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清
*如果看到疑似小狐三日,應該不是眼睛業障重
*奈米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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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朧間,加州清光似乎聽到有人推門進來的聲音。
嗯……人……人?!
他嚇得坐起來,抬頭就看到銀白長髮的太刀出現眼前。這下全醒,大腦迅速
運轉:呃,剛才他在跟三日月做這樣那樣的事,而且原本是來討論戰況的,事發
地點就在三条院落的公共區域,一時興起沒回房間做,現場可真是……
清光左右張望了一下,感想:一片狼藉。
翻雲覆雨時三日月比平常強硬許多。最初是清光不經意問起:「足利義輝是
什麼樣的人?」太刀四兩撥千金:「誰知道呢?就像月亮,我們只能虧見其中一
面,無法得知全貌。」
對於這種敷衍的答案,打刀當然不滿意,於是使出激將法:「我看你根本是
忘了吧?真無情。」三日月聞言,二話不說就往最不想被觸摸的頸部啃咬下去,
弄得清光一陣哆嗦,忙不迭把人推開怒斥:「我說過不要碰那邊!」
「為什麼?」三日月瞇了瞇眼,「身體明明很喜歡,以前做的時候,多親幾
下這邊就起反應了。」他伸手握住打刀的男性中心笑道。
「說不就是不,怎麼,你是那種以為別人說不要其實是要的大男人豬頭?」
清光拍開那隻不安份的手,警告太刀再亂來就別做。
「呵呵,雖說每個人的敏感點所在位置不同,你卻正好在脖子,莫非是因為
──」三日月湊近舔了舔剛剛留下淺淺咬痕的地方,「無法保護主人到最後、在
池田屋斷掉的地方?」
「渾帳老頭你閉嘴!」
清光握拳就往三日月的臉揍過去,卻被對方單手輕鬆擋住,甚至仗著先天體
型與力氣優勢把人壓制得更緊。
「沒道理你可以提足利義輝的事,我不能提沖田總司的事吧?」
沖田的配刀理虧得啞口無言,一開始戳人痛處的是自己沒錯。他反省收斂了
一下,試探性地問:「所以傳聞是真的?將軍最後的護身刀……」
「但是,」三日月將頭埋在清光身上,以致於聲音聽來有些含糊。「作為對
手了斷自己不應延續的生命,他選擇的是骨喰藤四郎不是我。」
「啊……」
清光回想起在主人身邊聽取的戰果報告,疑似義輝將軍的鬼面,一路誘導骨
喰來到被燒毀的宅邸,雙方激戰結束一切,整個過程對方都沒正眼瞧過三日月。
心情有些苦澀,同時也對一開始基於好奇心而口不擇言的自己感到慚愧。
兩人接著就是前所未有的野獸般交合,過程還真是不忍復述。
羞恥心回籠之後,清光迅速拉起身邊可以蔽體的衣物,這一扯,連帶把原本
覆於三日月身上的也扯掉,現在換成五花太刀一絲不掛睡在禢禢米上,身上還殘
留這樣那樣之後的各種痕跡,房裡隱約飄散的情事味道就更不用說了。
打刀尷尬得不知如何開口,反倒是小狐丸一臉波瀾不驚,朝年輕晚輩點頭,
俯身輕搖同門兄弟:「醒醒,要睡去床上睡,在這裡會著涼。」
「嗯……」
被干擾睡眠的三日月翻個身,順手把小狐丸的手拉過來,直接墊在下方當枕
頭,完全沒有清醒的跡象。
「看來累壞了。」
小狐丸苦笑,清光立刻反駁:「我們又沒做很多次……啊!」都說出口摀嘴
也來不及,驚覺答了些什麼內容的打刀,整張臉紅得像自己的代表色。
狐仙與刀匠共同的成品搖頭:「不是這個原因……呣,好像沒辦法穿。」
清光目光移往三日月的衣服,這一看臉頰又紅上幾分。墊在下方充當床單的
衣物不但皺得不像樣,還沾上不少沒戴套導致的後果,剛才大概就是藍色的衣服
當床單,紅色的衣服當被單。
小狐丸沒有多問,事實上他也真不必問什麼,鐵錚錚的事實就擺在眼前,連
「下次做事請選擇適當場合」都沒說,直接將三日月打橫抱起,那熟練度就好像
他們已經這樣做過千百次,連懷中人都十分自然且理所當然雙手環抱住小狐丸,
倚在對方胸膛調整成舒服的姿勢,任由長髮太刀抱著自己移動。
此情此景看得加州清光目瞪口呆。
「我送他回房間,你先沖個澡?」
看似建議,實則指示,打刀只能愣愣說好。
借用了三条家專屬衛浴,若說吃東西有食不知味,洗澡或許也有洗不知濕。
紅衣打刀機械式完成清潔作業,腦中卻一直浮現藍衣太刀的身影。依過往經驗,
每次做完累趴的都是自己,從平安時代流傳下來的華美太刀總有用不完的精力、
數不盡的花招,做完還有餘力善後,今天是頭一次看到三日月完事後倒頭就睡。
奇怪,剛才沒有玩很久啊?
抱著疑問回到原本的地方,小狐丸已經將現場收拾乾淨,從身旁水盆和毛巾
看來,被送回房間的那位想必也打理完畢。
清光坐回桌邊,和小狐丸面對面。優雅的太刀打破沉默:「你們在一起時,
三日月有什麼異常嗎?」
打刀反問:「為什麼這麼說?」
小狐丸似是在斟酌用詞,思索了一會兒才開口:「無論多麼古老的刀,無論
歷經多少人之手,遇見自己前主不可能不被觸及內心深處,一起共度的點滴回憶
會不自主浮現;抑制這類雜念將帶來精神上的壓力與疲憊,我想曾經出陣池田屋
的你應該不陌生。」
「但是他說沒有和足利義輝見面……」清光小聲說,小狐丸微笑看著他,看
得他心虛。「……好吧,其實我也不信。」
「將軍義輝,在三日月漫長的刀生中,影響力算是相當深,畢竟義輝是少數
真正把他帶上戰場的主人,而這位主人又是名留千史的劍豪,或許連揮刀的方式
都深深烙印在三日月心中。」
清光聽著小狐丸解釋,忽然有了想法。「聽說和足利……和鬼面具對上的,
是失去記憶的骨喰藤四郎,會不會這是三日月有意避開的呢?怕自己無法對前主
痛下殺手。」
「應該是不至於,由於過往一些因素,他對人類……」
太刀沒有說下去,打刀明白,那必然是一段不方便由他人轉述的經歷,總有
一天,當三日月願意主動坦白的時候,那才是兩人真正心意相通之時。
「我真的有好好了解過他嗎?我真的,能夠幫上他嗎?」
聽到晚輩自我懷疑的低語,小狐丸上前抱住清光,輕輕在額頭落下一吻。
「有,你對他而言非常重要,是能夠穩定他靈魂的存在。」
小狐丸沒有說出口的是,剛從永祿八年回來的三日月,精神波動其實有些紊
亂,當晚甚至失眠到坐在走廊喝茶發呆。原本打算隔天還是如此的話,自己就要
把人抓來溝通兼治療,沒想到清光也察覺到異樣,並且先一步解決問題。
想起剛才懷中安詳的睡顏,小狐丸覺得三日清能在一起真是太好了,忍不住
抱緊清光。
突然的親暱舉動並沒有讓打刀感到不自在,就像家人互動般,使他幾乎產生
自己也是三条家族一份子的錯覺。
「和三条家其他人比起來,你和三日月似乎特別親密。」
不帶妒意,單純好奇提問,小狐丸也如實回答:「我能感知他的精神狀態,
必要時作出適當應對。」
最美天下五劍一直給外界超然悠哉的人生導師感,大家都認為歷經千年歷史
的他不可能被俗務動搖,而名刀本身表情又是那麼恬淡,此次出陣回來連小狐丸
都差點沒發現三日月有狀況。
「只有你做得到……因為親媽是同一個的關係嗎?」
「啊?」
「沒事,我自言自語。」
打刀聳肩,白色長髮的太刀也不追問下去,只是和藹地摸摸年齡相差數百年
後輩的頭,「三日月在你身邊時狀態最好,不管發生什麼事,只要有你陪著,所
有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清光笑笑: 「那我得努力讓自己一天比一天可愛,免得爺爺喜新厭舊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