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肯的書包弄丟了,他很著急。
他在畢業典禮擁擠的人群中緊迫穿梭,但過於矮小的身高讓他分不清方向。
同班多年的同學們見到了他的急樣,哈哈大笑了起來,並開始呼喊他討厭的綽號,「
傻肯」。
阿肯很不喜歡這樣。
他脫離了人群,走到較少人的走廊。
在角落裡總特別安靜。
「這是你的書包吧?」
阿肯瞅了一眼,那確實是他的書包,補逢的破洞都是一樣的。
他接過,不敢看向還贈的人。
「謝謝。」這一單字說得很不習慣。
那是一雙女性漂亮的腳。
「是我呀,傻肯……啊,我是說,阿肯……」
阿肯終於抬頭了,面前是七年級時少數會與他說話的女生,夏綠蒂。
不過,「傻肯」的名號也是由她發明的,雖然比起其他人的毆打與收錢是輕了些,但
欺凌的風潮多多少少是因她而起的。
阿肯頭又更低了,有點痛恨在與他們永久訣別之前,還要經歷一番痛苦的談話。緊抓
著書包的手正在顫抖。
「抱歉。」
?
阿肯知道自己一定聾了。
接下來便是一些霸凌者懺悔的陳舊說辭了,比如過去的自己是多麼幼稚,而參與行為
是對於群眾認同的愚蠢渴求。「抱歉」這詞到底說了幾次?阿肯不知道,他只是聽她默默
地說完自己弟弟在別校同樣受到欺凌一事,這大概是夏綠蒂奇蹟般地誕生同情心的原因。
「……你會原諒我嗎?」
啊,這才是原因,她想要的是一個沒有愧疚感的高中回憶。
面對眼前一個因陷入情緒而哽咽,將泣欲淚可憐狀的金髮女孩。
他搖了搖頭,然後離開。
畢業典禮上,只有夏綠蒂發現阿肯是缺席的。
在全班歡慶著中學的結束,以及美好未來的到來之時,阿肯已經走出校區了。
他一個待在橋上,良久。
最後,手一拋。
空中落下的是他的書包。
沉入深河之底。
書包裡的課本。
書包裡的遺書。
書包裡的小型霰彈槍。
柴:劇本課老師要求寫一篇劇本,所以構思了這個故事。不過劇本版本是在寫得又臭又長
,我必較喜歡這個版本XD以後我應該會多在板上發文,各位請多多指教,本人是柴犬夫
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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