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舌頭
之前帶著小孩在一間舊民宿過夜的時候,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我在深夜時被某種「咻嚕、咻嚕」的聲音吵醒。
睜開眼睛,勉強一看,發現竟然有一條長到恐怖的舌頭從房間的老舊冷氣口中垂下,不斷
地舔我一歲大的孩子的臉。
「喂!」我大喝一聲,那舌頭被我嚇到,飛速縮回冷氣機裡面了。
而且那舌頭縮回冷氣機的時候,還發出了「咻———啪!」的聲音,就跟自動捲尺收回去
的聲音一模一樣。
我趕快檢查孩子的臉,奇怪的是孩子的臉並沒有被舔過那種濕漉漉的痕跡。
只不過皮膚稍微變乾了一點就是了。
(2)路口
一天晚上我停在路口等紅燈的時候,因為上班實在太累了,所以忍不住在機車上放空發呆
起來。
突然我聽到了有人轉動機車油門的聲音。
「啊!綠燈了!」
我馬上回神,催下油門前進。
可是我才前進一公尺左右,一台時速八十公里以上的汽車馬上從我面前呼嘯而過,我整個
快嚇死了。
仔細一看,我這邊的號誌還是紅燈。
再往四周一看,這個路口在等紅燈的人就只有我一個而已啊。
(3)嬰兒妖怪
我以前在南部的某個夜市閒逛的時候,曾經遇過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逛到一半時,我聽到夜市裡一直有嬰兒哭鬧的聲音。
會不會是有小孩走失了啊?我出於這樣的理由,開始尋找哭聲的來源。
最後,我發現一個沒穿衣服的嬰兒坐倒在路邊,不停地嚎啕大哭。
而其他在逛夜市的人或是攤販,竟然像是完全看不到這個嬰兒,遊客們逕自從嬰兒面前走
過,攤販們專心在做自己的事。
最奇怪的不只這點,那嬰兒的頸部以下確實是嬰兒的身體,但是頸部以上卻是一個中年大
叔的臉,那大叔的臉哭起來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非常醜惡。
我走到那嬰兒前方,盯著他看。
那嬰兒似乎知道我能看到他,開始哭得更大聲了。
只是這大叔的臉……不管他怎麼哭,我實在是無法同情他啊,反而還覺得心裡有一股火冒
上來。
最後我受不了,擺出兇神惡煞的臉對他罵道:「哭三小!」
那大叔一驚,竟然收起哭臉,兇巴巴地瞪了我一下。
然後他的身體像是收縮摺疊一樣,不斷變小,收進了他的頭部。
被我罵過、只剩一顆頭的大叔便這樣咚咚咚的滾走了,消失在夜市的人潮中。
我想那或許是一種利用同情心來騙人的嬰兒妖怪吧。
不過長那種樣子,應該根本騙不到人吧。
(4)
這是我以前在半夜回家時,因為肚子痛而去一間公園上公共廁所時遇到的事情。
當時廁所裡只有我一個人,我上完廁所正要出去時,身後的垃圾桶突然發出了「叩咚」的
聲音。
我轉頭一看,垃圾桶有些微的搖晃,就像有人剛丟了什麼很有份量的東西進去。
我探頭到垃圾桶上方,發現在衛生紙的正中央躺著一團黃色紙球,紙球被包的十分結實,
裡面好像裹著石頭之類很有重量的東西,把衛生紙都壓下去了。
當然,在我剛剛丟衛生紙前,這紙球還沒出現,代表這團東西是剛剛才有人丟進去的。
但整間廁所就只有我一個人,這紙球到底是從哪跑出來的?
那團黃紙的外觀有點像是冥紙,但要觸摸後才能確定。
而且紙球裡到底包著什麼,我真的很好奇。
唯一可以確認的方法就是把它撿起來拆開,可是……
「髒死了,我才不要咧。」
因為垃圾桶裡還躺著沾滿大便的衛生紙,所以我懶得理它,直接離開了公共廁所。
(5)蚊子
這是我以前租房子時所遇到的事情。
那房子附近的衛生環境不是很好,周遭有許多蚊蟲跟蟑螂,導致我常常在半夜被蚊子吵醒
。
那天晚上也是一樣,我被耳邊一隻蚊子不斷迴響的「嗡嗡嗡嗡嗡嗡嗡」聲吵得根本睡不著
。
而且這隻蚊子特別會躲,我起來開燈找牠好幾次了,都沒有找到。
但只要一關燈躺下去睡覺,嗡嗡嗡的聲音就又會出現。
「吵死了!」
等到聲音在耳邊來到最大聲,我忍不住伸手用力一拍,可是我唯一打到的卻只有自己的臉
頰跟耳朵。
當我因為自己的愚行而喊痛時,那蚊子的聲音出現了變化。
「嗡嗡嗡嗡……叱哈……」
那是有人發出來的竊笑聲。
我馬上睡意全消,開著燈熬夜到天亮。
原來我整晚聽到的並不是蚊子的聲音,而是有人在我耳邊用嘴巴發出嗡嗡聲戲弄我的聲音
。
(6)未婚妻
有個年輕女子突然來找我,她說她是H的未婚妻。
H是我認識很久的一位老同學,是個帥哥,年輕時交過許多女朋友,不過最近也終於要定
下來結婚了。
我雖然知道他要結婚,不過從未見過他的未婚妻。
女子說,她似乎有了婚前憂鬱症,因為她覺得她對H並不是那麼瞭解,所以想跟我們這些H
的老同學聊聊有關H的事情,希望能讓她的憂鬱症好一點。
看到女子一副憂愁難過的樣子,我也於心不忍,便邀請女子入內,把認識H以來所有的事
情都告訴她。
在女子離去時,她臉上露出了笑容,並跟我道謝:「謝謝你,知道了H的這些事情以後,
我心情好多了。」
女子離開後,我也感覺自己幫助了老友的婚姻而開心不已。
但在之後跟H的一次聚餐時,我跟H提到這件事,H驚訝不已:「我跟我未婚妻那一天拍了
整天的婚紗,她怎麼可能跑去你家?」
H拿出未婚妻的照片給我看時,我發現照片上的人跟來找我的那名女子,根本是兩個不同
的人……
我描述那名女子的樣貌給H聽時,H像是想起什麼可怕的事情,整個人開始發起抖來。
但不管我問他什麼,他都不願回答。
最後,不知道為什麼,H跟女子的婚禮緊急取消了,據說連女方也不知道詳細的原因。
儘管沒有證據,但我一直認為關鍵點就在那名女子身上,搞不好我自己也有責任。
直到現在,我還是覺得很對不起H,不敢再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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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阿攤。
因為工作比較忙的關係,所以詭誌休刊兩個禮拜,非常抱歉。
不過還是在閒暇的時候寫了這些奇怪的短篇放上來,希望大家看的開心。
沒意外的話,詭誌會在下禮拜重新連載,到時見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