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完全無法理解，為什麼妳總能這麼晚睡。
那時我羨慕，但也還是規勸妳，對我而言，深夜像河水最藍的地方，一種邊界，向前推一些，往後挪一點，似乎都失了意義。窗外鄰近晨曦，屋內仍得仰賴人造光明，與時間的應酬顯得格外安靜，有時我會覺得世界碎裂開來，城市的亡靈在空氣漂浮，金魚的海馬迴抽迭，夢和呼吸交錯，而溫度始終沒有升騰。
河水會沸滾嗎，妳問著。
現實裡發生好多事啊，105°C以上的模樣是清晰的嗎，我只能一直吸收，一直前進，直到有一天我能好好的，站在每個岔路，給出正確的腳步。其實我知道這一天是不可能存在的，人生的每個選擇都不完美，像天能裡循環往復地去渴求某個結局，最後仍是不可控，一切的圓滿都來自因緣俱足，人力所及有限，後來你只能問心無愧，即便如此，都已如此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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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能明白，在那片濕潤的沙灘上，聽海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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