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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聖珊回家的路上，看到了一個熟臉的便衣刑警，忍不住有些不耐煩的語氣。
刑警叫做蔣勛，個子很高，長得很帥，大概三十歲左右，眉宇之間帶了許多放浪不羈與自
以為是的氣質，當時在案件發生後，黃聖珊被訊問過幾回，經過了幾個月，沒想到這個警
察卻還是對當時的案子一直追著不放。
為了這個案子，她已經失去了工作，也更換了別的醫院開始重新工作，既然最後都調查沒
有嫌疑，為什麼還不肯放過她？
「只是聊個天，放心。」蔣勛笑得有些邪氣，「我什麼時候為難妳了？」
「你現在就很為難我。」黃聖珊皺眉，「我今天好不容易下班，你就不能改天再來嗎？」
「妳明天放假吧？」蔣勛說話吊兒啷噹，還咬著口香糖，「走嘛請妳吃飯？」
要不是這個男的長得很帥，她早就拒絕他了。
「我說過了，我已經幾乎忘記她的名字和長相了，我只記得她穿著心臟內科的制服，我們
因為住的地方接近，坐公車上下班的時候見過幾次，但那天吃完早餐之後她和我一起回家
，後面我就不記得了。」
「但確定是個女人沒錯吧？」蔣勛找了幾張照片給她，「我這次找了劍魚幫的幾個內部人
員的照片，妳指認看看？」
黃聖珊看了看那幾張照片，卻都沒有她印象中的長相。「都不是啊……」
「唉，真可惜。」蔣勛微微皺眉，「劍魚幫裡面，女生超過170以上的不多，我還以為她
應該很好找的。」
「因為平時遇到同事都是戴著口罩和眼鏡，只有吃早餐的時候有摘口罩。我只記得個子很
高，瘦瘦的，長得很漂亮，大眼睛，雖然戴著眼鏡，隱約看得出來眼尾上翹，眼線很深，
臉蛋小巧精緻，雖然她很高，但確實是個女人。」黃聖珊說。
「因為化妝會改變面相很多……也不好辨認……我再去找找看照片。」蔣勛頭痛的爬梳過
頭髮，「這些也是耗費不少力氣找出來的……再往高層去找也很難要得到照片了……」
「那個人……真的是殺手嗎？」黃聖珊說。
「目前還沒有任何證據，都只是傳言。」蔣勛看著手機中的監視器拍下的側臉，「但可以
肯定的是，妳是唯一看過她的人。」
「不過啊……」黃聖珊看著那張監視器的截圖照片，她已經看了很多次了，仍然有些許疑
問，「雖然我不是很確定，但我感覺她不只是有化妝……」
「什麼意思？」
「不知道該怎麼說。」黃聖珊解釋道，「雖然她有戴眼鏡，但她的臉上有很明顯的修容，
然後還有看起來非常自然的雀斑和痣，也不知道那些痣是真的還是假的，總之感覺並不是
一般妝容，而是更高級的特效妝的感覺？」
「……要是真要是那種程度的化妝……那這些外貌的特點等於都沒有意義了，這幾個月我
真是做白工了。」蔣勛忍不住苦笑。
「但我能肯定，她很高，而且很瘦，這點倒是絕對沒錯。」黃聖珊想了想回答，「她到我
家裡面的時候，脫了鞋還高我一點，至少175？這樣的女生應該不多吧？」
蔣勛點點頭，或許他應該把目標放在劍魚幫以外的地方也不一定，這種殺手多半不露任何
行蹤，也善於偽裝，只要是收錢都願意辦事，主謀雖是余劍飛那個老狐狸，但下手的人又
何必拘泥於幫派內部呢？
「小隊，你還真的認為黃聖珊會記得那女人的樣子啊？她當時被下了藥，神智不清的。」
同行的學弟小虎問。
「總是個機會吧。」蔣勛聳聳肩，「老實說高個子的女人應該是不多的，我就不信會那麼
難找。」
「所以當初邢東海和張順福的案子，我們都以為犯案者是個男人。」學弟小虎說，「一部
分也是她用來作案的武器實在太重了，T91戰鬥步槍加上彈匣至少有四五公斤，她能揹著
那種東西在那麼大的礦場來回跑來跑去，跟三十幾個人搏鬥，怎麼想都是個男人。」
「如果是個女人，想必體力很不簡單吧？不如我們去各大健身房或訓練靶場看看？」蔣勛
又這麼一想。
「學長，我們又不只這一個案子，既然現在已經毫無進展，不如先回去把其他案子結一結
吧？」
蔣勛皺皺眉頭，「……好吧，先回局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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