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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輩回憶民國50年代的街頭見聞,第一則故事是長輩父親的見聞,第二則為長輩個人親身經歷。
以下以第一人稱書寫,文末為長輩根據故事撰寫的四句聯。
一、隱形的掛鉤
民國50幾年的時候,我父親下班後與同事及其友人聚餐,彼時正值秋冬,大家都穿著外套,進到室內再脫下外套。當時店裡牆上的掛鉤不夠,父親同事的友人(下稱:高手)禮讓其他人先掛外套,之後便不慌不忙地、口中念念有詞,伸手向牆壁畫了幾下,接著便將自己的外套穩穩地掛在牆上,就像牆上多了新的釘子一樣,旁人皆嘖嘖稱奇。
席間有人想取下高手的外套一探究竟,但擔心當眾出醜而作罷。餐敘結束,大夥準備離開餐廳,高手泰然自若地自牆上取下外套,吊掛外套之處竟空無一物,只見高手再度伸手在牆上比劃,好似是在還原現場。
二、神奇的紙人
民國50幾年的時候,傍晚時分,村裡常有賣藥或其他商品的人前來推銷產品,為了招攬顧客,通常會有演奏或表演暖場,我自小便愛熱鬧的場合,簡單吃完晚餐,便趕緊到附近的三合院廣場看熱鬧,有幾次我見到有趣又難以解釋的情景,迄今回憶仍舊鮮明,歷歷在目。
有次賣藥的人請來一位民間高人表演,我看見高人拿出兩個紙人,用漿糊將紙人(註一)面對面,雙手黏在一塊,接著燒符紙,並拿符紙在紙人的周遭繞了數圈,口中唸唸有詞,並拿出一個瓷碗放在紙人的手中,慢慢往碗裡注水至八分滿,這薄薄的紙人居然沒有被壓垮,直到散場時,高人口中再度念念有詞,並把瓷碗從紙人的手中取走。
還有一次,前述那位民間高人拿出八個紙人,將紙人們黏在一塊,口中唸著咒語或禱詞,焚燒符紙於紙人周遭,再用筆劃了幾下,紙人竟隨著樂團的演奏翩翩起舞,我從未見過這樣的表演,現場掌聲不斷,演奏結束後,賣藥人比出停止的手勢,紙人竟安靜地躺在地上了,在場者莫不稱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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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術流傳數千年,漸漸失傳實可悲,
若有親目來看見,無輸做醮看大戲。
紙人捧碗真稀奇,擱會跳舞非常理。
壁無寸釘衫掛起,奇術奧妙難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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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紙人看起來很普通,就像是一般的紙,用剪刀剪成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