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沒想過,這件事的弔詭之處。
如果有個人來告訴妳,他天天夢到妳,應該會覺得那人是變態吧。
雖然我是個實際的人,但也許當時真的是想解決問題想到瘋了才會答應他吧。
林瑞雙,長得十足十奶油小生的樣子,但事實上他的脫序足以掩蓋他所有外在的優點。
剛開始見面的一個小時還客客氣氣的,但之後的一小時使我懷疑人生。
我們開著車,他車一發動就被自己剛剛放的音樂聲嚇到,差點撞到旁邊的樹。
「你還好吧?」我保持冷靜。
「沒事,我平常都聽血肉果汁機當安眠曲。」他故作瀟灑地說。
可是你剛剛被嚇到了啊!
一路上,我們沈默地往目的地前進。
他似乎有點無聊,眼看差點在高速公路上打瞌睡,
我差點嚇死連忙找了個話題跟他聊。
我是個實際的人,而且不是個很會說話的人。
「你是什麼星座的啊?」我強顏歡笑地問。
「喔,我雙子座。」他開心地說,「人家都說我們很聰明,我是覺得...有一點啦,哈哈哈哈哈哈。」
「是喔,呵呵呵。」我對著車窗翻了個白眼。
「啊鄭小姐妳呢?」
「天蠍座。」
「天蠍超討人厭的欸,喔抱歉我說話比較直。」他依然燦爛地笑著。
就在這尷尬的話題中,我們到了那棟廢墟。
「門口有貼一張符。」他指著大門。
「那我們要不要從旁邊...」正當我話說到一半,他直接當著我的面撕下那張符。
「我阿嬤喜歡收藏一些古物,帶回去給她當紀念。」說完,他收到自己的皮夾裡,然後用力撞
開門走了進去,「進來啊?」
於是我向四方說了不好意思後跟進那棟廢墟。
一進入屋內,溫度驟降,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感覺到溫度的變化,開始變得安靜。
「好冷喔。」他說,我點點頭。
雖然冷歸冷,但還不到一定要穿外套的程度。
只見他順手打開一旁的衣櫃,拿出一件的外套,穿了起來。
「......」我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我比較怕冷。」他客氣地對我解釋。
「隨便你。」我已經不想理他了。
這屋內的確跟夢中非常相似,尤其在實際來過後更加確認是同一個地方。
於是我們翻找屋內有沒有人名的紀錄,看能不能找出什麼蛛絲馬跡。
在結束一樓的搜尋後,我在二樓書房中找到一份報紙。
但除了日期之外,內容已經模糊不清。
「民國六十八年八月七日」
這天發生了什麼?
我用手機拍下報紙,又四處東看西看。
即使是夢中場景,但還是沒有熟悉感。
就在我四處環顧時,一轉身林瑞雙突然站在我身後對我嗨了一聲。
我嚇了一跳後隨即恢復正常。
「這裡好熟悉,就像我家一樣,我都知道東西放哪。」他笑著說。
你也很隨便地像來到自己家呢,我看著他心裡想著。
「會不會這裡有可能是你前世的家?」
「我有查過地籍資料,是一個叫做呂舟夫的人是地主。」
不早說!我再次翻了個白眼,那我們直接去問地主...
「哈哈我就說我蠻聰明的。」他笑著說,我敷衍地點點頭。
「嗯嗯你好棒。」
於是簡單地又拍了幾張照之後,我們回到了台北,接著開始尋找呂舟夫。
呂舟夫是一個五十幾歲的中年男子。
他將會在第一次見到我們時痛哭失聲。
「爸,媽!」
「蛤?」
但是這是下一集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