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g：暴力、血腥、扭曲
可以的再往下
　　「過什麼聖誕節！都沒錢了，飯都吃不起，過什麼聖誕節！」
　　桌上那些早就缺角的碗盤被渾身酒氣的男人粗魯地一掃而下，全砸在地上，碎成無數
個細小的碎片，拜爾德捏緊手上的樂譜，迅速縮到角落，用手臂擋住自己的頭，他沒注意
到約書亞喝了酒，真是失策。
　　這個屋子是鎮上最邊緣也最破舊的地方，發出什麼聲響都不會有人要管。
　　滿十六歲之後，他被選為鎮上聖樂隊的成員，每年大雪降臨的日子，就是由十幾個男
孩組成的聖樂隊挨家挨戶登門歌唱祝禱的時候。
　　將聖樂隊的出行通知交給他的監護人，也就是他的舅舅約書亞時，果不其然，惹怒這個酗酒成癮的中年男人，說起來，家裡會窮到一頓像樣的飯都吃不起，也是因為約書亞
把錢都拿去買酒的緣故。
　　憤怒的約書亞掄起拳頭，毆打拜爾德，時不時還用腳狠踹，少年只能縮著身體保護重
要部位，不敢吭聲也不敢反抗，他已經很習慣這樣，等約書亞累了就會停下、放過他，自
己去睡覺。隔天早上起來，擺脫酒精控制的約書亞會向他道歉，他們會親密一番，約書亞
會極其溫柔地待他，之後約書亞會出去找賺錢的法子──他每天都在找能夠賺大錢的管道
。
　　拜爾德沒辦法離開約書亞，還有兩年才成年的他需要監護人庇護，這可能是一個藉口
，因為他也非常依賴約書亞，雖然會被揍，但至少約書亞在清醒的時候還是愛他的，就算
沒有錢也會弄來食物給他吃，比起早先母親照顧他、讓他去侍奉各式各樣不同的男人的日
子要好太多了。
　　約書亞揍得累了，停下來喘氣，他的身體已經大不如前，空氣穿過狹窄氣管的聲音咻
咻響著，做慣粗活的手指腫脹著、全身上下的皮膚都泛著黃色，意識有些混亂，「聖誕節
啊、聖誕節是嗎？哈，像你這樣沒心沒肺的人才會想到要過聖誕節、那個神之子降臨的節
日、……」
　　約書亞想到了他的姊姊，然後想到了教堂裡的聖像，不知怎麼地，在他眼裡，手腳修
長、臉上還帶著稚嫩的拜爾德，背後長出了翅膀，他沒有回去睡覺，趴伏在拜爾德的身上
，呢喃念著：「天使、我的天使、……」
　　這是第一次約書亞沒有清醒就想碰他，拜爾德原本想推開，但是聽見男人嘴裡呼喚的
詞，他又停下掙扎，睜著漂亮的藍色眼眸看著掛著蜘蛛網的天花板，失去抵抗的力氣。
　　母親、那些男人、約書亞、聖樂隊的牧師……那些人都是這樣呼喚他的，天使、天使
，上天帶來的漂亮天使，他們喜歡他的金色頭髮，喜歡他的藍色眼眸，喜歡他精緻美麗的
面容，喜歡他白皙的身軀──喜歡他。
　　滿嘴的酒氣伴隨著濃厚的口臭，那和蛇一樣邪惡濕滑的舌頭在他的渾身上下游走，佐
以粗魯地啃咬，有幾處甚至被咬出了血，沒有清醒時的溫柔，男人醜陋的陽具直挺挺的捅
破他的身軀，興奮的呼吸噴灑在他身上，拜爾德還是輕輕淺淺地呻吟起來，細銳婉轉的聲
線引誘人的慾望熱烈燃燒，他知道約書亞喜歡這樣。
　　淺色的唇開開闔闔地吐出約書亞喜歡的淫穢詞語，拜爾德像精靈一樣漂亮的藍色眼眸
流下眼淚，男人在他身上大力猛撞，壓著他做了一整夜。
　　隔日早晨，約書亞清醒時，惶恐地抱著被蹂躪的像個破娃娃一樣的他懺悔，「拜爾德
、拜爾德，你原諒我吧？你像天使一樣美麗善良，會原諒我的罪過吧？」
「沒關係，我知道您不是故意的。」
　　舅舅終於恢復溫柔的樣子，虛弱的拜爾德輕輕扯著嘴角點頭，放心的昏睡過去，他一
直昏昏沉沉地，病了一周，約書亞就七天都不去喝酒，每天都給拜爾德做了營養好吃的燉
肉，專心照顧著他。
　　
　　身體復原之後，他想著必須去聖樂隊拒絕牧師聖誕節巡迴祝禱的邀請，卻沒想到他一
踏進教堂，牧師看見他，錯愕地大叫：「我的神啊，莫非您是讓拜爾德顯靈來告訴我們
真相嗎？」
　　拜爾德不明所以地看著牧師，「蓋瑞先生，您在說甚麼呢？」
　　牧師拍撫了自己的胸膛幾下，又用眼角瞥了一下，確認拜爾德的影子還在之後，才趕緊走過來拉住拜爾德的手，「我以為你死了！」
　　
　　拜爾德眨眨眼，不知道這樣的誤會是怎麼來的，只是道：「我只是病了幾日而已。」
　　牧師傻了一下，結結巴巴解釋道：「我的耶穌啊！你缺席兩日之後，艾伯特曾前去
你家尋人，但是無人應門，又在門縫看見了屋裡噴濺的血，還有人看到約書亞抱著你離開
鎮上不知去向，所以，我們就都以為你被殺死了。」
　　雖然並不明白到底發生甚麼事情，但拜爾德還是輕輕笑起來，「蓋瑞先生，你能證明
我現在是活生生的人吧？」
　　看著他的笑容，蓋瑞捏了捏拜爾德的手，點頭道：「這倒是！還好你沒事，看來這些只是誤傳的消息，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們很需要你呢！」
　　原本練習到一半的聖樂隊，迎接了歸隊的拜爾德後又開始歌唱，但是拜爾德發現，原
先加上他有十八個人的隊伍，只剩下十五個人，練習結束之後，蓋瑞得知拜爾德不能參加
聖誕節的活動，有些為難。
　　「唉，像你這個年紀還能保持如此純淨聲線的男孩已經不多了，這該怎麼辦才好呢？
」牧師苦惱道。
　　「這陣子除了我被殺死的謠言之外，還發生什麼事情嗎？」拜爾德問，見牧師疲勞地揉捏脖頸，立刻就伸手幫牧師按摩。
　　蓋瑞嘆息一聲，「只有你這孩子最懂事了！」然後才接著道：「老喬治家的那個漂
亮女孩，就是莉亞，你知道吧？她失蹤了！還有布萊迪家的兒子，那個約翰，也找不到人
。加上你，有連續三個孩子失蹤，許多家長抗議，你看，連艾伯特也不來了，今年大概不
能聖誕巡迴祝禱了。」
　　莉亞和約翰都是拜爾德的好友，他們三個都是金髮藍眼，被視為是聖潔的人才會擁有
的外貌，很受居民喜愛，自幼相處感情也很好，拜爾德露出難過的表情，但隨即又抱著希
冀道：「或許他們兩個也像我的失蹤一樣是誤會一場呢？」
　　「就算是這樣，也得等到他們現身才是。」蓋瑞說。
　　「啊……那真的很可惜呢。我還很期待參加祝禱完之後，或許聖誕老人會看在我這麼
努力的份上夜裡來給我送上禮物。」拜爾德感嘆。
　　趁著聖樂隊的成員都離開了，蓋瑞直接在拜爾德的臉上親了一口，「許那種童話一樣的願望，不如和我許願呢，拜爾德。」
　　「唉，蓋瑞先生太不理解了，有一個人夜裡能來替你完成願望，多麼讓人期待！但若
您願意替我滿足這個願望，也是很讓人高興的一件事情。」拜爾德道，也在男人的臉上
印下一個吻，讓蓋瑞歡欣地大笑。
　　「看在你這麼虔誠的份上，我也會替你禱告的，拜爾德。」牧師道。
　　從聖樂隊回到家，難得約書亞還保持著清醒，拜爾德告訴他從蓋瑞那裡聽來的事情
，約書亞大笑，也覺得這些謠言荒謬的可以，「我殺了你？這怎麼可能？誰有辦法狠心對
你這樣的天使下手？那肯定要下地獄的。」
　　「是啊，實在太可笑了。這是我參加聖樂隊之後的第一次聖誕巡迴祝禱，可能得取消
，有點遺憾。」拜爾德說。
　　「那是挺可惜的，錯過你這樣的天使給予的祝禱，鎮上的居民肯定都會遺憾。」用完
晚餐之後，約書亞將拜爾德抱到腿上，親暱地說話。
「就算如此，我也還是能夠為舅舅祈禱，將神的祝福帶給您。」拜爾德道。
　　約書亞歛下眼眸，沒有答話，突然問：「說到這個，今年你有什麼願望嗎？」
　　「嗯？你說聖誕願望嗎？」拜爾德謹慎地確認。
　　約書亞期待地看著拜爾德，點點頭。
　　漂亮的十六歲少年歪著頭，道：「我沒什麼想要的東西，就是覺得有人會在這樣的夜
裡特地為我送上一份禮物很棒罷了。」
　　約書亞嘆氣一聲，「你真的還是這樣純潔，像你這個年紀的孩子不是要雙漂亮的鞋子
，就是想要一本昂貴的書，只有你什麼都不要，只要人陪，像你六年前和我許的願望一樣
，從沒變過。」
　　拜爾德笑了一下，臉上的酒窩隨著笑容浮現，他將頭埋在約書亞汗臭的脖頸間蹭了蹭
，「保持純潔，才會遇到好事，不是嗎？」
　　
　　＊＊
　　平安夜過後的隔日清晨，約書亞家發出少年尖銳的喊叫。
　　牧師蓋瑞和約書亞雙雙陳屍屋內，血跡濺滿整個屋子，被嚇壞的少年連鞋都沒穿，
赤腳衝出屋子，奔到艾伯特家求救。
　　從少年被殺的謠言之後隔了一周多才遲遲從城裡趕到的警長帶領警隊封鎖現場進行調查。
　　不知道牧師蓋瑞和約書亞為什麼會在屋子裡搏鬥，屋內到處都是打鬥痕跡，令人震
驚的是，地窖裡發現了被肢解的莉亞和約翰，還有被迷昏的艾伯特，以及一具陳年女屍。
　　當那具女屍被抬出來時，原本就嚇壞的拜爾德崩潰大哭，「媽媽、媽媽……」
　　警長嘆了口氣，之前鎮上居民說，六年前約書亞收養拜爾德時，他的姐姐留下告別信就離開，當時拜爾德的母親對孩子做的事情眾人也略知一二，還慶幸拜爾德終於擺脫了母親的虐待，沒想
到他母親其實是死在約書亞這個殺人魔手裡。
　　他拍拍哭泣不斷的拜爾德權當安撫，那張有著清純面容的臉哭起來惹人心疼，沾了淚水的眼眸像藍寶石一樣，「還好你沒事，純潔的天使總是上天保佑。」
　　
主題：在聖誕節期待救贖是否搞錯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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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在寫什麼......
本想寫個雙重救贖的故事，貌似完全沒有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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