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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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在掙扎要起身還是就地等待之間，右手不自主的下移到褲襠邊，快碰上的瞬間卻停在原地
，楊毅辰忍得連額上都冒出薄汗。
靠，不行，會被發現的。
眼前男人的身分是楊毅辰不該遐想的，但被本能與衝動蒙蔽理智的他，越是感到罪惡與不
安，身體卻有如在嘲笑他越發興奮，下腹的悶火一發不可收拾。
如果不發出聲音呢？
動作隨想法鬆懈下來，右手已經迫不及待地滑進褲內，摸向那頂著四角褲半勃難受的性器
。
碰上莖身的瞬間，楊毅辰差點就叫出聲，趕緊撇過頭咬住一旁的被角，左手艱難的向上伸
展，不發聲響地摸向丟在床腳的衛生紙。
慢慢，悄悄地。
用最輕的動作碰觸沁出些許清液的蕈頭，就著液體向下滑，摸上正在膨脹的莖身。
這都不知道是他第幾次打手槍了，卻搞得比去考學測還緊張，僅是來回輕輕嚕動，半舉的
陰莖完全沒法得到釋放，只是更加難受。
時不時得注意男人的動靜，對方僅是輕輕移動便嚇得楊毅辰不敢動彈，緊緊握住性器的手
只能卡在那，動也不是停也不是，難堪到滿臉通紅。
直至男人的呼吸再次深沉，楊毅辰才緩緩轉動手腕，所有動作都得竭力輕悄，但不論他怎
麼努力套弄搓揉，挺翹的陰莖只是頂住褲頭不上不下，慾望與性器一同被束縛，無法攀頂
搔癢難耐。
不想忍了，怕個屁。
大膽的想法擅自浮現，上下套弄的速度速度隨之加快，罪惡與羞恥交織成衝動趨勢著楊逸
辰的力道，道德和身分什麼的都乾脆不去想，目標就只有釋放自己慾望，撫摸的速度越來
越快，他咬緊嘴裡的棉被，拿好衛生紙的手跟著伸進褲內。
就在充血昂揚的陰莖脹大到極致的同時，男人如夢囈般悶哼一聲，原本放在他頸側的手隨
之收緊並朝楊逸辰靠去，把他摟在自己的頸窩，還滿意似地蹭了蹭。
握住莖身的手隔著布料貼上男人的腿跟，眼看就差臨門一腳，楊毅辰膽戰心驚卻又不能停
止動作，幾乎快要窒息卻又興奮難受。
鼻腔充斥著男人身上的味道，還不自禁想起對方昨晚睡前那聲晚安。瞬間，下腹如觸電般
抽搐痙攣，接著陰莖顫了顫，將一道道白濁射在衛生紙上，就這樣在男人的懷抱中解放出
來。
躡手躡腳走出房間的楊毅辰，冷氣風一吹才發現自己整個背幾乎濕透，額頭和鬢角也滿是
汗珠。
用逃難的方式手刀衝進浴室，換過衣服後，楊毅辰順手把老媽準備在餐桌的饅頭和豆漿全
拿回房間時，陽光已經灑進屋內。
原以為會看到趙文斯還在被窩裡，殊不知門一開，男人已經正坐在折好的棉被旁，隨意將
長髮紮成包頭的同時看向他。
「你、你醒啦？」
第一個字甚至悲慘地大破音，楊毅辰已經沒有任何方法可以挽救自己的緊張。
「嗯......早啊。」
男人一貫慵懶地開口，但不知是心虛還是心理作用，楊毅辰總覺得趙文斯今天的笑容看起
來特別詭異。
「姐、姐夫是、什麼時候醒的？」
明明進門前想好要粉飾太平裝作沒這回事，但楊毅辰感覺自己拿豆漿的手有些抖。
「什麼時候啊......你是指在你之前還是之後嗎？」
幾乎快被趙文斯這張笑臉搞得喘不過氣，平常天不怕地不怕的楊毅辰，這次發自內心的忐
忑了起來。
「那你是希望我醒了還是沒醒？」
剛睡醒的男人鼻音沙啞，楊毅辰腦中迴響起睡前的談話，這樣想來男人吸引他的，已經不
單單只有外表。
根本不敢繼續細看對方的表情，楊毅辰甚至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出房間的。回過神時，人已
經不知道坐在福源五金行的店門口多久了。
陽光依舊辣人，曬得楊毅辰渾身發燙，但他坐在板凳上抖著腳，根本沒心思注意到天氣，
整個腦子亂成一團。
幸好趙文斯主動說要獨自到處晃晃，不然根本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怎麼會沒忍住？明明
在那樣的距離下，要是被發現一切就完了，自己卻像隻道德淪喪的野獸，做出那種事。
滿肚子懊惱悶火沒處發洩，楊毅辰隨手撤下掛在柱子上的太空氣球，「唰」地扯開包裝，
嗆鼻的化學氣味從旋開的蓋子裡飄散而出。
味道隨即被風吹散在空氣之中，但楊毅辰煩躁的情緒卻有增無減，越想越是沒有答案，只
好一個勁朝桃粉色的細管吹氣，彩虹光澤的氣泡在風中搖晃、膨脹。
如果那時候有忍住就好了，楊毅辰發洩般用力吹氣，七彩繽紛的氣泡迅速脹大，在陽光下
閃爍剔透，色澤隨著光照變換轉動。
那時候他還沒醒嗎？還是已經醒了卻不敢說？如果他是知道的，為什麼能表現得如此自然
？還是其實不自然只有楊毅辰自己？
無數的疑問在楊毅辰的腦中盤旋，他捏起比臉還大的彩色氣泡，朝空中一拍想看著它被強
風帶走，氣泡順氣流而上，眼看正要加速時，被一隻手以不迅雷不及掩耳地速度抓住，薄
膜瞬間破裂，化學物質混著唾液的氣味擴散開來。
「哈哈哈哈靠北有夠噁心的，忘記這裡面都是口水。幾歲了還玩這個？」
瞬間所有思緒被打斷，不耐煩的情緒猛然高漲，楊毅辰瞪向嬉皮笑臉的楊正義，不知道堂
哥今天是吃錯甚麼藥。
「你管我，幹嘛弄壞啊我想看它能飛多高欸。」
「靠你才生氣個屁啊？不過就是個臭咪摸的氣球，大不了我吹一個還你嘛哈哈哈。」
不知道堂哥到底是在笑什麼，但看著那張笑臉只讓楊毅辰感到濃濃的幸災樂禍，他蓋上蓋
子挑起眉毛。
「要是三八萱每次犯錯後你也這麼有擔當，敢當面指責她的話或是善後的話，我會比較感
謝你。」
聽堂弟扯到自己跟妹妹，楊正義的臉也垮了下來，語氣陰沈不悅地回擊：「萱萱就是老么
脾氣，你當哥哥的跟人家計較什麼？涵姐從小到大那件事不也是讓著你。」
「我沒有在跟他計較啊？但是你也是當哥哥的人每次都不管他，就當沒看到倒是很輕鬆。
」
「輕鬆？你這種從小到大都窩在店裡當大王的人，到底懂不懂壓力兩個字怎麼寫，你現在
是要找架吵就是了？」
平常總是溫吞和氣的表哥突然個性丕變，楊毅辰心裡默默嚇了一跳，堂哥偶爾會這樣，翻
臉像翻書情緒大起大落，心底立刻浮出不妙的猜想。
「我才想問你在氣什麼，阿義你該不會又......欸欸小心！」
堂哥激動起來雙手不斷揮舞，正巧打到從福源五金行出來的客人，對方抱著的膠帶、童軍
繩、運動飲料等商品，被楊正義一揮，全滾到地上。
「拍謝、失禮啦！大哥有沒有怎麼樣？」
「哈哈哈沒關係，撿起來就好啦。」
來不及管愣在原地的堂哥，楊毅辰連忙蹲下把散落在地的東西撿起，交還給對方時才注意
到是個身穿吊嘎，全身刺龍刺鳳的年輕男子。
印象中對方是十幾天前到村口農會施工的工人，之前工頭王伯來店裡找老爸喝茶時跟著來
過一次。
「大哥拍謝啦，這杯涼的請你。」
「不用這麼客氣啦，你這樣我每次來都要來門口等人撞了哈哈哈哈。」
青年笑聲爽朗，鳳眼瞇成兩條線，表情甚至有些呆。拍了拍楊毅辰也不接他的賠禮，只是
瞄了眼楊毅辰身後滿頭大汗面色不佳的楊正義。
「你朋友還好嗎？臉色很不好欸。」
經過青年提醒，楊毅辰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突然悶不吭聲的楊正義。
「阿義，你還好嗎？」
「沒事......我要回去了。」
說完楊正義陰陽怪氣地轉頭就走，留下吊嘎青年跟楊毅辰傻在原地，楊毅辰趕緊替自家人
陪不是。
「我堂哥他今天怪怪的，可能是心情不好啦，拍謝拍謝。」
「哈哈哈不要緊，那我先走。」
經過剛剛這一齣，楊毅辰傷春悲秋的興致也沒了，乾脆讓自己忙起來，一下跑去陪三姑婆
打屁聊天，一下跑去老廟前練舞，到了晚上還跑去陪子玲聊天，拖到月亮高掛才依依不捨
打地回家。
回家的路有很多條，楊毅辰選了最曲折的後巷，故意走在矮圍牆的上面，每一步輕巧地踩
在狹窄磚面上，他需要這樣的無聊動作來轉移注意力。
這裡的晚風總是猖狂，吹過雜草時的摩擦聲更是從四面八方而來，從中還伴隨蟋蟀聲嘶力
竭的鳴叫，就在楊毅辰走到轉角時，巷口十幾年沒人住的廢棄空屋裡，居然投出丁點亮光
。
好奇地放慢腳步，楊毅辰貓腰爬下矮牆，躡手躡腳地潛行到空屋的後門，躲在斑剝地牆後
側耳聆聽，屋內傳出他熟悉的聲音，但用著截然不同的粗魯語氣說著話，一時之間難以反
應。
「哼哼龍成那小鬼頭殼裡都回音，做事跟他的褲頭同款不穩，想到他上次搞哪一齣就歸懶
趴火。」
男人的語氣說不上是激動，但截然不同的咬字與口音，彷彿有個陌生人在用趙文斯那慵懶
的嗓音說話似得，聽得楊毅辰毛骨悚然，涼意沿背脊爬上頭皮，想探頭確認有沒有聽錯，
卻又不敢輕舉妄動。
「呵......等這攤搞定，你想養一整支少女時代我也懶得管你，啊要是搞砸，我就把龍成
連
著他養在店裡那隻臭老鼠一起丟海裡。」
說著說著，趙文斯的說話聲隨腳步猛然湊近，嚇得楊毅辰貼緊牆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喘
一口。
只聽到細微的呼氣聲，楊毅辰頭動也不敢動，僅能用餘光看到裊裊白煙從一旁的窗口飄出
，並立刻被晚風吹散。
冷汗都快浸濕楊毅辰套在吊嘎外的薄襯衫，幾乎以為男人下一秒就要探頭，但對方只是彈
出一節菸灰，便轉身走遠，還一邊說道：
「哈哈哈哈麥靠夭，現在過去。」
颯爽陌生的笑聲逐漸遠去，確認對方已經步出空屋楊毅辰才抬起發麻的腳跟，他得立刻做
判斷，跟上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還是先回家裡去，不要在深夜犯險？
巨大的心跳聲蓋過耳邊呼嘯的風，楊毅辰抹去額上的薄汗，深吸口氣。
彎身鑽進空屋來到大門邊，遠遠地便看見男人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快速離去的背影，楊毅
辰甚至能隱約看見趙文斯還穿著跟早上同樣的單寧外套。
這裡的大街小巷楊毅辰閉著眼都會走，就算男人突然回頭他都有自信能瞬間躲藏，他一路
跟到村子的西邊，男人彎進一條熟悉的巷子。
那個方向，是楊毅辰昨天早上才陪趙文斯去過的三姑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