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春期的17歲高中男生，無非是對性愛最嚮往的年紀。
在那個兩性關係逐漸分明、女孩們已經開始懂得修改制服展現身材的時間點，只有少數男
孩領悟到跟異性相處的新方法，他們落落大方地跟女孩們開著玩笑，時而輕佻地取笑對方
，卻又會在某個時間點，恰到好處地遞上溫柔，雖然不見得精緻，卻在女孩心底鋪上一層
溫暖。
那是領悟了兩性關係全新領域的男孩，所擁有的能力。
可惜紀謙不是這樣的男孩。
當坐隔壁的女孩把裙子改短，一雙白皙長腿整天在他眼旁擺動時，紀謙尷尬地把視線從臨
坐移開，每次進出座位都刻意走另一個方向。
當看到打掃工作同組的女同學，日漸澎大的胸部在跑上樓梯時晃動，紀謙整個晨掃時間都
不敢抬起頭來。
體育課的排球時間，男女混雜著跳躍托、擊球，皮膚黝黑健康的女孩跟紀謙靠得很近，她
身上混和汗水的賀爾蒙氣味，讓紀謙只能一直以防守的彎腰姿態，來隱藏運動褲下明顯的
凸出。
晚自習走上圖書館階梯，前方是隔壁班的班花，改得極為貼身的黑色制服褲緊貼圓翹的屁
股，在他頭頂隨女孩的步伐搖擺，那晚紀謙縮在自習隔間裡，腦中什麼國英數物化都消失
了，一再出現班上女孩們幻想的裸體。
「齁，小萍真的很騷欸，奶那麼大，欠我揉就對了。」
「你們有去二班嗎？幹函函今天裙子有夠短，都要看到鮑了。」
「齁喔喔，你們看小玲的新大頭貼，奶都快倒出來了。」
「拎娘咧，可可那個機歪女人一臉欠幹，下面一定都是學長的形狀了。」
只有男生聚集的時刻，不管平常跟那些女生多麻吉、看起來多陽光的人，也一定會這樣講
著垃圾話。
偶而他們也會聊到，聽說誰跟哪個女生昨晚躲在體育館後面不知道幹嘛，兩人回圖書館時
臉都紅得像蝦子。
或者誰自己承認前幾天跟小女友在U2裡擊出人生第一砲。
紀謙插不上這樣的話題，或許平常聊漫畫、電玩、武俠小說時總是意氣風發、嘴砲縱橫，
但到了這種時候他卻會默默地閉上嘴吧。
晚上回到家裡，趁著父親還沒回來，他會在浴室或房間裡，一邊幻想著班上的女同學一面
手淫，在他的幻想世界裡，他是戰無不勝的性愛戰神，不管是驕縱倔傲的太妹還是可愛憐
人的妹子都會在他的老二底下臣服，個個爭食他濃濁的白液。
在春意糾結的這段時間裡，妤瑄老師的到來最初算是非常和平。
一開始他們相敬如賓，就像尋常的老師跟學生一樣，或許也是因為枯燥的英數科目已經耗
去他大部分腦力吧，也可能是妤瑄家教時總是刻意穿著保守，永遠的短袖T恤加愛迪達運
動外套，還有板型平庸的牛仔長褲。
雖然妤瑄對他十分真誠，也不時問候他的生活，但對他而言，老師就只是個大姊姊，尤其
兩人言談中無法消彌的氣氛，總讓他感到自己的幼稚。
直到有一天他在路上遇到了老師。
※ ※ ※
某個周日下午，他跟朋友到西門町隨處亂晃，一夥少年在路邊攤尋找便宜而幾可亂真的潮
牌仿冒品，同行的男孩們一如以往，不時轉頭切論街上打扮各自爭豔的女孩。
就在峨嵋街過昆明街的路口，同樣地，「欸，對面那個女的很不錯耶。」棒球帽反戴的國
均用下巴往對街點去。
尋著那個方向看去，雖然對向的路口人群林立，但很明顯他的目標，是其中一個穿著長版
格子襯衫的女生；女孩跟著兩個女性朋友站在一起，三人拿著手機討論熱絡。
這群女孩的打扮跟高中女生不同，很顯然是大學生的風格，雖然說有些高中女生的打扮也
較為成熟，但從整體妝髮、氣質來說，還是非常容易判別。
而且紀謙非常肯定那個女孩是大學生，因為那正是妤瑄老師。
少年青澀的心裡呆住了，仔細一看，眼前的女孩穿著灰白色的連身短洋裝，配上深綠的的
長版格子襯衫當作外套，兩者的長度完美襯出一雙白皙長腿，不是瘦弱的鳥仔腳，而是有
經過運動鍛鍊、線條有致的美腿，從短得讓少男害羞的裙底延伸而出，結束在深黑色的高
跟踝靴。
洋裝似乎是比較修身的版型，加上淡色布料的凸顯，妤瑄胸前顯得豐滿圓潤，但比起平常
只化淡妝的模樣，今天這張刷長了睫毛，蜜紅嘴唇明豔誘人的俏麗臉孔才是讓紀謙最為震
撼的。
真的是老師嗎？心裡的疑問盤旋而過，他想，老師的臉其實也算大眾吧，在這麼大的台北
，有一兩個人跟她外貌相似，應該也是很正常的事吧。
綠燈時四面八方的行人一齊湧入十字路口，紀謙一行人正巧跟那群女大學生迎面碰上。
儘管眼神刻意閃躲，那女孩卻還是停了下來，突然睜大眼睛開心地大喊：「張紀謙！」
一群男孩全部停了下來，驚訝地看著紀謙跟這個美麗的姊姊。
「......老師好。」在短暫的尷尬後，紀謙呆板地點頭問好。
「哈，我剛剛想說有個人看起來好像你，結果還真的是耶。」妤瑄活潑地說，對比她自然
的神態，紀謙則是意識到大家的眼神都聚焦在他們身上，因而萬分不自在。
「對啊。」他眼神看著一旁的行人說，「跟朋友出來逛一下。」
「哈哈，真的很剛好，居然會遇到。」
「對啊，真的很剛好。」
「你怎麼都沒買東西啊？」
「我不想買。」
「蛤，這哪是年輕人在講的話，」妤瑄笑著皺起眉頭，「不是應該要買虧裝去把妹嗎？」
「我會看看啦。」
「好啦，我先走了，下次見喲。」
「好啊，掰。」
說著妤瑄轉頭跟兩個朋友繼續前進，在紀謙心裡，那兩人如綠葉般陪襯著妤瑄，而她們也
恰如其分地喊些：「李妤瑄好夯喔！」「到處都有小粉絲耶！」的話，佐上不知是嘲諷還
是揶揄的表情。
紀謙轉過頭，示意要同伴走了。
「幹，張紀謙，那個你認識喔？」國均瞪大眼睛問。
「非同小可！」黑皮膚的學耀拍手說道。
「嗯，」紀謙不自在地點頭，走上人行道，「那是我的家教老師。」
「幹，這個當家教？！」立程邪笑的表情立刻讓他後悔講出這四個字。
「家教喔，那你有讓她『叫』嗎？」學耀語畢，眾人一陣大笑，紀謙只能狼狽地，「靠夭
喔！」閃避。
那天他們後來又逛了兩三家服飾店，沒什麼收穫，紀謙自然也沒買任何新裝備；整個下午
不管大家看到穿得再火辣、再驚為天人的妹，他的心裡就只有妤瑄娉婷身影，那非是愛戀
，而是少男的非分之想。
回到家裡他打開冰箱到了杯林鳳營，看著杯子裡乳白的濃純香。
紀謙把房門鎖起，來到電腦前，在臉書搜尋欄鍵入妤瑄的名字，果然立刻就找到老師的個
人頁面，一幅陽光燦爛的風景在大頭貼上綻放，妤瑄穿著青藍色無袖上衣與牛仔熱褲，腳
蹬大地色楔形鞋佇立在松菸園區的廣場上。
紀謙把照片點大，陽光照得老師的肌膚分外白嫩，雪白的臂膀活力十足地高舉，臉上燦爛
的笑容一如今天在街上所見，而長腿加上粉嫩的雙足更上少年的思緒開始神遊。
他在點開下一張，是妤瑄側身站在夜晚的河堤邊自拍，愛迪達短褲包覆下的臀部圓翹可人
，紀謙盯著褲緣下的屁股蛋，暗自揣摩那屁股捏起來的手感。
下一張，夕陽下的海邊，妤瑄穿著檸檬黃的比基尼盤腿坐在沙丘上，凹凸有致的身材展露
無遺，紀謙想著從背後抱住她纖腰。
再一張，窗明几淨的下午茶店裡，妤瑄正對鏡頭伸舌著舔冰淇淋，眼神是少女嘗到甜食的
滿足眼神，紀謙看來卻是品嘗肉棒的淫迷眼神。
又一張，系上之夜表演，透明襯衫下的雙乳呼之欲出，幾乎是內褲的短褲再次出賣著主人
的雙腿。
繼續，幫朋友慶生的夜店照，再昏暗的燈光下，身穿低胸小禮服的妤瑄畫著一個更為美艷
的妝，跟一群女孩抱在一起的她雙唇微啟，似是召喚著少年。
紀謙脫下了褲子，在妤瑄的相簿中一張張仔細欣賞，腦中浮現他跟穿著各式服裝的妤瑄在
學校、家裡、客廳、廁所等各種場所不斷變換著姿勢交媾。
數分鐘後，腥白的精液自被緊握的陰莖噴出，落在衛生紙上猶如按下聖人模式的開關。照
片來到妤瑄的臉靠在一罐牛奶旁，正是他每週反覆看到的林鳳營，照片旁打著：
『一日為師終身為母
來給學生補一補啦~』
下頭一個大頭貼假掰的男生留言：『用奶給他補?!』
再來是今天見到的其中一個女生，大頭貼裡她穿著湖人球衣，『大奶瑄你要用什麼給誰補
!!!!!!!!!』
紀謙看著妤瑄豐富的交友圈，想到她多采多姿的生活，對比他只能一人躲在房裡打槍，一
股自卑的哀傷與淫穢的愉悅交雜在心頭。
他喝下一口牛奶，濃純香滿口，點回那張舔冰淇淋的照片。
※ ※ ※
兩個禮拜後，晚自習結束時他陪著心儀的女孩裴儀走到校門，當時的他心如死灰，看著學
長的機車停在漆黑的對街。
裴儀欣喜地跑向學長，兩人親暱地抱在一起，學長在女孩屁股上肆無忌憚地捏了一下。
「唉呦幹嘛啦！」
「又沒人看到。」
他依稀聽到兩人如此打鬧著，機車轟隆發動，載著裴儀揚長而去，女孩轉頭對紀謙揮揮手
，他只是石像般佇立原地。
那晚他打開妤瑄的相簿，把對裴儀的妄想與對老師的淫念混雜起來，在想像世界裡展開浪
語連天的3P大戰，將失落的意念一鼓作氣打成稠稠的白液。

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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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憾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