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長一段時間房內只能聽到兩人的喘息聲,稍微冷靜下來的燭台切自覺做得有些過了
,擔憂地撥開政宗被汗水浸濕的頭髮道:「政宗公?還好嗎?」
失焦的視線稍微清晰了些,政宗虛虛摟著燭台切把頭埋在他胸口,鬱悶地道:「累死
了……」
「……我稍微有點得意忘形了呢,對不……」燭台切苦笑著理過他的髮尾。再怎麼說
都是第一次,果然還是該——起身才想反省卻被政宗懶洋洋地打斷:「行了說要繼續的人
是我,有時間道歉還不如……唔。」
拔出性器的同時留在裡頭的精液也跟著流了些許出來,那黏膩溢出的感覺實在太過羞
恥,政宗乾脆埋得更緊專心當隻縮頭烏龜。直接目睹未完全闔上的穴口沾染白色液體畫面
的燭台切也略紅了臉,默念著心無旁鶩心無旁鶩,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便抱起政宗往浴室
走去。
「喂、等等!我自己……」突然的懸空感讓政宗反射性抓緊了對方,下一秒意識到了
現狀出聲抗議,燭台切輕鬆穩住他的掙扎,溫和卻不容拒絕地道:「這種時候就請別逞強
了,已經累壞了不是嗎。」
最終政宗還是放棄和他爭了,短短一段路還要這樣大費周章對現在體力透支的他來說
實在太不合算,反正燭台切的懷裡是真挺穩當舒適,就是不斷提醒他兩人體型差這點令人
火大,所以說到底為什麼刀會長得比主人高身材比主人好啊。
審神者的寢室備有獨立衛浴這點現在倒是幫了大忙,事後清理這種事再怎麼說都無法
堂而皇之地在公用浴場進行。過程中後穴被撐開摳挖的感覺又是一番折騰,燭台切也是用
上了全部的自制力才壓下了又開始蠢動的慾望,將激情過後的一塌糊塗打理乾淨並替政宗
套上乾爽的浴衣,再沿著原路把他抱到鋪好的被褥上。
燭台切還在想著看眼睛都快睜不開的主子睡著後就回自己房間,卻被抓住了手腕,政
宗慵懶地半瞇著眼道:「你睡這邊就行了吧……反正又不只是我的刀了。」
拐著彎確立關係的話出口後反倒讓人更覺難為情,他說完後立刻翻了個身背對燭台切
,耳邊傳來一陣愣住的沈默而後是輕柔的笑聲,政宗覺得他能輕易勾勒出對方那幸福過頭
的傻笑。蓋在身上的被子被掀開覆上了另一人的體溫,燭台切摟著他的腰鼻尖輕蹭後頸道
:「政宗公,請轉過來看我啊。」
你看,這不是笑得跟個傻瓜一樣嗎,看著都讓人覺得害羞——政宗盯著愛刀弧度柔和
的眼角,感受他的掌心撫上了後腦,那一瞬燭台切的神情變得格外認真,輕聲開口:「眼
罩、我可以拿下來嗎?」
什麼都做了後的現在還説著這些似乎有些順序錯誤,但也不是不能理解燭台切的慎重
,畢竟政宗聞言還是繃緊了身子,卻仍是裝著不在意地道:「不拿下來怎麼睡啊,就是看
著不太舒服的東西就是了。」
那好強卻仍肯允諾他的姿態令燭台切覺得心口無比柔軟,同時又被政宗語氣中對自身
的輕視扯得有些疼,他小心翼翼地解開緊繫著的結,取下眼罩第一次細看那鮮少讓人見到
的右眼,微微凹陷的眼皮掩著空洞的眼眶,表面因長年缺乏支撐而有些萎縮,佈滿了細小
的痕跡。政宗被燭台切的視線盯得渾身不自在,又無法從他的表情中讀出確切的反應,下
一秒那唇卻輕柔地貼了上來,以舌尖描繪上頭的所有印記。
從沒讓人這樣做過的政宗是徹底僵住了,他想大罵在對那樣令人不快的地方做些什麼
呢,可燭台切的動作太過虔誠溫柔,他那宛如詛咒般重現上輩子模樣的醜陋右眼在他手裡
似乎成了寶物,而政宗對這樣的認知無所適從。
終於燭台切退了開來,捧著他的臉微笑道:「這樣子,政宗公就全部都是我的了。」
那樣子熾熱的、專一的、令被注視者臉頰發燙的視線,這把刀真的渴望著、並會接納
自己的一切,政宗並不反感他的這點,就是他本身還無法坦率的依靠,只能拙劣地轉移話
題:「說起來你的也給我拿下來啊。」
大概是看穿了他反應下的彆扭,燭台切笑著閉上眼開口:「嗯,是您的話就可以喔。
」
那明顯就是要他親自動手的模樣,政宗撇撇嘴,靠近時卻有點緊張,畢竟他也從沒觸
碰燭台切的這部分過,將自身投影在對方身上的結果就是他認為這也是不適合提起的,以
至於真正看見那眼罩底下的模樣時他著實愣了好一陣子。
「你……」看著政宗語塞的神情,燭台切難為情地眨了眨完好的右眼,很有自覺地主
動道:「那個時候……我無論如何都想要自己永遠會是伊達政宗佩刀的證明,所以就……
嗯、想到了這個辦法。」
「政宗公……不會生氣吧?」燭台切小心翼翼地詢問,他是真有點不安,畢竟對政宗
來說右眼並不是什麼太好的象徵,可是他就是怎麼都想要更接近這個人,以及他所看著的
世界模樣。
政宗沉默了好一陣子,久到燭台切都坐立不安了,他才嘆了口氣輕輕吐出一句:「真
是笨蛋。」
「反正我怎麼說你都還是會想這樣做的吧,那就這樣就好了,你覺得好就好了。」他
的神色很平靜,並不是在說著氣話,他大略能猜到燭台切的想法,毫無疑問是傻得無可救
藥,但他都這樣把整顆心捧了出來了,政宗覺得他拒絕就是對燭台切的不尊重了。
「……嗯,謝謝。」燭台切瞇起眼把政宗再抱緊了些,抬起他的下巴輕柔啄吻了幾次
,而後靠著他的額頭囁聲道:「我很喜歡政宗公這種溫柔的地方喔。」
「……行了快睡吧。」政宗乾脆地閉上眼不再給燭台切說任何話的機會——那份直白
他也同樣需要時間適應,卻主動將頭靠上對方胸膛,算是表達一點好意。他又聽見燭台切
的輕笑了,那太刀將唇貼上他頭頂,指尖梳過髮絲:「晚安,政宗公。」
他想他們倆不論誰今晚都能睡得格外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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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結了(′▽`)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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