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之前有看過,但忘記是中文還日文,
如果已經有強者翻譯過就抱歉了(′・ω・‵)
原文:http://nazolog.com/blog-entry-993.html
http://nazolog.com/blog-entry-994.html (後日談)
這件事發生在兩年前,一直到最近才終於宣告完結(?),所以我想來這PO個文。
以下文長抱歉,但這是身為麻瓜的我唯一經歷的靈異事件。
廣島縣F市的某個城鎮上,有個當地無人不曉的超有名靈異景點。
那地點被稱為「符咒之家」。如同它的名字一樣,是棟貼滿了無數符紙的房屋。
和一般謠言滿天飛的靈異景點不同,我身邊有造訪過該房子的朋友們,幾乎都有過不可思
議的遭遇。
平常感應不到的人到那似乎也能看得見。
以下是朋友的經歷。
「那房子週遭瀰漫著不自然的濃霧喔,原本只是半開玩笑的把鹽丟到霧裡,結果霧突然嘩
地散開了說w當時覺得情況實在不妙就直接落跑了w」
據看得見的人說那邊聚集了為數眾多的幽靈,因為被符咒擋住只能在房子外頭來回徘徊。
我對朋友下的評語印象深刻,至今依然忘不了。
『即使沒有那方面的能力也能看到』
對於我這麻瓜來說簡直有莫大的吸引力,心想著總有天要親自去看看。
某天在家庭餐廳聚餐時突然聊到了符咒之家的事,
在場的有關係很好的前輩、前輩女友和特別興奮的朋友S。
結果講到最後變成「現在就出發吧。」
前輩和他女友都是本地人,他們高中就已經去過了,只是當時太害怕就沒有下車。
只有老家在別縣的S興致勃勃。
其實我說完後突然有點害怕有點後悔,但已經太遲了。
我「呃可是真的很恐怖喔,有人去了之後躺了一個禮拜,還有人在回家路上出事,那地方
可不是鬧著玩的。」
S「你是在怕什麼啦w反正我感應的到阿,從小看幽靈看到大,只要拎北想還可以反過來嚇
得祂們哇哇叫咧w」
我當時心想這傢伙根本腦殘阿。
但因為S不斷說「如果真的有危險的傢伙出現我會立刻告訴你啦」「我會讓你先逃跑的啦
」,再加上他這個人生下來就不知道害怕兩個字怎麼寫,於是我只好答應了。
時間來到晚上11點左右,就造訪靈異地點來說稍嫌太早,但因為前往符咒之家路上需經過
重重樹林,路旁燈光又昏暗,光是這樣已經很有氣氛了。
我們下車後呱呱叫著「嗚哇、我們還是回去比較好吧!?w」
但前輩情侶檔卻還留在車上。
我「怎麼啦?w」
前輩「R(女友)不舒服就不下車了,我也在這陪她。」
S「欸-!好不容易來一趟,就算看看也好一起去嘛-!」
前輩「真的不用啦,你們兩個去就好了。」
S「你們怕什麼阿w幽靈出現的話就包在我身上-!」
前輩「煩不煩阿你!!我就說R不舒服了阿!!別太過分!!」
眼看他們快吵起來我趕忙介入調解,最後還是只有我和S兩人前往。
S「阿-搞什麼阿!?那兩個人一定是想在車裡做些色色的事啦。」
我「在這種地方不可能吧...是說你對前輩的態度也太囂張了吧。」
S「我回去後一定要用力敲車窗,嚇嚇他們w」
我「...」
在我無言以對的時候,突然被眼前的柵欄嚇了一跳,不由得停下腳步。
S「...現在才要開始認真阿w」
『從這開始為OO市市有土地,禁止進入。』
竟然還用了有刺鐵絲網,相當嚴厲的防備阿。
因為沒辦法直接穿越,我們便先去找鐵絲網沒圍到的地方,從那進去後再回到原來的道路
上。
現在回想起來,總覺得當時穿過鐵絲網的瞬間忽然渾身發冷,但又好像只是錯覺。
總之我清楚的知道漂浮在身邊的空氣已經變得不同了。
我緊張的沉默不語向前走著。
一旁的S卻滿不在乎的東張西望,「阿、那邊有阿飄喔。喔喔!那邊也有耶~」
依然是個嗨咖。
是說我之前曾聽說過有『偽符咒之家』這件事。
學校的朋友表示「那個阿,走著走著就會看到一棟白色的房子,可是不用管它,那只是普
通的房子。在它旁邊有條往上的小路,不從那邊走的話是到不了真正的符咒之家的喔。偶
爾會有人把那棟普通房子當成符咒之家,就這樣回去了說-w」
那棟偽符咒之家真的出現了。
因為我已經和S說了從朋友那聽來的事,所以兩人都很冷靜的將目標轉往旁邊那條小路。
S停下來道「等一下,我點個菸。」
但火怎麼點都點不著。
我放空的邊看著白色房子邊慢慢走近它,「這裡也滿有氣氛的耶。」
明明只是棟普通民宅不知為何卻用鐵鍊圍了起來。
當我正想穿過鐵鍊時,
「M!!(我的名字)」
S叫住了我。
我嚇了跳回頭一看,S嘴裡叼著菸雙眼瞪大猛盯著這裡。
搞不清楚狀況的我動彈不得,但S的視線並沒落在我身上,而是我背後。
我察覺到這點時,全身立刻起了雞皮疙瘩。
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後背像是凍結般的寒冷。
雖然我很想手刀跑向S,雙腳卻動不了。我整個人陷入慌亂。
不知道S是不是察覺到了,他猛然「嗚喔喔喔喔喔喔喔喔!!」的狂叫,轉頭跑向原路。
多虧他的吼叫,我瞬間回神後立刻全力衝刺出去。
回去的路途突然變得好遙遠,或許是受到絕望般的恐怖感影響所致,『絕對不能回頭』這
句話根本是在形容現在的情況。我還記得當時腦中儘想著這些事。
我們從林道跑回普通道路上後立刻鑽進車裡。
前輩也察覺到了我們詭異的舉動。
前輩「你們是怎麼了阿!?發生什麼事!!」
我渾身顫抖不已根本沒辦法好好回答問題。
「總之請趕快開車...拜託...很抱歉...但拜託了...」
我滿心想離開這鬼地方,只能不斷重複著這些話。
或許是我害怕的模樣非比尋常,前輩也沒多說什麼立刻啟動引擎。
一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語,只能聽到前輩女友低聲啜泣著。
突然間我的後背被砰!砰!用力打了兩下。
我滿臉驚恐的轉頭看向一旁,只見S臉上滿是止不住的笑意。
S「有趣嗎?w」
聽到這句話我一切都明白了。
說實在的我很想打爆S,但此刻的安心感和解放感遠遠凌駕於憤怒之上,緊繃的身體也放
鬆下來。
前輩好像也馬上就理解了眼前情況轉而從後照鏡瞪著他「S你這傢伙阿~」。
這傢伙是個徹底的王八蛋。我永遠都不會再和他一起去靈異景點。
阿-可是真是太好了~...
前輩一定也是這麼想的吧。
畢竟他平常個性還滿火爆的,這時卻沒怎麼責怪S,只是忙著安慰女友。
真相大白後車內氣氛變得熱絡起來,
S還重現了事發當時的情況,於是回程路上又像最初那樣吵吵鬧鬧的。
這時車子開到了超商附近,前輩問說「要不要買個飲料」的同時,
「咚」
車頂傳來一聲巨響,車子也受到強烈的震動,
前輩緊急煞車後後方車輛跟著猛按喇叭。
前輩「什麼啊!?剛剛那是啥??」
R(前輩女友)「總之先開到超商前吧!別擋住後面車子!」
我也完全摸不著頭緒。是鳥之類的嗎?可是會有這種事嗎...
在我左思右想時車子已經開到了超商前。
我們急忙下車檢查車頂,卻沒看到任何凹陷的痕跡。
即便靠著手機燈光再度確認了一次,車頂還是沒有傷痕。
前輩「真奇怪阿。肯定有什麼東西掉在上面阿!對吧!」
想了半天還是沒有頭緒,就在我們繞著車子附近和周遭道路徘徊時,突然發現S並沒有下
車。
我回到車旁問S「你怎麼了阿?」,但沒得到回應。
我探頭過去才察覺到他正微微發抖著。
我忐忑不安的用力搖晃他的肩膀並大喊「喂你是怎樣阿!!」
S用沙啞的嗓子說道,
「祂跟來了。」
聽到S的話後我魂都飛了。
「你說跟來是什麼意思!?你剛才不是說騙人的嗎!!」
S只是鐵青著臉不停發抖。前輩女友又哭了起來。
為了讓他冷靜下來,我們到超商買了熱飲讓他邊喝邊說。
S「那地方從一開始就很不對勁阿。
那邊不是有裝柵欄嗎?
其實當時我故意繞遠路不是為了避開有刺鐵絲網,
而是因為祂們就站在柵欄正對面...
可是因為你好像看不到,我就什麼都沒說了,另一方面是如果我說不要進去的話聽起來
不是超俗仔的嗎。
但就算從別邊進去裡面還是滿坑滿谷的阿飄,都分散在樹林中和林道上。
可是祂們對我們好像沒啥興趣,我也就裝作沒看到了。
...後來走到那棟偽符咒之家時一隻阿飄也沒有,
我終於放下心,想說來抽隻菸好了,
我點火時你突然跑不見,我就往你的方向看去,有個長髮女人。
那時你正想穿過鐵鍊,她就站在你面前看著你。
我立刻出聲想叫你快逃,卻晚了一步。
當你轉過來看我的那一瞬間,那女人已經從背後抱住了你。」
「接下來的過程我就沒啥印象了。只記得死命逃回車裡後就低著頭不停發抖。
雖然你跟在我後面上車,我卻害怕到不敢看你那邊。
但就算我低著頭也能看見垂在你腳邊的長髮。
我的忍耐已經到極限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你背上用力敲下去。
我本來沒抱任何期待...但那女人真的不見了。
...之後的事你也知道吧?因為我太開心了...」
S講起這種事還是一如往常嘻嘻哈哈的,在場成員都無言了。
我鼓起全身勇氣問了S。
我「那...剛剛車頂的聲音就是那女人又附到我身上了嗎...?」
S「...可能是跑到可以看見她的人身上了,或許不應該敲你的背吧...我現在一點都不想
看到鏡子...」
S明明一直在發抖,身上的汗卻全都乾了。
但S不顧前輩的擔心一直堅持要回家。
考量到他是一個人住的關係,我當晚決定也住在S家。
雖然我怕得要死。
我們回到S家後,連剛買來準備要喝的酒都沒開就直接睡覺了。
雖說內心覺得現在不是睡覺的時候,奇妙的是我一躺下馬上就不醒人事了。
當我恢復意識時就聽到洗手間傳來陣陣嘔吐聲。
我衝到洗手間一看,S正蹲在馬桶前不斷吐著。
「你沒事吧!?S!!振作點阿!!S!!」
我手不斷來回拍著他的背。
往馬桶裡一看,我全身都凝固了。
S正在吐血。
我拼命讓自己保持清醒,瘋狂的用力打著S後背。
「混帳!!開什麼玩笑阿!!王八蛋!!」
我邊哭邊敲他的背。
房間裡只點了顆昏暗的夜燈,我清晰地記得當時明明沒有任何風,它卻左右搖晃著。
我記不得在那之後又過了多久,總之救護車趕到後我陪同S一起前往醫院。
S即使失去了意識依然緊緊抓住我的衣服不放。
S被送到急救醫院治療後,我從醫生那聽說了他的情況。
S的聲帶受損了。
「如果不是叫到非常誇張的程度不可能受損的這麼嚴重。」
於是醫生問了我事發經過,我卻一個字都講不出來。
隔天S轉到了別家醫院,我每天都去探病,但他為了治療聲帶無法開口說話。
我們只能透過紙筆溝通,既空虛又悲傷,也沒辦法聊到太多。
當然我絕口不提那晚發生的事。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段時間,直到退院的前幾天,我到了病房卻找不到S。
詢問之後得到「他昨天出院了」的結果。
心想著好歹也通知一聲吧,邊傳了封mail恭喜他出院,
mail卻被退了回來。S更換了信箱。
我心中浮現不好的預感,連忙撥電話過去,但他連門號都換掉了。
只剩下等他來學校上課一途了,但S沒出現。
討厭的預感成真了。S辦了休學。
我去了總務組想詢問他老家的電話,「我們沒辦法擅自給你休學學生的電話號碼。」
最後一絲希望也斷了線。
到大學畢業為止又過了兩年,我再也沒看過S。
這件事還有後日談,裡面寫了我後來才得知的真相。
但因為明天要上班,我就先PO到這。
順便一提,我剛剛PO到一半時耳鳴一直停不下來。
雖然很想上廁所還是先忍耐下來去睡覺了。
明天再把後日談PO上來。就這樣~
<後日談>
我最近見到S了。因為社團裡某個後輩的故鄉碰巧和S一樣。
上上週的星期六日我逼迫他帶我去了一趟。
他到國中為止都和S玩在一塊,所以也知道S老家位置;
雖然有點亂來,但我實在太在意S的狀況,便擅自拜訪了他家。
出來應門的是S的母親。身材短小,看上去很開朗的樣子。
她聽完我的來意後有些驚訝,但還是馬上去叫了S。
S沒多久便出現在玄關。他理了個光頭。
突如其來的造訪使他眼睛瞪得老大,「唷...」他苦笑著有些尷尬打了招呼。
看到久違的S人好好的站在眼前,我突然有點想哭。
他請我到房間裡,兩人聊了許多。
談話過程有些緊張有些疏離,S的回答如下所見。
(因為我們講了很多,以下只寫重點。)
1.那晚發生了什麼事?
那天S躺在睡死的我身旁輾轉難眠。與其說睡不著,其實S是刻意不睡覺。
他心中早已打定主意,直到天亮之前都不能鬆懈。
到了深夜,感到些許寒意的S打開壁櫥準備拿棉被。
那個女人在裡面。
S還來不及反應,女人已經撲向了他。
接下來他就失去意識了。
當他回過神,自己正趴在馬桶前不斷嘔吐,
「或許是反射性的想將異物吐出來吧?」他這麼說道。
但吐出來的都是血,他當時已經做好覺悟「或許要死在這裡了吧。」
早已跟「想吐」的心情無關,而是血液自己不停從他口中湧出。
S好像也不記得我不斷拍他背和叫他名字的事了。
2.為什麼突然出院?是故意讓我們聯絡不到你嗎?
依醫生說法他的病已經算是「跨領域」了。
他的聲帶早就好的差不多,遲遲發不出聲是由於S精神上受到了創傷。
所以被醫生判定「這已經超出我們的專業之外了」。
S的母親勸他可以邊去專門診所看診邊上學,但S出院後只說要辦休學回老家。
不管別人怎麼說,他心意依然非常堅決。
之後S的父母就來帶他回家了。
「當時我已經有點歇斯底里了w不過我覺得就算去醫院或專門診所也沒什麼用。」
女人每天都會出現在夢裡。連以前不曾有過的夢遊症狀都出現了。
於是他想在情況變得更糟之前先到神社或寺廟驅邪,之後在鄉下平靜度日。
他說將所有連絡方式更換掉是因為「不想讓你們擔心。」
但我想S或許是想忘掉這一切。
3.那個女人後來怎麼了?
S在回老家前將所有事情經過都跟父母說了,他在父母的陪同下來到當地最大間的寺廟。
驚人的是當S到達寺廟後就被住持直接帶到本堂,「在這裡將一切都說出來吧。」
無法出聲的S用紙筆把事情經緯寫下。
但他寫到一半冷不防停下了筆。
他從來沒有在意識如此清醒的時候被鬼壓住,而且嚴重到連呼吸都有困難。
S忽然變得非常痛苦,住持們急忙展開驅邪儀式。
他眼前一片黑暗,只聽到好幾人的腳步聲、誦經聲和金屬聲,接著就失去了意識。
當他醒過來時正躺在寺廟客房的棉被裡,住持和父母都守在一旁。
住持是這麼說的。
此幽靈散發的怨念非常強烈,附身方式也非比尋常。
祂是從內部開始侵蝕的,動作再慢一步S的狀況就會變得非常危險。
「因為沒辦法將祂趕出你的身體,就使用了這個。」住持邊說著拿出了一個木雕佛像。
這佛像似乎具有替身效果,雖然外表看起來很簡樸,在S眼裡卻非常神聖。
3.那個女人後來怎麼了?之2
S之所以會失去聲音也是有原因的。
因為聲音之中帶有力量,當靈想控制祂的媒介時會奪走這個力量。這種說法似乎很常見。
言靈和靈之間好像有某種密切的關聯。
但S驅邪完後還是無法出聲,他的父母非常擔心。
住持「已經沒事了。只要好好補充營養,過幾天穩定下來後就能說話了。」
實際上S約花了一個禮拜慢慢找回他的聲音,恢復他原本的生活。
過沒多久S就進去派遣公司上班,平安無事活到了現在。
寫了好長一串,以上就是我親身經歷的靈異體驗。
聽S說他驅完邪後,不管是那女人還是其他幽靈都再也沒見過了。
「我的感應能力消失了。」
或許是替身的佛像將他的能力封印起來了吧?
言而總之,就算不是抱著玩耍的心情,最好也不要輕易靠近靈異景點。
我們已經深切體會到在第三世界的力量面前自己有多渺小。
以上寫得落落長真是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