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說反正都修好了就丟上來了
大家補班課加油QQ
關於被標記與各篇章結局(?
#〈I could give you love〉相關
〈I'll be better when I'm older〉及〈I never told you〉沒看過不會影響主要閱讀,但細節上會有差
※歐美/BL/ABO(AxO)/R18
※關於Neon的價值觀被Finn弄壞的後果(?
※為了推劇情有雜魚角色出沒,不用太認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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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ngs that happened after〈I could give you love〉and〈I never told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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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說什麼?」艾米爾(Emill)瞪大了眼,以一種曖昧的姿勢怔住,導致整
個人看上去相當詭異。
他正壓在尼恩(Neon)上方,赤裸著鍛鍊良好而結實的上身,兩隻手還撐在對方的脖頸兩
旁,正直直地看著戀人的眼睛,但他的表情卻讓這原應情色得令人髮指的氛圍變得有些尷
尬。
尼恩不是很懂得對方在剛剛短短的幾秒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雙白皙的手僵在空中不知
道該不該勾上對方的頸子,猶豫了半天後還是安份地縮了回來,「呃?那個跟我同期的R1
是個alpha?」
「不,不是這個。」艾米爾很急促地又接著說。
「......我請你幫忙盡量把我跟他的班表錯開?」
「也不是這個,再更前面的。」艾米爾又將頭低下去了一些,幾乎要貼上他的臉。
「......他發現我沒被標記過,所以搭訕我?」他開始嫌這男人煩了,到底要不要做?
「你說你、」艾米爾看起來快爆炸了,在各種方面而言(?),「——沒被標記過?那你之
前是在騙我?而且還認真邀我當床伴?」然後又像是突然之間想起什麼似地惡狠狠咒罵起
來,「看我到時候怎麼弄死他。」
「我有說我被標記過?」一臉茫然。
「——可是你說、」艾米爾的腦袋飛快地轉著,試圖回想幾年前的對話,卻依稀只記得自
己當時氣得又像是回到了那間失重的會議室裡,以及對方很香這兩件事,然後就沒有了。
「我那時候是說我不孕,才沒有說自己被標記過。」他蹙著眉,「而且你應該沒聞過我身
上有alpha的味道吧?」
艾米爾霎地倉皇又惱怒地從床上跳起來,一臉驚恐,「你等一下,我正在重組我的記憶體
。」
他又好氣又好笑地坐起身,眨了眨眼,注視著自己坐在床尾瀕臨崩潰的戀人,「你這是什
麼反應?我可以理解一下嗎?」
「那你為什麼、啊啊啊啊——但我從來沒感覺到你有把內殖道打開啊?」艾米爾看上去像
是腦內剛核爆完似的。
他一臉困惑,接著皺起眉頭,甚至露出有點受傷的樣子,「幹嘛打開?你想要標記我?為
什麼?你想要小孩了?」
艾米爾用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瞋他,彷彿方才那一連串的問句是個難以理解的數學難題,
「你這人怎麼搞的?」
於是他們大吵了一架。最後艾米爾甚至氣得連自己剛剛帥氣地扔下床的襯衫都找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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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
他沒好氣地喝了一口咖啡,然後煩躁地翻開病歷,再把杯子重重地放下,讓整張辦公桌都
輕輕顫動起來。
「心情不好?」里昂從旁邊的隔間抬頭看了他一眼,又像是沒事般地將視線移回螢幕上。
他低著頭彷彿是在醞釀著什麼似地,緘默了半晌後竟突然大吼起來,「——我真的不能理
解!」於是成功地把幾個學弟妹嚇得抬起頭來,一臉驚恐地看著他。
「艾米爾學長有點私人的感情問題,正常能量釋放而已,沒事沒事,忙你們的。」里昂看
也不看他一眼,只是在空中無趣地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繼續工作。
「學長,你失戀嗎?那我可以追你嗎?」一個alpha學弟舉起手,一臉認真地發問。
「閉嘴閉嘴,誰失戀了?我有准你發言嗎?」他惡狠狠地回過頭瞪了對方一眼,只見那學
弟聳聳肩,一臉無辜地笑著,然後又低下頭去寫字。
接著他沉著一張臉轉回辦公桌上,有些痛苦地按上太陽穴揉捏起來,努力不去想像自己被
另一個alpha操的景象。
「所以說,是怎麼了?我總是在看你為情所困吶,」里昂不帶感情地說,再次轉頭望他,
「而且這次的對象不是挺好的嗎?長得也挺可愛的,有什麼問題?」然後預料內地看見他
猛地瞪大了眼,才慢條斯理又吊人胃口地補充,「我昨天經過病房的時候看到他了,」最
後邪惡地牽起嘴角,「金髮的小可愛。」
「學長~」
「從實招來我就保證不欺負他,我可不準備聽你唉聲嘆氣一整個月,礙事。」里昂很快地
收拾好表情,蹙著眉然後看了一眼錶面,「快,我還要去門診呢。」
「......學長,會想標記一個omega,是在暗示對方我想要小孩嗎...」他盡量用細如螞蟻
的聲音說著,一來深怕一旁不遠處的學弟妹待他走出這間值班室後又要八卦他,二來是打
從心底覺得這個問題實在愚蠢至極。
里昂的臉看上去就像是剛剛挨了一記悶棍似的,「艾米爾學弟。」
「......是。」
「我要去門診了,你自重。」然後站起身往門口走。
「欸?學長?」
里昂踱到門口邊後又猛停下腳步,聲音控制得恰好能讓整間值班室都聽得見,「不過小孩
還是不要太晚生比較好。」接著意味深長地回頭朝他眨了眨眼。
「──不是啦!」
──你想要標記我?他腦中浮現尼恩一臉受傷的神情。
「唉,搞什麼。」艾米爾自言自語地說,他完全不能苟同對方的想法。
想要標記戀人明明就是一件再自然不過的事情,在他的立場而言,實在不懂為什麼對方會
解讀得這麼複雜。之前雖然誤以為對方曾被標記過,就也沒對這件事情抱持著任何特別的
想法──他喜歡他跟能不能標記他完全是兩回事──不,真要說的話,尼恩的態度才有問
題,都這麼多年了,不是早就該困惑為什麼他不曾要求過標記嗎?到底為什麼?
他不想被他標記?(當初卻天不怕地不怕地邀自己當床伴?)
還是害怕被拋棄?(他覺得自己的被信任指數再度創新低)
他難道真的覺得自己想要小孩?(???)
他真的完全不懂。
他當然想要標記他。或者應該說,他怎麼可能不想......
#
尼恩仰起頭灌了一口水,讓冰涼的液體從咽喉裡灌入食道,接著深呼吸一口氣,感受到它
們確實地進入賁門,然後紓緩自己灼熱得發疼的胃。他的發情期總是來得又猛又急讓人措
手不及,幸好抑制劑在醫院裡面算是基本藥品,完全不用擔心這個問題。
「嗨。」
他猛回過頭,看見一張被他列為麻煩等級100的笑臉,於是生硬地往後退了一步。
他第一次見到這個小他兩歲的金髮男人是在外科PGY時期,那時候他還沒有對男人有什麼
特別的印象,直到某天跟完一場三個小時的刀後,他幾乎累得連腰桿都挺不直,正撐著自
己的膝蓋休息,對方卻突然開口,太扯了,我生平第一次進刀房什麼都聞不見,於是他困
惑地抬起頭,才在納悶起對方這突兀的發言時,男人又突然回過頭看他,因為你太香了。
於是他怔了。一瞬間竟不知道該做何反應,也忘了要反駁,罩著口罩的臉只露出一雙藍眼
詫異地睜著,只能眼看對方露出像是惡作劇得逞的笑,然後愉悅得像隻找到寶物的小狗。
接下來的分科就讓他更頭疼了,竟然又遇到這個男人,他覺得這一定有什麼誤會。
「別這麼緊張,我只是來問你要不要吃飯,等一下要巡房。」
「我不太餓,等一下隨便吃能量棒就好了。」他說,然後恨恨地想著為什麼至今都沒有人
開發信息素偽裝劑,他保證會暢銷而且名留青史。
男人皺起眉,「不好吧?難得有空檔可以吃東西。」
「我真的不餓。」然後他繞過對方就要走,卻在經過男人時被一把攫起手腕,力道恰好得
不至於弄痛他,但卻也讓他無法掙開。
「嘿,別這樣,」男人輕輕地勾起嘴角,「為了身體著想還是吃一下吧?」
就說了這男人真的很麻煩。然後他厭惡地瞪著對方。
結論就是他真的吃不下。
已經注射完抑制劑將近三個小時了,他胃裡的灼熱感仍遲遲沒有完全散去,現在甚至有越
演越烈的趨勢,他開始四肢發軟,心跳也鼓譟得厲害,他逕自猜測著自己可能馬上就需要
注射第二劑,於是拿了餐盤站起身就要走。
「我沒弄錯的話,你什麼都沒吃。」
「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事。」他顧不上徹底地打發男人,只是淡淡地看了對方一眼,然後在
回收台上扔下餐盤後,便往洗手間快步走去。
他急急地推開廁所的大門,甚至等不及再進入隔間——反正這裡也沒人,衝到鏡子前就慌
張地把袖子撩開,然後將手伸進口袋裡翻找著針筒。他低下頭專注地用真空針筒吸取著小
玻璃瓶裡的藥劑,然後才回過神,想起自己其實一直沒聽見大門關上的聲音。他猛地回頭
,發現那男人竟然倚在門邊。
「走開。」他的聲音還有些顫抖。
「要幫忙嗎?」男人笑著說,然後朝著他走來,任那扇門緩慢地闔上。
「不需要,少多管閑事。」他警戒地瞪著對方,卻找不到時機注射手裡的抑制劑。
「你的味道真的很香,我剛剛還在很遠的地方就聞到了,甚至完全不用找,就像是《糖果
屋》裡的麵包屑。」
「那又怎樣?」他說,感覺到自己的心臟隨著男人的接近越發大聲地跳動起來,他開始覺
得燥熱。
「當然不怎樣,」男人看了一眼他手裡的抑制劑,又抬起頭湊近他的臉,幾乎要碰著他的
鼻尖,用極輕的音量低喃著,「只不過難道你不想要嗎?」
他霎地瞪大了眼。
男人一把抓過他的手,然後把那只抑制劑甩掉,與此同時他感受到一股強烈的alpha施壓
信息素朝著他正面爆發開來,旋即馬上就軟了腳,眼睛也氤氳起來,喘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
男人稍微蹲下身,一把撈起他的腰,「別太大聲喔。」然後笑得他一陣冷顫。
他被對方壓上冰冷的磁磚,臉頰撞擊在有消毒水的氣味上頭,手也緊緊地被攥在頭頂,然
後有些意外自己竟感受不到疼痛。他難受得閉上眼睛,大口喘著氣,卻發現視覺被剝奪後
,身體其他的感官反而更加敏感。
好熱,全身酥癢得彷彿是有千萬隻螞蟻爬過,他感覺自己的汗水簡直比蜂蜜還黏稠,被男
人撫摸過的地方也激起陣陣細碎的電流,讓人難耐。他試著抵抗,卻發現男人早已將他的
襯衫扯開,粗糙的手指揉上他的乳首,於是他終於忍不住叫出聲。
「唔,混蛋、你、他媽在幹嘛?」他咬牙切齒地低吼,但不知道為什麼聽起來更像是煽情
的邀請。
「疼愛你啊。」男人說,但他看不見對方的表情。
他瞠目結舌說不出更多的話,喉嚨咽嗚著破碎的呻吟。他過去在性愛中幾乎沒被芬或者艾
米爾用信息素刻意地壓迫過,因此此刻只能軟弱地臣服在那股暴虐的壓力之下,幾乎毫無
反抗能力。
他還強烈地懷疑自己在發燒,四肢又燙又無力,像是可以燃燒起來似的,「放手、我都說
,我有、嗯啊......男友了、唔、」
「說真的,我不相信,怎麼可能有人能夠抵抗得了你的氣味?」男人接著湊近他的耳朵低
語著,嗓音裡帶著煽情,「要是我是你男友,第一次上床的時候我就會射進你的最裡面,
讓你哭叫出來,讓你記住我,讓你知道你是屬於我的——就跟我等一下要做的事一樣。」
然後男人咬上他的耳垂,用濕軟的舌頭舔進他的耳廓。
「唔嗯......不要,拜、託、」他感覺一股熱流從眼角流下,被男人舔去之後,他又清楚
地感受到股間也有什麼在流下,於是感到羞恥起來。
「你也很興奮?」男人注意到他怪異的姿勢,便用膝蓋狠狠地分開他試著靠攏的雙腳,然
後舔上他後頸一直曝露在空氣中的脆弱腺體。
「啊、不——」他劇烈地抗拒起來,手腳不安分地揮著想要推開對方,男人卻用慣用手猛
力扣住他的腰,另一手則準確地掐上他的下顎,逼著他仰起首讓腺體更靠近自己,然後吸
吮起來,嚇得他猛搖起頭,「不要、求你...嗚——」
那股強勢的alpha氣息仍不斷地從四面八方緊緊地擠壓著他的身體和呼吸,每分每秒都在
逼迫著他臣服,而他卻只能難受地大口喘氣呻吟,活像隻溺水的魚,甚至對自己後頸燙人
的溫度感到驚恐。
——這樣下去真的會被標記,他絕望地想。如果就這樣被標記的話,艾米爾不知道會怎麼
樣?他模糊地想起來對方前天是真的很生氣,為什麼?他真的不懂。而且他也不懂身後這
個混帳男人為什麼要標記他?
但如果他真的被其他alpha標記了,他會不會不要他?
於是他終於大聲地哭叫出聲,再也沒辦法忍耐,腦中思緒一片混亂,像麻繩一樣纏繞在一
起難分難捨,接著淚水混雜著唾液失控流下,滑過他潮紅的脖頸,最後被男人舔去,然後
他就什麼都再也想不了了。
「你他媽的到底在幹嘛?」他好像聽見熟悉的聲音。
#
他嚇得心臟都要停止了。
他走出病房時便聞見了那股香氣,馬上就覺得不安起來,尼恩不可能不用抑制劑,而用了
之後氣味不可能這麼濃烈,要不是他認得這股味道,還會以為是哪個病房裡住著信息素失
調的病人。
——等等,信息素失調?
他急得連手上的記事板都來不及收,草草地扔在護理站後便大步跑開,循著香味的來源一
路奔跑過去,然後他聽見了哭叫聲。
剎那間他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想起那段在他腦海底層,不願被提及且混雜著無力失措心疼
失望的記憶——他什麼都做不了,什麼都不能做,只能看著那個紅髮青年絕望地低頭大哭
著。
絕對不可以。
他確實從來沒見過尼恩哭得這麼慘——包含幾年前去他家假看DVD真約會那次在內,或者
也許在更久以前有過,但他現在無法管這麼多。他腦中一片空白,甚至忘記自己是怎麼走
進那間信息素紊亂的洗手間,也不記得自己有沒有狠狠地揍那個男人——那些都不重要。
他蹲下身撈起那個衣衫凌亂的哭得滿臉通紅的他的戀人,接著感受到自己的心臟確實還在
跳動,一切都很不真實,他幾乎聽不見週遭的聲音,然後他脫下白袍包裹住他,將他摟進
懷裡,並親吻上他的金髮。他此生從未如此激動,但卻哭不出聲,也意外地毫無顫抖,只
是將尼恩緊緊地抱緊,然後帶著他離開那個該死的現場。
去護理站注射過抑制劑,甚至驗過傷後,他發現尼恩死也不願意再放開抱著他的手,也不
願意讓臉離開他的頸窩,最後乾脆決定直接把人帶回家。當然要上車之前他遇到了一些困
難,半哄半騙好一陣子才讓尼恩坐上副駕駛座,他踏下油門前瞥了一眼對方縮著頸子的模
樣,眼角還紅紅的。
還好他沒事。
一顆心終於沉了下來。
回到家後他本來要牽著對方就去浴室,然後就狠狠地遭到了拒絕。
「不要。我自己洗。」尼恩進了浴室之後旋即翻臉不認人,推開他就要關上門。
「欸?但我想看你有沒有受傷。」他蹙著眉,不懂為什麼對方反應這麼大。
「都說不要了,剛剛在醫院就檢查過了。」
「剛剛又不是我檢查的。你聽話好不好?我只是想確認,我是醫師。」
「不要,而且我也是醫師。」尼恩幾乎是瞋著他了,一臉抗拒的表情。
「你為什麼生氣?我沒有惡意啊,還是你真的被怎麼了?」然後他突然瞪大眼,有點生氣
的樣子,「不行,讓開,我要進去。」
於是他強硬地扳開門,用手抓回那個又要逃跑的青年,強迫對方待在自己的臂彎裡,直直
地盯著那雙藍眼看,「所以是哪裡受傷?要不要我去拿藥?」然後他蹙起眉,「還是你不
想讓我碰你?」
然後他看著對方快速地脹紅了臉,似乎有些無措,最後乾脆放棄似地再度埋進他的胸口,
將臉完全蓋住,還附加價值地傳出一股好聞的味道。
他馬上體會到什麼叫做身體的反應永遠比思考快。
傷腦筋按壓上太陽穴之後,他伸出手揉上對方的後腦勺,「到底怎麼了?你還好嗎?」
「不是你就不行。」尼恩的聲音悶悶地傳出。
「什麼?」
「我不要其他人。」青年稍微挪動了一下身體,似乎是在給自己喬一個不會窒息的姿勢,
但手還是沒有鬆開他。
他突然之間會意過來對方的意思,於是垂首靠上尼恩耳邊,用低沉的嗓音輕輕地細語著,
「那你要我嗎?你想要我嗎?」
「可是我真的沒辦法幫你生小孩,我不懂你為什麼想標記我......」到底為什麼這麼在意
小孩?他都說過他不在乎了。
他蹙起眉,「我不是在講小孩,我不想要小孩,我是在說你想要我嗎?」
「嗚、」
「你真的不要我嗎?」他嘶啞地說,緊緊地抱著對方,恍若要將青年揉進自己懷裡,「
...可是我很想要你,我想要你只是我一個人的。雖然我曾以為自己沒有那個機會了,」
然後他牽起嘴角,捧著對方的臉頰讓那雙藍眼看向自己,「但顯然我是被眷顧著的,你說
我到底有多幸運?」
尼恩還是只是臉紅。
「嘿,尼恩,你真的不告訴我嗎?」他難得地看著那個青年羞赧的模樣,突然心情好了起
來。
「我、」
「嗯?」他試著鼓勵對方繼續說。
「我、」 尼恩噘著嘴,僵硬地維持著某個唇形,「想要......、」
他溫柔地眨著眼,在一陣香氣之中愉悅地把湊過頭去,然後將對方殘餘的話語吞噬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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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恩閉上眼細細地感受對方的唇瓣輕輕摩娑過來,接著艾米爾伸出熾熱的舌舔弄他,讓他
仰著頭承受那個溫柔卻有些強硬的吻。
接著他才像是驚醒似地大叫起來,硬生生地把對方推開,「我、還沒洗澡,都是汗。」他
甚至覺得自己的臉很燙,明明剛剛才又注射了一只抑制劑的。
「沒關係,我幫你洗。」他看著艾米爾直直地盯著自己,然後漾起人畜通殺的笑,他才驚
覺自己根本是被騙了。
變態。
他不安地站在淋浴間,彎著腰扭開了水,瞥了一眼在外頭替浴缸放水的艾米爾,不滿地開
口,「我洗一洗就要出去了,你幹嘛?我警告你,我現在熱得要死,才不要泡澡。」
「嗯?可是這樣等下比較方便幫你清理。」艾米爾轉過頭看他,不害不臊,綠眼睛眨呀眨
地像寶石閃爍。
......果然是中計了吧。
他有些戰慄地擠出沐浴乳,餘光盯著對方熟練地脫下上衣,然後又偏了偏脖子,幾條結實
且形狀良好的肌肉就那樣輕輕顫動著。他猛低下頭,硬是嚥下一口唾液,開始覺得唇舌乾
燥起來。
對方打開玻璃門時他聞見那股清香的酒氣逐漸靠近自己,「嘿,你怎麼自己先洗起來了,
我說要幫你洗的。」
他回過頭瞪了艾米爾一眼,口氣卻不那麼認真,「你這樣會毀掉你的褲子。」
艾米爾聳聳肩,露出思考的表情,再度笑得羨煞眾生,「那、你幫我脫?」然後誠懇地眨
了眨眼,「拜託?」
「......」
他沖掉手中的泡沫,轉過身對著他一臉坦然的戀人,覺得心臟又開始鼓譟起來,耳朵跟臉
頰都很熱,他必須合理地懷疑起這批抑制劑是偷工減料的不良品,一點作用都沒有。接著
他伸出手,視線刻意繞過對方腫脹著的胯間,避重就輕地解開皮帶扣環。
艾米爾看上去的確心情很好。
「我覺得很不公平。」他不滿地說,輕輕地抽掉整條皮帶,接著去解扣子。
「怎麼說?哪個部份?」艾米爾眨了眨眼。
「我今天差點被一個男人侵犯,但是你現在看上去卻非常期待著什麼。」他沒好氣地說,
接著稍早的記憶又翻滾而來,讓他拉下拉鍊的手顫抖了一下。
艾米爾沒有馬上接話,於是他又怨忿地抬起頭瞅對方,然後驚愕地發現男人的表情看上去
竟有些生氣。
「......你幹嘛生氣?我講的是實話。」他停下動作,有些不安地看著對方。
「不,我是在思考。」艾米爾說,接著彎腰把自己的褲子粗暴地扯下──連同內褲一起,
嚇得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背脊貼上因為熱氣而顯得不那麼冰冷的磁磚牆面。
「...思考什麼?」他蹙起眉,不是很確定對方到底在意著什麼。
「我本來還想慢慢來──至少想等到你願意再說,但我現在改變主意了,」艾米爾一臉認
真地朝他欺了上來,於是當他看見那雙綠瞳裡交織著的強烈怒意和情慾時,忍不住又是一
陣顫慄,全身跟著軟了下來,「──我現在就要標記你。」
他屏住呼吸,然後緊抿著的唇便被熟練地撬開,只能無措地任隨對方濕熱的唇齒侵入進來
翻騰起滔天巨浪。
他忘了他是一個alpha──有著幾近本能的佔有慾和征服慾望的人類,他閉上眼時有些暈
眩地想著。
艾米爾完全不顧那蓮蓬頭噴灑下來的水氣,只是不斷地親吻著他,讓他幾乎不能呼息,接
著舔上他的頸項,輕咬他的鎖骨,最後在他胸前舔吮起來。他弓起身摟著對方潮濕溫熱的
黑髮,重重地低喘,然後不意外地感受到稍早窒息似的快感又碰撞上來,於是忍不住再次
放聲呻吟起來。
他難耐地蹙著眉,錯覺自己全身正被炙熱的火焰燒成灰燼,四肢陣陣酥軟麻癢交錯混雜讓
他腦海裡一片空白,下身也濕潤得分不清是水氣還是體液。好舒服,他仰起頭喘著氣,全
身顫抖,最後在艾米爾探入他的時候徹底軟了腰無力地滑下去。
「還好嗎?」艾米爾扣住他的腰將他整個人拉向自己的方向,於是他又在不小心貼上對方
的性器時驚呼了出來,然後看著戀人再度笑得似無忌憚。
「變態。」他終於咬牙切齒地說出了自己的心聲,但煽情的聲音聽上去卻只像是在撒嬌。
「嗯?可是你看起來很喜歡,那我就擅自把這當成讚美囉?」艾米爾湊近他,熱氣直直地
噴上他的臉。
對方重新將他往上提然後朝牆壁按,碩大的手掌同時包覆著自己和他的陰莖,接著粗糙的
觸感和羞恥的認知同時衝上腦門,直激起他一陣激顫。艾米爾伸出舌頭輕輕舔舐他汗濕的
臉,像是在試圖舒緩他難耐的表情,但手指又毫不留情地趁勢探入他身後肆虐起來,握著
性器的手也藉著水氣的潤滑毫不留情地套弄起來。
「──啊、你不要、一起.....弄、」他無力地偏過頭哭叫著。
他感到不知所措,前方陣陣襲來的緊緻快感和淫靡的水聲都讓他忍不住想繳械投降,後方
卻又覺得空虛難耐,艾米爾伸入了三只手指狠狠地攪動,惹得潮濕燥熱的內壁陣陣緊縮,
不斷地沁出體液,卻得不到真正的緩解,他忍不住開始扭起腰追尋更多的快感。
「進、來,...嗚、」他出聲向艾米爾求救,雙手還搭上對方的頸項試著示弱。
「嗯?可是我想先讓你舒服。」艾米爾低低地出聲,然後將舌頭再次深入他的耳朵煽情地
舔起來。
「啊──、不要、求求──......我不要、了...嗚、進來、」他崩潰地大喊起來,還開
始劇烈地搖著頭,「拜託、艾米爾......」
聽見自己的名字後男人終於願意放過他的耳朵,緩緩地抬起頭來,邊貼上他的臉頰,「舒
服嗎?」接著壞心眼地用自己的前端摩娑起他已經開始陣陣收縮的穴口。
「嗚、你...壞心眼、」他擺著腰試圖讓自己吞進對方的性器,艾米爾卻一直閃躲著,害
他始終徒勞無功。
艾米爾勾起嘴角,眼神卻炙熱得像是能冒出火來,「怎麼辦,你真的好可愛,我快忍不住
了。」
「不、要忍──混帳...我都、叫你──啊,進來、了...」
「好的,遵命。」他聽見艾米爾這麼說。
他被進入的時候什麼也沒法想,緊接著便弓起背脊眼前一陣暈眩,然後他知道自己射了,
還是最羞恥的那種──簡直就跟被幹射了沒兩樣,然後他又忍不住舒服得流下眼淚。艾米
爾沒有馬上繼續動作,只是捧著戀人的臉親吻著,耐心地等他再次回過神來。他無力地垂
下肩膀喘氣,臉上都是紅暈跟淚痕,然後失神地注視著艾米爾漂亮的綠眼睛。
「有沒有人、哈——告訴過、你、...你很惡劣、」他煽情地瞪著對方,然後有些絕望地
感受著那個還在他體內蓄勢待發的東西。
艾米爾笑得很燦爛,沒有被情慾沖昏了頭而掉入戀人的陷阱,「我感到很榮幸。」
他沒好氣地搥了一下艾米爾的肩膀,卻又馬上羨忌起那結實的觸感,「真會打發人。」
艾米爾輕吻了一下他的唇,「扶好囉?我要動了。」然後男人扶上他的胯骨猛烈地抽插起
來,不留一點喘息的空間給他。
他覺得自己被艾米爾騙了,這件事都是一場天羅地網的騙局。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簡直恨透了這個alpha,好看標緻的臉漾著痞子般的笑朝他伸出手,
活脫脫像是情場裡的勝利玩家。他當時正在熱潮裡,因此倍感脅迫,全身都響起警報,本
能地討厭這個人。然後他卻不小心踏入了他的生活。
艾米爾這個人除了外貌和個性之外沒有什麼特別可取之處(好吧,他承認他在說謊),甚
至一度被他誤以為是大學生(娃娃臉真是邪惡的武器),還誤會對方是不知廉恥地花著父
母的錢在酒吧裡搭訕他(他現在比較困惑怎麼這麼閒)。然後他卻說他不想當他的床伴(
為什麼?那副痞痞的德性看上去的確就像是只想要玩玩而已),卻說想揍拋棄他的前男友
(他認真懷疑有可能揍得贏嗎?芬可是將近快兩百公分),卻要那麼虔誠地親吻他(還附
帶一句文謅謅的情話,嘖,絕對是言情小說看太多),然後他卻拒絕不了他。
他說他不想要小孩,卻想要標記他,他想要他。
為什麼?
他雙眼氤氳,整張背緊緊地貼在磁磚上任艾米爾繼續侵犯著,對方喘著粗氣不斷重重地撞
上他脆弱的內壁,然後狂妄地攪動翻轉肆虐蹂躪,接著退出,再重重地重新頂入,開始新
一輪的征服。他目不轉睛地看著那雙綠眼半瞇著,流溢出隱忍著的快感和深情,於是他在
一陣意亂情迷中下意識地伸出手撫上那眼角。
他終於願意承認他是他狂暴的海洋,讓他曾那麼費盡心力想要逃開,一股作氣就往高地奔
去,所處的島嶼卻被對方一波波洶湧的浪潮沖垮滅頂。被捲入海中後,他只能在那激流中
伸出手求援,載浮載沉之際任由海水灌入口鼻,幾乎嗆得窒息,肺臟還被水壓撕裂成碎片
,然後他才驚覺自己正被一股洋流包圍著,全身溫暖得像是被深情親吻。
「尼恩,再告訴我一次,」艾米爾的嗓音乾啞得有些顫抖,他知道他快高潮了,他不會錯
過這個訊號,他知道,他們都知道,「你想要我嗎?」
「進來。」他聽見自己這麼說,然後繾綣地吻了上去,並用他最溫柔的氣力敞開自己。
艾米爾瞪大了眼,還來不及(也沒辦法)思考,身體便下意識地做出了反應。
他想要他。他怎麼可能不想。
然後他挺入了那個更加緊密熾熱的私密處,聽見一聲戀人從嘴邊流曳出一聲可愛又失控的
呻吟,於是他扳過對方的頭,往後頸那塊敏感細嫩的肌膚咬了上去。
他是他的。
然後他們一起墜入那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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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怎麼會來?」尼恩驚喜地看著眼前漾著笑容的金髮青年,然後走過去緊緊地抱住
了對方。
「嘿嘿嘿,來探班。」Erice(艾里斯)鬆開他後舉起雙手轉了一圈,讓手中兩只紙袋在
空中華麗地迴轉起來,「沒辦法,艾米爾說你很忙,」接著不滿地咂咂嘴,「順便一提,
那個傢伙在你辭職之後就不來店裡了,果然是個爛人沒錯。」
他笑了起來,「你好嗎?」
「除了工作很忙以外,我想其他都很好。」艾里斯翻了一個白眼,「現在店裡幾乎都是我
一個人在管理。」
「沒有新店員嗎?」
「欸~不行啦,只能讓他們待待外場,就跟當年的我一樣不可靠。」
他被艾里斯生動的表情逗得又失笑出聲,「那你還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這裡離酒吧有一
段距離吧,沒關係嗎?」
「我今天下班了啦,外送唷。」然後又舉起紙袋,「而且、」
「嗯?」他眨了眨眼,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看錯了,艾里斯此刻竟看上去有些害臊的樣子。
「我男朋友家在這附近啦。」然後他看著青年不好意思地搔搔後腦勺。
於是他扯開一個溫柔的笑,「那把東西給我,趕快去找他吧?」然後他伸出手,接過艾里
斯遞給他的一只袋子,低頭看了看裡頭的甜點跟咖啡,又好奇地緊接著問,「那只呢?給
艾米爾的話可以拿到值班室給他,要去跟他打聲招呼嗎?」
「才不是艾米爾的,沒有他的份啦,」艾里斯皺起眉搖頭,然後換了一個眼神看著他,神
神祕祕地小聲開口,「是店長的男、友、的~」
「哦?」他知道自己正瞪大了眼,尾音也高昂起來,他很想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究竟如何
。
「所以說,你們科的辦公室在哪?我送去給他。」
「哦──?」他又忍不住重複了一次,也許他的眼神正屬於當年要被自己分類到『八卦』
那一種。
他將車子緩慢地駛入停車格,神情有些疲憊,接著關掉引擎,拎起包包,然後抬起頭確認
身旁公寓五樓的某扇窗戶確實是亮著的。走下車後他仔細地關好車門,搭上電梯,並站在
鏡子前確認自己看起來沒有太狼狽,隨後便偏了偏僵硬的脖子,流轉著的視線卻在不經意
間掃過了某個定點,最後只能羞赧地拉起衣領──真該死,他就知道遮不住。終於,他疲
累地走進家門,簡直像打完了一場勝仗,但才煩躁地踢開自己的鞋子,甚至還來不及伸懶
腰,就聽見廚房傳來一陣劇烈的鍋碗瓢盆落地聲。
他忍不住牽起嘴角,艾米爾大概正在做飯。
「嗨,我回來了,你應該沒有打算要把廚房拆了吧?親愛的?」他對著廚房的方向大喊。
「沒事沒事,只是一點意外。你在客廳等著吧,好了我叫你。」艾米爾的聲音吼著,聽起
來有些忙亂,然後他又聽見對方壓低音量爆出幾句粗口。
他挑挑眉,從容地在沙發扶手旁放下自己的手提包,內心猶豫著等一下該不該幫對方收拾
殘局,或者現在直接走進廚房阻止這一切──不,他還有一件事情要做──他低下頭,從
褲袋裡掏出手機,滑鍵解鎖後點開聯絡資訊,接著飛快地用拇指撥動著屏幕上的畫面,視
線停在一個名字上,然後眨了眨眼。
最後他朝那個名字按下。
「嘿,你好嗎?」他嘗試著出聲,不確定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會不會太拘謹,「嗨?」
『嗨?』電話另一端的男人發聲後又停頓了幾秒才繼續說話,嗓音有些悶悶的,『不太好
,我想我嚇了一跳,』然後他聽見男人在話筒邊長吐了一口氣,於是他猜他確實讓對方感
到驚訝了,『你怎麼會想要打電話給我?』
他勾起嘴角,在沙發上坐下,悠閒地翹起腳,覺得心情很好,「不知道,也許是心血來潮
,」接著他曖昧地停頓了一下,用一種像是在談論天氣的口吻繼續說,「也有可能是因為
聽說你痊癒了吧?到底是什麼呢?」
『事實上,我也聽說了,』他聽見對方在笑的聲音,幾乎可以看見男人琥珀色的眼睛真誠
地眨著,『我替你感到高興。真的。』
「騙子說完話通常都會在句尾加一個『真的』。」他無所謂地說,並且確定自己沒有半點
咬牙切齒。
『我吵架從來沒有輸過你。真的。』
然後他翻了個白眼。
他們談論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和近況,趁著在停滯的沉默襲來之前,他選擇開啟了另一
個令自己驚訝的話題,「嘿,你的小孩今年多大了?」然後他眨眨眼,但隨即又想起對方
其實看不見,不免感到有些遺憾。
芬的聲音聽上去並沒有詫異,反而相當地坦蕩蕩,『Ann(安)五歲,Daniel(丹尼爾)
四歲,一週會在我家住兩天。然後容我順便抱怨一下,那個年紀鬧起來真的是天翻地覆。
』
「有沒有照片?」他提議。
『你等一下。』
然後他收到了一封簡訊,點開後又開心地笑了起來,「欸、我警告你不要造假喔。就憑你
那副德性,怎麼可能生出這麼可愛的小孩?」
『嘿,能不要這樣傷害一個奔四大叔的心靈嗎?』
他們都笑了,然後他想起標記的事。
「能夠問你問題嗎?」
『你會這樣起頭,表示這個問題本身跟答案可能都難以啟齒,不過我想我應付得來。』芬
平板地說。他甚至不確定對方用著什麼神情在說話,於是又覺得不甘心起來。
「你那時候,」他瞇起眼,像在思考一個艱深的問題,「為什麼不願意標記我?」
『當然是因為我們已經分手了,你要一個前男友的標記幹嘛?那種東西難道能保平安?』
男人回答得很快,幾乎沒有猶豫。
「不,我是說更久之前——」他又說,表情恍若是在回想上個世紀末的夢境。
『你那時候還很小。』芬直接打斷他。
「哈啊?很小?那是什麼意思?」他蹙起眉,開始懷疑對方是不是在開他玩笑,「你不是
因為我沒辦法受孕,所以才不想標記我的?」
『那時候你才幾歲,別鬧了。』芬的聲音聽起來反倒更像是在指責他講了一個難笑的笑話
,『你怎麼能這麼隨便?』
「你這個保護狂。」他現在確定這男人從很久以前就有潛能當一個父親了,但隨即身後便傳來
一陣溫柔的叫喊聲,於是他又笑著說,「嘿,我要掛了,之後有空的話,要不要一起出來
吃個飯?」至少他想看見那雙琥珀色的眼睛流露出情緒,而不是憑空揣度。而且也許,他
還想見見他的孩子們。
『當然沒問題,現在我有你的號碼了。』芬說。
「你這沒良心的大叔,竟然敢刪我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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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浴缸的水就流了整間浴室(((o(*゚▽゚*)o)))
我很抱歉那段強暴劇情的確很瞎但我覺得不嚇一嚇尼恩的話他怎麼可能願意跟艾米爾好好
談這件事。(X)
好,總之全劇終了(倒)
肉不夠低級相當抱歉(?
如果對角色跟劇情原型有興趣或者一些其他角色相關可能要請移步(我廢話真的很多非常抱歉)↓
http://yh8616.pixnet.net/blog/post/32074204
下次的目標希望是寫一篇劇情不用太複雜的(眼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