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孟以德、顧悅誠。
建議先看過《小西嚮東》、《以德服人,心悅臣服。》再食用。
其餘相同主角篇章依大致時間序排列如下:
《一二三四事》(上)、(下) (下)篇有涉及婚後事。
《合二姓之好。》
《子不語怪力亂神。》
《夫夫某日日常。》
*大大們很抱歉,我本周直到下周更新時間都會不固定,
一是家中有白事,所以非常忙碌;二是存稿量完全不足,所以也沒
辦法託朋友幫忙代發什麼的,會盡量維持日更,不過可能性不大,
要請各位見諒。QAQ
說好三天,孟以德兩天就通知孟行之來見五房長老。
醫院。
加護病房。
「唉,五房長老怎麼會突然腦出血呢?還有三天就中秋節了欸!」孟老爺子在
加護病房外頭的透明玻璃窗看著五房長老,有點無奈卻也極度慶幸的感慨。隨即嚴
厲的瞪長子,質問:「以德,你怎麼會在『那種』地方剛好遇見五房長老!你說,
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誠誠的事?」
孟以德看眼就站在身邊的顧悅誠,不想理演得很用力的父親。
顧悅誠好笑的勾勾丈夫的手指,示意他看向孟老爺子身後,「行之來了。」
「我去跟他談。」孟以德拍拍顧悅誠的手背,交代。
孟行之在不遠處站定,朝顧悅誠與孟老爺子點頭示意。
顧悅誠頷首,拉住孟老爺子坐下,「爸,我是以德一起去的,那間俱樂部樓上
有在賣健身器材,我們市區的房子不是重新裝潢嗎?以德把其中幾個比較少在用的
房間打通整成一間健身房送我,今天趁拿西裝的空檔順便去逛逛,就看到五房長
老……」
顧悅誠的臉因為說謊愈來愈紅,話愈說愈不流暢,孟老爺子卻誤會他是因為看
見五房長老中風的過程自己尷尬,又不想讓他這個老人家知道後跟著尷尬所以說個
白色謊言說到心虛害羞還臉紅,反過來安慰他:
「你別想那麼多,那個人老了有時候就是會想嚐試一些年輕時候不敢嚐試的…
…嗯,呃……」孟老爺子在心裏大罵五房長老哪不去偏偏要去什麼鬼俱樂部跟那些
男妓、妓女玩什麼SM玩到中風被他兒子媳婦看見,兒子就算了,要是帶壞長媳怎麼
辦!「你們年輕人別把今天的事往心裏放,啊?」
「不會的。」顧悅誠完全不敢讓孟老爺子知道那間俱樂部是當初孟以德在制定
報復計劃時他跟孟以德講的,怕老人家心臟太弱受不住;他的健身器材真是在樓上
買,所以很難不曉得地下室有一間會員制的SM俱樂部。
「爸,您從家裏趕來累了吧?」孟老爺子是五房長老的第三緊急聯絡人,他出
事需要動手術時剛好孟行之與二房長老都沒接到電話,「我陪您去樓下咖啡廳坐坐
聊聊天,等以德跟行之談完我們一起回去?」
「不用,我先回去,司機在樓下等我。」孟老爺子是很想跟兒媳來個午茶約會
啦,但長子看似跟孟行之在講話,可別以為他不知道他時刻都在注意這裏,要是他
敢把兒媳帶走……嘖嘖。
「那我送您下樓。」顧悅誠朝孟以德使個眼色,便同孟老爺子一道走向電梯。
「你們把事情好好跟行之交代清楚,行之這孩子也夠命苦的,父親去世得早,
現在爺爺又這樣……」孟老爺子遲疑兩秒,「我知道他們爺倆感情不是太好,五房
長老人都這樣了,你勸勸以德看要不要跟行之商量一下,那些骯髒事能不能多
少……」
電梯到樓的聲音響起,顧悅誠按住按鈕,虛托著孟老爺子的手肘讓他先走進電
梯。
「爸,我聽行之說過長老被好多個國家通緝呢,因為沒他的照片所以拿長老沒
辦法,但是他的得力助手已經先一步被引渡……」顧悅誠這半真半假的話說起來比
方才順許多。
「所以他曝露也是遲早的事是吧?老來才要面對官司……」孟老爺子搖首,忽
然想到,「以德行之那兩個小的手上一定有更多五房長老的犯罪事證吧?」不只他
看的那些,想必犯了更多令人髮指的罪,否則只是色情仲介怎麼可能會被好多個國
家通緝?
「嗯。」顧悅誠沒有隱暪,「本來打算在中秋那天公開,也經過行之同意。」
「這樣也好,要推倒長老就該這麼做,」孟老爺子嘆口氣,說出真心話:「我
就是心太軟。」他要是有長子半分心狠,也不會讓老婆得長居加拿大。
「爸,您只是時機未到,若沒有您與爺爺這些年的經營,以德也沒辦法這麼快
將長老制推倒啊!」顧悅誠與孟老爺子步出電梯,刻意放緩腳步。
「你這麼說我心裏就高興了。」孟老爺子心情瞬時高揚,拉開個大大的笑容,
連腳步也輕快不少,「我知道你真這麼想。」
顧悅誠笑了笑,有些羞澀的笑容讓孟老爺子忍不住拍拍長媳的手背,這樣子比
剛才為了安撫他說謊臉紅的模樣好看多了,「好了,司機就在那邊,你回去吧!」
「我送您上車。」顧悅誠不放心。
「哎,我還走得動。」
「爸您就讓我安一下心吧!」醫院前面車來人往的,不是怕孟老爺子走路不小
心,而是怕別的人車不長眼。
孟老爺子無奈,只好讓他一路跟到坐上車。
「好啦!快回去,久了以德那個離不開老婆的又要哭了。」孟老爺子撇撇嘴,
不屑的揮手趕人。
「嗯,爸再見。」顧悅誠朝孟老爺子揮手道再見,再同司機頷首示意,才轉身
想要回醫院,迎面便見林敬潔守在醫院門口盯著他看。
他腳步一頓,晴天朗日,卻頓感背脊發涼。
孟行之目瞪口呆的望著加護病房那個口插呼吸管,腦部包著繃帶,看上去只剩
一口氣的老人。「怎麼回事?」
孟以德嘆口氣,似頗感無奈的說:「玩太兇。」
玩太兇?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是他現在腦子裏飄過的那個NP畫面嗎?大哥說
的讓爺爺做美夢真的是讓他做美夢嗎?孟行之臉上的笑容扭曲,無法猜出孟以德話
中的意思,只好直接問:「大哥,玩太兇是?」
孟以德傳了一個網址給孟行之,「自己看,最好關靜音。」
孟行之點過去看,愈看臉色愈難看,到最後面色詭異,有些慘白,拼命壓抑不
斷上湧的胃酸,微揚嘴角,「您是哪找來的這幾個男男女女?」
被五個年輕男女同時以各種道具輪姦,爺爺從一開始拒絕到後來享受,最後馬
上風的過程全被拍了下來,影片只有爺爺的臉被拍得最清楚,還用高解析度下去拍,
所以連他臉上的毛細孔都看得一清二楚,其他人都戴著面具。
「那五個人都是以前遭你爺爺毒手的一部分回歸正常但是沒有謀生能力,只能
淪落到最低級妓寮去的少年少女。他們都很年輕,最年長的才二十七,是HIV感染者,
就是從頭到尾都沒脫衣服、戴手套那個,我威脅過他他才放棄用血感染報復長老的
念頭。」
孟行之心一凜,「您上哪去找他們的?」那些人那麼多,又流落世界各地,他
到底怎麼找出來的?
「耐心找總是能找到。」孟以德淡淡的語氣下有著掘地三尺的堅持。「本來是
為了中秋那天準備的證人,不過他們特別高興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以前長
老怎麼待他們,他們就憑著印象怎麼回報他。」
孟行之倒吸口氣,「您是說,那些道具什麼的全是……」爺爺以前用過的凌虐
手法?他再說不出口。
稍稍一想,也覺得合理,爺爺畢竟年老了,保養得再好也是有勃起困難的時候,
這時要是性慾未減很容易尋求各種旁門左道來滿足慾望,只是想是一回事,真的看
到又是一回事啊!尤其對象是他爺爺時,他根本不想看!
可以把人換成超級猛男還是……嗯咳,不能講出來的人……嗎?
孟行之抹抹臉,把飛出去的心緒捉回來,並且咬咬嘴內肉,讓自己別在大哥面
前胡思亂想。大哥很恐怖,他一個眼神就能看穿他在想什麼。
「嗯。」孟以德知道他想問什麼。「影片你看著辦,我不會再給第三個人看。」
孟以德拍五房長老的影片只是為回報他說過的話,但沒想到實在沒底限到有點
超乎想像,他不想公佈出來拉低自己的格調。一想到那些事五房長老全都對那些少
男少女做過,饒是他這般八風吹不動的人也覺得有些不適。
孟行之抹抹額上倏地滴下的冷汗,本來還以為孟以德太狠心,卻想不到孟以德
還是有所為,有所不為。
「謝謝您,大哥。」孟行之知道影片流出對五房,對孟家的殺傷力有多大。
雖然孟以德不會做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但是從他原本做的打算來看,
他根本就是想讓爺爺一一親身實踐他糟踏過大嫂的一言一語,要不是影片內容實在
太超過,只怕現在工廠已經在壓製光碟了。
大哥可不會因為爺爺人腦出血躺在病床就對爺爺手下留情。
孟行之想著想著,不由得腳底發寒,暗自警醒千萬不能把大哥「真的」惹怒,
不能去踩大哥的地雷區:大嫂。
「對了,那間俱樂部是不是也是長老名下的產業?」孟以德突然問,取出俱樂
部的名片遞給孟行之。
名片做得非常精緻,黑底銀字以草書寫著「雲端」二字,不曉得的人還以為是
什麼高級招待所。
孟行之揚高眉,撫額,「嗯。」這兩天他跟雙胞胎都忙著整理五房那些表面上
與枱面下能說與不能說的產業,想趕在上司把爺爺的助理引渡之前將一些事涉孟氏
的證據抽出來,「雲端」這個名字的相關產業沒少見。
「大哥您怎麼知道?」
「那幾個少男少女其中一個被五房長老帶去過,還是他跟我說怎麼加入會員,
怎麼訂房間。」
「這個,我馬上處理。」
「我是要說,俱樂部並沒有什麼涉及違法的事,但本身在台灣算是有點遊走在
灰色地帶,你注意點就是,畢竟還是要讓有特殊癖好的人有地方去,」孟以德解釋,
「要讓他們有地方宣洩這些不可告人的慾望與情感,才能維持正常生活,當一個正
常人,如果沒有這樣的管道,當他們的壓抑與痛苦累積到一定的程度,就會變成犯
罪。俱樂部有專業人士,總比讓他們在家自己亂搞搞死人來得好。」
雖然孟以德說得這麼正經嚴肅,孟行之還是忍不住懷疑的問:「您該不會是想
跟大嫂去玩吧?」
「這主意不錯,我會考慮。」孟以德像是被孟行之說服一樣真的在考慮。
「別,別啊,當我沒說,我只是以為您突然保下俱樂部是因為自己也想嚐鮮!」
孟行之連忙揮手想要打消孟以德的念頭。
孟以德微微一笑,拍拍孟行之的肩,「我開玩笑的。」
孟行之驚悚的看著孟以德,覺得大哥剛剛一點也不像在開玩笑。
孟以德沒再繼續這個話題,隨即說起五房長老的狀況:「醫生說五房長老的情
況要觀察,但是他年紀不小,又是在極度興奮的情況下腦出血,叫我們不要抱持太
高的期望,有可能醒來也有可能變成植物人。」
收到通知時他跟顧悅誠兩人就在俱樂部樓上的健身器材店,的確是為了市區重
新裝潢過的健身房添購健身器材,但還是與顧悅誠告知孟老爺子的經過有所出入。
他們趕到時,五房長老其實還有意識,只是倒在地上一抽一抽,不停喊頭痛,
但一看見孟以德他便嚇到昏過去,可能因此加重病情,送醫時照腦部斷層就發現腦
出血,醫生建議開腦,也才有後來顧悅誠說謊說得七零八落的情況。
「嗯,」孟行之望著加護病房內的爺爺,忽然輕笑出聲,「大哥,您不覺得好
笑嗎?」
孟以德微揚眉。
「不管多有權勢,多有錢的人,可是在病魔與死亡面前,都像手無寸鐵沒有任
何反擊能力的嬰兒;您看我爺爺兩天前有多猖狂,可是面對可能一拳揍死他的您,
腦出血命在旦夕的現在,他也不過是個普通的老人。」孟行之深吸口氣,眨眨發熱
的眼眶。
「我那麼恨他,可是這時候卻覺得他好可憐。」
「因為他現在處於絕對弱勢,」孟以德面無表情,不為所動的說:「你就會只
看見他弱勢的一面忘了他曾經幹過更多可惡的事。」
孟行之所有的情緒起伏一瞬間全部消失,胃部的糾結也不見了,再次望向躺於
病床上的五房長老時,眼神已不再像方才那樣充滿複雜的情感,而是冷淡。
「後續交給你。」孟以德看眼腕錶,納悶伴侶怎麼送父親下樓坐個車送到不見
人影,於是拍拍孟行之的手臂,往電梯走,一邊取出手機欲打電話找人。
才取出手機,電話便響起,是顧悅誠,孟以德揚眉微笑,滑動按鍵,接電話,
「你在哪?」
他的笑容倏然消失,忽地在長廊急速奔跑,等不及電梯還是直接翻窗外走外面
的牆壁,孟行之看見,心起不祥,也跟著衝到窗戶邊,只見孟以德以非凡輕盈的身
手、絕佳的平衡感在窗戶的雨遮與排水管和牆壁跳來躍去,大吼:「大哥,怎麼了!」
「急診室!」孟以德回應時,人已經快到一樓了。
大嫂出事了?孟行之想到能讓孟以德這麼失態的也只有大嫂了,他心一緊,這
時不由恨起自己沒學過跑酷,只能乖乖衝逃生梯。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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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誠誠沒事哦~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