變得不方便。難得的校外
教學,每個人都是興高采烈,唯獨B君怎麼樣都不肯離開校車。
身體不舒服嗎? 老師如此詢問之後,得到B君支支吾吾的肯定。
大家回到校車上的時候,發現B君用外套把頭包得緊緊地,縮在椅子上睡著了。
第二點異常,說來慚愧,因為太平常了,所以是事件中途回想起來才覺得奇怪。
如前所述,B君家境富裕,因此只要是下雨天,一定都由B母開車接送。但是,異常的地方
在於"如果沒有B母開車來,B君絕對不會在下雨天離開教室"。
我啊,從來沒見過那傢伙撐傘喔。
最後一點,同時也是此次故事的起點。
國二暑假裡的某一天,大家約好要用X袋怪獸一決勝負,決定出最強的玩家(獎品是自製王
冠,以及一周的跑腿命令權)。比賽經過了周延的準備,訂出了不少規則,包括等級、道
具、封印指定等等,而最重要的呢,就是B君提供的Game boy數台啦!(你們這群死孩子)。
大戰在即,約定的當天卻下起了雨。
約好了中午十二點就要開戰,到了一點卻遲遲不見B君。
那傢伙怎麼回事啊,B君不來的話就會變成兩台Game boy打16支籤喔,一天之內達成三屆
霸主的美夢要怎麼辦? 諸如此類的討論持續到了兩點,終於忍不住,向B君家中打電話。
向B母告知請B君來聽之後,話筒中傳來的是B君虛弱的聲音。
"雖然很抱歉,但我是不會出門的。" 雖然是虛弱的聲音,卻透露著無可動搖的決斷。
"說甚麼呢,沒有你的話比賽幾乎無法進行啊"
"能否把日期改到下周呢? 說到底,只要沒有下雨的日子,悉聽尊便。"
"你這傢伙,想侮辱男子漢的約定嗎!"
"說‧了‧啊!! 下‧雨‧天‧別‧讓‧我‧出‧門‧啊!!
出乎意料之外的爆發。
B君的吼聲透過話筒,以周遭人都聽得到的音量,噴發出來。
回過神來要再通話的時候,電話已經從另一頭被掛斷了。
那傢伙,怎麼回事啊?
從驚愕中回過神來的眾人,開始討論起來。理所當然,被討論到最多的是"雨天"。B君,
該不會是怕水吧? 不,游泳課都有確實的出席啊。那麼,害怕的是"雨天"這個現象嗎?
啊啊,回想起來了,那傢伙,從來沒看過他在雨天撐傘、外出之類的啊,參觀酒廠那時
候也是,下雨了就不肯下車啊。
之前的種種被翻出來檢視,出乎意料地非常神祕啊。此時有人提議了,既然B君不能前
來,那麼我們去B君家也是可以的吧? 希望探明真相的好奇心,或許還有一點抓到B君把
柄的惡作劇心理,驅使著七八個同學一起前往B家(比賽無法進行,有人回家了)。
按了幾次電鈴後,B君一臉緊張地出來開門了。看來B母已經出門了啊,B君臉上的表情一
看就是"如果有得選,絕對不會來開門"。催促著大家進門,B君迅速地把門關上了。
打擾了。大夥魚貫進入B君家,跟之前幾次造訪時一樣,是間有點豪華,搞不清楚有多少
房間的和式風格建物,參雜著日光燈、落地窗之類,算是新式和風吧?
B君家中的人數,包含A君、B君,一共有九人,很遺憾,有兩個人必須得打預賽了。
嘛,開玩笑的,大家的重點還是B君跟雨天的問題。
打斷男子漢的決鬥該當何罪啊。 喂,就老實招了吧,故鄉的母親會很傷心啊。 大膽狂
徒,看看我這櫻吹雪吧。
耍白癡中帶著認真的詢問。不論怎麼勸說,B君只是擠了很難看的笑容搖搖頭。
最後,祭出大絕招"沒法繼續當朋友了喔",B君終於鬆動了。對於內向的B君來說,失去朋
友恐怕是最強最惡的大絕招吧,懷著看好戲心理,持續往下逼問的我們實在愚蠢透頂。
為何不敢在下雨天出門呢? B君的理由是:有怪人。
甚麼啊? 如果是跟蹤狂之類的,只要報警不就好了嗎? 但B君口中的怪人並非一般跟蹤狂。
B君將這個怪人描述為"穿著全罩式黑雨衣、戴著漁夫帽,口中只有三顆門牙,皮膚很皺
的中年人,眼黑部分比例非常大,幾乎看不見眼白",而且雨天必定出現。
清楚到讓人不舒服的描述。
察覺到這個怪人的異樣,是在七歲。本來,下雨天的視線有限,是不太會注意穿著雨衣
的男子的。但是啊,七歲的那一天,怪人站在路旁停著的車頂,在雨中一動不動地盯著
餐廳內的B君。發現往來人群完全無視此人的一瞬間,B君終於察覺到,只有自己看得見
怪人這件事。
此後七年,只要是下雨天,必定會出現這個怪人。雖然也有正常地站在人群中凝視B君的
場合,但偶爾也會出現在很詭異的地方。過馬路的時候,就站在紅綠燈上面。如果正在
走路,也出現過在往來車輛頂上反覆跳動的奇怪行徑。
雖說是下雨必定出現,但是並沒有對B君做甚麼奇怪的事,只是無言凝視著B君。
嘿~那有甚麼恐怖的啦!! 大夥鬆了一口氣,打破沉抑的氣氛。
說不定,其實是守護神一類的存在?
B君異常堅定地搖著頭。
"越來越近了。" B君如此說道。
怪人出現的位置、跟B君之間的距離,似乎是有限制的。七歲那年,大概還有十五公尺以上
的距離,到最近已經只剩不到兩公尺了。以年為單位,怪人凝視B君的距離不斷縮減。
"而且,在笑啊,那傢伙。"
距離B君的距離越近,怪人似乎越開心,時不時會露出只有三顆下門牙的笑容。
B君形容,那是如同看著心愛玩具的笑容,發自內心湧出的喜悅。
非常、非常令人惡寒的喜悅感。
不知道甚麼時候會撲上來的恐懼感。
總有一天距離會縮短到零,不知如何是好的混亂感。
詢問父母,只得到了"不要在意,不要看他"這種回答。
萬幸,怪人無法進入家裡或者學校,下雨天只要待在室內就沒事了,這就是B君七年來堅
持的生活。
"等等啊B君,你說最近,已經剩不到兩公尺了?"
悚然而驚,環顧房間,怎麼看都遠遠超過兩公尺的範圍了。
無法進入"室內"的怪人,此刻應該也在凝視著B君。
A君本能似地將視線移往房間唯一的窗戶,發現已經拉上窗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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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故意斷在這裡呢,我要去做實驗了。
當年那個機八人在這邊故意吊住不講去洗澡,我也要吊一下A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