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18防爆一頁
放個OST因為待會會用到 https://youtu.be/ugra2tBAyDQ
這篇文前半後半風格丕變, 大家就...閱讀愉快這樣XD
週日的晚間,兄弟各自佔據房間的一角,豐河坐在長木桌前讀書,程清蹲在魚缸前托
著腮看小魚。
「欸。」
「……好啦。」
對於弟弟的不愛念書豐河感到無可奈何,他視線回到課本上,嘴唇微微掀動,無聲地
複誦自己筆記上備註的公式,時不時傾身向前,參考另一本書的內容。他很專注,專注到
沒有發現剛剛喚不聽的人此刻已悄悄向他走來。
程清在桌角旁蹲下,雙臂平放在桌面,歪著頭偷偷瞄豐河。
「……幹嘛。」終於感受到一旁求關愛的眼神,豐河放下筆問。
「……想出去玩。」程清的表情看起來很像被關在家裡的狗狗。
豐河轉身看後方的窗,「這種天氣,怎麼出去啊。」
他才剛講完,窗外的夜就很配合的無聲亮出一道閃電,隨即滾來轟隆隆的雷聲,打在
玻璃窗上的雨就落得更密更急了。
「快期中考了,」他把懶洋洋的程清拉起來,讓他在自己身邊頹著肩坐下,「你還不
準備,不怕被當,真的被退學喔。」
「真搞不懂你,都要考試了,還要請假出國拍戲,不是說要離開台灣的戲你就不接嗎
?」
「可是那個劇本,跟劇組,都很合我意啊……」
「你不開心,是因為我出國會影響念書,而不是因為我要離開你兩個禮拜喔?」程清
冷著臉問。
他看豐河支支吾吾,哼了一聲,「反正,搞不好也去不成啦,風雨這麼大,搞不好明
早的班機會取消。」
「我沒有這個意思……」
豐河決定轉移話題,他把筆記本闔起,豎成一疊敲敲桌面,「你應該還是可以順利出
發的,這些筆記你待會放到行李箱,我已經幫你把重點都整理好了。」
他一本一本遞過去,苦口婆心地交代,「這本是陳教授之前發的講義,我畫螢光的部
分你一定要看。」
「這本是我的上課筆記,我自己有影印了,你帶去讀沒關係。」
「這本是公式,去年的考古題夾在後面,找時間多做,至少基本分要拿到。」
程清一一接過,不情不願地嘟嘟囔囔:「這麼多哪念的完……」
桌上的小檯燈突然漸弱又漸亮,接著頭頂上的大燈也跟著忽明忽暗,兩兄弟疑惑地抬
頭──
滂!
外頭劈下一聲響雷,緊接著幾聲細微地霹嚓、整間房子瞬間陷入徹底的黑。
「啊、」程清驚呼,手中的筆記本啪啪啪掉到地上,他揪住豐河那件白色七分袖的袖
口,緊閉上雙眼、一動也不敢動。
就在同時,魚缸的螢光燈管閃了兩下重新亮起。豐河看著緊挨著自己發抖的程清,笑
了,拍拍他的背。
「啊?」程清睜開眼,第一直覺就是往光源處看,又疑惑地轉回來看豐河。
「我的魚缸有裝不斷電電源供應器。」
「喔……」
「沒想到你真的怕黑。」
「欸,黑很可怕好不好。」
覺得這樣嘴硬又愛面子的程清很可愛,豐河低下頭,將壓不下的嘴角藏起來。
他站起身,手指了下遠處的櫃子,「我去找手電筒……」
「欸不用、」手指還揪著他袖口,程清連忙又把他拉下,「你……不要走。」
「……借我抱一下就好。」
程清講完,舉起手輕咬著拇指側腹把眼神撇向一旁,好像對於自己的要求也感到十分
難為情。豐河見他遲遲不動作,那雙像小狐狸般靈動的眼甚至沒在看自己,只是心虛地在
他胸前溜啊溜的,便主動攬過程清的肩,將他輕輕收入懷,給他一個扎實的擁抱。
「這樣有好一點嗎?」幽暗中他小聲問,安靜地抱了一會後才放開,雙手往下滑,搭
在程清的胳臂上。
程清看著他,一臉感動地說不出話來,只是彎著笑眼點點頭。
豐河不禁微笑,「所以……」他環顧四周,「停電了,我們現在要做什麼?」
程清想了一下,「嗯……啊!」
他站起來,輕跩豐河的胳臂,半牽半拉把一頭霧水的豐河帶到沙發旁要他坐下,又探
過身把木吉他拿過來放進他懷裡。
「你要我彈吉他?」豐河看著閃著眼的程清問。
程清期待地點點頭。
豐河抱著吉他調整了下坐姿,左手手指按上熟悉的琴弦,「想聽什麼?」
「就……上次你唱的那首。」
「上次唱的哪首啊?」
「就上次唱的那首啊。」
豐河手指輕撥了撥弦,幾個音流出,「這首?」
程清熱切地點點頭,豐河笑了笑,彈出旋律,往前悠悠看著開始唱。
「如果一心向前走的話,能不能不被過去綁著。」
「但過去是什麼。」
「起點在哪。」
「如果非得懷抱著理想,才不致顯得步履蹣跚。」
「若一時累了,也只能,凌亂。」
唱到這裡豐河停下來,想著程清偶而會抱著自己的吉他躍躍欲試,卻總是戰戰兢兢不
敢彈、只低頭猛看弦的模樣,他欣然一笑,右手伸過去,把程清的右手抓過來。
「這邊給你刷。」
本來閉著眼沉浸在豐河歌聲中的程清嚇一跳,「我?」
「我不會啦。」
豐河沒有放開,反而將人又拉過來些,「就刷弦而已啊。」
「很簡單,我教你。」
他右手蓋在他右手上,中指、無名指、小指依序按下,「這三隻手指頭注意不要碰到
弦。」
「用食指、跟拇指的指甲來刷,往下刷的時候用食指──」
他帶著他往下穩定地刷了四下。
「往上回刷的時候,用拇指──」
他又帶他往上勾了四下。這次的音很抖,程清沒把握地看他,知道問題在哪,豐河握
著程清的手收緊,給他鼓勵。
「雖然說是『刷』弦,但也要用點力,聲音才會亮。」
「往上刷可能比較難,那你就先往下刷就好了。」
「來,再一次。」
他又再帶他練習了幾次,程清好像對自己能刷出聲音這點感到不可思議,邊刷會邊偷
瞄他的反應。
覺得練習夠了,豐河左手按好和弦。
「準備好了嗎?」
「當你呼──」
他揚頭對程清示意,後者便跟著他點頭的動作,認真的往下刷出第一個音。
「喚──我──」刷,刷,「片刻的信──仰──」刷,刷。
「我不知停──泊──」他繼續用點頭指引程清往下刷的動作,「遠去了。」
「當時間經──過──」
「我頻頻回──首──」
「你不在了,」
到這邊程清的節拍亂了,但豐河還是笑得很寬容,簡潔地唱完最後一句,「已無所,
不在了。」
「如何?」他微笑著問他感想。
程清吐舌,「我彈錯了。」
豐河刷出一個漂亮和弦,「多練習就會了。」
他右手放回弦上,「當你呼喚我──」從副歌開始重新自彈自唱,刷弦的手法流暢熟
練,有快慢、還有輕重之分,那當然就比剛剛與程清的合奏好聽許多了。
「……你不在了,已無所不在了……」
一個段落唱完,他欲罷不能地繼續上下刷著和弦隨興哼唱,左腳跟著節奏踩拍子,
「豐河。」
他轉頭,程清那張清秀的臉不知何時已經離他好近了,一雙眼專注認真地看著他。他
楞楞地看著他傾過來,左手壓在身後的沙發上,非常緩慢地,將那微啟的唇貼上自己的。
刷琴的動作停下了,最後的一點餘音因左手手指還按著琴弦而在空氣中微微顫抖著。
那把吉他被拉離他懷抱,放在茶几上時,音箱發出了很小聲的共鳴。他們的吻還持續著,
程清右手輕推他的肩,半推半就地要他往後倒。
「唔……」現在的姿勢,讓他想到他們第一次吵架的那天,那天程清也是這樣把他壓
在沙發上親,但這一次有些不同,倒下的方向、穿著、力道、以及他現在不是嚇得魂飛,
而是平靜地看著程清逆光的臉,想著,他真的是好喜歡這個人。
程清閉著眼,往下吻過豐河的下巴來到脖子,他在這邊流連往返,感覺豐河的喘息淺
淺地落在自己額頭、吹動自己的髮,他按捺不住地親上那因抬頭而延展的頸部線條,咬了
一口,唇瓣貼著吮。
脖子一麻,豐河吃痛的抽一口氣,他本來想按上那塊濕潤,無奈手腕又被拉開,程清
跨跪在他兩側,賠罪似的堅持要由自己來輕舔愛撫他自己造出的那朵艷紅。
鼻側,嘴角,下巴,鎖骨凹陷處,胸膛中央,程清一口一口往下親,噴著氣息來到他
的腰,像隻逗弄獵物的大貓一樣叼起他踢恤下擺想往上拉,卻因彈性不佳的布料只能掀起
一點點,他的腹部露出來,溫暖的唇就在他裸露的肚臍旁印下。
再下去……就要超過警戒線了……
心中警鈴大作,豐河喘著微撐起身,程清對上他的眼,手指伸進他短褲褲頭的鬆緊帶
,無聲地向他徵求同意。
「不可以……不、唔!啊……」
程清任性地一低頭,溫熱的氣息就隔著單薄的棉褲壟罩住那已微微鼓起的慾望中心,
意識到程清在幹嘛,豐河整個人呆僵在沙發上,過了好幾秒才回過神,被壓在身體兩側的
手扭動掙脫,抵上程清的肩奮力推。
「程清、等一下……呃、嗯啊、」
他腰一軟又往後倒,推阻的力氣幾乎是沒有了。即使隔著兩層布料程清的口腔也是那
麼溫暖,不留空隙的包圍他的勃發真空含吮,他感覺到,下方熱燙抵著的,是他的舌頭,
在唇的掩護下靈活的往上溜,來到高高搭起的頂端偏頭輾磨,又再執著地一股腦往下將他
全部吞入。
「嘔……」喉頭被乾布頻頻摩擦,不管再怎麼渴望,身體還是本能的被刮起了催吐反
應,來不及嚥下的口水溽濕了棉布,程清幾番吞吐,低頭用唇隔著褲子圈出頂端的圓鈍弧
度,又貼著那彎曲一路磨蹭往下,把臉埋在底部又揉又聞,他抬起眼,可憐兮兮地看向豐
河。
不管是裝無辜、抑或是坦蕩蕩的得了便宜還賣乖,反正豐河對於程清那種「讓我嘛,
哥──」的眼神一向是毫無招架之力,更何況現在的程清還濕著眼眶、微皺著眉,一副很
委屈很難受的樣子,豐河看著一下子就投降了,他緊閉上眼、覺得羞恥到快爆炸的點了點
頭,腰側一涼,他的運動短褲馬上就被扒了下來。
程清直起上身,檢視著豐河款式保守甚至可以說是老氣的三角內褲暗暗偷笑,那白色
的棉布被遠處魚缸的螢光燈一照,倒像是會散發夜光似的,裹在豐河小麥色的肌膚上,看
起來莫名色情,他抿舔著唇思量,一時竟不知道該從那裏下手。
他彎下腰,唇重新覆蓋上那塊熱燙的凸起,舌壓著它快速舔弄。唔嗚、啊──豐河被
他這麼一玩立刻呻吟出聲,讓他更有成就感地盡情吸吮,隔著布料,逐漸嘗到一點點腥騷
的味道,他暫時撤退、扯掉被拉到大腿一半、礙事的短褲往地上丟,壓著豐河膝彎把他雙
腿左右掰開又再撲上去,舌尖靈活地挑起內褲底部的側緣、往裡面鑽──
「啊!」
屋內突然敞亮,面朝上仰的豐河本能反應地舉起雙臂擋住眼,電回來了,暖光驅散了
一室淫靡,他勉強地睜開眼,不顧光線刺眼地往下看,隨即羞愧難耐的遮住臉又往後倒。
在黑暗中爽是一回事,真的清楚看到程清潮紅著臉埋首在自己跨間動又是另一回事。
「我、我不要了!」豐河用力想闔起大腿,卻因程清的不讓開反而呈現一個緊緊夾住
對方不放的矛盾景象。
「哈?」
「不要了、不要……太亮了,我不要……」
都做到這裡了怎麼可能讓你不要!程清反手把那個快被他們掃到地上的貓咪靠枕拉過
來丟到豐河臉上。
「遮著,如果你覺得不好意思的話。」
他俐落的扯掉那件不管裡外都已經被不同體液沾濕的內褲,看著一臉驚恐的豐河說:
「我是停不下來了。」
他俯身,啣住那根濕漉漉的東西──
「啊!嗚哼、等、嗯嗯啊──」極速快感閃電般往上直竄腦門,豐河緊抱著貓咪抱枕
差點要哭出來,一波又一波從來沒有過的奇妙感覺從頭頂到腳趾海浪般的席捲他全身。程
清的嘴巴好濕、好舒服,濕潤的口腔內壁直接貼著他的慾望吸附吞吐,偶而舌頭又調皮地
刷過他頂端的溝。覺得快死掉了,他無法克制自己的一直叫、一直叫、叫到程清不得不伸
手上來摀住他的嘴。
「哈啊、啊!」
眼前忽地刺辣辣地冒出金星,豐河不住喘息,緊繃到顛峰的肌肉逐漸鬆懈下來。什麼
……什麼……他神智恍惚的想,現在到底是、到底是……什麼狀況……
高舉的腿被慢慢放下了,血液重新流動讓他小腿一陣涼麻。他聽到茶几那方向窸窣一
聲,是抽衛生紙的聲音。
壓在臉上的貓咪抱枕被小心移開了,「……豐?」
他睜開緊閉的眼,光線沒有他想像的刺激,因為有人在上方幫他擋住了。程清背著光
看他,滿臉關切,完全不見剛剛那副硬要把他往絕路上逼的狠勁
這傢伙……果然……果然是個雙面人……
「豐……」程清在他身側躺下,用身體把他蓋住,親親他燙紅的臉。
「你好快喔。」程清拇指抹唇,湊在他耳朵旁低聲恥笑。
呼吸還在急促,豐河惡狠狠地瞪程清一眼,目前還沒有力氣訓他。
叮──他聽到手機的簡訊聲。
躺在沙發外側的程清翻身把放在茶几上的手機拿過來,點開訊息。
「哦,」手機重新被放下,「小明哥傳來的,班機沒有停駛,明天確定按照計畫出發
。」
程清雙手環住豐河的腰,額頭抵上他的,「如何?會想我了吧。」他壞笑著問。
什麼跟什麼,本來就會想了好嗎。這個跟那個一點關聯都沒有。
豐河哆嗦著搖頭,一臉不置可否。
程清噗哧一聲笑出來,將他緊緊抱著不放開。
「有借有還。」
「那剩下的……」程清的手往下探,順著尾椎滑進一個要不是現在的豐河沒力氣,絕
對會第一直覺就把他踹下去的地方。
「就等我回來再跟你拿喔。」
*同居三十題 #24 因惡劣天氣被困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