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傷勢是之前遇到小錦的那個?!」
「你說什麼?」
「妳的腳,之前遇到小錦時受傷的,是不是?」
「我…嗯。」低著頭,錦兒好像被我的語氣嚇到。
「妳不是和我說過看過醫生了?都三、四個月了。」
「有呀!我沒騙你。」
「我又沒說妳騙我。可是現在妳還會痛。」
「看起來沒事了啊!」
因為感覺到這裡的氣氛,附近的同學還有她們兩個馬上後退了一段距離。我無言地扯扯嘴
角笑了笑;錦兒也無奈兩手一攤——不是結束,而是轉移陣地。
「我們看起來像火藥庫嗎?」看起來效果沒多好,走廊上好像畫了一塊區域,經過的人都
繞著邊界走。
「我怎麼知道。」語調聽起來還是那麼不高興。
「我只是擔心腳傷拖太久會變永久性傷害。」
「和你又沒關係!」
「和我又沒關係?」
偏過頭,握緊了拳頭一會後我才壓抑住我的怒氣和一句話。
每個人都知道這句話會帶給人壓力,可是為什麼那麼多人知道卻還是說了呢?我想我現在
了解了。
「我是為了妳(你)好」真的對一個人而言太沉重。
可是,已經無法改變了,即使我已經忍下來了。
我們不發一語,上課鈴響了我們也只是默默地回到座位。
一直到那天放學,我不斷地希望用言語化解隔閡;一開始還有少許回應,但到放學,她
喔…別說了,我就像個陌生人了吧。
回到家後我把自己扔在床上,扔到旋律中。
「又是熟悉的感覺。」把手放在頭下當枕頭,小錦一反平常的頑皮「只」躺臥在我的手臂
上。死小孩,真是的,雖然心情是好了點。
“像一顆星 以為戰勝黑暗,像一陣風以為站在雲端,就像你我之間那些深的淺的期待,
也許,全都是誤會。”
我一再repeat這首歌,因為每聽一次只想也只能說:
混帳,去他的以為。
不,是兩句話,而且語氣是去他的不爽。
混帳!去他的以為!
在意趙翎錦對我的看法,所以克制自己不要罵粗話。可是他媽的現在是怎樣?!
我現在去你的不在乎!
經過一連串的情緒,憤懟仍然充斥著。倒是可憐了又被照例call出來的她。
聽完我的想法。她不可置信地指著我說:
「這不是姊姊!」
我微瞇著眼等她。
「周。子。妍。」我還這不是肯德基呢!
「嘿嘿嘿!我只在國一時看過姊姊你這樣啊!」
「怎樣?」妳可以繼續啃雞腿沒關係。
「憤。世。嫉。俗」放下便當,她正襟危坐地說。
「所以?」
「姊姊失戀了嗎?」
頓了頓,我把筷子從嘴裡拿出來。
「噁~」
「喂!」
「哈哈哈!」
「我也不清楚。之前我不也說過我就感覺和趙翎錦相處時蠻舒服的,只是有時…唔,
是時常
的我都不太真。」
……
在子妍和小錦玩著那老遊戲的那一段時間。我回想了剛剛那些不太正常的對話中有點道理
的實話。
有的時候一件事只是導火線,更直接的說:一件事只是一個藉口、理由…不想想;有的時候
一件我覺得沒什麼的事,別人卻很重視......不想想;有的時候一件事就單純只是情緒造成
的,兩個人,甚至只要一個人的情緒就有影響了......也不想想。
有的時候,不需要理由,就只是感覺……
想不通。
好煩喔~
「嗚~」嗯?
「怎麼了,小錦?」
小錦靜靜地把頭放在我的小腿上,用無辜的眼神看著我。
「……」
「姊姊,小錦不是想安慰你嗎?」呵,我以前本來也這樣想。
不過我可是飼主。
拿著西莎走回房間,當我打開放進小錦的餐盤時我才說:
「平常只是狗糧。她知道我只有在情緒低落時我才會開西莎給她。」
「小錦真的是。」
「還好啦!現在也是她的晚餐時間。」不知道昊昊那小子現在在吃什麼?趙翎錦會按時餵
他嗎?接下來他可能看不到小錦,他會不會覺得奇怪呢?
......許許多多的疑問斷斷續續地出現在腦海裡,但我最想知道的是:
我們會和好嗎?
以現在的情況......隔天、後天、大後天,和之後的暑輔,我和她完全沒有交集,一點都沒
有。沒交談,連眼神交會時我都只感覺到敵意和不悅,甚至是不屑;而我心裡想的只有膽
怯和抱歉,或許我的眼神表達的也有軟弱——沒有勇氣接受結果。
呼~心理的壓力在輔導課結束後因為不會碰面而暫時地消失。
暫
。
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