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根本沒治好
害怕?
「你是個清白而正直的人,我不能弄髒你,更不能偽裝過去曾發生的事情不存在一樣的跟
你在一起。」她低著頭,頭髮蓋過眼簾。
我沉默了半晌,冷靜的回答。「我早就聽過這些了,我說過在乎嗎?說過希望大小姐多清
白純真嗎?我就是喜歡妳,那些都不重要。」
「你根本不知道我過去是過怎樣的生活!」她幾乎怒罵道。「上過我的男人數量我自己根
本也都數不出來!有段時間就是整天喝醉給人幹!拜託你不要把任何冀望放在我身上!我
就怎樣都不會是你要的那種女人!」
我急急把車停到路邊,手剎車才剛拉起,就馬上解開自己的安全帶抓著她的領口用力的親
吻了下去,她閃躲著用力推開我,但是我不放手,一手解開了她的安全帶,把她壓在玻璃
窗上狂吻。
她的唇顫抖而冰涼,卻有著極需被撫慰的溫軟。吮吻著深入著探詢著就能夠燃起熊熊火苗
,我盡量維持著裡智,但是掐著她下巴的手卻微微顫抖。
「看來妳還不了解我是怎樣的男人。」我的語氣冷酷得自己也覺得陌生,瞪著大小姐的眼
睛,讓她雙眸瞬間泛盈了淚水。
放開她後,我讓自己屏除一切雜念,不偷偷瞄她動也不動的樣子,讓自己專心開車安全的
把她送到家。抵達目的地後,我直接將她的車門打開,把她扯下車,她還想要甩開我的手
,但我一手將她扛起,不顧她的大呼小叫走進電梯裡頭。
力氣很小的她在我的肩膀上掙扎吼叫,但我在到了公寓門口才放下她,任憑她跌坐在地上
,我拾起包包中間找到鑰匙,開了門把她拖進去。
「你到底要幹什麼?」她用力推開我。
「如妳所願的上妳。」我瞪著她說。「妳不要我說喜歡妳,我就不說。」
「……不要。」她搖頭,表情恐慌著瞪著我,盈滿的眼淚幾乎要落下。「你明明就不是這
樣的人……」
我將她甩到床上,扯下自己的領帶。隔著薄薄的襯衫緊貼著她柔軟的胸口,但即使親吻著
她會讓我幾乎失去理智,無所適從,我也不可能真的會對她硬來。
我只是對她生氣,她不僅僅看不起自己,也看不起我。
怎樣的情況下她才會知道那些我都不在乎?我就是這種程度的喜歡呢?還是她認為我的喜
歡就像她一樣,就算敢說出口也不敢做,游移不定,恐懼畏縮。
我當然不會對她硬來。
我揪緊著眉頭捧著她的臉,所有的行動緩慢了下來,我的吻只留在她的額頭上,讓她安心
。「……馮逸書根本沒有把妳治好,大小姐。」
看我沒有繼續碰她,她似乎鬆了口氣,但是眼淚刷啦啦的掉了下來,她只能勉強轉過身去
背對我側躺著。「對不起……」她說。
「要是妳喜歡我就不要再拒絕我。」我撿起自己的領帶和外套,打算離開。「但要是妳真
的討厭我,就不要再對我笑,不要再勾引我。選一個吧。」
她看著我只是無語,沒有任何動靜。
所以我離開了她的住處。
但是這件事情,卻在後來有了令人意想不到的發展。
大小姐隔天沒有來上班,我去找她的時候,家裡門鈴沒有人應,電話或訊息也不接。甚至
在美術工作是那邊的兼課也請假了。就如她所說的,董事長夫人過世之後不希望任何人連
絡她一樣,就這麼消失了。
膽小鬼,妳選擇了後面的選項嘛。
很好,省得我煩心。
露娜說大小姐請了兩個禮拜的假,畢竟是皇親國戚,我們也沒有不准假的理由。但是她什
麼都沒有跟我說,沒說要去哪裡,也沒說自己是否安全,是不是過得好。
她也沒有告訴我,我們這份感情算什麼?
我好想知道。
我的失職讓總經理氣得唸了我快半個小時,他最近很難得願意跟我說話,一開頭就是罵我
在關鍵時刻搞丟了他妹妹,命令我必須要在媒體發現她之前找到她。
我沒有多餘的思考空間,每天乖乖的上班下班,雖然心情很差但是至少工作效率超級高的
,大家看我結個屎臉,也沒有任何人敢來煩我。我又回到了原本每天都過著的生活,讓工
作塞滿我整個時間的社畜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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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難道是那裡?
滿滿都是工作的生活,明明我已經過了好幾年了,卻在認識了大小姐之後覺得這一切變得
難以忍耐。大約是談了戀愛所以安逸了,放鬆了吧,竟然對於原本每天振奮著精神的工作
,開始覺得枯燥乏味了,真無恥。
勉強的撐過了一個多禮拜,便到了出差的時候,跟著總經理一起去去亞特蘭大其實沒什麼
好玩。因為沒有閒暇時間,大多都是開會上課,然後吃飯應酬。
我的人生,去掉大小姐之後竟然這麼無聊?
大約是因為我的臉太過死氣沉沉,總經理為了安慰我,在酒會上介紹了一個台灣某公司的
秘書給我認識。
那個女生叫做汪羽姗,二十七歲,人就像名字一樣,清秀賢淑,像羽毛一樣輕柔溫和,瘦
巴巴得不盈一握,公司就在內湖附近而已,近得很。養了一隻博美、喜歡下廚、還喜歡雪
紡紗那種輕飄飄的衣料。
不像大小姐總是板著一張酷酷的臉孔,她笑臉迎人的表情讓人看著就舒服。兩天的會議下
來她總穿著淺色系的衣服,白色、黃色、粉紅色,充滿柔美的氣質。
她好像很喜歡小動物,假日有空還會去參加流浪動物團體的志工活動,幫忙送養流浪狗流
浪貓,還幫忙清理結紮什麼的,真了不起。或許她的個性並不無聊,或許她喜歡的東西跟
我類似,也或許她有很多我無法意料的小秘密,但是我們倆還是聊了半小時就無法繼續了
。
眼看我把話題講著講著又沉默了下來,她忍不住開口說:「其實我是跟亞藍小姐參加同一
個品酒班的,是我拜託她介紹您給我認識的。」
「……為什麼?」原來是駱亞藍,看來上次她到彥鈞那邊是為了這件事情?到底她想要藉
機挑撥離間?還是為了威嚇我的假動作?
「因為你很沉默,不苟言笑,我覺得很帥氣呢。」她笑著說。
「抱歉。」沒由來的,我先道歉了。
「不用道歉啊,我可能很無聊吧,不好意思。」跟我鞠躬,像是知道我沒興趣也就不想打
擾我,默默離開了。
本來我最喜歡這樣的女人的,落落大方,含蓄沉穩,長得也算是漂亮,但是為什麼我就是
沒興趣呢?
如果我眼前這位羽姍小姐換成是大小姐的話,她應該會回我一句。「囂張哦,死處男。不
想聊天滾遠點。」
我當然知道,我不會不承認的,我想念大小姐想得要死,巴不得她趕快回到我的身邊。就
算不給我任何回應也罷,就算每天繼續煩我欺負我也好,至少在我面前出現,讓我知道她
一切安好。
都已經三十歲了,我才知道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灑脫啊,以前冷酷是因為我根本沒有真的
動心罷了。
余景灝,你弱斃了。
你到了這個歲數才第一次戀愛,第一次失戀,第一次破……沒有,可喜可賀,你還是個死
處男。
幹。
回國幾天過後的某個晚上,我記得是禮拜六,睡了一半的我從床上跳了起來。
該不會是那裡吧?
理智告訴我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那個場合可不是適合半夜時間跑去的。但我腦袋中
的聲音卻提醒我,大小姐這個不按牌理出牌的個性很難說。
可能是一種直覺吧,總之我爬起身來,抓起外套便衝出門。
因為是禮拜六,總經理的車還在我的手上,我翻找之前的導航紀錄,找到了當初我和大小
姐一起上山的那個地方,那個根本不算是有完整地址的定位。
明明是沒由來的想法,但是我總覺得大小姐會出現在那個地方。
這次我直接開車上山,憑著自己的印象走進了那條山路,一路上的蜿蜒我都還記得,雖然
黑暗中還下著大雨,與之前記憶中的樣子可能有些許不同,但是只要有稍微雷同的一草一
木,都會逼我回想起那時候,大小姐的臉孔。
還有她抓著我的衣襬的時候,穿著我的外套的時候。抓著我因為怕狗一起尖叫逃跑的時候
。
大小姐,妳到底上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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