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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醉意退去的同事們毫不意外的紛紛問起這個遊戲的結局。他們記得輸的人是James,對
於懲罰進行的如何卻一點印象都沒有。Sophie要求再做一次,James聳聳肩,他願賭服輸,
何況昨晚其實他並不算是有完成任務。
「只有一個要求。」他說。「你們不准在旁邊看,你們太會笑場了。」
「逃避責任。」Jen哼道。
「妳就是最會笑場的那一個。」
「那我們要怎麼知道你有做?」Lucas抗議。
James飛快地舔了下乾澀的上唇。「我錄音,行吧?」聖母瑪利亞。
雖然這麼說,他血液裡對那晚丟臉經歷的印象還是讓他拖了好幾天。他James
McAvoy,向來在節目上大談與性相關的話題,毫不害臊扭捏,甚至在螢幕前和男性接吻也
都處之泰然。從前一直都是他用一些明言隱喻逗Michael的,Michael的反應總是很可愛,
粉絲更是高興地能把留言數堆上天。但最近是怎麼回事,Michael拍完Jobs以後簡直變了一
個人。忙碌的James在各種訪談節目有驚鴻一瞥過。Michael依然帶著有點傻氣的笑容,但
他灰綠色的眼睛變成一片柔波蕩漾的大海,他看身旁的人時那種像是要把對方揉進自己身
體裡的專注。他的睫毛長的可笑,像刷過睫毛膏似的又捲又翹。他會慢慢靠近,帶著放鬆
的微笑,稱讚對方的髮型、嘴唇、眼睛、身體線條,讓他說話的對象臉紅心跳。這些都讓
James──超級不爽的。
那些應該要是他自己最擅長的招數,什麼時候全部被Michael學走了,還拿去用在所有人身
上?
James從冰箱裡取出啤酒,緩緩倒進玻璃杯裡,然後捧著它坐在拖車的沙發裡。他看著顯示
為Michael Fassbender的電話號碼很久了,越看越不滿。他要報仇。把這段錄音給唯恐天
下不亂的Jen,讓Michael嘗嘗當Casanova的後果。他按下撥號鍵。鈴聲不過響了兩下,
Michael就接起來了,而James突然發現自己似乎還沒有準備好,但已經太晚了。
「哈囉,Martin?」Michael用一種黏糊糊的語氣說。
「嗨,Michael。想我嗎?」
「當然了。」Michael笑著說,James幾乎能看見他傻氣的細密的牙齒,排成兩排歡迎他的
模樣。「今天是禮拜二呢。在禮拜二,沒有誰比你更棒了。」
James正準備將玻璃杯湊到嘴邊的動作一滯。挑起兩邊眉毛。他沒想到Michael這麼快就進
入調情模式。好哇這傢伙。
「你猜猜我今天穿著什麼。」
「還是那件紫丁香色的深V領上衣。」
James噗嗤一聲笑了。「不,我今天穿白色的T恤,讓你失望了,老派中年人。」
「白色很好。」Michael溫聲說。「我希望胸口的正中間有兩條半透明的布料,讓我能看見
你胸前的皮膚。還有你動作時、伸展你美妙的身體時,若隱若現的迷人乳頭。」
James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那件被Michael形容的分毫不差的T恤,差點把手裡的玻璃杯給捏
碎了。
「這也是你最愛的人常有的打扮嗎?」
「是啊。」
Michael笑起來的聲音裡有些經常抽菸所造成的粗礪,透過真實度大減的手機傳來,感覺像
他正用下頷上那些粗糙性感的鬍渣在摩擦他的皮膚。想到這James全身的毛細孔都因為那種
刺激而縮了起來,他覺得心情稍微好了一點。至少從這對話聽起來,Michael會在他飾演
Charles的時候把全副心思都放在他身上。雖然說是意淫可能更貼切些。但沒有關係,他也
意淫Michael,誰不意淫Michael呢。
「他最近買了支時尚的電子錶呢。」Michael用沉浸在盲目愛情中的語氣說。「太襯他蒼白
的皮膚了。我相信那支錶戴在你手上,也會跟他一樣好看,Martin。」
「儘管把我當成是他,Michael。」
「噢,抱歉。」Michael笑道。
「我是認真的。」James說。
他想盡快結束這個遊戲。他不能再聽著Michael用炙熱的語氣表達他眼裡看到的James(或是
其他的什麼人)有多美、多吸引人,多令人慾火難耐而不衝著電話大喊:「混蛋,我就是你
說的那個人!現在拎著你的潤滑劑到我拖車裡來!」Michael說的人就是他,瞎子都看的出
來。他最近也只是因為Michael的調情不再只針對他一個人而惱羞成怒罷了。也許Michael
在以他的方式體貼準備離婚的自己,他該死的離自己遠遠的,減少媒體或女粉絲大做文章
的機會。卻在接到一通付費色情電話時想像著自己玩得這麼投入。見鬼,這可以很簡單的
。James現在只差一件事要完成,然後他就可以把sim卡換回自己的手機裡,打通正式的電
話,叫Michael現在就滾過來。
「你愛的人叫什麼名字?」James問。
Michael沉默了一會兒。「我得保密,不能告訴你。」
「難以理解的中年人。」James抱怨道。「好吧,沒關係,就當他叫做Martin吧。Michael
,我手上戴著你說的那支錶,你可以清楚的透過白的有些透明的T恤看到我前胸的形狀。我
的乳頭硬了。」他在這兒刻意放慢速說:「你──別舔的那麼用力,T恤都被你的唾液沾濕
變成透明的了,別咬──啊,它快破了。」
Michael的呼吸驟然加快了。這可真是驚人的有效。James暗暗想。
「你真是我的剋星。」Michael氣息不穩的笑道:「我上次才聽著你高潮的聲音,毀了一件
剛買的內褲。」
「你難道不想也毀掉我的內褲?」來吧。James揚起嘴角。說你想操我,報上地址來。
「我想。」Michael說。「連同你的上衣,我要用我的牙齒毀得一乾二淨。」
James翻起了白眼。Michael這遲鈍的渾蛋。
「你不讓我過去嗎?」James給出了最大提示。「不再透過這支手機,還有你該死的想像。
你可以直接把我抱起來,用你巨大的老二把我釘在每件家具上──」
他的拖車門忽然被打開了。James抬起頭來,血液完全凍結在大腦裡。他貼在左頰上的手機
從指縫間溜走,掉在沙發的不知名角落。門邊是一個逆著光高挑瘦削的身影。Michael維持
著右手將手機按在耳邊的姿勢,將門帶上落鎖。他走近James直到兩人的小腿碰在一塊兒。
James像個傻子微張著嘴仰頭看著他。
「我現在就來找你,把你抱起來,用我巨大的老二把你釘在每件家具上。」Michael微笑著
說。
他隨意將手機丟在沙發裡,彎身坐在James身邊,兩條手臂穿過他的,鬆鬆的抱著他的腰肢
,將下巴擱在James的右肩上。這一串動作既彆扭又性感的難以言喻。James轉頭看著他灰
綠色的眼睛。眼裡都還是暈頭轉向的小鳥兒在吱吱轉圈。
「你一開始就知道是我。」James用肯定的語氣說。
「你的花招真是忙壞我了。」Michael露齒而笑。他的眼角在片場之外,屬於Michael
Fassbender標誌性個人特色的模樣時是微微下垂的,放鬆而友好,迷離而煽情。「你可以
更直接向我表白。」
「不是這樣。我和Jen他們玩一個遊戲輸了,這是懲罰。」
「噢,是我誤會了?」Michael神態自若的問道。「你一點都不想跟我──硬碰硬?」
他修長的手指輕撫James的大腿內側,在那座明顯的帳篷邊游離摸索。他深吸了一口James
頸窩邊的氣息,鬍渣弄得James幾乎是痛苦的癢了起來,不論是他的頸側還是他勃起的老二
。
「別說了,摸我。」
James試圖捉住他靈活的手往自己的陰莖帶,但Michael很快的抽回。他兩隻大手掌握住
James的髖部,帶著燙人熱度的掌心在他腰間來回撫摸。
「你瘦好多。」Michael低聲說。「你的衣服變的如此鬆垮。我的確可以毫不費力的把你抱
起來。」
「Michael──」
「手錶真的很襯你。」Michael恍若未聞的說。
他緩緩翻轉著James的手腕觀賞。明明是個金屬製造,承載著代表世俗的時間的工具,
Michael卻能夠如同把玩著世紀珍寶般一吋一吋耐著性子觀看。而且這個姿勢讓James感覺
就像Michael把他當成一顆鑽石般捧著,細細品味。他的嘆息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魔,喚起
James最強烈最血脈賁張的渴望。透過與之相貼的背部,James能夠深刻感受到他每說一個
字時,從胸腔裡傳出的那陣強而有力的共鳴。Michael把氣息吹在他耳朵上,讓他全身都迅
速熱了起來。
「Michael。」他輕喊這個名字,轉頭企圖將自己的嘴唇貼在Michael的之上。他想被吻,
想感受溫熱的薄唇吸著自己那種從腳趾頭酥麻上來的感覺。卻再度被狡猾的演員避開了。
他有些惱怒的睜開眼,不知道是自己的錯覺,還是他們倆呼出的灼熱氣息把空氣薰的顫抖
晃蕩。
「我喜歡你的白色上衣。」Michael微笑著說。「你的皮膚適合任一種顏色。James。」
TBC.
不是卡肉,只是肉太多了要分兩鍋送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