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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大生科時代」席卷全世界時,我們也跟習維尼一樣,以為只要染上武漢肺炎,就可以
「逆天改命」,就地基改,不必投胎重來。
一時間,武漢肺炎從人人聞之色變,搖身一變成了萬靈丹。像東亞東南亞的生活環境不好
,過敏源多,很多人受過敏性體質所苦,容易流鼻水、呼吸道過敏、吃點奇怪的東西就拉
肚子,甚至也有近視族希望能「根治」自己,更讓後代子孫遠離矯正眼鏡。至於愛滋病、
易胖體質、糖尿病等,各路銀行家、企業家更是寄以厚望。
隨著「紅湖生物」市值飆漲。嗅覺最敏銳的上海資本、中國互聯網巨頭們先前在「支持民
族技術發展」大旗下購入的生科相關類股得以高價拋售。一兩周後又以更高價少量購入,
拉抬A股、「深交所」與「北交所」相關領域的股票。一時間,只要跟生物科技沾上邊的
—
—例如「蒙草生態」,一家在內蒙進行沙漠改造跟發財毫不相關的公司——股價都立馬飛
天,翻倍又翻倍。
這輪擊鼓傳花開始燒向民間,從炒股者信貸入場,翻漲一倍後迅速套現,還清本息。浦東
外灘的那些銀行行長也坐不住了,紛紛開槓桿入場壓寶,奔走求購生科股票。幾個財報不
好看的全國性中型銀行甚至以白手套進入資本市場。
不到一個月,經濟衰退許久的民間宛如久旱逢霖,小區大媽湊錢,非法機構募資,紛紛跳
入這場金融狂歡盛宴。從生科公司員工購得私下轉賣的股票,鎖進保險箱,不到十天,即
便只能以市值的八成售出,便能輕鬆賺入兩倍價差。有Easy money,一下子引起了內地那
些窮縣市長、縣市委書記的注意。
中國地方財政自2021年恆大地產暴雷後,不再能低價拆遷棚改。以前那些舉債做基礎建設
,重劃後高價出售補充財政,拉動地方GDP的把戲玩不轉了。相反,武漢肺炎清零的執念
幾
乎耗盡了地方財政。連人民就醫的醫保、退休養老的社保,也得延期攤付。甚至告訴醫院
醫保系統升級,暫停給付居民的就醫花費。
即使在財政情況相對寬裕的中國東南沿海省份,這些地方政府也只能降低雇員待遇,挖東
牆補西牆,甚至對私人公司殺雞取卵、權力尋租來勉強度日。長江以北甚至東北、西北內
陸省份,更只能以拖欠雇員工資、貪墨中央撥款等方式維持仍能執政的假象。
這場「紅湖生物泡沫」自然成了這些地方領導眼中的救命仙丹。「鄭州模式」成了這些財
政瀕臨崩潰縣市級政府的教材級經典案例。
河南鄭州是河南省會,更是華中各種輕重工業的輻輳。但歷經鄭州大水沖倒當地城市治理
信心與房地產信仰,隨後又發生武漢肺炎疫情蔓延、鄭州封城、河南村鎮銀行暴雷事件,
幾乎消滅了民間投資的信心。「強制停貸爛尾樓」風暴中,城市治理受質疑的鄭州,更是
爛尾、屋主停止交付貸款風暴的受災中心。
「銀行暴雷」事件後,雖然省一級的金融監管單位對儲戶安排「暫作墊付」,卻也虧空了
鄭州財政約400億人民幣,這使河南省一級的公營銀行發生了流動性緊張。在當時的一年
內
,對當地所有儲戶限制了現金提款額度。
這又進一步扼殺了河南省民間的投資與購房意願。
鄭州市領導注意到「紅湖生物」時,紅湖的股票已經翻了四倍。這時候鄭州市的財政已經
惡化到,連公共工程的付給承包商的款項也掏不出來了。承包商表示,再不付工程款,那
些出賣勞力的農民工都要「惡意討薪」「惡意上訪」乃至「惡意餓死」了。用中國人文革
時的老話說,就是「地主家(政府)也沒餘糧了」。
於是鄭州市領導找上了自己市裡管轄的農業商業銀行,簡稱「農商行」,讓它對自己放信
貸,抵押品就用市政府建物,不夠再找幾塊賣不出的建地。農商行現金也不夠,那就發企
業債,開出高利和獎品,讓那些貪小便宜的韭菜來接盤。
一通特權操作下來,鄭州領導也湊了個三四億現金。扣掉若干該發的工資和截留的部份,
兩億多的錢也托白手套投到上海去了,就等價格提上來再賣給下一隻老鼠接盤了。
但這場由武漢肺炎病毒茂盛的傳染力拉開的金融故事,也由病毒的傳染力茂盛而受阻。人
們很快發現,這株比Omicron傳染力還強的Nu「變異株」,根本無需費心傳播,只要讓帶
原
者不戴口罩,對別人咳嗽幾聲,病毒就能在下一個宿主安身立命了。
既然強化人體的病毒能傳播,美國進口的口服藥也能從海淘買到,那還有生物公司什麼事
?
有些股民想透了這點,開始拋售股票,資訊不對稱下還有傻子願意進場,大致維持票面不
跌。幾天後,真正造成股災,是上海大批農民工在街上昏倒。對,你沒聽錯,武漢肺炎首
次發威,讓武漢市民在大街上一個個路倒的名場面,在上海原封不動地上演。
(周六日暫停更新 但部落格已準備上海之行的完整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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