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其實我還滿常被鬼壓床的,但總是想著既然不痛也不養,稍微掙扎一下後就可
以恢復正常,也一直沒放在心上。
可是,前幾年有段時間,我晚上睡的相當差
每天都會做奇怪的噩夢,不是殺人就是被殺,要不就被逼著玩很多變態的遊戲,驚醒後全
身都是冷汗。
舉凡用手拍釘子,再用插滿釘子的手去打蚊子。
跟一個陌生人面對面,身旁是一張擺滿菜刀的桌子,指令一下,操起桌上的菜刀就往對方
頭上砍,也很奇怪,就是砍不死,桌上的菜刀也跟聚寶盆一樣就是拿不完。
就這樣砍紅了眼,砍到渾身無力的起床。
我的作息也都沒太大的變化,工作上的壓力我也覺得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人生一如往常,
魯的很夠味。
但就算鐵齒如我,也被每天這些亂七八糟的夢搞得精力交瘁,連心經都開始念,護身符開
始戴著睡覺。
某天晚上,看了一下時間,差不多該上床了,我關掉電腦,滑開鬧鐘躺上床。
然後,我做了一個夢。
夢裡我是一個狙擊手,拿著一把狙擊槍,瞄準著一台尚未起飛的直升機駕駛艙。
在夢裡,我很清楚的知道要做什麼,看著駕駛一步一步往直升機靠近,打開艙門,坐上直
升機準備發動引擎。
「碰。」我毫不猶豫地扣下板機,駕駛的眉間也多了一個黑點,駕駛艙染上一片紅色。
我把狙擊上的瞄準鏡當望遠鏡,繼續在直升機周遭的範圍巡視著。
我看到了一棟建築,門口有兩個士兵正在拖著一個女孩要進去,女孩衣衫不整,滿臉都是
淚痕。
「要被強姦...了吧?」我邊想著,邊把準星瞄準了女孩的眉間
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我瞄準的不是那兩個士兵,而是那個女孩...
「碰!」我再次扣下板機
女孩的眉間也多了個永遠無法抹平的傷疤,鮮紅的血綻放在那兩個士兵臉上,因為後座力
女孩的頭猛力的向後仰。
慢動作似的,我默默看著一切發生,瞄準鏡中清楚地看到了整個過程。
但是,女孩並沒有如想像中的失去生命往後倒下。
女孩的頭瞬間擺正,兩眼往我的方向直瞪過來。
我的視野裡就只剩下她在後座力擺盪結束之後,大力地挺直脖子瞪著我。
好紅。
整張臉都是紅色的,後腦杓爆的亂七八糟腦漿噴滿地,但眼神卻很堅定,死死瞪著我。
感覺就像是被鎖定了那樣。
我丟下槍,醒了。
張開雙眼,依舊還在房間,手上也沒什麼狗屁狙擊槍,但右手食指還有點扣板機的錯覺,
除此之外,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
就在我想下床喝口水清醒一下的時候,發現我不能動。
這感覺很熟悉,要被壓了。
但這次有看到東西,我看到我的床尾有一團黑色影子。
發現他的瞬間,我看到他伸出了他的手,緊接著我的膝蓋有了觸覺
他的手就這樣壓我的膝蓋,另一隻手也伸出來壓上我的大腿。
很快的他順著我的身體往上爬,最後他兩隻手壓著我的胸口。
我不斷地掙扎,用盡全身的力氣扭動想要掙脫,都無濟於事。
然後,我們面對面了。
「哈....!哈....!」他對著我哈了兩口氣。
張開眼睛,我又醒了!
可以動之後,我打開燈瘋狂的檢查我全身上下,還好...沒有被肛。
不是啦!! 身上都沒有奇怪的傷疤。
翻身看了一下手機時間,早上五點,乾脆不睡了起床把冷汗沖掉。
接著我就去上班了。
因為實在太深刻,我除了到處跟朋友分享之外,那天晚上我睡前還多念了兩遍心經。
但,當天晚上我又做了一個夢。
夢裡,我是一個外科醫生。
「欸,kill0934,你知道嗎,你醫死過很多人,他們都說要回來找你。」醫生A說
「他們都死了,是要怎麼過來找我。」我看了他一眼,否定他的說法
「你看那張床。」醫生A指著一張蓋著白布的床。
「她就說要來找你啊。」語畢,那張床的人坐了起來,蓋著的白布也順著地心引力掉到地
上。
瞪著我。
感覺很像被我狙殺的那個女孩,但年紀大很多。
眼睛張開,又被嚇醒了。
馬上迎來的卻又是那種要被壓的感覺。
「!」我馬上把視線看向床尾,所幸空無一物
但我卻一直有股被瞪著的感覺,很強烈。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定格似的把脖子紐向右邊。
我看到,有個人站在我的枕頭旁邊。
他的手往我身上靠過來
「你的棉被,怎麼拉不開呀?」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