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本話至Chapter章名前段,請搭配KOKIA的0からの始まり作為BGM閱讀。
希格露恩攀上巨岩時,首先見到的是躺平於岩面上的亞流士。看到他闔眼入睡的模樣
,一時之間讓希格露恩不知是該退下還是爬上來。
「……希格露恩是妳嗎?妳該不會也要像海蕾娜一樣來說些奇怪的話吧。」
「誰要來說奇怪的話呀。」
被亞流士這樣一說希格露恩嘟起小嘴表示不悅,但她馬上坐到翻身坐起的亞流士身邊,只
是兩個人臉都各朝一邊誰也不看誰。
「海蕾娜都告訴過妳了吧,妳被那把魔刀砍中……說是那個叫希格露恩的女人救了妳。」
「嗯,這次又蒙希格露恩陛下援助,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報她才好。」
「有什麼好愧疚的,她跟Valkyrja一樣沒頭沒腦的出現又惹來這麼多麻煩,我是妳的話不
先跟她們討一筆帳才說不過去吧。」
「Sigrun聽到了喔。」
看到亞流士嚇一跳的模樣讓希格露恩嗤嗤地笑了。
「那個時候妳不該衝出來的知道嗎,為什麼完全不顧慮自己的安危。」
「我……我只是想保護亞流士。」
看著亞流士赤裸露出的上身滿佈傷痕,這更讓她下定決心:「就算我沒有力量阻止,也不
想眼睜睜再見到你跟俄爾一樣消失在我的面前……」
「笨蛋。」
亞流士的嘆息聲中帶著複雜的情感。
「那是因為,亞流士是我最重要的人。」
方轉過頭去,面對面的彼此……互相凝視的目光都像是會將對方吸入一般。
「……還記得當初答應妳同行的那個晚上跟妳說過的話嗎?」
「我記得。」
「這一次無論如何,妳都要給我活下去,不准放棄知不知道。」
「嗯。」希格露恩現在的這個笑容,才是亞流士最熟悉的表情。「因為約定過了嘛。」
「我以為死亡會讓我再見到父王母后、俄爾……還有艾拉姐姐。可是除了無止盡的黑闇外
我全都一無所知……都還是等我醒過來後從海蕾娜她口中才知道我曾經死過一次。」
「嘖,這樣說起來,所謂的死亡還真是無聊透頂的一件事了。」
「所以我決定了──」希格露恩說得堅定:「不論怎樣會努力活著,因為在這裡有亞流士
……」
希格露恩話說到一半停了下來,注視亞流士的眼神始終沒有捨離。
「還有海蕾娜啦。」
就像惡作劇似,覺得不好意思的希格露恩吐吐舌頭,覺得現在面容僵硬的亞流士這個樣子
很可愛。
「不管怎樣,因為我的緣故讓我們這一趟旅程又要增加麻煩。」
「妳現在只要好好想想該怎麼幫我們早點找出那把聖劍就好,別的事就不要考慮太多。」
「當初夢中希格露恩陛下原本要將聖劍贈予我,不過那個時候我怎麼可能跟不相識的她收
下。」
「所以說啦,如果當初妳爽快點收下的話事情不就解決得一乾二淨,那來這麼多鳥事。」
「……被你這樣一說,或許我該學學亞流士你這麼簡單的想法,或許生活會過得更輕鬆吧
。」
「我可不認為妳是在誇讚我。」
希格露恩被亞流士逗得嗤嗤連笑,受到她感染的亞流士搖了搖頭,也露出一個無可奈何的
微笑。
還想再跟亞流士說些什麼……但莫名的疲倦感襲來,頓時覺得自我的意識變得渾噩。
「怎麼會……明明應該睡了好久……我又覺得累了……」
「喂,妳還撐得住吧?」
看著希格露恩搖搖欲墜,她那極力與無形的惡魔搏鬥強打起精神的過程莫名刺痛亞流士的
心窩。
「我不行了……又得睡上好段時間吧……這是不是就是希格露恩陛下說過的後遺症呢……
」
面對希格露恩伸出尋求的手,亞流士忍不住緊緊握住了。
「可能又要過好幾天才能再見到亞流士呢……」
漸漸失去光芒的眼眸……希格露恩近乎失神的樣子,讓亞流士又一次回憶起面對她死亡那
一日。
「我絕對會找到那把聖劍的,妳等我。」
無力的自己下意識地將頭靠向亞流士肩頭,從肌膚相觸處傳來的體溫及他所說的話語一樣
溫暖。
「嗯……」從希格露恩口中最後說出的句子是:「……我相信亞流士。」
看了一眼靠在肩頭沉沉長眠的希格露恩後,亞流士將目光放到前方遼闊的大地上,在這地
平線的盡頭之內,是否有他要尋找的聖劍‧希格露恩呢?
亞流士不知道,不過他可以肯定的是就算要豁出自己的性命,也一定要找到那把劍的下落
。
「妳一定要等著我,我一定會找到那把聖劍來救妳的,希格露恩。」
Chapter.31 Wright&Sylesia
亞流士三人躲在烈日照不進的山丘密林裡,窺視著不遠處谷地的動靜。對象是一棟由
大小塊岩石堆砌成的小堡壘,被木柵欄包圍起來,在入口處還設置了兩座哨塔用以守衛。
這是盜賊所居的巢穴,也是亞流士等人接下委託的目標所在。
經過再幾日的徒步行進後終於下到雪山脈地踏上屬於安格納的大地,在一處村莊歇息時受
到了拜託。本來還在提防來人動機的時候,卻被那人一個跪地哭求嚇了一大跳。
委託者是這裡的長者,因為本來一直定居於此處的女神官大人在沒有人知道的情況下消失
而焦急不已,村裡的人懷疑上不定期會來掠奪資產的盜賊們所以向亞流士等人提出懇求。
本來為了希格露恩應該繼續趕路前進,但身上的盤纏所需拮据,面對村裡提出的報酬實在
是難以抗拒的誘惑。
「驅逐擾人的盜賊我不反對,更何況我也需要經歷戰鬥來更習慣這副身體。」
對於Sigrun的首肯海蕾娜馬上提出附議:「我也是,剛好正想找個對象發洩一下心情,算
我一個。」
既然夥伴都沒有意見了,亞流士也沒有異議,想到可以大展手腳這一點,也讓心情飽受煎
熬的他有個宣洩的出口。
穿上跟村人借來的皮鎧,亞流士蹲伏岩後觀察哨塔上人員的狀況,等確認過後回到林中跟
歇息的二人回報:「我觀察過了,那群盜賊絕對沒料到會有我們敢來偷襲,就算是大白天
也不會有問題。」
「瞧你認真成那個樣子,我真不忍心掃你的興,不過呀──」
海蕾娜伸了個大懶腰,語氣語氣慵懶地向亞流士宣告:「對魔導師而言,這種距離下的攻
擊是我們最大的優勢。」
當海蕾娜站起身,抖擻精神的她在氣勢上頓時力壓亞流士:「你呀,站旁邊看我表演就對
了。」
「的確,我方有像海蕾娜這樣的魔導師在,一般的盜賊絕不會是對手。」
得到Sigrun這樣的認可,海蕾娜更是氣燄高漲起來,向著一臉無奈的亞流士揮揮手。
「聽到沒有,乖乖給我讓開,我馬上將那群盜賊炸得開花。」
連跟隨的使魔都虛張聲勢地要為海蕾娜加油,讓亞流士更顯無力,聳聳肩地讓開前路。
「來這裡坐著休息一會吧亞流士。」
亞流士回過頭,只見Sigrun拍了拍身邊的石塊向他示意,亞流士也乾脆地走過來一屁股坐
下。
「你在擔心希格露恩吧。」
亞流士雖然沒有回答她,但從他的表情跟肢體反應就可以得到印證。
「為了希格露恩,我也會戰鬥,在這一點上,我們可以算是夥伴吧。」
亞流士沒料到Sigrun會在這個時間點如此說道,在他還沒想好該怎麼回應她這句話的空檔
,回想起海蕾娜那個晚上與他的情境。
「……我也沒說過妳不是我的夥伴。」
聽到亞流士這樣的說法,倒是著實使Sigrun一時說不出話。
「我已經決定了。」
Sigrun用篤定的口吻對亞流士說道:「在取得聖劍治療希格露恩之前,我不會離開她的。
」
「……妳這句話的意思是?」
「我會跟你一同負起拯救希格露恩的責任,就是如此。」
亞流士還沒回應,已然聽到海蕾娜吟唱咒文的高亢之音。
「居住於亞爾夫海姆(Álfheim)的光之眷屬呀!執掌火炎之力的精靈們──請遵循吾真
諦之語的呼喚現形於此世,化為無堅不摧的火矛!」
無形的精靈之力被海蕾娜的咒語喚醒,集中於法杖與雙手間凝聚成火燄,在海蕾娜一聲高
喝中,形成數道的火燄之箭射向盜賊所在地。
巨大的火箭帶起光與熱,爆炸聲過後隨即響起的是人們不明所以的叫喊與哀號。
「嘖嘖,魔法這麼一下去,大概盜賊們都要上天國吧。」
「少說點風涼話。」海蕾娜回過身,手中法杖負於身後輕輕敲打頸肩,沒好氣地對亞流士
說道:「我呀──可是沒有燒烤人肉那種興趣,剩下來掃蕩盜賊的責任可就要交給亞流士
大爺你囉。」
「求之不得!」亞流士恨不得現在就衝下去大幹一場,當他刷地站起身卻被Sigrun叫住:
「你失去隨身的武器,沒問題吧?」
「擔心什麼,我不是沒有空手搏鬥的經驗跟能力,這還算不上是修行的經驗。」他回過頭
對Sigrun說道:「由我打頭陣吧,然後……背後可以交給妳?」
「當然。」Sigrun也隨之站起身來:「之前我們兩個人的搭檔不都是這樣?」
互相留給對方一個不需掛懷的微笑後,亞流士立馬當先地往山丘下衝去。
「跟在我後面,由我來當妳的護衛明白嗎。」
Sigrun跨到海蕾娜身前,對後面的海蕾娜提醒道。
「您現在應付得來這樣的戰鬥嗎Valkyrja大人?」
「妳在懷疑我?」
以為會得到Sigrun不悅的反應,海蕾娜卻只見到她臉上淡淡的微笑。
「我可是挑選英靈的Sigrun Valkyrja哪。」
見到她自信的表態,海蕾娜自然回報予一個豪爽的笑顏。
「這您也不用為我擔心,如果是亞流士那號的人物另當別論,一般的盜賊宵小,可還不是
我這幾隻使魔的對手是不是。」
聽到主人這樣表示,使魔們立即附上就是如此的吱喳聲響。
在經受魔法破壞後的動亂,哨塔已經失去它原本該有觀測通報的效用,莫名從天而降
的火光在堡壘前的空地炸開了窟窿,被火點上的木造柵欄開始熊熊燃起,盜賊們不知敵從
何來,亂成一團東奔西跑。
當他們發現亞流士從大門衝入時,已經沒辦法阻止他的行動。
就算盜賊們向亞流士衝過來,但面對這樣的集合,他根本沒有放在眼裡。縱使手中無劍,
但只要配合自己的腳步,一個一個取得正面對決的機會,在避開對方的攻勢後,堅實的雙
拳盡往敵之空檔轟去。
一個兩個三個……倒地的人數越來越多,就算已成為對手包圍的中心點,亞流士依然可以
用他的腿掃出空間,越是激烈的戰鬥越能讓他忘記心中為希格露恩的憂慮,一拳一腳地盡
情發洩心中的不快與忿怒。
「吃我這一劍吧!」
奪下盜賊手中的劍,右腳向前滑出一大步的距離,運用從傳說之騎士處學來的風之劍,亞
流士一記橫劈──劍在虛空畫出痕跡,引生的無形氣流將前排的敵人推出向後飛去。
「如何,還有誰想來挑戰,不怕死的儘管上來!」
在亞流士大鬧引起騷動後,後至的Sigrun與海蕾娜這才踏進哨塔間的大門處。很快地,盜
賊將她們視作亞流士落單的夥伴,發出忿怒的叫囂分成三面包夾Sigrun二人而來。
「不要被盜賊衝散!」
「嗯!」
由Sigrun在前,就算盜賊人數眾多,但身為Valkyrja的她一無所懼。以閃避護衛身後之人
為主,Sigrun冷靜又精準地閃避揮向她的每一劍,而每刺出一劍,則必是命中敵人。
「嗚。」
就算Valkyrja英勇,但只要陷入長時間的戰鬥,對她就愈是不利,海蕾娜看出原本穩健前
進的Sigrun明顯開始藉由後撤要擺脫盜賊糾纏,動作也不再像戰鬥一開始敏捷。
Sigrun沒注意到從左側竄出的人影,當她發現時已是太遲。
「上呀!使魔們──」
在海蕾娜吆喝下,使魔們化成飛馳的箭矢,用它們圓滾滾的身體給予敵人痛快又痛苦的撞
擊。
「……想不到被這群小傢伙救了。」
喘息不住的Sigrun語氣有點感慨,海蕾娜拍了拍她肩膀安慰:「以您這樣的狀況能戰鬥到
這個程度已經很厲害了,不要介意。」
「如果單論戰鬥所能展現的爆發力,還沒恢復到在古堡時與希爾妲一戰的狀況哪。」
海蕾娜先發制人的魔法與亞流士神勇過人的力量發揮下,為數眾多的盜賊也不敵紛紛棄戰
敗逃。
「真是的,我已經翻遍整個堡壘,沒有找到那個名叫希爾薇婭(Sylvia)的神官大人呀。
」
走出堡壘的亞流士心情不佳地揮舞手中的劍,走到Sigrun海蕾娜面前收劍插入腰間。
「不是盜賊們下的手嗎……不,或許該說是被另藏它處也不一定。」
Sigrun單手支著下巴沉思地思索,回應亞流士的疑問。
「早知道應該抓下一兩個盜賊來問話才對吧。」
「我說你們兩位就別為這事傷腦筋了,先回村莊吧。」
海蕾娜站出來打破僵局,以無比肯定的語氣說道:「打從一開始我就覺得不可能找到神官
大人的。」
「說什麼,找不到人我們怎麼向村裡人討報酬。」
不管對象是亞流士或是村裡的人,海蕾娜都是一派自信滿滿:「相信我,絕對遇得到神官
大人的。」
「我們村裡沒有別的人可以求助了,在這片安格納的地帶中,只能再相信拜託你們外來的
旅人。」
最後,亞流士三人還是因為打倒盜賊這件功勳得到一筆報酬,然後只要能帶回希爾薇
婭大人的話,還會獲得數倍的報酬。
「海蕾娜很肯定自己的直覺呢,該說是身為強力魔導師或是戰士的資質嗎,妳跟亞流士的
直覺就算是我也覺得意外。」
就算得到Valkyrja讚美,也不會讓這個時候的海蕾娜心情多麼愉快。
當她發現Sigrun一個人徒步跟隨馬車前進,在與惰性掙扎過一陣子後也自己下了馬車。
「真是難得,大小姐也打算自己用腳走路嗎?」
「囉嗦!這可是我這個美少女魔導師難得的一次修業。」
高調回嘴亞流士嘲諷過後,馬上被身旁Sigrun關切:「這是我對自我的要求,妳不必跟我
一齊。」
「這也是我對自己的要求,畢竟雪山那一場可是讓我吃足苦頭。」
「聽說希格露恩在山上幫了妳不少,這真使我安慰,畢竟我可是默默看著希格露恩一路走
過來。」
Sigrun擦去額頭的汗水後說道:「現在,換我該為希格露恩努力才是。」
「亞流士跟我提過,Valkyrja大人要留下來與我們一同援救希格露恩?」
「這是身為神的我應負起的責任,也是我該回報她恩德的方式。」
「沒有親眼見到希格露恩平安,我無法放下她自己離開。」
「話說回來,對於希爾薇婭的下落,應該不是出於直覺這麼簡單而已吧。」
Sigrun壓低聲量問道:「海蕾娜真正的想法是什麼?」
「您在古堡也見識過,希爾妲對具足條件的肉體充滿興趣,不管是我或是希爾薇婭……」
近距離可以聽到Sigrun倒吸了一口氣:「照妳的推論是希爾妲下的毒手……」
「跟亞流士與我的那一戰,希爾妲的肉體已經到極限,她勢必需要再尋覓新的肉體才行。
」
「在雪山上的那一晚我所感應到的,應該就是尼德霍格的力量吧。」
「……我很慶幸亞流士他到現在沒有再對希爾妲念念不忘就是。」
「事到如今──」Sigrun直到現在還是摸不清楚:「你們還不明白希爾妲行動的目的嗎?
」
「像她這樣強大的魔導師,為了什麼目的而需要不斷持續轉換身體達到永生的狀態?」
海蕾娜還不知該從那裡跟Sigrun說起,卻在這時聽到亞流士聲音:「妳們兩個,先上車坐
好。」
在紅日沉下的那一個方向,有一對身影站在道路的中央,無聲無息中成為他們前行的阻礙
。
Sigrun與海蕾娜很快回到馬車上,亞流士又說道:「把握這一小段距離的時間,好好調整
自己。」
「他們兩個……會是敵人嗎?」
海蕾娜爬到亞流士身旁,盡力地想看清楚對方是何等人物。
「這裡是安格納,而我們是遠道而來的旅人,什麼事都會發生。」
海蕾娜回過頭,只見Sigrun已閉起雙眼。
「抱歉,如果可以,就拜託亞流士你負責處理。」
「啊,包在我身上吧,妳好好保護希格露恩她的身體就是。」
「感激不盡。」
簡短的交流,已將緊張的情緒帶起,海蕾娜不是沒有穿越安格納的經歷,可能是躲藏在大
商旅隊的糧車中過於安逸,讓她一時忘記安格納原來是這樣的一塊地帶。
身處安格納內不管遇到的是誰,都有可能會為你帶來殺身之禍。
亞流士刻意放慢馬車行進速度,然而該面對的還是終得要面對一會。
夕日將他們二人的身影拖得老長,直到雙方身影交會那刻到來。
擋下他們三人的是一對年輕的男女組合。
男的身型瘦長,額頭隨性交疊纏繞著頭巾,巾帶還垂於身後隨微風飄逸。上衣坦露出的胸
腹卻是結結實實的一塊塊肌肉,在夕日燒酌下曬得赤銅發亮,毫不掩飾地微笑中露出一口
白淨之齒,一手扛著與他身高相似長度的長柄槍,槍身帶著螺旋的外型構造說明並不是一
般普通常見的長槍。
「你們兩個,有事嗎?」
「呵。」男子冷哼中邁出腳步,右手漂亮的手法將長槍旋於身後雙手架槍,態勢囂張。
「這位大叔,看你的外表應該不是第一次來到安格納才對,怎麼問這麼一個笨問題。」
「萊特與塞蕾西婭(Wright&Sylesia)二人拍檔大名聽過沒?現在給我記清楚這個名字
否則……」
男子的笑如同豺狼一般:「……死了可不知道要找誰報仇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