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沒有愛，只有恨和強迫，請慎入
復仇
「你就是阿豹嗎？」
酒吧裡的角落，一名瘦弱的青年朝孔武有力的壯碩青年搭話，他露出短袖的手臂肌肉粗壯
，稍微用力就爆出青筋。長相不特別帥，但也不醜，是耐看型。
「我是，怎麼了？」
他喝著酒，迅速打量對方全身上下。對方看起來像個學生，長長的瀏海遮住雙眼，微微駝
背，流露出缺乏自信的模樣。來者用力摟著包包，神情有些緊張，看起來卻早已下定了決
心。
──看起來不像是來約炮的，應該是那方面的委託吧。
他指著旁邊的座位，示意對方坐下。
「我聽說……可以委託你報仇……」
──果然！
見阿豹點頭，青年從包包拿出資料交給肌肉男，深吸了一口氣才繼續說：「這是我前男友
，他家在這，平時會在這些地方出沒，他現在沒交往對象，有時候會去約炮，這是他在交
友網站的帳號。」
過快的語速似乎訴說著他緊張的心情。
「然後……這是費用……」
微微顫抖的雙手從包包裡拿出一個信封袋，阿豹接過一看，裡面是厚厚一疊紙鈔。
清點收下後，他詢問青年：「你想怎麼報仇？」
緊閉的雙唇過了一會兒才微啟，委託人握緊雙拳：「他對我做過什麼，就讓他嘗嘗同樣的
痛苦！」
「你就是阿兼嗎？」
踏進房間，看見壯碩男子的中年人一頭霧水。
「對……可是跟我約的是小塔吧，不是你……」他狐疑地東張西望，「小塔沒來的話我要
走了。」
「小塔是我的帳號沒錯。」青年揚了揚手機，交友網站上面顯示的照片是位美少年。
「這太過分了！我一開始就說我不當0，而且我不喜歡肌肉男！你居然騙我！」
急躁的他氣憤地揮動拳頭攻擊，青年輕鬆閃過，順勢來到他身後，一掌劈在他後頸，看著
倒地的對象，側著頭想了一下：
──又不是什麼天菜，只是普通的歐吉桑，為什麼可以騙到這麼多清純少男？……是口才
嗎？
阿豹搖搖頭，決定放棄思考。
失去意識的阿兼醒來後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口中還塞了東西。
「嗯～嗯嗯！」
他叫不出聲。
──這是在幹嘛！放開我！
奮力掙扎，繩子文風不動。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受人之託來侵犯你。」青年在旁邊看著他，露出可怕的笑容。
「唔唔～嗯！」
──開什麼玩笑！
中年人掙扎得更加用力，卻徒勞無功。
「因為你分手後還性侵了你前男友。」
──啥……誰？哪有可能！
阿兼愣住了。他的前男友有好幾個，他卻不認為他曾性侵過誰。
『你說他強暴你，雖然這麼問有點沒禮貌，不過你有證據嗎……如果他否認怎麼辦？』
阿豹是法律外的私人復仇者。因法律途徑曠日費時，結果也未必是告訴人可接受的，加上
有人為了保護自己的隱私，不願意尋求公開途徑，便轉而私下報仇。然而，委託人必須提
出具一定效力的證據他才受理，以免對方誣賴遭到控訴的人。
青年拿出手機塞到阿豹手中：『看完。』
阿豹疑惑地看著螢幕，隨著時間經過，他越來越無法直視手機。看了二十分鐘後，他快速
跳過後面，只點了幾個地方看，就把手機還給青年。
『我知道了……這是很確實的證據……』
他從來沒看過這麼直接的證據，臉色因此不太好。青年開了靜音，但看著對方掙扎的模樣
，影片中的哭喊程度彷彿就在耳邊，他不禁頭皮發麻。
『這、這是從上面拍攝的，你先裝好攝影機嗎？可是……你早就知道他會硬來？』
阿豹不太清楚影片是怎麼來的。
『只能說天助我也。』
青年的語氣未帶一絲欣喜，臉上毫無表情，彷彿早已葬送自己的情感。
青年按了門鈴，開門的中年人要他進去。
他搖搖頭：『我只是來拿書的。』
發現寫了許多重點、國考用的書放在前男友家，不得已的他只得和對方聯絡，對方說自己
這個時間在這裡，要他過來拿，硬著頭皮來到旅館的他不安地環顧四周。
『小壽，我還是想跟你好好談談……』
阿兼一把拉他進房間，他甩開對方的手，警戒地瞪著對方：『我不會改變心意，不用談了
。』
中年人嘆了口氣：『別這樣嘛……來，書在這。』
見此行的目的就在床頭櫃上，他快步走過去拿起書塞進包包，轉身欲離開卻被壓倒在床上
。
『你幹嘛！我已經跟你分手了！！』
小壽想推開他，雙手卻被中年人一手用力箝住。拿包包打他，又被整個丟到地上。
『分手後我還是忘不了你！我最愛的就是你！你繼續跟我交往好嗎？』他另一隻手在青年
身上摸來摸去。
『不可能！你放手！』小壽見雙手動彈不得，改試著用腳保護自己並反抗，無奈體型相差
太多，被壓制得死死的。
『如果你真的要分手，最後再跟我做一次！』中年人表情猙獰，口水彷彿就要滴下來。
『我不要！你瘋了嗎！！救命！救命啊！強姦啦！』他瘋狂掙扎未果，只能選擇大叫，期
盼有人聽見能來幫忙。
他的舉動惹惱前男友，對方一拳打在他臉上，受了巨大的衝擊，他瞬間安靜下來。
『早知道會這樣，一開始乖一點不就得了？你以前不也很喜歡跟我做？現在還裝什麼清高
！？』
中年人一邊罵一邊脫他衣服，連潤滑都沒有就直接進入他，自顧自地動了起來。
後孔滲出鮮血，小壽眉頭都沒皺一下，側著頭，眼神空洞地盯著牆壁。
『呼……』
野獸般的低吼傳入他耳中，淚水無聲地滾落下來，沾濕了床單。
生不如死的幾分鐘宛如一個世紀那麼長，灼熱的體液射進體內後，一直忍受痛楚的他心想
「終於結束了」，未料，對方把他翻過身，從身後撫摸他的陽具：『你怎麼軟成這樣？都
沒硬，看來我得更賣力才行！』
『什麼！』
阿兼用手套弄前男友的下身，包皮被硬扯，小壽痛得眼淚直流：『住手！你不是說最後再
做一次就好嗎！已經做完了啊！』
『你又沒射，總得讓你舒服才行啊！』
青年奮力抵抗，用手肘往身後攻擊，中年人驚險地閃過，用力掐住他命根子，他痛得大叫
。
『閉嘴！安靜點！』對方把枕巾塞進他口中，把他壓在床上。
『嗚！嗚嗚！』
他在心中痛罵前男友。
──人渣！敗類！性侵犯！去死！你會有報應！你會有報應！！
只要他有抗拒的行為，前男友就用力捏他的陰莖，他痛得差點暈過去，只能拱起背縮著身
子，稍微減少自己受到的痛苦。
中年人喘著氣用力貫穿他的身體，每一下都令他覺得後穴嚴重撕裂；撕裂得更嚴重的卻是
他的心、他的靈魂。
兩人交往時，稍不順阿兼的意，他就拳打腳踢，性愛時也都由小壽主動，否則不但不會舒
服，還會挨揍。
不知過了幾個月，他終於受不了，逃離恐怖情人之後才發現掉了一本重要的教科書在對方
家，只好硬著頭皮來拿，沒想到落得此下場。
他在心裡詛咒對方，同時也狠狠咒罵自己。
──為什麼我不重新買一本就好！為什麼我不跟同學抄重點就好！早知道就不要來！看一
眼！為什麼我要讓他看一眼！？管他去死！！！
當初看到地點是旅館，他遲疑了很久，最後還是被對方裝可憐的話語勾起惻隱之心。
『我只要再看你一眼就好了！』
要不是嘴裡被塞了布，此刻他必定會把嘴唇咬出血來。
好不容易忍到對方射精，癱倒在床上，他撐起沉重疲憊的身子，隨意擦了擦黏糊糊的下半
身，準備穿上衣服，一雙大手又把他拉過去。
『你還想做什麼！！』青年驚恐不已。
『這樣還不夠……』
中年人拿起枕巾蒙住他的臉，一隻手按在上面，他用盡力氣想扯開卻拉不開，雙腿被壓住
無法踹開對方，逐漸失去力氣的時候對方才鬆開手。
『哈哈，你終於硬了，我就知道你這樣才會興奮。』
阿兼眉開眼笑，三度把自己肉做的棍棒狠狠戳進他體內。
重複了數次，他只顧著自己爽，掐住青年脖子的手沒有控制力道，只想著讓前男友腸壁緊
緊收縮，為自己帶來更多快感。
『唔……』
小壽陷入昏迷，他卻直到第三次高潮後鬆開手才發現事情不太對勁。
『糟了！該不會死了……』
探了探鼻息，確定對方還有呼吸，中年人急急忙忙收拾東西溜之大吉。
不知過了多久，床頭櫃的電話響起，驚醒的青年痛苦地睜開雙眼接起來。
『您再半小時退房喔！』旅館櫃台人員打電話來提醒。
『呃……好……』
青年頭痛欲裂，櫃台人員又問了一句話。
『什麼！？！』
以為自己聽錯的他又問了一次，確定事情是自己理解的那樣，痛苦萬分之際靈光一閃的他
下定決心：『好！我要！』
簡單清洗了自己，他發現身上多處瘀傷和咬痕，更別說臉上出現的瘀青，只得戴上口罩。
──幸好我會過敏，隨時帶著口罩……
他的心情完全不是因得救而感到幸運，而是自嘲。
拿起地上的包包正要離開，他赫然發現旁邊的垃圾桶裡有拆封的潤滑液包裝。
──不會吧！？
小壽以顫抖的雙手翻箱倒櫃，發現兩個未拆封的保險套，是旅館附的。
──我來之前，他居然在這跟別人上床！
而且沒使用保險套。
阿兼對方和不特定對象性交後沒多久又進入他，得病的恐懼襲上心頭，他瞬間覺得血液從
頭部抽離，手腳變得冰冷，心臟似乎越跳越慢。
一想到得病的後果，青年頭暈目眩，進廁所吐了一兩回，直到再也嘔不出東西，離開房間
後只能扶著牆壁慢慢走，搭電梯到了一樓，還是覺得不太舒服。
『加上額外服務，費用一共是三千元。』
阿兼在床邊留的錢遠遠不夠，付完錢，小壽只能在心裡不停咒罵，罵前男友以及不夠聰明
的自己。
離開後他馬上去醫院檢查，等待結果出來的期間心裡十分忐忑不安。看著窗外的藍天白雲
，內心卻是愁雲慘霧。
──就算國考考過了，如果染病，我還能過著一般生活嗎……
無法再交男友，不會有人疼他，孤獨終老一生……不，說不定連終老都無法，連能再活多
久都不清楚！
想著自己無法預測的未來，他對前男友的怨恨到達最高點。
──去死！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壽先生！在嗎？』
握緊雙拳、心中充滿惡毒的話語時聽見自己的姓名，他馬上衝過去聽取結果。
『目前是陰性的，不過因為有空窗期，請於幾個月後再來檢驗一次，這段期間請避免這些
事項，注意事項也請參考……』
他眼睛看著衛教單，腦子裡卻接收不到對方的話語。
『櫃台說，那間剛好是有幫忙拍性愛影片的房型，可以購買檔案，我就留了光碟下來……
他們說系統會自動把檔案燒成一份光碟，如果客人不買可以親手銷毀，不可能有另外的備
份，也不會流傳出去。』小壽的語氣充滿無奈。
『很可笑吧，沒想到居然能拿到這種證據，也還好他逃走了，沒有到櫃台結帳，否則片子
或許會被他拿走，甚至外流……』
有些委託人會大哭大鬧大吼大叫，阿豹眼前的青年卻完全相反，彷彿凍結了所有情感，再
也沒有情緒。
復仇者心情沉重。
──他的心、他的靈魂是不是在事發當時就已慢慢死去……
『幸好我沒得病，也通過國考，現在在遙遠的外縣市工作……我在網路上發現你的網站後
開始存錢，想把他當初對我做的事原封不動地還給他！』
『我明白了，我接受你的委託！處理完再跟你報告！』阿豹義憤填膺，這是他覺得做這份
工作最值得的一刻。
交換了聯絡方式，簽了契約，青年一副重要事情即將大功告成的模樣，緩緩走出酒吧。
「我來猜猜看，你現在一定在想，你沒有性侵他，你們兩情相悅，他明明也很爽，對不對
？」
阿兼細長的雙眼微微睜大了些。
──他、他怎麼知道？
「但是你們已經分手了，他一直抗拒你還視若無睹。他不願意你還硬上，這就叫強姦你懂
嗎？」
「唔！唔唔！」
他還在辯解什麼，阿豹卻不想知道，動手脫下他的褲子。
「那我等一下操到你射精，就代表你很爽，這樣就不是性侵了，你說對嗎？」
對方皺眉，想反駁什麼，卻沒發出任何聲音。
「看來你知道自己的標準有問題了，很好！話說回來，小壽當初根本沒射啊！你對他做的
事就是徹頭徹尾的強暴！」
他繼續拉下褲管，被綁住的阿兼無法動彈，還是拚命掙扎。
「喔對了！」肌肉男停下動作。「溫柔的小壽給了另一個選項。」
他彷彿遇到特赦的槍擊犯般抬起頭來，以求救的眼神望著身後的男人，卻見對方拿出刀子
。
「如果你願意被閹的話，我可以不強暴你。」
銀白色的刀刃反射著燈光，此時看起來竟顯得特別陰森。
阿兼垂下頭，似乎放棄了抵抗。
「你不願意是吧，我想也是。」
阿豹收起刀子，先讓自己變硬後戴好套子，只是對方的下身夾得緊緊的，他完全進不去。
「真緊。」他苦笑兩聲，雙手用力撐開兩片臀瓣強行進入。
「嗚！」
阿兼叫了一聲，又馬上忍住。
「你盡量叫啊，這樣我才知道你不願意，你不願意才叫強姦，今天我就是來強姦你的，如
果你很爽，那我沒辦法達成任務，才要頭痛咧！」
他看著中年人的表情，明白對方厭惡到極點，於是放心地用力衝刺。對方緊閉雙眼，雙手
死命抓著枕頭忍耐。
阿豹一用力，未經開發的密處流出鮮血，沾到床單上。
「你還有保險套外面的一點點潤滑液可以用，小壽完全都沒有呢，你知道他多痛嗎？他都
流血了！啊，你也流血了，這樣小壽跟你的痛可能差不多？」
阿兼並不是什麼神器，所以小壽在性行為中不至於因他的尺寸而受到太多折磨，比較難受
的是遭毆打和虐待的時候。
阿豹本身是個性虐待狂，對象受虐時叫得越慘他越興奮，加上又從事報仇的工作，只要對
方感到痛苦，他就能從中感到愉悅，對方是不是他的菜其實不太重要。
言語施虐也是一種令他興奮的要素，就算對方沒回話，他光是講垃圾話，也會越來越興奮
。
身下的中年人把頭埋在床單裡，不讓阿豹看到自己的表情，然而，緊繃的肌肉與肢體語言
出賣了他。
壯碩青年加快速度，喘著氣達到高潮；中年人感到體內有一股熱流，這股前所未有的感覺
帶給他無比的恥辱。
──可惡！可惡！可惡！
無奈現在只能任人宰割。
阿豹在他身後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他原以為結束了，等待被鬆綁時，對方趁他放鬆時又
拿了東西捅進去。
「啊！！」
他痛得大叫，夾緊下身卻完全沒用。那東西一直往內深入，尺寸也越來越大。
「你硬上了小壽三次，所以還有兩次哦～」
聽見對方這麼說，中年人覺得全身的血液像是遭到抽離。此等恥辱竟然還要忍受兩次……
簡直生不如死！
「你知道嗎？小壽當時想的就跟你現在差不多哦！」
「唔……」
他內心有些心虛，卻又不斷為自己找藉口。
「以後發生性行為要經過對方同意才可以，知道嗎？還有，不用想著要報仇，他已經去到
遙遠的地方了，你找不到他的。」
──遙遠的地方……難道他、他自殺了！？
阿兼打了個冷顫，阿豹沒再說話，專心地拿著拉珠進出。
「哦！」
中年人一仰頭，青年明白碰到他敏感處了，於是故意避開那裡，只在旁邊摩來擦去。阿兼
心癢難耐，一方面想獲得快感，一方面卻又不想承認自己因後庭而興奮，只得努力忍住。
「來，這邊也用個玩具。」
青年把一個環狀物套在阿兼陰莖上，硬套的疼痛使射精感減退了不少，血流遭阻斷而脹大
的陽具卻又帶來不同的歡愉。
他顧不了那麼多，主動擺動下身摩擦床單，想快點射精，對方當然不讓他如願，把拉珠抽
出來，終結他的快感。
「嗚……」
哀求般的聲音違反阿兼的意志流洩出來，阿豹笑了笑，拿了錄影中的手機在他面前晃啊晃
。他發現對方手上的螢幕映照了自己此時狼狽的身影，臉色瞬間鐵青，掙扎著想起身搶過
，卻連離開床都辦不到。
「櫃台說你當初刻意選擇會自動錄影的房間，光碟裡還有你和前一個炮友的影片。小壽知
道被錄下影片之後多害怕，你現在也可以體會了，對嗎？還有，前一個人看起來根本就不
知情。」
惡狠狠的眼神表示，要不是他不能開口，一定連罵一大串髒話。
「你現在想阻止我，代表你覺得偷拍很過分，那你當時為何又要故意偷拍？你想留著影片
做什麼？威脅小壽回到你身邊？」
趁阿兼發現自己雙重標準而陷入混亂時，阿豹把手機放回腳架上對準兩人，又在包包裡摸
了半天。
「呃！」
手臂上宛如針刺的疼痛促使他轉頭，看見針頭插在自己上臂，他驚恐地瞪大雙眼。
「嗯嗯！嗯嗯！」
「你別擔心，我沒下藥，只是小壽當初發現你在強姦他之前跟別人無套性交，又跟他無套
性交，非常擔心自己得病，所以我去垃圾桶撿了幾個針頭來扎你，這樣你才能體會他的感
受。」
說完，他又拿了幾個針頭扎了阿兼的背上和臀部。
中年人想用頭去撞青年，青年馬上閃開，小心翼翼地收起所有針頭。
「我也不知道你有沒有這麼幸運，等一下記得去醫院檢查喔～」
被五花大綁的男子額頭冒出大量冷汗。他都找青澀的學生下手，奪去對方的第一次，有機
會就跟對方交往，留下來當長期洩慾工具，從來不覺得自己會得病；這次難得亂了陣腳，
開始擔心自己。
見他的兵器逐漸萎縮，阿豹拿出假陽具進入他，來回擦動著敏感處反側的腸壁，再度從他
體內點火。
逐漸脹大的下體被陰莖環套住，想發洩又無法高潮，灼熱感漸漸變成痛楚，他扭動著腰肢
，想得到多一點悅樂，青年偏偏不讓他如願，重重壓住他的腰部，力量加在趴著的他胯下
，令他皺起眉頭。
「啊嗚……唔唔……」
他發出一連串不成聲的叫喊，彷彿在哀求又像在咒罵，阿豹充耳不聞。
「對了，還差最後一項。」
青年拿了枕巾蒙在他臉上，在腦後綁住，接著用手掐住他的脖子。
「你喜歡窒息式性愛嘛，那我就成全你！」
他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阿兼的陽具也越來越硬，隨著假陽具的抽插，中年人悶哼了好幾
聲，達到性高潮。
輕微缺氧使他昏死過去，醒來後整個房間只有他自己，謎一般的青年消失無蹤，留下的只
有他手腳上的捆綁痕跡。
「唔……」
他內心百感交集，湧上的不知是歉意、恨意還是其他情緒，或許還夾雜了恐懼。
──要報警嗎……可是這實在太丟臉了……
中年人拉不下臉。
──他應該是專家，大概沒留下任何證據，報警也查不到什麼吧……
阿兼第一次吃虧，也因此開始從受害者角度去看待自己過往的作為。
──難道……我真的錯了嗎……
獨自在房內待了一會兒，身體還沒恢復，他卻不想繼續待在這個地方，否則那些惡夢般的
情景又會浮現在眼前。
手機傳來收到訊息的通知，小壽點開最上面的圖片一看，胸口瞬間緊縮。
『工作完成
執行人：豹稠
對象：羌兼燔
委託人：壽氦鍺
詳細情況如影片』
他發楞了一會兒。不知過了多久，走廊傳來鄰居回家的腳步聲，回過神來的青年心情複雜
，不知是爽快還是鬱悶。
當初他在分手後遭阿兼性侵，內心除了怨恨與訝異，還有被背叛的感受。
交往時，雖然前男友會對他動粗，但假日還是會帶他出去玩，有時會買東西送他。或許他
是想讓對方在自己心裡留下一點好印象，才會選擇分手。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中年人只顧著自己爽，完全不顧及他的感受、不尊重他，他覺得自己就像拋棄式的充氣娃
娃，有一種用過即丟的感覺。肉體上忍耐著遭蹂躪的痛楚，心中卻不停重複播放無人回答
的問句。
事後過了很久他才明白，自己並沒被當成「人」看待，從一開始就沒有。只是一件「物品
」，阿兼認為的附屬物。即使對方買東西送他、帶他出遊，也只是一種展示自我財力、「
保養」物品的行為。
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是「尊重」，阿兼從頭到尾都沒做到這一點。
「唉……」
──就當自己瞎了眼……最後還被反咬一口……
他不是沒想過自己報仇，原本打算揍前男友一頓，但試著運動了一陣子，瘦弱的他仍長不
出太多肌肉，加上那陣子只要一想到阿兼，就會反射性想吐，要是自己見到他之後只能嘔
吐，最糟的情況就是當時發生的事又會再上演一次。因此，他在網路上看到復仇者的消息
時，才決定全權交給對方。
「可惡！」
被當成「東西」的想法又令他發怒，重重搥了桌子，手機往上一跳又掉回桌上。
──對了，訊息還沒看完……
『影片太大，我傳到雲端硬碟，可自行下載，我一週後刪除。』
下面是一條網址，他點進去從頭到尾看完。一開始有種大快人心的感覺，中間激動得流下
眼淚，淚水再也止不住。
「我終於報仇了……」
幾年來的目標終於實現，他卻覺得心中沒有踏實感，打開冰箱拿出一瓶啤酒灌完。
他不常喝酒，偶爾才會想藉酒澆愁。喝完，小壽深呼吸了好一陣子，審視自己的心情，卻
沒有想狂歡的感覺。
──奇怪……這件事應該已經結束了，為什麼我還是覺得空虛……完全沒有成就感！？是
因為喝了酒嗎……
他捏扁鋁罐趴在桌上，淚水積成一座小湖。
──是不是睡了一覺醒來，我就會覺得神清氣爽？
他又拿出一瓶啤酒，卻覺得失去了喝的動力。
──怎麼會這樣……該死……！
事件還會在他心中盤踞多久、報仇後是不是真的能放下過去，現在的他不清楚，只能把一
切交給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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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好好療癒小壽，所以會寫後續，但需要一些時間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