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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究竟是誰？」
那晚厲少行和邵薇雙雙回到家後，在只有兩個人獨處的情況下，厲少行忍不住又再問
了邵薇同樣的問題。
「你不可能是原本的那個邵薇，她如果有你這本事也不可能會被邵家利用來嫁給我。
」
「我早跟你說過我是穿越來的，只是你那時不信。」邵薇大刺刺地坐在沙發上，這回
給了和白天不一樣的答案。
厲少行一愣，這才想起似乎有過這麼一回事，在他們那次上床後的隔天，他問過她同
樣的問題。
「現在你信了嗎？」邵薇挑了挑眉道。
厲少行不知道該不該點頭，這種太過超現實的事實在很難讓人接受，但除此之外似乎
也沒有更讓人信服的答案。
仔細想想，邵薇會有這樣子，個性上截然不同的變化，似乎就在那一天他們上床之後
，邵薇突然就厲害到能將他綁起來，還對他……
厲少行驀地臉就紅了起來。
邵薇看他的樣子，也猜到他想到什麼，笑了笑道：「想起那天的事了？那天是我穿越
來的第一天。」
厲少行克制不住臉上愈來愈臊熱的紅潮，尷尬地想起如果早在之前邵薇就那麼厲害的
話，也不可能讓他在她身上為所欲為，雖然說他的那些行為都是因為被下藥的關係……所
以邵薇是在完事之後才被現在的邵薇穿越的嗎？
「那、那原本的邵薇呢？」
「我不知道。」邵薇聳了聳肩道。
厲少行突然覺得不舒服了起來，這是不是代表原本的邵薇在和他完事後就死了，所以
身體才會被現在的邵薇穿越？
邵薇看厲少行的臉色突然扭曲，便拍了拍他的背，道：「別多想，那是上天的安排，
與你無關。」
邵薇在戰爭中看了太多的生死，也經歷過太多無可挽回的生命，最後或許也只能用命
中注定來解釋那些無能為力的死亡。
厲少行看著邵薇那雙和實際年齡不同，深沈像是看透一切的目光，忍不住想問：「你
又是怎麼穿越來的？」
「可能死了，我也不知道，前一秒我還在戰場上，誰知道睜開眼我就和你在床上，還
滾完床單了。」邵薇戲䁥地笑了笑道。
厲少行的臉又紅了起來，他不自然地撇過視線，卻又壓不下好奇地問：「你前世……
我是說穿越來這裡之前是作什麼的？」
「我前世是S國的特務人員。」
「咦？」S國不就這裡嗎？她是他們國家的特務人員？那是不是能查得到她上輩子的
事？
邵薇像是看出他的想法，搖了搖頭道：「我查過了，那天我不是駭入S國的情報網讓
你看了幾個S國的情報組正在關注的對象？其實我是想找我自己的事，我也想知道我到底
是死了還是怎麼了……不過什麼都沒有，這裡雖然和我之前待的世界很像，可是和我認識
的世界還是不一樣……這裡……和平多了。」
邵薇的微笑看起來很虛幻，也許是發現了這個世界沒有自己存在過的痕跡，那笑容摻
著孤獨和寂寞，和平常不正經的壞笑不一樣，讓厲少行的心揪了揪，有些難以適應。
他試著想了想邵薇現在的處境，曾是活躍於各國的特務，突然間成了別人，在陌生的
世界裡過著別人的生活，而她曾經所作過的一切完全不存在……厲少行光想就覺得難受起
來，默了默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安慰人的話。
或許真的是因為孤獨，厲少行發現那些嚴主任千方百計想套出來的答案，邵薇倒是毫
不迂迴地告訴了他，是因為他是她來這世界第一個見到的人嗎？還是因為他們的關係比較
特別？又或者……是因為其他什麼的原因……像是她信任他什麼的……
厲少行發現自己竟莫名胡思亂想起來，趕緊搖了搖頭打消那些妄念。
「在想什麼呢？」邵薇看他像是煩惱什麼的表情，像是被毛線纏住的貓般，忍不住覺
得好可愛而笑了起來。
那笑容溫柔和煦，像是劃破烏雲的一道陽光，讓厲少行覺得邵薇其實也沒有之前那樣
可怕。
「那你……你會想進保全部門，是因為想作前世的事嗎？」
「不，那是因為你們的保全實在是做的不夠好……」提到專業，邵薇突然就一本正經
嚴肅，開始細數做得不夠好的地方。
厲少行莫名就被迫聽了近二十分鐘的缺失報告。
……
末了，邵薇補上一句：「你身為總裁，想辦法提高一點保全的預算吧！」
……這才剛上任就來討預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