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發生都是有緣故的,歷史不是偶然突發的。
嘉農的歷史故事之所以產生《KANO》這部電影,可以從「同時是劇本/監製/還帶點導演的
」魏德聖在幕後花絮訪談中提到:「我們能不能從過去找答案?」找什麼答案?
我認為,「找什麼答案」這個問題就在在片尾大船上,(忘記是旁白還是球員)問的
:回到家鄉後,家鄉的人怎麼看待嘉農?是迎接勝利、還是氣憤其輸了冠軍?
(準確台詞忘了,待補上)
這就是魏導要問的:我們怎麼看待過去的嘉農?
嘉農的「三族共和」只代表「族群團結合作」運動家精神這麼簡單?
如果只是當成熱血棒球高校準優勝事件,那相關歷史脈絡的考證、人物角色的刻畫就不用
那麼認真思考,當《大○埕》在宜蘭傳藝中心拍一拍就好了。因為有許許多多的事件的烘
托才能夠顯得嘉農棒球隊的珍貴,會說出「無關政權的夢想」、或是諸如「政治歸政治、
運動歸運動」的話語,顯然只看見吳明捷這顆木瓜在近藤鐵釘的激發下長得又大又甜,而
忘卻了八田與一蓋的大圳所灌溉的嘉南平原沃土。
沒有土地和水份,木瓜怎麼生長?
從《KANO》歷史顧問謝仕淵的博士論文「日治時期台灣棒球運動研究」,我們可以知道當
時,日本人從美國人那邊認識了棒球,但融入了「武士道」等大和精神,成為「野球」。
其後帝國擴張領土,以各種方式透教導殖民地/佔領地「學習大和精神」,最終當然是成
為日本人。棒球作為學校教育「體育」科目的一項,旨在期能透過身體實踐、在不知不覺
中明白大和精神、行為舉止都像日本人。體育具有著「身體被教育」的意涵,運動才是具
有身體自主性的說法。簡言之,棒球/野球是一種身體治理的方式。這是不是政權呢?
想一想《KANO》傳達的「一球入魂」,入啥小魂?最直接的說法就是:當個日本人吧。
也就是你這顆球投得有日本人的態度,不是「熊度」。
因此,如果輕易的接受聯合報這樣的說法,那我認為太辜負了《KANO》團隊的心力,也
輕忽魏導的拍這部片的初衷,甚至於可以說是不重視自己土地普經發生過的歷史。
就學豬哥亮喊一喊台灣人團結,爽就好。
※ 引述《KTX5566 (韓國高速鐵路)》之銘言:
: 新聞網址:
: http://udn.com/NEWS/OPINION/X1/8528730.shtml
: 【聯合報╱翟敬宜/教(新北市)】 2014.03.06 08:24 am
: 我是外省二代,嫁給台南六甲之子。上國中的兒子是芋頭番薯,最好的麻吉是台東魯凱族
: 。
: 已是民國一○三年,跟我們類似的人多到數不清。族群差異在庶民生活中逐漸模糊,這點
: 與很多國家相比,台灣夠努力也夠幸運。但若談到歷史,仍難免破功。權力爭奪刻下的傷
: 痕,讓每個家庭各有一本是非題的答案表,代代對照,不得有誤。
: 這一代的人因此陷入了掙扎。聽到有人用族群語言惡質操弄,理智上不屑,感情卻脆弱動
: 搖。長久以來,台灣缺乏一種對於族群史實夠誠懇、夠宏觀的歷史總結或價值依歸,讓人
: 在被外來本土等辭彙挑動時,得以理解,可以釋懷,明白當年一切的對錯,都必須放在那
: 個時空中看待;並學習看懂,學會放下。
: 這件事,除了是歷史家的責任,電影人可以做的其實也很多。「族群」在國外電影不是新
: 哏,好片子總能找到一個真誠的角度,透過影像語言帶人走進故事,理解歷史並得到啟發
: 。克林伊斯威特執導的「打不倒的勇者」,敘述南非前總統曼德拉與南非橄欖球隊隊長合
: 作,勇敢嘗試跨越種族,在運動場上為國家團結的可能性便是一例。而台灣電影《KANO》
: ,也展現了同樣的勇氣。
: 《KANO》是個好看的故事,角度也夠勇敢。從嘉南大圳設計人八田與一對南台灣的水利貢
: 獻切入,與嘉農棒球隊的甲子園熱血雙線交織,全程日語為主,只偶而穿插台語客語,若
: 不理解編導脈絡與台日歷史,乍看頗像日資電影,也果然引起類似的討論。
: 但只要來自嘉南的人,聽過長輩述說那非旱即澇的困苦年代,便能理解《KANO》想說的是
: 一種無關政權的付出、善意、熱情與夢想。無論八田與一,鐵血教練近藤,或拚戰前進甲
: 子園的棒球隊員。
: 不過片長三小時、企圖心強大的《KANO》仍有失衡的問題。少了說歷史的耐性與層次,太
: 快導入和樂融融的族群夢幻,高度便只停留在噴淚的熱血棒球,視野亦無法如願拓展。
: 《KANO》依然值得鼓掌按讚。較諸打開電視只有大陸劇和韓劇可選的景象,或為支持國片
: 走進電影院卻無可記憶,這部電影帶給我們這群走在時代稜線上的人許多欣慰及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