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把帳號養大,可以PO文了!
首先感謝之前幫忙PO文的朋友。
分隔線下繼續挖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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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個「一」字一樣。
嘴巴緊緊閉著的樣子。
那顯得瘦弱的身軀在顫抖著,有點貼身過頭的棉衣上面似乎還卡著幾粒水珠。
總感覺她好像很想撲進來,但又礙著什麼的待在了外頭。
在她的視線晃到我身上前,好似還瞄了旁邊似的。
是窗戶嗎?
想到著,便轉頭望向那開得有些過大的窗戶。
接著一陣狂風,像在打招呼似的撲上我臉。
「可以把窗戶關起來嗎? 風有點大。」她說著,視線卻對著地上。
「我也這樣覺得。」
笑了笑,並起身把窗戶拉上。
外頭烏漆麻抹黑的,雨不大、但風很大。
看不到盡頭的的畫面,關起來的瞬間倒像是個奇異的臉龐,對你詭譎的笑著。
再次轉身回來時,她已經進來房間裡了,而且靠到很近的地方。
說實話,雖然她是我在這兒少數幾位能聊上幾句的傢伙。
但我跟她還是不熟。
所以現在這個場景、這個畫面,是有些尷尬。
「不好意思啊!嚇到你了吧? 我外婆。」
邊說著,我掠過她身旁,往比較靠近門邊的地方坐下。
房間中間有個和室桌,而地上又是木板,所以都直接坐地板上的。
瞧我坐向了那,她那小小的、瓜子樣的臉龐愣了愣。
竟然又靠過來了!
看她坐了過來,換我整個尷尬了起來。
我稍微往旁讓了點,好奇她到底想幹嘛。
那傢伙坐下後,隨即望向了我。
但下一秒臉上竟然露出了錯愕的表情。
靠... 小姐妳到底想怎樣?
自己靠過來的,怎麼還這種反應。
「我... 」她畏畏縮縮的從嘴裡吐了這個字。
妳怎樣,要告白嗎?
總覺得我那時,應該也是用著很奇妙的表情望著她,等著她開口的。
「我會不會很奇怪?」
應該是鼓起勇氣這樣的問著的。
像一口乾掉一杯高粱似的,她一口氣吐完這話。
你是不會很奇怪,但你再這樣下去葛葛可能就會變的很奇怪了。
「怎麼說?」
終於把表情調回正常模式,我認真的問著。
「就... 」
可愛的臉蛋開始夾雜著奇妙的表情。
看來她應該很努力的在思考著。
「不會很奇怪啦。」
打斷了她的表情,我安慰似的說著。
而聽到了我這麼說,她臉上掛起了淺淺的微笑。
接著很用力的點了點頭。
是有那麼一瞬間,我差點伸手去揉她的頭。
真是太可愛了...
不過我一定是個正人君子,所以忍住了。
在她點完頭後,我倆又沉默了起來。
不過卻沒想像中的尷尬。
因為我注意到了她眼神有點呆滯,像很努力在考慮什麼似的。
嘛... 在面對面、只有兩個人這種環境下,還能自顧自的想著自己的事。
如果不是被稱作天賦,就是...
「你看不到對不對?」
令人錯愕的,她突然迸出了這句。
我有些愣住,但過不到幾秒就會過意了。
也可能那段時間碰到的些奇怪的事情,讓人不禁思考都會朝那方向前進。
不知道從哪聽說的,說這種事情去接觸的越多,就越容易碰上之類的。
氣場、運氣方面的,會越來越向那個世界靠近。
「所以要跟我說說,哪邊不對勁嗎?」我有些白目似的直問著。
她舉起手比了比,指向了窗戶。
我也轉頭望向了那片被關起來的毛玻璃。
照理來說外頭不遠處,應該有個路燈,但玻璃上還是一片漆黑。
不知道是屋內的燈光太亮,還是外頭颱風的影響。
總之我感受不到什麼奇妙的感覺。
「窗戶關起來了。」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回頭傻眼的盯著她瞧。
「剛剛... 」斷斷續續的,她說著。
接著用袖子揉了揉眼睛。
「我想進來的時候,有東西蹲在那看我們... 」
像是商品上頭那層臘光紙被扯開似的。
剛關窗戶時,那抹似有似無的笑容直上我心頭。
是有些錯愕,但沒有到害怕的地步。
「那你還叫我去關。」
聽她這麼說後,我笑著吐槽她。
點點的、一些晶瑩的東西從那無辜的臉龐上落下。
我傻眼的望著幾顆卡在毛衣絨毛上的水珠。
「對不起嘛。 」
她手乖乖的擺在大腿上,並沒有去揉眼睛,任由那兩絲像被串起來的亮點落下。
在天花板掛著的黃燈,讓那些珠子看起來像是淺橘色的寶石。
「可是你應該看不到,人家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抽著那小小的鼻子說著。
WT_?!
為什麼學校沒有教怎麼哄人? 明明是這麼重要的事。
尤其眼前又是個這樣可愛的女孩子。
沒有上過任何相關課程,沒有任何經驗的我。
只好趕緊抽幾張衛生紙塞給她。
萬幸的,可能瞧見了我無措的的樣子。
臉上還掛著淚珠的她,露出了抹有些尷尬的微笑。
「抱歉啦... 這樣打擾你們。」
終於,她拿起我塞給她的衛生紙,往臉上抹了抹。
關起窗戶後,房內意外的安靜。
不是說到房車等級的隔音效果,但除了牆上的老木鐘與窗戶傳來的風切聲外。
兩人講話的聲音倒挺乾淨。
像是住在大樓,深夜時會聽到的那種彈珠落地聲。
如果在這出現的話,現在應該也會聽得很清楚的。
「不會啦,如果... 如果我也看的到的話,那應該也會很害怕吧?」
如同前面說的,膽子不大的我若是真的看到,那種畫面應該會很慘。
不,應該說就算是膽子大的人,一個人這樣待著、面對這些東西的話,也會害怕的吧?
如果能若無其事的跟祂們相處,這種畫面才奇怪吧?
這種事情我還是無法想像的。
她淺淺的微笑著。
「今天很多哦。」她突然冒出了這句。
「什麼很多... 」回答到一半的我才意識到,現在提的,應該就是那些傢伙了吧?
「本來一個人待家裡是沒問題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從太陽下去後,很多很多的從港口
那邊爬了出來... 」
我傻眼的瞪著她瞧。
很多? 是暴動嗎?
想起了她家門口離港嘴很近,那麼一群傢伙從門口行經而過的畫面...
雖說腦海裡想的很不敬,但畫面確實令人不太舒服。
而且讓我想起了剛在防波堤上的那釣客。
他一定看不到吧?
看不到,但...
「我覺得城裡面會發生大事。」
最後,她默默的說著。
我也沉默了起來。
「嘟嘟。」
手機沒電的提示音劃破空氣般的響起來。
這時才驚覺,因為那時候被打斷的充電動作,旅充頭是插了電,但手機還未接上去。
把手機拿起來時,最後送給我的是歡樂的關機畫面。
「啊啊... 」我崩潰似的撓著頭。
「這是智慧型手機?」
意外的,她對這種東西好像提起了興趣。
「對啊。」我回答著,並把剛接上插頭的手機遞給她。
「只不過剛忘記充電了,現在沒電開不了機了。」我無奈的補充說明著。
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她愉快的翻弄著手機。
印象中,她家人好像常常不在啊?
「有點羨慕。」說著,她把手機遞還給我。
接過手機的我,首先先確定好有繼續充著電。
「都市裡很熱鬧吧?」她繼續問著。
「咦?」聽到這句話我愣了一下。
「你沒去過比較大的城市?」
「嗯。」她有些寂寞的點了點頭。
這哪招? 童話裡的公主嗎?
「所以啦... 電視上的,看到的時候會很羨慕呢。」
聽到這的我應該是傻愣愣的盯著她瞧的。
「為什麼你們不住去都市裡啊? 」我問著。
依她們家這種模式,住在都市裡比較方便吧?
還是真的只為了顧那老頭?
「因為我呀。」
她低下了頭,默默的說著。
她爸在對岸工作,她媽則是某寶石連鎖店的經理。
兩個人都時常跑來跑去的,而依她家的經濟,租間屋子之類的應該都是小事吧?
本來以為她父母有自己的考量,怕女兒學壞之類的。
但聽到她說問題出在自己身上後,剛的假想全都被刪除了。
「剛出生的時候,爺爺的朋友有幫我算過命。」
「嗯?」
「說我這輩子在躲一位,比較安全的做法就是別去人多的地方,然後跟在爺爺身邊,一直
到二十歲後才會比較安全。」
有這種講法?
聽完後我倒抽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的,有點不悅。
令人無法苟同的。
雖然說這邊環境也很漂亮,但就因為這樣一句話綁著一個女孩二十年。
總覺得有點殘忍。
或許我接觸過的不夠多,但總覺得因為這些事情來決定一個人的命運。
這種事還是令人很難接受啊!
而可能我顏面神經特別發達吧?
已經抬起頭的她好似注意到了我的憤怒,並還給了我個淡淡的微笑。
「我不在意啦!至少這樣能多陪著爺爺。」
她是這麼的說著的。
「所以妳現在幾歲了?」
把奇怪情緒收起來後,我提問。
「這樣直接問女孩子年齡不太禮貌哦?」她笑嘻嘻的說著。
「...... 」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她好像被電視教錯很多東西?
雖然這樣問好像也不太對勁。
「今年19歲。」
「咦?可是我不是聽說妳有參加大學考試?」
「我媽媽說可以先考,然後她會去幫我保留名額什麼的。」
「噢...」
指針指向了十二。
又陷入沉默的我們,我注意到時間已經不晚了。
而樓下的外婆好像也沒什麼動靜了。
可是對面這傢伙正打量著這房間,好似沒有一絲想睡的念頭。
「這不是我的房間哦。」我先聲明著。
「我知道啊。」
也是,這暑假才來的我,剛那聲明好像有點白講了。
所以說... 這傢伙到底要不要回去睡覺啊?
但剛外婆發生這樣的事情,感覺把她趕回去好像也有點殘忍。
「哈囉?」 她直直的盯著我瞧,並打著招呼。
「蛤?」
「你有沒有什個故事可以說的呀? 」
「講故事?」
「嗯呀。」
「鬼故事聽不聽? 」我開玩笑的問著。
現在想想這玩笑好像有點白目、有點惡劣?
但意外的,她卻頗開心的點了點頭。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