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以哈比人二三部為主,穿插多部演員(德古拉、無人生還、情迷荷爾蒙+玩命關頭
系列)作品設定的同人文,主配對是巴瑟巴,因為終於完坑了所以貼出來
「嗨。」
坐在梳妝前的美人聽到這聲招呼,他一邊梳著及胸的白金色的髮絲、一邊轉過身,意外地
發現本來總是吵雜的休息間,居然現在只有自己,和坐在對面那個壯年、黑髮的男子。
似嗔似怪地看了一眼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的男子,金髮美人甜甜地笑道:「你好像沒有帶
花,我的歌迷都會帶一束花給我的。」
「我想這是我的錯。」那個臉上有幾許風霜的男子隨意靠坐在某張凳子上,揚眉笑道:「
我是第一次聽到你的歌聲,也是第一次成為一個歌迷,難免失卻禮節,請你原諒。」
那美人故意睜著一雙藍色大眼睛,略帶惱怒地說:「你胡說,我每天在這裡駐唱已經好幾
個月了,怎麼會是第一次呢。」
「不,今天是你第一次上台表演。」那男子笑了,眼角微微出現幾許皺紋,讓原本不顯老
的臉上,似乎添了幾許風霜,露出上下潔白、整齊的牙齒:「我相信這世上會有幾個人長
得一模一樣,但是今天的你,絕對不是之前那位小姐。」
在這之前的那位只是個愛唱歌與舞蹈的小姐,而你即使用厚重的彩衣和化妝來掩飾自己,
卻遮掩不住你如星光般燦爛的光彩。
「這關你的事嗎?」那個還披著浴袍的人沈下臉,他的聲音本就低沈,冷冷地發問時,居
然平添幾分威嚴。
男子解釋道:「她最近交了個男朋友,我希望她能幸福,請告訴我,她消失是因為跟男朋
友私奔了嗎?」
「你問這麼說做什麼?現在這個城市流行把談戀愛的男女吊起來抹上柏油、」那個人擦去
嘴唇上的口紅,露出原本健康紅潤的唇色,諷刺道:「還是用木樁來個對串?」
聽到那後半句話,男子的眼神閃了一下,隨即恢復平靜,解釋道:「我的確只是路過的人
,但是之前來這幾次,不知道為什麼對那位小姐印象很好,所以對莫名出現的你有些好奇
。」
那個人沈著臉,嘴角卻慢慢、慢慢倨傲地揚起來。
「你究竟如何分辨出我與那個姑娘的不同?」
黑髮男子假笑了一下:這有很難嗎?
坐在梳妝台前的美麗男子也抽動面皮,假笑了一下。
黑髮男子舉起雙手,做了一個投降的姿勢:好吧,那位小姐有著美麗的後天酥胸,而你有
著天生的白金長髮。
「那光潤柔滑的感覺不是任何假髮能做出來的。」他頓了頓,一眼眨了一下,「不過容我
不禮貌地說,你跳了一輪舞後,用氣球做得的胸部已經歪掉了。」
「膚淺。」那個人惱怒嗤了一聲,伸手探進胸部,伸手探進懷裡扔掉那兩個可憐的半癟氣
球,露出男子光滑平坦的半片胸膛。
黑髮男子誠懇地建議道:如果明天你還要表演,也許你該裡面加點水。
那人歪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捲著頭髮玩,不置可否地問道:「你還想來?」
「你真的很會唱歌。」黑髮男子微笑道:「你的歌聲讓我想起很多美好的往事,請給我一
個為你獻上花朵的機會。」
那個男子一甩頭髮在身後,抬起眼來,銳利的幽藍色眼睛像是可以穿透黑髮男子的胸膛,
那養尊處優的手指尖在胸前互相交叉,一片、一片剝掉了黏在手指頭上的甲片,然後挑釁
地說道:
「無名氏想送我花,還不如送我一串珠寶會讓我記在心裡。」
「名字嗎?」那個穿著皮夾克的男子想了一下,然後笑道:「你可以當我是一個吟遊詩人
(Bard),就叫我巴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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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ilder,s girl(一般翻成迷戀荷爾蒙)裡面,改編自真人真事,山大王扮演
一個在歌廳駐唱的變性人Cali,一個軍人Barry愛上了她,可是卻因此遭到同袍
排擠、欺負,因此死亡的悲劇故事。
這裡暫時讓Cali和她的男友離開,讓山大王頂替他表演,引來了Bard的好奇。
這裡的Bard就是德古拉,他一路流浪,直到被山大王吸引而來。
於是,這位自稱名叫巴德的男子,果真在第二天送上了鮮花。
接連送了三天之後,這個莫名頂替原本表演的姑娘Cali的青年,終於紆尊降貴地將自己的
名字告訴他的歌迷:
「瑟蘭督伊Thranduil?」巴德反覆念了幾次,然後說:「這是一個............」注意
到青年揚起的眉毛,他聳聳肩:「這是一個聽起來很遙遠的名字。」
「它跟著我有一輩子了。」Thranduil懶洋洋地說:「倒是近得不能再近了。」
他們一起坐在空無一人的舞廳裡,Bard從便利商店拎來一手啤酒,兩人各自拿了一瓶,就
著瓶口一口一口喝著,有一下沒一下地聊著天。
時間彷彿在這個舞廳裡靜止了,Bard想道。
沒有人對Thranduil取代了原本的Cali有任何疑問,也許是因為Thranduil擁有魔法,對於
Bard這樣的人來說,沒有什麼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但是Thranduil明明這麼特殊的人。
一開始Bard只是在夜深路過時,被喧鬧快活的氣息所吸引,可是他後來才發現,召喚他的
不是那五光十色的舞廳,是因為Thranduil在歌唱。
無論是多麼繁雜的節奏,無論是多麼俗麗的音樂,隱藏在那之下的,是一種Bard說不出來
的寧靜與安詳。
就像風在森林中才會清涼,Thranduil低沈的聲音,像是可以吹走在黑暗中的一切渾沌與
污濁,讓Bard在渾渾噩噩之中好像清醒了過來,這麼多年來,他在流浪的路途上,第一次
意識星星與月亮的存在。
啊,漫長的黑夜裡,當月亮再一次對Bard發散光芒時,終於讓這個黑髮的男子再次意識到
時間的流動。
「你實在太過多愁善感了。」對於歌迷的恭維,Thranduil卻只是輕蔑地哼了一聲道:
「我只是因為受制於一個約定,所以無奈地降低我的格調,暫時棲身於這俗麗的世間,直
到約定完成為止,我便要歸去我的王國了。」
Bard聞言,停下喝酒的動作,感興趣地說:「哦,Thranduil,原來你是一個國王啊。」
「你覺得我是在說笑嗎?」
Bard看著那優雅地托著啤酒瓶的優美手掌,半晌道:「不,我只是覺得應該換個說法。」
應該說有你在的地方,就是你的領土吧。
這次似乎恭維到點上了,Thranduil愉悅地笑了,然後反問:「那你呢,你來自哪裡?吟
遊詩人?你不屬於這裡,那你的國家又在哪裡?」
國家,國與家...............自稱為吟遊詩人的男子自嘲地笑了:「我啊,我既沒有國
,也沒有家了,所以才是流浪者啊。」
Thranduil聞言,沒有繼續追問起來,只是微微瞇起了幽藍色的雙眼:「那,你流浪了多
久?」
「多久啊..............應該久到時間對我而言沒有意義了。」
Thranduil聽到這樣的回答,卻忽然笑了出來:「時間,時間,............」他沈吟一
會兒,然後做了個敬酒的動作,喝了一大口後,才道:「時間的確是沒有意義的,可是對
我而言,除了它之外,我也一無所有了。」
這樣還是Bard數日以來,第一次聽到Thranduil吐出如此蒼涼蕭瑟的語意,讓他超越對自
己的自怨自艾,對這個新朋友生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同情,「你有個與朋友的約定,也不算
一無所有啊。」
「約定.............」Thranduil忽然有點生氣地將空的啤酒瓶往桌上一放,冷冷地說:
「我想那個朋友多半已經忘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