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下/惡魔徒弟x魔法師
自家BL漫畫的番外文,但是單獨看應該也沒問題的純肉文。
有興趣的話可以看看漫畫,本篇全公開,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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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每個月定期的補魔日。
自從烏列回到雷莫身邊以後,雷莫每個月固定找個男人獲取魔力的行程都由他親愛的學生包辦。為了滿足學生的私慾並彌補兩人之間的信賴關係,當烏列想要他,雷莫都會答應。過去幾年因為魔力缺失造成的困擾,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填滿。
又或者說,有點過度了。
烏列二十歲,身體已經是個成熟的魔族了,精神還是過分年輕的年紀,又帶著不可思議的夢幻。性交——他不喜歡這麼說,他喜歡說做愛——的時候總是特別纏人。親吻除了黏膜以外,皮膚和髮絲像是每一吋都要吻到,手指最好交握,眼神必定交會。
「老師,你好美……」他也喜歡用言語表示愛意,用老套花俏只能用來騙處女的讚美,夾在喘息和呻吟之間。
「閉嘴」、「吵死了」,雷莫早就說得膩了,他也沒打算放棄甜言蜜語,只當是貓咪親暱慵懶的撓抓,一邊把性器頂入他濕潤的後穴深處,讓語調的揚起聽起來更像撒嬌。
於是那過程相當漫長且累人,每次都不僅止一二次。儘管雷莫身為魔法師較常人有更堅強的身心狀態,也獲得了充足的魔力,肉體依然跟不上精力旺盛的年輕雄性魔族,每次幾乎一完事就直接入睡。
反正學生會替他善後,包含熱愛的梳髮。
幾乎就要失去意識前,臉上感受到手指輕輕的碰觸。「——老師!」
「……幹嘛?」他不滿地眯眼,看著還在發光的紅寶石般的雙眸。
「親我一下再睡。」眨眨眼。
「……你愛親就親,不要把我叫起來。」淺褐色的睫毛蓋上。
「不是,我是說,老師要主動親我!」烏列不死心地靠得更近。
「嗯。」雷莫懶得理他,只閉著眼應了聲。強制把意識潛入深不可喚的底層,關閉了感官。
大有「看是要對他的身體怎麼樣都行,就是別吵醒他」的意思。
「這個老頑固!」
烏列氣得抄起另一顆枕頭往床上一砸,在憤憤離開之前還是忍不住繞回去親了一口自己已經毫無反應的老師。
但紋絲不動的軀體讓他更怒火中燒了。我只是想要一點事後親密感的回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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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夏佐先生,我該怎麼做才能讓老師主動親我?」
魔族青年坐在宮廷魔法師的辦公室窗邊,一臉嚴肅地問著十分無聊的問題。
「烏列,你確定你要找我談這個?」看起來年輕其實已經比人類平均年齡還年長的宮廷魔法師苦笑。好歹我也算是長輩吧,怎麼會是晚輩討論情愛的對象。
還是,這個在人類社會成長的年輕異族,沒有能傾吐內心的友人?
「老師的朋友只有您一個人啊!」義正詞嚴。
「嗯,對。」他無法反駁。
「他明明就說會滿足我的要求,我全心全意照顧他的生活,也從來沒有在床上做讓他受重傷痛苦的事,但卻連這麼一點事情都不肯配合我!」
夏佐差點折斷了手中的鵝毛筆。雖然說以朋友的立場,很為長久封閉內心的友人有了重視的對象感到開心,但實在也不想聽見友人與魔族的床笫之事。「──烏列。」
「嗯?」
「這方面你應該跟你的同族學學。」
烏列皺了皺眉,「……用魔族的手段?我不喜歡。」
「不,不是指魔法或能力,而是指玩弄人心的方法。」夏佐把筆插回墨水瓶內,「為什麼人類如此忌憚魔族?因為他們擅長利用人心的弱點,不是強硬地掠奪,而是讓人類心甘情願交換自己的所有物。」
忿忿不平的惡魔突然消沉下來。「……老師對我根本沒有所求,我離開這幾年他一次也沒來找我。現在不把我趕走也是因為我對他有利用價值。」
夏佐無奈地笑,雖然旁觀者清,但他也不好點破。「怎麼這麼沒有自信呢?既然你認為他是在利用你,那就把那個價值抽離就好了。」
「嗯……會有用嗎?」
「你不是低階魔族,要玩弄魔力缺失的雷莫根本易如反掌。」
烏列眨了眨眼,有些吃驚。「這是站在人類權力頂層的身分該說的嗎?」
「人類是很狡猾的,有時候比魔族還要卑劣。」夏佐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暗自在內心對老友道歉。
看來至少有一陣子可以耳根清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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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起,烏列猛烈的慾望就像風暴後的平靜,水靜無波,一點也不顯露出來。他依舊照應著魔法師的生活起居,但不像之前那樣糾纏著親吻、做愛,甚至不幫他梳頭。
雷莫自然發現了這個異狀,但只覺得是學生在鬧的小小彆扭,一開始也沒怎麼在意。要比氣長,活了小魔族好幾倍時間的他根本不會輸,生性喜歡獨處的他甚至覺得輕鬆許多。唯一的問題是,黏膜接觸是魔力交換的唯一管道。
失去了三不五時的親吻和頻繁的性交,他突然又恢復到魔力快速流失的狀態。
不過,要他率先低頭,身為老師的身分和尊嚴又難以放下。
於是一個月過去了。
「烏列。」
早晨的春日陽光透過打開的木窗灑入屋內,把屋內也曬得暖烘烘的。但雷莫卻看起來有些疲憊,連他的金褐色髮絲顯得有些毛燥。
「什麼事?老師,要加糖嗎?」
「你要生氣到什麼時候?」他把茶杯往前推,緩緩地抬起眼,眼神充滿了無奈。
「我沒有。」烏列笑咪咪地替他新倒一杯茶,夾了一顆方糖丟進茶杯,舉手投足完全不帶著喜悅的情緒,又慢慢把茶杯推回去。
「我是沒辦法再和你交換契約了,所以這個身體能達成的事情我都盡量滿足你,你還想要什麼?」
手指在餐桌上輕輕碰觸,魔法師的體溫總是比較低。
「老師,我想要的只是一個吻。」
連自己能在他心底占多少份量都不敢度量,想要他說出喜歡或是愛太奢侈。但對方的一舉一動卻像是在指責他的貪婪。
「你在威脅我嗎?」雷莫挑眉,顯得有些不滿。
「怎麼可能。」他苦笑抽回手指,「世上有多少人有這個能耐,您只要想,隨時可以再次捨棄我。」
「我說過了,我不會。」魔法師有些惱怒地猛站起身,把茶震得濺濕了桌巾。「我可能曾經對你說過幾個謊言,但這個絕對不是。」
「……是。」烏列對他的怒火的來由不甚明白,他不曉得他的老師究竟是被說中而惱火,或是真心地反駁。他一點把握都沒有。
他甚至不曉得主動打破僵局的雷莫,是不是不想再和小孩子冷戰了。
一旦察覺,就沒了底氣,慌得不知所措。
「對不起,我不該鬧脾氣。」
他低下頭,順手用清潔咒把桌巾清理乾淨。黑色的睫毛在臉頰上拉出陰影,像他十歲時被責罵那樣消沉。眼角餘光看見魔法師的靴子金邊閃爍著快步繞過桌子走到他身邊,二十歲的烏列覺得自己一敗塗地。
離開這幾年,以為自己成長了,身體長得高大了,魔力超越了世上多數的生物,甚至是超越他的老師。不過他的心可能從來沒有成長過,從沒離開那個強烈愛慕老師的少年。
冰涼的手指勾起他的下顎,他被迫對上銳利的橄欖石色雙眼。
是啊,這就是他小時候看老師的角度,感覺那麼遙不可及。
「我還以為你哭了。」
「還不至於那麼悲慘。」他試圖扯了扯嘴角,發現他連笑都堆不起來。只好避開質問的雙眼,等著說教來臨。
然後他被攏進清甜的茶味中,被魔法師袍子的寬袖抱了個滿懷,還被披肩上的扣子劃過臉頰。低溫的指尖透過他的襯衫碰觸到肌膚,卻讓他震驚得像被燙傷。
「乖,我沒打算讓你難受的。」
他低聲說話彷彿嘆息,嘴唇輕輕地貼在髮頂、額頭,掠過墨色的睫毛,滑過臉頰往下貼上驚訝微張的嘴角,反覆輕啄乾燥的嘴唇,溫軟地入侵潮濕的口腔,用舌尖描繪惡魔可愛的尖牙,發出細微的親吻聲,像在珍惜地品嘗最高等的甜點。
魔法師嗜甜,但世上可能沒有別的味道香甜更勝他學生的體液。
闊別一個月的吻如星星之火,一口氣點燃了整片草原。烏列無法自制地現出半原形,反射性地撲向眼前的人,直接咬破了對方的舌頭,將對方牢牢困在地毯上,展翅的姿態猶如補食的野獸。
「……痛。」魔法師親暱地啃他的下唇作為報復。
──他說的是舌頭。再怎麼喪失理智,最喜歡老師的惡魔還是用前爪護住了他的頭部。嘴裡的血腥味像春藥讓烏列硬得不像話,抵著雷莫長袍下的大腿根部,那裡也因為接吻而逐漸變硬。
烏列稍微撐起上身,發現陽光底下的髮絲像金河鋪流在地上,雷莫淺淺地笑了,側著臉微蹭他後腦下墊著的黑色前爪,目光悠轉,唇角的血跡有如一種艷麗的暗示。「原諒我了嗎?」
他突然很想哭,豆大的淚水打濕了魔法師的前襟,來不及閃躲又被攬了過去,穿過巨大翅膀與肩胛骨的空隙,安撫似地接吻。
如果只是為了魔力,其實他大可以像過去一樣,隨意騙個人去性交,而不是像這樣好聲好氣地哄人。
舌頭上的傷口已經癒合了,嘴裡換上了淡淡的鹹味。接吻的空隙哭泣的魔族聲音聽起來有些顫抖:「……老師,我喜歡您。」
「嗯。」
魔法師心想,這世上可能再也沒有讓他這樣內心柔軟的人了。可是他徒有一個軀殼,一無所有。
黑色的爪子尖端極輕地劃開他的袍子,然後慢慢地變成人類的手指,將底下白皙的肌膚暴露在陽光之下。溫暖濕厚的舌將乳首含得敏感挺立,再用尖牙勾咬引出喘息,而空氣中一覽無遺的淺色陰莖把自己的陰毛濕得黏膩。
「啊……」
雷莫也解開抵著自己大腿緊繃的褲頭,用掌心撫弄著腫脹發硬的性器,足尖由小腿上勾與巡梭的尾巴交纏。
惡魔曾經將皮革柔軟紮實的尾巴插入他的體內,靈活地攪弄他已然性器化的後穴,光是回想到那個感觸,雷莫便不可自抑地抬高了腰,自行伸手擴張了起來。不管是手指還是舌頭、陰莖或是尾巴,什麼都好,他本能地渴望被填滿。
烏列逐漸把空白腦子的支配權取回,雖然在老師面前哭泣不在他原本的打算,卻意外地感受到異樣的熱情。
「烏列,進來。」雷莫滿臉發燙地將自己最隱密的部位展露,兩根濕透的手指撐開粉色的穴口,一張一縮露出深紅色的肉壁。
烏列聽見自己的心臟聲音非常地吵,壓開毫髮無傷的細膩大腿,用脹紅的龜頭插入久違的後穴,緊緻的包覆感讓他忍不住一口氣頂入最深處。「嗚、啊……!」
儘管一個月都沒有被進入,淫蕩的腸壁仍糾纏著入侵的肉棒,魔法師按捺不住地扭腰,將體內的性器摩擦到最舒服的每個點。魔力和快感一點一滴地透過黏膜流入,他的呻吟也無法克制地高揚。
平時前戲總是叨叨絮絮的烏列異常地安靜,把雷莫的雙腿壓上肩頭,不顧肉穴的迷戀大大抽出,又強硬地幹入底部。尾巴纏上了前方無助的勃起,用尖端玩弄著不斷分泌淫水的開口,前後夾擊下他的老師被他按在朝陽灑落的客廳地板上操得不斷嗚咽,雙手無處安放、只能揪著地毯,他的呼吸也逐漸粗重。
窗外除了有些鳥叫,森林裡沒什麼別的動靜,屋裡兩人交歡的聲響更顯淫靡。雷莫原本體溫偏低的腸壁在抽插之下逐漸發熱變濕,粗硬的龜頭在底端攪動出陣陣水聲,還有每次性器進出囊袋撞擊在臀部的聲音。
烏列舔了一下尖牙,感覺嘴裡非常空虛,將身下的衝撞頻率加快,低下頭含住那呻吟間露出的舌尖,巨大的黑翼也籠罩下來,肩膀被一把猶如浮木般攀住,只遮住了一部分甜膩的叫喚。
「哈、嗯、嗚……」
橄欖石般的眼眸迷離地閃爍,像浸泡在糖水般沉溺,彷彿他們是親密的戀人,倒映出迷戀的姿態。
不需要言語,雷莫身體的緊繃和顫抖都訴說高潮即將來臨,尾巴玩弄的前端脹得可憐,卻被執拗地封鎖,烏列興奮地猛烈抽插,感受到內壁痙攣夾緊的同時,將性器壓在後穴的底端漫長地射精,後穴的皺褶被粗大的性器撐平,些許的白液從邊緣滿溢出來。
「啊、不、放開……!」雷莫被高潮折騰得弓起身,被夾在痛苦和快感之間顫抖,眼角被逼出了一些淚水,尾巴才放過他的精口,讓精液洩了出來。
烏列恢復了人形,一邊吻他的肩膀,一邊等待著他高潮過去,但也沒打算立刻起身,保持著插入的姿勢。
直到呼吸逐漸平穩,兩人都沒有交談。烏列偷偷地觀察老師的反應,他感覺自己沒什麼放肆的本錢,撒嬌似地用手指捲他的髮絲──就連這觸感都有些久違了。
「……好冷。」雷莫低聲抱怨,烏列立刻要起身,抽出性器的時候又引起一聲驚叫,穴口流出了滿滿的精液,觸感讓魔法師一陣臉紅。「笨蛋。」
這啞聲摻了三分罵七分甜蜜,烏列也被他罵得窘迫、穿起褲子起身,一手召來毯子讓他披上,一面施清潔咒清理弄髒的地毯。「對不起,您要洗澡嗎?我立刻去燒洗澡水──」
魔法師勾住他的手指,卻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回房吧。」
「……老師。」
「你以為這個月都不用補償我嗎?」他輕咳一聲,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沒那麼充滿情事。
「好!」烏列開心地衝上去隔著毯子抱住他,接連在那出賣主人紅透的耳朵上吻了好幾下。「今天您願意在結束後給我一個吻嗎?」
雷莫悠悠地轉過眼珠看他,「你是說現在還是之後?」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