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s://www.youtube.com/watch?v=o4j3zij8fXk
原標題: Top 10 Uses of Silence
但Silence有沉默(完全無聲),靜默(有音效與配樂而無人聲),
無音訊(有對話但聽不懂或淪為背景噪音)等定義,
導致原影片底下的留言吵成一團.
為避免誤解,我把標題改譯為[十大不靠對話的電影].
畢竟這個影片是上個清單[十大電影對話]之後,
推出來探討徹底相反的情形.
在片頭出現但未列入正式榜單的電影:
The Fountain(真愛永恆,2006)開頭
The Graduate(畢業生,1967)游泳池橋段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fF7Hh8jQftw
In the Mood for Love(花樣年華,港,2000)結尾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ZgO_sCXrK4s
1010101010101010(00:22)1010101010101010
首先,先來看看一些電影的某幾秒,
利用突然的一片寂靜,達到導演所要的效果.
有畫面而未提名的有:
Mother(非常母親,南韓,2009)結局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OXnsrzgS18s
Ikiru(生之慾,日,1952)
例如爆炸後感到的PTSD(創傷後壓力症候群),
如Saving Private Ryan(搶救雷恩大兵,1998),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OqSg7WO4tT4
Jarhead(鍋蓋頭,2005),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hGz-HuH-Fzw
和The Book of Eli(奪天書,2010);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M1R1rH9pxxk
或是太空中的真空狀態,
如Gravity(地心引力,2013),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EThczHxvjKo
Contact(接觸未來,1997),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EWwhQB3TKXA
或2001: A Space Odyssey(2001太空漫遊,1968);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3m-Zu3qgM4
或是向上帝禱告卻只聽得到Silence(沈默,2016),
還有受委屈後的無言,如Leaving Las Vegas(遠離賭城,1995),
或是打戲前的鋪陳,如Serenity(衝出寧靜號,2005).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MoMpau_B2Io
但第十名,我們要頒給最突然,最離奇的一段,
出自Band of Outsiders(不法之徒,法,1964).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B9XAi7xYOwQ
[如果我們無話可說,就一起安靜一分鐘吧.]
[有時你的提議真的很笨.]
[一分鐘的安靜可以感覺像是永恆.]
[好吧,一,二,三!]
把話不投機的尷尬感與完全無聲的靜音比較,
就如同其他尚盧高達的作品,打破既有潛規則,
看看電影的極限可以到什麼程度.
[這樣夠久了,我拿個唱片來放.]
9999999999999999(01:45)9999999999999999
剛才提到的僅有數秒,
但也有很多電影整個橋段都是無聲,
讓寂靜在片中有很重要的地位.
有畫面而未提名的有:
Duck Soup(鴨羹,1933)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VKTT-sy0aLg
A Man Escaped(死囚逃生記,法,1956)逃獄戲
Silent Wedding(無聲婚禮,羅馬尼亞,2008)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WK-oofYaUIQ
例如There Will Be Blood(黑金企業,2007)開頭,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UrtXWFgxYbA
Upstream Color(逆流色彩,2013)結局,
Blowup(春光乍洩,1966)用照片找兇手,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Q62gRiUrylw
The Conversation(對話,1974)結局,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SEo7FGkmRx0
The Departed(神鬼無間,2006)的電話,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xds1NklC-Gs
或是懸疑電影用來鋪陳緊張感,尤其是希區考克的作品.
(例子:Rear Window(後窗,1954)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1Ez6dw3ywcc
和The Birds(鳥,1963)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ydLJtKlVVZw )
雖然我們很愛Le Cercle Rouge(紅圈,法,1970)
將近一個小時沒有對話的搶劫戲碼,
但第九名,我們頒給另一部電影的搶劫戲碼:
Rififi(男人的爭鬥,法,1955).
連續三十分鐘,一點聲響都沒有,而且還有充分理由.
全片都在鋪陳那間珠寶店的精密警報器,
只要一點點聲音就會警鈴大作,
讓主角們在規劃與彩排時傷透腦筋.
等到他們真的行動時,我們知道出聲的後果,
只要聽到一點聲響就會緊繃,連續半小時不能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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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過去有一段時期,電影會一片寂靜是因為沒得選擇.
把所有默片塞在一個小項目好像有點失敬,
所以我們來看看哪些是菁英中的菁英.
有畫面而未提名的有:
The Crowd(群眾,1928)
Nosferatu(不死殭屍-恐慄交響曲,德,1922)
Steamboat Bill Jr.(船長二世,1928)
Modern Times(摩登時代,1936)
The Cabinet of Dr. Caligari(卡里加利博士的小屋,德,1920)
如The Passion of Joan of Arc(聖女貞德受難記,法,1928),
Sherlock Jr.(福爾摩斯二世,1924),
Metropolis(大都會,德,1927),
Battleship Potemkin(波坦金戰艦,俄,1925),
City Lights(城市之光,1931),
Sunrise: A Song of Two Humans(日出,1927),
和Intolerance(忍無可忍,1916).
近代也有一些例子,
如The Artist(大藝術家,法,2011),
Silent Movie(無聲電影,1976),
和Pushpak(無中譯,印度,1987).
但第八名,我們認為有一部電影與眾不同:
The Last Laugh(最後一笑,德,1924).
因為本片沒有半張字卡來表示對話,
只能靠視覺傳達所有的資訊.
穆瑙是表現主義的一位大師,才能勝任這項自我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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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有沒有雖然有聲音,卻完全沒有對話的電影?
嗯,如果我們嚴格定義的話,其實不多.
有畫面而未提名的有:
The Red Balloon(紅氣球,法短片,1956)
如The Thief(無中譯,1952),
驚悚間諜電影,但沒有對白;
Moebius(莫比烏斯,南韓,2013),
演員都是用吼的,嗯嗯呀呀的叫;
Themroc(哲姆洛克,法,1973),
全片都是無意義的胡言亂語;
還有Le Bal(舞廳,義大利,1983),
用一場舞會表達法國過去五十年的歷史.
而第七名,我們要頒給比較新進的例子:
The Tribe(過於寂靜的喧囂,烏克蘭,2014).
好啦,我們知道這部片是有語言的,
但世上使用烏克蘭手語的只有約五萬人,
更何況本片沒有字幕也沒有對話.
於是聰明的導演加了很多的線索進去,
強迫觀眾盯著銀幕尋找這些線索以理解劇情,
角色性格與動機,於是更投入在劇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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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有一種電影(通常是紀錄片),稱為tone poem,
沒有對話,沒有劇情,
而是透過一連串的自然與人文景觀,
反思人性的光輝與醜陋.
例如Samsara(輪迴,2011),
Baraka(天地玄黃,1992),
Chronos(無中譯,1985),
Qatsi三部曲:
Koyaanisqasti(失衡生活,1982),
Powaqqatsi(迷惑世界,1988),
與Naqoyqatsi(戰爭人生,2002),
Scorpio Rising(天蠍座升起,1963),
和The Tree of Life(永生樹,2011)的很大一部分.
然而第六名,我們要頒給這類電影的始祖:
Man with a Movie Camera(持攝影機的人,俄,1929).
好啦,這也是默片,
但即使這部片現在拍出來,一樣也不會有對話.
用一連串的影像與當時蒙太奇運動的剪輯實驗,
呈現出一座城市的樣貌,而一句話都不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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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還有一種方式可以讓藝術家不用語言來說故事:
動畫片.說到最近最熱門的,
當然是Shaun the Sheep Movie(笑笑羊大電影,2015).
其他還有The Triplets of Belleville(佳麗村三姐妹,法,2003),
The Illusionist(魔術師,法,2010),
Blood Tea and Red String(無中譯,2006),
9(9:末世決戰,2009)的不少片段,
The Red Turtle(紅烏龜:小島物語,法日合作,2016),
Up(天外奇蹟,2009)的開頭,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F2bk_9T482g
和WALL-E(瓦力,2008)的前三十分鐘…幾乎.
你可能看上面都是近期電影,便認為這只是噱頭,
但你不能否認第五名的經典地位:Fantasia(幻想曲,1940).
但是這部片哪裡安靜了,你又問.
本片沒有對話,沒有音效,只有背景音樂,
使全片由古典樂曲構成影像,故事與劇情,
同時利用消失的其他聲響達到新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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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很多電影,雖然不是沒有對話,
但這些對話淪為背景噪音,或是不影響劇情,
使得這些電影(或至少一部分)必須依賴其他元素來說故事.
有畫面而未提名的有:
Lost in Translation(愛情,不用翻譯,2003)結局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lpOdAHwRnXY
如The Color of Pomegranates(紅塵百劫,俄,1969),
Eraserhead(橡皮頭,1977),
The Match Factory Girl(火柴廠的女孩,芬蘭,1990),
Solaris(飛向太空,俄,1972),
當然我們要一直提名我們最愛的電影:The Mirror(鏡子,俄,1975),
Mad Max(迷霧追魂手,1979),
Drive(落日車神,2011),
Le Samourai(午後七點零七分,法,1967),
Badlands(窮山惡水,1973),
The Fits(抽搐症候群,2015),
Elephant(大象,2003),
以及英格瑪柏格曼的不少電影,
尤其是The Silence(沉默,瑞典,1963).
但第四名,我們最推薦的其實是
Playtime(遊戲時間,法,1967).
本片的對話極為小聲,又沒有實質內容,
淪為背景噪音,改以音效為主要的故事媒介.
利用對話的消失,重新探討人與空間,
與城市,與社會,與世界的關係,
注重在其中的荒謬,愚蠢與幽默.
非法國人不開字幕來看這部片,
會比全片聽得懂的法國人來得更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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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電影則利用一些設定使對話的缺乏合理化.
例如兩個語言不通的種族之間,
如Walkabout(澳洲奇談,1971)
和Son of Saul(索爾之子,匈牙利,2015);
或是把故事設定在史前時代,
如Quest for Fire(火種,加拿大,1981);
The Bear(大熊記,法,1986)大部分都沒有對話,
是因為主角群中有一大部分是熊.
然而,讓我們最激賞的這類設定,來自第三名:
The Last Battle(最後決戰,法,1983),
世界末日後,人類都變成啞巴的設定,
讓全片總共只有兩句對話,而且內容也沒有什麼,
但這兩個字的存在已經足以震驚觀眾.
盧貝松首部導演長片,用這種方式挑戰自己的極限,
不靠互相批判來探索兩方的衝突,而是視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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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主角困在一個沒有人的地方,
自然就不需要對話了.
如The Naked Island(裸島,日,1960),
The Black Stallion(黑神駒,1979),
Cast Away(浩劫重生,2000),
Cast Away in Space(地心引力,二度提名),
和Gerry(痞子逛沙漠,2002).
然而,不少此類電影都會讓主角自言自語,
多多少少跟觀眾講一下他在想什麼
(反例:127 Hours(127小時,2010),
或是讓主角不要全片被困住.
但我們的第二名,動用的演員只有一個人,
而且他全片都是受困狀態:
All Is Lost(海上求生記,2013).
勞德瑞福幾乎只靠表情與演技,
表達他的想法與痛苦,
使故事純粹只剩下一件事: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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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受困電影相反的,我們最喜歡電影中沒有對話的原因,
是因為兩人如此親近,靠情感連結就可以溝通,
這時任何的對話都是種累贅.
有畫面而未提名的有:
Before Sunrise(愛在黎明破曉時,1995)唱片行橋段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fkRuHhhYAqg
如Shame(性愛成癮的男人,2011)地下鐵橋段,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orxrkiPhCQM
或是Nothing Personal(無中譯,2009)的一大部分.
但這領域的大師是金基德.
我們超愛他的The Bow(情弓,南韓,2005),
幾乎全片沒對白的3-Iron(空屋情人,南韓,2004),
還有我們心中的第一名:
Spring, Summer, Fall, Winter… and Spring(春去春又來,南韓,2003).
片中沒有對話的時候,不只讓觀眾覺得安靜而已,
還會給人一種祥和,安寧,冷靜的感覺,
彷彿見過了佛祖一樣.
正如甘地說過的,文字是用來改進寂靜的,
而不是壓過寂靜.而這部片絕對是到達這境界的電影,
因此我們把這部片選為第一名.
各位版友有要推薦我們沒提到的電影嗎?
我們後來以全片為衡量居多,
都漏掉一些只利用安靜的特殊橋段.
歡迎大家在推文補充,我們下一次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