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QinHuang (QinHuang)
2016-09-13 00:59:51怕颱風來停電所以提早先發的第四章下半部XD
微西斯請注意
人物介紹參見第一章:)
~*~
安東尼的秘書老鮑遞給我一杯熱茶,隨即不安地看著一片混亂直搖頭。警方在史丹利
遭到槍擊後沒多久就趕來了,當然也包括一臉慘白的洛文警官,那群老同事圍在他身旁議
論紛紛,有些則開始抱怨起這幾年的青少年犯罪。
「他們又提起科倫拜校園事件(Columbine High School massacre)*了?」坐在一旁
的戴爾不禁皺起眉頭。
(*作者註:科倫拜校園事件是發生於1999年在美國科羅拉多州的校園槍擊案,造成13名師
生死亡與二十多人受傷,這個事件在當時社會引起對槍枝文化、校園霸凌,甚至是暴力電
玩與流行樂是否會鼓吹犯罪的的討論。下文提到的艾力克‧哈里斯與狄倫‧克萊柏德即是
就讀科倫拜高中並在犯下這起槍擊案後自殺)
「看來是這樣…」不知是因為早上吃壞肚子還是目睹史丹利靈魂轉化的過程使然,我
的胃仍在隱隱作痛。
「凱斯會被馬上歸類到那種大眾習於貼上標籤的一群。」他嘆口氣說道,左手在我受
過槍傷的膝蓋上揉著。「若是他那位黑衣朋友也參與其中的話,媒體很快又會製造出新一
代的艾力克‧哈里斯與狄倫‧克萊柏德(Eric Harris and Dylan Klebold)了。」
「校園中的邊緣族群與受霸凌者,還喜歡金屬樂與自殘,媒體一定會愛死他的。」我
惱怒地捏著鼻樑。
「但現在連不知去向的凱特也可能被捲入其中,事情顯然會變得更加棘手。」戴爾看
著朝我們走來的洛文說道。
「我很想揍你一拳,但我沒權利這麼做。」洛文的聲音空洞到令我寒毛直豎。
「我很抱歉,我應該要看好他們的。」我多希望他現在就揍我一拳。
「不,那不是你的錯,哈雷,但我實在無法相信凱斯會這麼做…」
「他說那不是他做的。」我依然想說服自己。
「槍就在他手上。除非有奇蹟發生,否則沒律師能在法庭上說服任何人吧?」洛文轉
為惱怒地回應我。
「等一下,洛文。」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凱斯是左撇子還是右撇子?」我幾乎要拉
住他的領帶大喊。
「…什麼意思?」洛文彷彿大夢初醒般地瞪著我。
「凱斯是左撇子還是右撇子?」
「左撇子啊,怎麼了?」
「我衝進案發現場時凱斯是用右手握槍的。如果有人開槍後把槍交給他呢?」
「但在情急之下就算不是慣用手也能近距離射中目標。」洛文抬起眉毛但又瞬即垮下
。「我這次無法參與辦案,但我會跟負責的同僚說的,我還得趕快找到凱特…謝謝你。」
他拉起外套領子走回那群警察中,鼻子開始微微發紅。
「走吧,榭爾溫,得趕快離開這裡。」戴爾指著樓下那群嗜血鯊魚與他們那堆煩人的
攝影機。
「我知道,趁那群公眾人物被包圍時趕緊開溜吧。」我深呼吸一陣後站了起來,但賽
勒斯此時卻站在面前不讓我們離開。
「瞧瞧你幹的好事!!」賽勒斯指著我破口大罵。
「等一下巴特勒先生,這可不是我的…」
「人是你帶來的!」
「別這樣,賽勒斯。」戴爾擋在我和賽勒斯中間。「這不是榭爾溫的錯,況且還沒有
確切證據能證明那孩子殺了你叔叔。」
「你他媽在說什麼?!你腦袋壞掉了不成?槍就在他手上耶!!」賽勒斯抓住他的衣
領大吼。
「放開他!」我急忙衝向前想把他們分開,但是戴爾竟然沒有任何反抗,直到我把賽
勒斯推開後他都還呆站原地。怪了,他平常都會痛扁所有試圖抓住他領子的人啊。
「你們在幹嘛?」老鮑驚慌地跑過來。
「我們要離開了,鮑德曼先生。」戴爾一臉漠然地對安東尼的秘書羅伯‧鮑德曼
(Robert Boldman)說道。「還有請好好教育你那老闆什麼叫責任感,或是讓他去上個情緒
管理課程也好,那傢伙根本長不大。」然而我卻聽見戴爾不斷在我腦中告訴我安東尼感覺
有些奇怪。
「唉,我能怎樣?公司是他家開的,我也只能好心勸導而已。」老鮑無奈地搓著他那
顆大禿頭。
「你剛才到底怎麼了?」回到車上後我擔心地看著正在撫摸凱斯那兩隻天竺鼠的戴爾
。
「為何這樣問?」他瞥了我一眼。
「你剛才沒把巴特勒推開。」我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對他說道。
「他已經快崩潰了,最好別那麼做。」戴爾若有所思地看著那兩隻過於乖巧的天竺鼠
,看來比賽用的天竺鼠好像都比較遲鈍。*
(*作者註:查了一些比賽規則和影片後,我想這可能是真的,外加依個人經驗,一般的寵
物天竺鼠根本不會這麼聽話讓陌生人抓來抓去XD)
英國Southern Cavy Club 2013年展場的影片: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lfF_AY4Y6G8
「好吧,而且他叔叔才剛被殺死。」我試圖冷靜思考,但剛才發生的一切實在讓我難
以平靜下來。
「但你剛才向洛文說的是真的嗎?凱斯不是用慣用手拿著槍?」他拉住我的外套問道
。
「我衝進後台時看到凱斯用右手拿著槍,但洛文卻說他是左撇子。」我努力回想那時
看到的所有畫面。那是在舞台左側,一個有著一道小門只能容納兩三人的小空間,史丹利
當時身中數槍仰躺在那,身下壓著一條皺掉的波斯地毯,凱斯則站在門的對角處望著所有
人...等等,地上還有其他血跡嗎?凱斯要是開槍的話一開始就站在那邊嗎?史丹利是否
直接就死在那裡?還是逃竄到那才被殺死?
「你已經開始推敲起來了?」戴爾看著我眉頭深鎖的樣子不禁露出微笑。
「…我多希望那不是凱斯做的。」我差點忘記自己正在開車。
「我也這麼希望,但如果我們把這當成前提思考的話也不行不是嗎?」他在等紅綠燈
時湊向我,我萬分感謝勞斯萊斯的車窗上貼了厚厚一層深色貼紙。
「也是,但願調查結果會扭轉一切。」我任由他的手指在身上撫著,直到修剪完美的
手指碰觸西裝褲拉鍊時才抓住它們。「嘿…我正在開車。」自從戴爾和我穩定發展關係後
我好像打開了他的慾望開關,有時他甚至會在半夜因為春夢驚醒而直接跳到我身上(雖然
有時是我但我可不會沒事把他吵醒啊,我會直接去浴室報到)。
「我知道,但你剛才忘記把拉鍊拉上了。」
「等等,我從廁所出來後就忘記拉上拉鍊?!」
「顯然是你吐完又回去上廁所時忘了,我也是現在才發現。」戴爾無奈地幫我把拉鍊
拉回去。
「希望沒被別人看到。」
「剛才亂成一團大概沒人會留意,不過暗影突然冒出來倒是嚇了我一跳。」他繼續摸
著那天竺鼠彷彿那兩隻小可愛能安定情緒。
「我也是,而且我剛才本來還想問他那條項鍊的事情,但他一下就被趕出去了。」我
捏著方向盤回應他。「明天我一定要親自到你公司樓下問他。」
回到霍特伍德莊園後,我們彷彿見證了動物行為學上的奇蹟。
咪咪和格姆林正在幫那兩隻地獄來的天竺鼠搥背。
「這真是他媽的不可思議。」我不禁看著牠們搖頭。
「而且變成那樣還能打電動。」戴爾白了那兩隻一邊享受馬殺雞一邊敲打任天堂把手
的天竺鼠一眼。
「怎麼啦?一臉家裡死人的樣子。」法蘭茲一如往常地毫無禮貌。
「剛從兇案現場回來。」我實在不想搭理牠。
「你好像跟犯罪特別有緣啊殿下。」路德放下把手爬到我腳邊說道,隨即扭動鼻子好
奇地盯著戴爾手上的紙箱。「嘿,淫夢魔,那裡面有什麼?」
「真正的天竺鼠,還有別這樣叫我。」戴爾狠瞪牠一眼。
「嘖嘖,那是你的本性,別跟我說你沒感覺力量正在恢復。」路德一臉狡猾地回應他
。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高傲地看著那隻披著天竺鼠皮的抹滅者。
「相信我,淫夢魔…不,應該說淫夢魔軍團的首領,你會慢慢理解的。」路德爬回沙
發繼續打電動。「就像殿下一樣,不過殿下現在的力量比你還不穩定就是了,簡直像條接
觸不良的電線。」
「我實在不想理牠們。」戴爾放下紙箱後對我說道。
「我也是,整天殿下來殿下去的有夠煩。」我趁機把他拉進懷裡蹭著。
「如果你是來自地獄的王子,那牠們兩個侍衛看起來未免也太不相襯。」他瞇起眼緊
貼我的胸口。
「我恐怕更像白雪公主吧,每天都被動物包圍,只差不會對著牠們唱歌。」我多希望
能暫時忘記剛才的悲劇。
「有件事我想告訴你,榭爾溫,我們能回房間嗎?」他突然抓住我的手緊張地捏著。
「什麼事情?該不會是那兩個小混蛋在說的東西吧?」我開始擔心起那兩個抹滅者一
天到晚在叨念的什麼過往力量之類的鬼東西,仍然害怕自己和戴爾有天會成為真正的怪物
。
「不,是跟賽勒斯‧巴特勒有關的事。」
~*~
(特殊部門總部,內華達州)
海嘉‧曼恩面色凝重地檢視死去探員身上的傷口,當她走近一起帶回來的國家公園管
理員殘骸時,她不禁皺起眉頭發出碎念。
「怎麼了?」蘇洛鼓起勇氣開口。好在停屍間裡沒有半個靈魂,不然他絕對會落荒而
逃。
「那些被惡魔附體過的人眼睛會產生變化,但他們剛才說有問題的傢伙現在連頭都沒
了要我怎麼檢查?」海嘉脫下橡膠手套走出停屍間,蘇洛連忙緊跟在後。
「什麼變化?」他好奇地繼續追問。
「光芒,親愛的迪亞哥。」海嘉走出殺菌室後說道。「他們的眼睛會發出微弱紅光,
在暗處尤其明顯,就算被附身者已死也還可能看得見這種不祥的閃爍,這比中世紀那群宗
教裁判官在可憐的被告身上尋找半天的邪惡符號或發育過剩的毛髮準確多了。」
「原來,我過去沒跟老爺處理過附體案件所以從來沒見識過,還有我說過別隨便叫我
名字!」蘇洛想起過去幾年間他似乎只有幫忙把戴爾載到目的地而已,那個聒噪又白目的
榭爾溫才是老爺的最愛,他暗自為霍特伍德家那位年輕老爺的品味感到遺憾。*
(*作者的OS:蘇洛你也沒好到哪去,看來戴爾最愛聒噪又白目的男人了)
「那就是你的名字不是嗎?還是你不愛這個名字?你總不會要每個和你上床的女人都
喊你蘇洛吧?」
「噁心死了妳這歐巴桑!那是我失蹤的老爸取的名字然後我不喜歡我爸!滿意了嗎?
」蘇洛對她扮了個鬼臉但隨即在轉角撞上滿面愁容的吳亨利。
「閃開!」吳亨利把他一把推開。
「你是不會說聲抱歉啊?!」蘇洛差點揪住他的領子大罵,但隨即對他的糟糕臉色感
到一陣不祥預感。「呃…阿宅還好嗎?」
「還活著,才剛從手術房被推出來。」吳亨利頭也不回地走回房間。
「你很在乎他對吧?」蘇洛在長廊盡頭對他大喊。
「屁!!」
「看得我都膩了。」海嘉聳肩說道。「已經十年了還是這副德性,就連林瑪莉都比他
們成熟百倍。」
「對齁,你們當時把刺蝟頭和小妞抓回這裡。」蘇洛指了指吳亨利的背影。
「是的,當時整個部隊幾乎陣亡,我和伊迪絲也差點招架不住。宅詹當時也在場,他
在我的同事被殺後整個情緒失控,但至少成功制服了吳亨利而且還痛扁他一頓…你不會想
見識的…像個瘋子一樣,但吳亨利大概就是被他瘋狂的內在深深吸引吧。」
「看來想吐槽他們的不只有我啊。」蘇洛毫無良心地竊笑。
「我們當了那三個小鬼的褓姆好幾年,各種辛酸是很難一語道盡的,我們還得不時充
當他們的心理諮商師甚至健教老師。」海嘉回憶起那些場景不禁苦笑出來。「當我這歐巴
桑被殺人無數的毛頭小子追問各種青春期煩惱時,我都好擔心會不會給他一堆錯誤觀念。
」
「宅詹不是大他七歲嗎?叫他來教不就好了?」蘇洛本來還想開個有關亞洲人的糟糕
玩笑,最後還是選擇把嘴乖乖閉上。
「他一開始根本不理吳亨利,而且圖西硬把他們關在一起後他更討厭那小子,直到有
天他一臉慘白外加褲子上都是血從房間裡逃出來時,我和伊迪絲才強迫圖西把他倆暫時分
開。」
「靠!刺蝟頭對他做了什麼?!」蘇洛被口水嗆得不停咳嗽,不過他大概是被這兩人
原來是室友這件事大大驚嚇了。
「應該是問他對刺蝟頭做了什麼,那不是他的血,他們打了一架卻不肯告訴我們原因
,而且那天他們房裡的監視器全被弄壞了,我們也不知道事情經過。」海嘉懊惱地嘟著嘴
。「之後就像你看到的那樣,天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事,不過既然他們不想說就算了,活
兒還是得幹。」
「你們真的需要心理醫生…雇來的或綁來的都好…」蘇洛皺著一張臉直搖頭。
吳亨利坐在床上呆瞪著冰冷的金屬牆壁長達數小時,最後惱怒地起身,順手抄起一個
鋁罐後便往診療間走去。
病床上躺著正在睜開眼適應強光的宅詹,他聽見開門聲後差點跳了起來,但麻醉褪去
的暈眩感與傷口傳來的劇痛讓他呻吟著倒回床上。
「這次糗大了。」吳亨利坐在一旁對他說道。
「圖西先生肯定會罵我們一頓。」宅詹閉上眼回應他。
「那不是平常那種亂七八糟的小魔鬼…還有那兩個突然冒出來的傢伙,得快點查出他
們的身份。」
「暗影…他們說自己是一個叫暗影的人的門徒。」宅詹總覺得在哪聽過那兩位救星的
聲音,那讓他瞬間感到一絲溫暖,卻又隨即被排山倒海而來的恐懼襲擊。
「還有線索就在紐約?這代表我們又得出遠門了…我真不想睡在你那間垃圾山一樣的
公寓裡。」吳亨利把病床調高後遞給他一份文件。「不過壞消息是圖西聽了我的報告後的
確准許我們去一趟紐約順便把伊迪絲給拎回來,她不知為何從柏林跑到那還嚷著又碰上惡
魔之類的,還有…」他露出猶豫的表情。
「還有什麼?」
「還有我很抱歉,我不該在訓練時打傷你的。」一共兩次,吳亨利默數著,第一次是
和他扭打時揍了他的肋骨好幾拳,第二次則是朝他胸口開槍,宅詹還堅持要跟那群鹽柱大
戰三百回合還真是服了他。
「你總在訓練時玩過頭,下次請找別人開刀好嗎?」
「做不到。」
「那就別跟我道歉。」宅詹看著文件回應他。
「我一向敬重你,阿宅,能跟你對決是我的榮幸。」亨利輕拍他的深褐色短髮。「飲
料我就放在這,想喝就喝吧。」他指了指放在桌上的鋁罐。
「你知道我不會喝你給我的任何東西。」
「還在記恨嗎?都已經快十年前的事了。」
「你把我迷昏還五花大綁,我不想再經歷一次那種侮辱。」那是吳亨利和林瑪莉來到
特殊部門不久後的事情,吳亨利故作好心地在宅詹辦公時拿給他一罐飲料,不料喝下去之
後就直接倒了,等到他醒來時發現自己已被綁回房間動彈不得,吳亨利在一旁拿著電擊棒
對他冷笑。
「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底細而已,就原諒我拷問人的方法吧。」
「我非常欣賞你拷問犯人時的樣子,亨利,但不包括用在同事身上…噢,這下可好我
好想吐…」
「欸欸等一下!」吳亨利連忙把垃圾桶踢過來順便抓住他的肩膀不讓他摔下床。
「…謝了。」宅詹挨在他身旁不禁笑了出來。
「你是被打了麻醉劑還是迷幻藥啊?!」
「我只是覺得我們像被關在一起等死的野獸。」宅詹一邊擦嘴一邊回應他。「到頭來
也只能互舔傷口罷了。」
「這什麼爛比喻?」吳亨利把垃圾桶踹到病房角落後像在抱大狼狗般緊緊抱了他一下
便隨即起身。「快點恢復精神,我可不想扛著你上飛機。」
宅詹看著桌上的鋁罐,第一次有股想打開它的念頭。
~*~
(霍特伍德莊園,紐約近郊)
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想找出任何一絲不屬於人類的東西但徒勞無功,走出浴室後爬回
床上抱住仍在從激情中恢復的戴爾。下午回房間後他便把我推到床上吻著一邊告訴我他和
賽勒斯‧巴特勒在預備學校時的事情,這讓我驚訝地說不出話來,幾乎想不顧賽勒斯當前
的處境海扁他一頓。我們做了好幾次,就連那兩隻披著天竺鼠皮的抹滅者來敲門嫌吵也只
能摸著鼻子滾蛋。
「你這次有點粗暴。」戴爾對我嘆息道。
「我真的…真的很抱歉。」我吻著他的臉頰想要安慰他。
「你生氣了。」他試圖鑽出棉被但隨即被我拉了回來。
「不是的,我只是很驚訝而已...好吧,是有點生氣,你竟然從沒告訴我你和那個巴
特勒…」
「我很髒對吧?」戴爾摸了摸脖子上的咬痕看著我,這些咬痕現在只會停留幾分鐘就
逐漸消失,還真是可惜。
「別這樣說!」我只能把他抱得更緊直到他小聲喊痛。「那不是你的錯!他是個不知
羞恥的人渣!你不該被他這樣對待!」
事情發生在一間充斥富豪子弟的預備學校宿舍,戴爾當時和賽勒斯是相當親密的朋友
,還愛上了那個放浪不羈的公子哥並向他告白,但賽勒斯那個混蛋竟然馬上就想幹他的嘴
巴,還把他逼到牆角甚至扯破他的衣服(沒辦法,就算身懷絕技,戴爾還是被獸性大發的
暗戀對象嚇得驚慌失措),而當時衝進來拯救他的人竟然是安東尼‧戴維森,這世界簡直
小到令人毛骨悚然。
「我對他已經毫無感覺,只是多年後巧遇讓我想起這件事。」他趴伏在我身上,我心
疼地搓揉濕潤的淺金色髮絲。「他因為家族裡的債務而發誓保密,否則我大可向我舅舅提
起這件事讓巴特勒家提早崩潰,但我最無法原諒的人反而是安東尼。」
「但他不是救了你嗎?」我不解地看著他。
「雖然他揍了賽勒斯,但他事後告訴我他鄙視我這種人,我永遠無法原諒他。」
「天啊,他…安東尼那傢伙…」
「如果我能殺死一個手無寸鐵的人而不受到懲罰,我第一個就會選他。」戴爾在我的
愛撫下發出顫抖。「他說他會救我只不過是期望能從中得到好處…我真的好恨他。」
「但安東尼有講出這件事嗎?」我開始擔心起珍妮了,她那未婚夫果然不是什麼好東
西。
「他也對這件事守口如瓶,當然只是利益使然罷了,我們這種人打從出生就在用各種
骯髒的秘密做為籌碼活著,情感糾紛還只是小意思而已。」
「我對你受到的傷害感到很難過,而我也曾傷害你…」
「不,榭爾溫,你那時拒絕我總比想侵犯我好吧?」這次換成他緊緊抱住我不放了。
「我不會這麼做好嗎?!」
「我相信你不會這麼做,因為你最愛我了。」他終於露出笑容。「如果不介意的話能
一起洗澡嗎?我想被你抱進浴室。」
「我才正想這麼做。」我感到一陣飢餓,也許洗完澡後能叫個外送,但無論如何還是
得打通電話給洛文,即使他再三告誡我們不准插手凱斯的事情,甚至得知史丹利的靈魂無
法提供情報後便叮嚀同僚無論如何都不能聯絡我們。然而正當我們泡在浴缸裡時,阿福卻
難得地在外頭敲著門。
「我猜你們會叫那種不健康的外送晚餐,所以先請園丁代勞了。」阿福穿過門板飄了
進來。
「看來我們欠史密斯先生一個人情。」戴爾連忙拿起浴巾遮住胯下。
「唉,光是他養子受的傷就夠我們賠償了。還有外頭來了一個古怪的客人,我希望他
不會造成太多麻煩,但他現在正在驚嚇莊園裡的動物幽靈們,再不快點他恐怕就要闖進來
囉。」阿福親暱地撫著他的臉頰。
「誰會這麼沒禮貌啊?」我趴在浴缸上看著他,感謝上帝他終於變回那張老臉了。
「他自稱暗影,是來自巴西的驅魔師,你們認識這傢伙嗎?」
我和戴爾看了彼此一眼。
~第四章完~
有關特殊部門,我後來做了稍微詳細一點的說明與人設圖XD:
http://home.gamer.com.tw/creationDetail.php?sn=3316956
這章最可怕的大概是才剛從兇殺案現場回來還能滾床的主角二人組吧orz...
BTW繼上次的嘔吐秀,榭爾溫又達成了某種專屬渣男主角的成就:上完廁所沒拉拉鍊(遠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