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全都一起逃出「巫師精神院」了嗎？
茵茵笑著對我說：「別緊張！他們目標是費綺兒，往後也不會再對妳下毒手。他們都受過
小莉姑婆感化，屏棄之前成見，願意為妳救出王子。」
我楞楞地點頭，壓根兒沒想到事情會有這樣的發展。
不多不少，共有十五名費氏小巫師，一個也不差。他們停在茵茵身邊，興奮地吱吱喳喳，
像是一群被關了許久終於逃出籠子的小鳥。
無所愄懼的費綺兒看到這群小巫師竟顯得有些慌張，她對他們說道，「真是群傻孩子，被
人利用也不知道。這是你們生長的地方，費宅呀！難道要眼睜睜看著外人毀了它嗎？他們
不在意，可咱們怎麼能不痛不癢呢？這還不明顯嗎？他們想藉此削減費氏的勢力，其他家
族正虎視眈眈，咱們不能中計呀！」
茵茵扳起了臉，回道，「老祖宗！這些話拿去哄別人吧！我們都知道費氏已經不復往日榮
景了，就算大宅那也得拱手讓出回歸最初的本意，成為巫師修習魔法的地方，也不能再稱
費宅了。何況這裡對我們有太多的傷痛，誰都不想留在這裡，又有誰會在意大宅何去何從
？」」
「不在意大宅何去何從？」費綺兒的眼神幾乎要噴出了火，她狂叫道，「你們這些乳臭未
乾的黃毛小子有什麼資格來說不在意？大宅是我的，是我費綺兒的，誰敢動它一根汗毛試
試……」
此時，其中一名小巫師發動了攻擊，但被費綺兒擋了下來。
「黑魔法……」這三個字在各家巫師此起彼落地傳出來。
茵茵倒不客氣地揚起頭說道，「黑魔法又如何？咱們費氏最有名的就是黑魔法，還是費綺
兒老祖宗所創，用在她身上才顯得珍貴。」
「閉嘴！什麼黑魔法？那種東西才不是我費綺兒所用。」
「祖宗！何必否認呢？英麗皇后不就是死在妳的黑魔法裡？否則她正值青春年華，又受到
國王寵愛，有什麼理由抑鬱而終？」
變成驚呼聲此起彼落。
費綺兒瞪大了眼，像是恨不得將茵茵給掐死，「這是哪兒傳出來的話？竟扣了這麼大的罪
名給我。」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種事只要稍稍追查就能水落石出。可惜當時巫師都被你掌
控住，所以只查到點上，也沒人敢再往下查下去這件事。祖宗！證據很多，現在我就一一
現在大家面前。」
茵茵唸著咒語，揮動魔法棒，一面大鏡子顯現在眾人面前。
「『實境之鏡』，妳居然有這面鏡子？」費綺兒驚訝地看著茵茵，隨後又冷笑道，「又從
妳哪位長輩那偷來的嗎？妳父母家族都算顯赫，自然藏了許多寶物。只是這些寶物也是有
個性的，不是妳唸幾道咒語就能讓它們聽話。茵茵！在拿到這裡前，妳練習過幾次呢？」
「一次都沒練習呀！」茵茵理所當然地說：「妳說偷就能偷到手嗎？我可是在來之前，硬
是從我奶奶那搶了過來，怎麼還有時間練習？」
費凱氣急敗壞地說道，「茵茵！妳不是說是奶奶答應借出來的嗎？」
「那是諷刺，我以為你聽得懂嘛！」茵茵無辜地說：「以奶奶的個性怎麼可能會外借呢？
之前我也好說歹說好幾次了，她都沒一絲心軟，可是怎麼能讓她一個老太婆毀了我們的計
劃呢？所以我只好硬搶啦！」
真不虧是茵茵，做錯事還能這麼義正詞嚴，大概是看這裡有這麼多的旁人才敢這麼和費凱
說話，私底下不知道費凱會叨念她多久了。
費凱嘆了口氣，張嘴想罵她，又看到這麼多長輩在場，於是又閉上了嘴。
費綺兒笑得更得意。「妳說都沒練習，還想在眾人面前使用它，那豈不是要大伙兒等到太
陽下山，等妳練習好才能見識『實境之鏡』的本事了？」
茵茵笑得比費綺兒更得意，「嘿！老祖宗！妳都說這些寶物是有個性的，那也就是說不一
定非得要咒語不可，說不定幾句話就能讓『實境之鏡』願意幫忙了。」
「喔！我可沒聽過這麼神奇的事。」
「妳當然沒聽過，這是我自己想出來的嘛！」
費綺兒憤怒地瞪了她一眼。
「怎麼？不信嗎？那我就來試試囉！」茵茵戳了戳雙掌，走到「實境之鏡」面前說：「鏡
子前輩！今天請你到這裡可不是為了我們這些不宵巫師，而是為了那麼品格高尚的女士，
英麗皇后！」
「真是胡鬧！」費綺兒忍不住喊著。
茵茵右手食指放在嘴唇中間，示意要她別打岔。「現在只有您最清楚當年發生的事，英麗
皇后的死因是什麼？真是抑鬱寡歡嗎？她生前深受國王喜愛，有什麼好憂鬱的？人們說是
因為費綺兒才讓她傷心欲絕，可是國王婚後早就和費綺兒分手啦……」
費綺兒又忍不住大叫，「一派胡言！，陛下從來沒有喜歡過那個女人，至始至終都是我，
怎麼可能和我分手？」
「何必強辯呢？費綺兒！妳創造的那本算出王妃的魔法書可不是這麼說的。」我對她說道
。
她瞪大了眼，「妳們怎麼看得到那頁……費茵茵！又是妳這個壞女孩。」
冷不防地，她舉起魔法棒對茵茵攻擊，幾名費氏小巫師趕緊護在茵茵面前，把費綺兒的攻
擊擋下。
「茵茵可真會訓練，本事比我還大。」阿正忍不住讚賞。
費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像在怪阿正給茵茵太多不必要的鼓勵。
費綺兒怒視著茵茵，雙臂像是骨折般在身體兩側晃動著。
「老祖宗！對不住啦！好像得用黑魔法才能壓制住妳，我可先提醒他們別下手太重，不過
妳還是得受點苦。這個狀態大概還得忍受十分鐘吧！在此之前妳都無法發動攻擊，我也會
努力在這段時間內，說服鏡子前輩幫我這個忙。」
費綺兒看著自己晃動的雙臂，氣得大口喘氣，有種虎落平陽被犬欺之勢。
茵茵又繼續和「實境之鏡」說起話來。「鏡子前輩！還記得那位美麗的皇后嗎？您還曾經
是她的一面鏡子，為她服飾好幾年呢！她是怎麼死的，難道您不想追究嗎？」
「實境之鏡」依然沒有回話，茵茵十分沮喪地垂下肩膀，就在我以為茵茵已沒有辦法
時，「實境之鏡」突然發出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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