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長篇已完稿，日更應該（？
將交易進行獲利了結後，大月與遠山幾乎是連看獲利數字都沒有，
有志一同地將那獲利比賽給拋諸腦後，直接衝出模擬巴克萊投顧的
交易室。果然，在通往櫃檯的走廊上，遇上了方才與他們在電話中
進行模擬交易的人。
「有馬？」
「呦。」有馬半抬起手打招呼，倚著牆站立之姿像是在此刻意等候
。頭一次不是在居酒屋穿著居酒屋老闆的衣服見面，有馬卻顯得與
平時無異的輕鬆，「兩位還玩得開心嗎？」
「這場交易就是你說的餞別禮？」大月首先道出遠山的疑問。他的
心裡其實有著遠比遠山更多的問號。
雖然知道有馬有金融從業人員的背景，但從未見識過他的實力，在
模擬交易的電話中聽到他的聲音依然讓大月感到不可思議，更別說
有馬一個人同時應付他和遠山的交易電話，並且全程參與。
一開始不過只是因為有馬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來而驚訝閃神，但也僅
只是如此短暫的時間便讓他幾筆報價失效，隨著市場的波動更開始
產生了虧損，空倉回補時差點無法逆轉。
真要說的話，方才市場的變化就像追著他們打一般，總刻意往判斷
之外的方向跑，比真正的市場還讓他無法判斷而數度失準，若反應
不夠快，只怕轉眼間便產生鉅額虧損──這完全不像是使用擬真市
場的自動程式運作，更像是人為操作。這裡的工作人員從沒讓他遇
過有如此實力的人，最有可能的，便是有馬不僅與他們電話交易，
一面方還在操控市場的變化。
「這禮物還喜歡嗎？」有馬這時的笑意摻了點正色，「你剛才是在
機號B操作吧？你這場仗打得漂亮，操作起來四平八穩又不躁進。你
和以前不一樣了，是因為遠山的關係嗎？O. J.？」
聽到久違的稱呼，詫異二字早已不足以形容大月此時的心情。在國
外工作多年，多數人會單叫他的姓，也有不少外國同事認為他的姓
難念而喚他的英文名，唯一會以姓名的縮寫來稱呼他的，只有一個
人，便是未曾見過面，僅以電子郵件往來過的神秘人物，巴克萊投
顧的老闆。
「……你是Dustin A.？」大月驚呼開口。
大月從沒想過這個帶領巴克萊橫掃交易市場的神秘老闆，會和眼前
他熟悉的居酒屋老闆劃上等號，兩者落差何只有大可以形容，他更
從沒想過，原來那名後的英文字母A，竟是有馬這個姓的拼音縮寫。
其實，當年在巴克萊投顧上上下下沒有多少人真正見過老闆或是通
上一次電話，行事低調神秘至極，更遑論公司外的人想一窺神秘面
紗都只歸徒然。至於公司所有的重大決策，不是透過特助傳達，就
是直接以電子郵件公布，而他與老闆有所交集，也僅只於郵件往來
，與其他員工沒有什麼不同。
他想，至今應該沒有人會猜到，當年如秋風掃落葉之姿，領著巴克
萊馳騁各國交易市場，幾度引起數國央行喧然大波的，竟然會是個
亞洲人。
「這還真是令人懷念的名字啊。不過我怕要是你這輩子都不想再聽
到這個名字，我罪過可就大了。」有馬對此倒也爽快承認，但比起
這個名字，在居酒屋那一聲聲老闆的叫喚還聽得順耳多了。「既然
知道你會回到這裡，所以我這個前boss就算已經收山，也得要破例
捨命陪君子，不然怎麼說得過去？」
「所以現在的巴克萊……？」大月清楚聽到收山這個關鍵字。
他知道巴克萊近來的交易手法已收斂很多。有時進場時，亦只有零
星幾筆小額交易，那是連一般都市銀行都嫌少的金額，甚至沉寂許
久。當時雷厲風行般地大肆掃貨買進、又進市場大舉倒貨的高風險
手法，幾年來已未曾再現。
「年紀大囉，不想再玩這麼大了，幾年前就退出經營團隊，當個不
管事的股東。現在呢，我只在乎賺的錢夠養我的居酒屋和『這裡』
就好。」有馬只是輕描淡寫地帶過退出經營核心的事，在那之前，
於其他券商工作的往事更是被他完全略而不提，僅僅約略交待巴克
萊的經歷後指了指此處，果然再度引來兩人錯愕的反應。
「這裡？」大月與遠山異口同聲。
有馬能與他們進行模擬交易而出現在這裡，身分想必不會只是區區
一個工作人員，兩人在知道有馬的背景之後更是如此確信。
「不過是把當年賺的錢丟進來插個股罷了。三不五時讓巴克萊的新
人小朋友過來練練功，不然就讓是我止止手癢，不過要一次對你們
兩個可得就要我出馬才行囉。」有馬這時給兩人一個讚賞的笑，「
不得不說，和你們一起交易真的很過癮，反倒是我太久沒實際操作
，都快跟不上你們的速度了。」
大月聞言失笑，「我們要是被你這個一對三的人追過，身為我前老
闆的你應該笑不出來吧？」
「難怪我覺得剛才市場的動向也未免太走極端，比我真正交易時還
弔詭，原來就是有你這個幕後高手！」遠山恍然大悟。
有馬竟然能一邊和他與大月交易，還一邊親自操控市場介面，不用
系統的自動設定，原來這就是巴克萊投顧的老闆會有的實力，遠山
也算大開眼界了。
「果然還是當居酒屋老闆輕鬆多了，在交易室待太久實在對身體不
好啊。」有馬大笑著伸展著手臂，看來頗有他當居酒屋老闆時的豪
氣，他拍了拍遠山的肩頭，「不過你這小子可別沒待交易室就把身
子搞壞，再把宵夜當晚餐吃，到店裡要是真的只剩下鍋底，可就別
怪我囉。」
大月順勢調笑，話語中卻隱含著顯而易見的關心，「我去紐約的這
段期間，還得請老闆多多觀照他的胃，不然我怎麼放心？」
「你都這麼說了，我要是真的只給人吃鍋底，好像就不是個襯職的
居酒屋老闆了？」有馬佯裝認真地思考起來，惹得兩人一陣大笑。
之後，他們一道返家到相互幫忙打包行李那短短時間裡，有共識般
地沒有再提及大月在巴克萊投顧的過去，只是漫天閒聊或是享受著
兩人間舒適的靜謐時刻，唯一觸得著邊的，只有關於有馬的那些不
為人知的眾多身分而生的吃驚。
想到他們在有馬面前聊著心事、享受下班後的輕鬆時刻，甚至偶爾
去Brokers & Traders練練身手時，有馬其實都在一旁以不同的身分
在看著他們，就有種說不出的奇妙感。
可即便是如此，大月的態度告訴他，這並非刻意閃避著過去，遠山
也知道只要他開口問，大月會告訴所有他所想知道的答案。最後遠
山終究沒有選擇開口，就像在Brokers & Traders時，他什麼也不問
，只管默默地坐在大月身邊的位置，選擇和大月立於同一個起點，
一起面對曾經讓大月重重摔傷的市場，然後將一切歸零。
遠山想著昨晚的一切，嘴角便不自覺微微揚起，當然還有大月那不
加掩飾的關心而心頭一暖。
他現在帶著行李坐在開往熊谷市的電車上，看著窗外快速變化的風
景，直到今早與大月除了互道早安外，還慎重地說了聲再見，才更
加有了將要分隔兩地的感覺。
遠山現正為了進行實體查核，前往地處都心外圍的埼玉出差，不僅
來回花不了多少時間，也可以視進度調整提早或延後個幾天返回東
京。然而大月搭上明天中午班機去紐約後，何時會再度回到東京，
卻都還是個未知數。
遠山只知道，等到此趟出差結束，他就回到以往那獨自一人的生活
了。
_________________
有馬：老闆不開外掛，還被人當成沒錢買裝備（菸

太震驚啦有馬！

老闆好帥氣！！！！

可以外帶老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