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略版文案:
昔日,他說:「我不跟小朋友談戀愛。」
他回:「小朋友能讓你爽?」
後來,他背抵著樹幹,單腳勾上他的腰。
他笑:「小朋友體力真好。」
○
他是沉寂已久的老木,他在他身上長出了新芽。
Tag:年齡差、 壯漢X壯漢、忠犬受
有一點糙,一點陰謀論。
好久不見,這裡是生生!先感謝上次文案活動時投票給我!
這是上次參加文案活動時的構想,本文不是完全照文案寫,不過很想寫寫這個特殊的職業
,因應情節娛樂性,有部分細節改寫,也有誇飾的成份,希望大家閱讀愉快!
(最近會努力回推文的,再次感謝大家之前的推文!)
1.
喀咂。
輕微碰撞的細碎聲響沒入碎裂的枯葉。
他膝蓋一抬,順勢使力,右腳正巧踏上濕滑的樹枝,他頓時腳下一滑,整個人後傾,左腳
底板順著階梯梯角向後滑下兩階,他反射性伸手握住扶手,硬生生止住墜勢,男人健壯的
身軀跟著從他背後撐住他。
他穩住重心,喘了兩口氣,聽見對方問:「你還好嗎?」
張德春很快鎮定下來。「還可以。」他站直身體,回過頭:「謝謝課長。」
鄭萬木微微點頭,「這裡的階梯一向很滑,你自己注意。」
走在張德春前頭的水工班員李慶泰回頭:「有沒有怎麼樣?」
其他班員紛紛停下腳步,扭頭關心,「阿春小心一點啊,我們要平平安安回去。」
張德春尷尬地說:「沒事沒事,謝謝學長們。」
他不久前考進台電水工隊,今天為了維護東部發電廠的銅門機組,他跟著幾位出身自銅門
村的水工班員們爬上四千多階的石梯,巡視壓力鋼管。水工班員們巡檢這條路線多次,都
是老江湖,他們大多接近四十歲,步伐卻比他輕快,他年輕體力好,卻也只能走在隊伍後
方,剛剛還差點壓住殿後的水工課長。
他繼續抬腳,邁開步伐,一使力往下踏,便感覺到左腳踝隱隱抽疼,他深吸一口氣,放慢
腳步,疼痛被慢動作稀釋,他咬了咬牙。
這點痛,他還可以忍耐。
「這邊停。」鄭萬木從他身後叫了一聲,整個隊伍停下腳步。
這裡是銅門機組的第十三墩,巡檢的目的是為了確認壓力鋼管之間的接縫是否鎖緊。這個
工作看似容易,卻十分重要,若巡檢不實,等接縫處完全鬆脫,整段壓力鋼管只能拆掉重
裝,更加費時費力。
張德春跟著鄭萬木的指示就定位,進行鎖漏。
在第十三墩檢查完畢之後,大家便繼續往上爬,巡檢剩下的十二墩,同時用監測尺紀錄是
否有地層下陷的跡象。
鄭萬木掐著時間讓大家休息,水工班員們紛紛用棍子敲打草叢,確認沒有百步蛇出沒,才
放心坐往陰涼處,吃起乾糧。
張德春看了看四周,選擇坐到鄭萬木身側,男人吃著手裡的飯糰,瞥他一眼,問:「還撐
得住嗎?」
張德春咧開嘴角,「課長,小意思。」如果他沒弄傷腳,這四千階梯對他而言,輕而易舉
。
鄭萬木「呵」了一聲,沒再說話。
張德春邊吃邊打量周圍風景。幾年前颱風沖斷道路,慕谷慕魚就此封山,只允許台電工程
人員或當地居民進入。
這裡的通道險峻,但為了巡檢銅門機組,水工班員們經常需要冒著生命危險繞路而來。這
個工作對體能要求極高,所以每位水工隊員的身材都練得相當壯碩。
他又悄悄打量鄭萬木。
男人吃完飯糰,仰頭灌了一大口水,飲用水與汗水沁濕白色的汗衫,服貼在他精壯的胸膛
上,襯出雄偉的起伏。
那絕不是從健身房練出來的身材。
張德春想到自己剛剛毫無縫隙地貼著男人的身體,他舔了舔下唇,心裡躁得慌,也跟著喝
了一大口水。
鄭萬木站起身,神色淡然,「休息好了就出發。」
「是。」張德春咻的一聲站起來,一瞬間左腳踝施力過大,他的眉心微微抽動,「課長,
我好了。」
「走了!」鄭萬木向前喝了一聲,水工班員們紛紛起身,「走啦,走啦。」
李慶泰看向張德春,關心地問:「阿春還好嗎?」
張德春趕緊回答:「沒事啦,泰哥走你的。」
水工隊員休假日少,一年到頭在外地工作,與其他班員相處的時間比家人還長,同事比家
人更親,再加上他是這隊裡最年輕的班員,其他人都是老大哥,大多對他很照顧。上個月
,李慶泰的女兒滿月,還送彌月蛋糕給他。
另一位水工班員王樹一跟著笑道:「阿春不要逞強啊。」
王樹一的兒子剛上國中,他喜歡抓著張德春叨唸自己的兒子多優秀,張德春一向很捧場。
幾次下來,王樹一已經把他當自己人看待。
「阿樹哥不要擔心。」張德春笑了笑,「我現在正是一條好漢。」
他的話讓大家笑出聲來,連向來少話的鄭萬木都扯起唇角。
「快走了,不然太陽要下山了。」鄭萬木適時提醒道。
他們這趟巡檢路程遠,腳程再快,來回也要兩日時間,必須在避難小屋中住上一晚。這裡
道路難行,夜間更難判斷毒蛇或毒蜂出沒,大家得在太陽下山之前抵達避難小屋。
水工班員們收拾吃剩的垃圾,繼續工作。
「阿樹哥,監測尺顯示偏移2.5公分,與上次的紀錄相同。」張德春大聲報告,他大汗淋
漓地抬起頭,從林葉之間望去,此時已不見太陽。
「今天到這邊,我們往小屋移動。」鄭萬木大聲宣布,張德春精神一振,起身時,才感覺
到腳踝再度抽痛,他深吸一口氣,鄭萬木正巧回頭看他,張德春莫名心虛,大聲道:「這
邊好了,課長可以走了。」
鄭萬木朝他點頭,便轉頭去看其他水工班員。
張德春鬆了口氣,加入大家的行列,依序爬著階梯前進,鄭萬木殿後。
課長走在他身後,張德春更緊張,他咬牙前進,額上佈滿汗水,試圖維持著同樣的步調走
到避難小屋。
避難小屋相當簡陋,僅有一間大通鋪和洗手台。
李慶泰便提議趁著天還亮,到屋後的溪流洗澡。現在的時節熱,在場都是男人,沒有什麼
避諱,想梳洗的班員們便結伴過去。
張德春不願其他班員察覺他的腳踝有異,便自願留下來準備食材,架好鐵鍋,準備煮飯。
不久,梳洗回來的水工班員們一身清爽,王樹一見張德春灰頭土臉,提議道:「阿春啊,
你也去洗一下。大熱天的,洗一洗比較舒服,晚上睡個好覺,明天出發才有精神工作。」
張德春見大家都回來了,便說:「謝謝阿樹哥,我也去洗吧。」
他進小屋拿了換洗衣物,便順著李慶泰之前指示的方向走去。
溪流並不遠,屋後有一條經由人為走出的輕便小道,張德春走了幾十步便看到那條小溪流
,站在溪流裡的男人正好轉身,兩人相互打了照面。
鄭萬木全身赤裸地站在他面前,頭髮微濕,水珠順著他的肌肉紋理流到下腹,濃密的陰毛
下垂著沉甸甸的性器,黝黑粗長,柱身隱隱泛著水光。
張德春嚥下唾液,只覺得眼前的男人身材壯碩,秀色可餐,夠他打一星期手槍。
鄭萬木皺起眉,「你把鞋子脫掉。」
張德春回過神來,「不用啦,課長。我隨便擦一擦就好了。」
「脫掉我看。」鄭萬木沉下聲,他的年紀大,當課長多年,自有一股威嚴。
張德春不敢抗命,便脫了鞋襪。
他的左腳踝已經發紅發腫,鄭萬木沉著臉:「張德春,你明天留在小屋,等我們回程再一
起走。」
「課長!」張德春正想抗議,鄭萬木臉色更沉,「你的腳不要了嗎!」
張德春沒見過鄭萬木那麼嚴厲的神色,他頹然地說:「好。」
鄭萬木緩下臉,「你也洗一下,小心一點。」他走過去,單手撐起張德春的半邊身體,讓
他的重心偏到右半邊,張德春以不習慣的姿勢脫掉全身衣物,鄭萬木扶著他站在極淺的溪
流中,他沾濕毛巾,擦拭自己的身體。
他們靠得極近,他整個人倚在鄭萬木懷中,粗壯的胸肌讓他遐想連篇,性器被蹭得微微抬
頭,抵著鄭萬木的大腿側,鄭萬木見狀,笑道:「果然是小朋友,精神充沛。」
張德春萬分尷尬。
他匆匆擦拭自己後,又在鄭萬木的幫助下換好衣服。鄭萬木撈過他的右手環在自己頸上,
讓他的左腳踝騰空,兩人慢慢走回小屋。
「課長,他怎麼啦?」陳啟智皺著眉,他只比張德春大一些,在張德春進這一隊之前,他
是年紀最輕的水工班員,但也有三十好幾。
張德春跟他不熟,陳啟智很少跟他搭話,即使見了他,也總是板起臉,似乎對他很有意見
,張德春便不去招惹對方。
「他腳扭傷了。」鄭萬木簡單地說,「啟智,你等一下幫著照顧一下。」
「嗯。」陳啟智又皺起眉,眉宇之間帶著一點不耐,「知道了,課長。」
張德春回到小屋後,鄭萬木簡單向大家說明他的情況,除了陳啟智之外,大家都對張德春
深表同情,王樹一更說:「阿春就留在小屋休息吧,年輕人要好好養身體,不要急。」
「知道啦,阿樹哥。」張德春無精打采地應道。
他想,這一次出這麼大紕漏,不知道鄭萬木是不是對他很失望?
他悄悄抬眼看向不遠處的課長,鄭萬木正蹙眉看他,教訓道:「下一次你要提早說,情況
不嚴重,你還可以原路折返。現在搞成這樣,你回去讓腳休養幾天,不然韌帶扭傷很難治
好,懂嗎?」
「是。」張德春懨懨地垂下腦袋,沒敢多說。
陳啟智拿了晚飯過來,隨手擱在他手邊,「喏。」
「謝謝啟智哥。」張德春道謝後,便扒起飯吃。
他一開始吃東西,便感覺到身體更飢餓,他吃得快,三兩下便吃完一碗飯。
他抬起頭,陳啟智不見蹤影,他不好意思叫陳啟智,鄭萬木正巧過來,一看他的碗空了,
便問:「還要嗎?」
「要。」張德春回得有點虛,他遞出空碗,見鄭萬木幫他添飯後,又盛了不少菜,他又感
激又心虛地道謝:「謝謝你啊,課長。」
「小朋友還在長,多吃點沒什麼。」鄭萬木不在意,又囑咐道:「你明天留在小屋裡,不
要亂跑,等我們回來再一起下山。」
「好。」張德春垂著頭聽訓。
鄭萬木見他受教,才露出一點笑容,「不要急,你以後有經驗,就不會再發生這種情況了
。」
張德春聽出鄭萬木態度軟化,驚喜地抬頭,「下次不會了。」
鄭萬木「呵」了一聲,「小朋友。」
○
張德春第二天揮別了水工班員,便留在山屋裡。他沒有其他事好做,只能乾坐在屋外,欣
賞風景。
慕谷慕魚風景秀麗,彎月峽谷極富盛名,峽谷蜿蜒,水流清澈,未封山之前,許多遊客慕
名而來。
封山以後,他為工作入山,一心巡檢,未曾留心大好風景。如今,他卻以另一種方式休假
,坐著欣賞慕谷慕魚的景致,或許也是因禍得福。
他坐在陰涼處吹風,回想昨日,檢討自己究竟如何大意才會踩空,心思卻忍不住轉到鄭萬
木身上。
課長的話不多,張德春卻總喜歡往課長靠近。其他水工隊員經常將子女掛在嘴邊,有炫耀
也有抱怨,鄭萬木卻很少提起自己的事,他的身上有一種過盡千帆的從容,讓張德春本能
地仰望,又更想親近。
他發了一會呆,約莫中午,便見水工班員們返回小屋,大家在小屋稍事休息,便準備下山
。
鄭萬木壓隊,張德春走在鄭萬木前頭。
下階梯比較不費力,雖然張德春腳不方便,也找到適合移動的方式,沒有落後太多。大家
回到銅門發電廠的時間僅比預期稍晚一些。
張德春鬆了口氣。
「阿春,你看。」鄭萬木叫他。
張德春順著鄭萬木的指示看去,紅色的銅門吊橋襯著周圍的青山,彷彿一條紅龍盤踞在山
谷之中,壯闊已極。
他「哇」了一聲,想他走過這條路線幾次,卻從沒由這個角度見過銅門吊橋。
張德春回頭看向鄭萬木。男人揚起唇角,對著眼前的景致微微一笑,彷彿極其享受。
張德春盯著男人唇角的笑意,只覺得心頭發熱。他的課長熱愛著這片山林,熱愛他的工作
。
鄭萬木似乎察覺到張德春的視線,他看向張德春,叮囑道:「這次輪到我們隊休假,你趁
機回去休養,找醫生看看。」
「是,謝謝課長關心!」張德春答得起勁,知道鄭萬木惦記他的腳傷,心情更好。
○
晚間,男人跪在地上,極其卑微,「求您、求您再多寬限一點時間。」
叮。
金屬碰撞聲輕響,打火機的殼身在黑暗之中微微反光。
嘁。
打火機點起了火,一隻菸被咬進嘴裡,黑暗之中飄出幾縷白菸。
男人沒聽到回答,身體伏得更低,低到極致,額頭貼著地板,顫聲道:「求求您。」
沉沉的腳步聲來到他面前,蹲下。
男人屏住氣息,黑暗之中的目光刺得他頭皮發麻,極度恐懼。
忽然間,菸頭被摁熄在他的手背上,他吃疼地叫道:「唔!」
皮鞋鞋尖順勢踏上他的手背,左右輾磨,他疼得冒汗,卻不敢再叫。
一道聲音陰惻惻地從黑暗中冒出來,「我是叫你弄死他,不是讓他扭個腳傷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