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朋友在社群網站上轉貼一則科普頻道的短片,內容提到某位心理
學教授的實驗,他打造一座老鼠天堂,那裡應有盡有,美食家人朋友
伴侶,同時也有裝著毒物的水和乾淨的水,但他發現那裡的老鼠幾乎
不碰有毒的水,不像之前的實驗,那隻獨自一人被關在牢籠裡面的老
鼠。
發病之後從北國搬回巢城,一座道路如蛛網的城市,病毒虎視眈眈,
我就像是一隻束手就擒的蟲豸,朝生暮死,原以為自己可以成為一個
自願離開的人,只是還來不及上船,大水漫漫,卻被悲傷遺落下來。
之後的日子,偶爾經過幾位駐足的人,忍不住上前問問他們,是不是
唯有如此,才能在這過度密合的鐵網,找到篩落的機會。
書寫是被病識充滿後的召喚,接受刺激的反射行為,是被愛,而後愛
人,是我與孤獨的他者,孤獨的自我,僅存的連結。意識到自己身為
病人,並非疾病本身,而是無法在理想之中完好,忍讓自己找到一個
可以獨立平衡的位置。才知道那麼努力希望可以成為一個有功的人,
竟然會是一件全然徒勞的事,最終只能以書寫作為安寧的治療,縱使
生命從來沒有痊癒的可能。
再後來,舟車繞過半座小島,輾轉抵達海市,兩個人,四隻貓,一輛
車子,靠山面海的生活開始。姊姊的瑜伽教室離海不過一步哈奴曼式
遠,海市的路有的正氣,有的光明,還有的更生,這地方到底是沒有
夕陽,一座日不落的城市,回家的路上便得背向海,直直前進不能回
頭,租賃之處,要更往山在的地方走去,一條路好長好長,像是那些
已經過去的日子,來不及說的話,好長好長,他們的影子,多出來的
人抑或剩下來的,好長好長的這一條路,名為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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