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設多的不古風的古風ABO
※姐夫Ax小舅子B
《星辰變》下之十
桌子上的菜都是中午二人沒動又讓人去熱過的,燕家雖然富裕,但也不鋪張浪費,雖
然還是有幾道菜怕生酸,早早被換去。燕曉丹替方看晚挾菜,知道他掛念燕小滿,便先交
代了對方的狀況。
原來陳喜貴下得那藥,不只是在酒水中,更摻進檀香裡燒著,方看晚喝了也聞了,影
響較大,陪在旁邊伺候不善喝酒僅有喝茶的燕小滿,症狀沒有那麼嚴重。
方看晚回想道:「但是是小滿先出現狀況的,且那時他都軟倒在地了。」想到小滿那
時候的樣子,方看晚又有些生氣——氣陳喜貴那混蛋。
之後,一定要想辦法教訓他。
「他沒有練武,底子又差,且那檀香中還放了迷藥,才會一開始先暈了。而你身上帶
著的那個香包有擋迷藥的效果。他本來也有個,但前陣子弄丟沒說……這小子就是這樣迷
糊。」塞了顆鵪鶉蛋到方看晚嘴裡,燕曉丹無奈道:「他當時其實是受迷藥影響較嚴重,
當然七情淫合散也令他不適,不過大夫看過,判斷他身子較晚熟,催情藥對他效用低微,
也沒有起春潮一症,就要他自己緩解緩解、吃個清心丸泡泡冷水。」
那所謂緩解的意思,方看晚聽了就明白,腦中不應該地想起這幾日姐夫與他一起「緩
解」的畫面。對於自己滿腦子如此淫穢畫面,方看晚小小幅度擺頭,不敢再多想。
但越不想去想,姐夫的身子在腦中益發清楚。方看晚拍拍酡紅的雙頰問道:「那、那
挺好是?」
燕曉丹苦笑,一時間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說。
「姐夫?」方看晚見燕曉丹竟難得露出這樣的笑,又有些緊張起來。
燕曉丹揉揉他的髮頂,說了下去。
原來那時情況混亂,燕小滿哭喘的厲害,劉公子怕他受藥性影響出什麼意外,畢竟這
種淫藥藥性強,也不是沒聽過有人因此傷身喪命的,便趕緊命蘇泉送他去醫館。
銀河大街上有幾間藥舖,離酒樓不遠,更幸好開得晚,去時還有大夫在,不過那幾丈
路途上,燕小滿人稍微清醒後就是一直哭鬧,吵著要陪在方看晚身邊,由於他掙扎太過厲
害,還打著蘇泉,把人家打到眼窩都青了。
「啊?」方看晚拿起筷子的手一頓,他一想到蘇泉那樣英挺的男子眼窩青了塊,雖然
不清楚蘇泉是什麼身份,但他那身氣質,還有劉公子對他頗為信賴的模樣——小滿啊!
「放心,蘇泉沒生氣。」見著方看晚臉色一下青一下紅,燕曉丹咳了聲安慰他,繼續
道,「蘇泉聽大夫說那小子吃個藥泡冷水,休息休息就好,便收下藥方帶小滿離開。芒種
那時在忙著處理喜貴的事,我又同你……那時就麻煩了劉公子,讓小滿暫住在劉家。」
所以真是麻煩劉公子了。這般聽著,方看晚覺得姐夫真的很信賴劉公子,同他一起開
店,自己不知曉,又讓劉公子幫忙照顧小滿,劉公子也願意,劉公子人很好。那,姐夫跟
他到底是……方看晚想著,手都停下,臉上不自覺露出一點憂愁。
見方看晚筷子徹底停了,燕曉丹笑笑挾筷菜到他嘴前,哄著他吃。
俊朗的姐夫如此親暱,就好似這三日纏綿在一塊時,他也常常這樣餵方看晚。
而且那時候姐夫還喜歡讓自己全身赤裸坐在身上,一邊餵著吃又親又摸……方看晚盯
著遞到眼前食物,對燕曉丹的溫柔是又愛又恨又是眷戀,眨眨眼,最終還是張嘴吃下。
罷了,不管姐夫是什麼想法,能貪點溫柔就多貪點。對自己內心的貪婪十分清楚,有
了一次肉體關係後,方看晚發現自己更放不下了。
燕曉丹目光溫柔看著他吃,又挾了筷繼續餵,方看晚看他不停,便放縱隨他,更也主
動盛起羹湯餵回去。
他知道自己不該這樣——但姐夫的溫柔,讓他不能自拔,只想再放縱些、更放縱些。
方看晚餵回來時,燕曉丹先是一愣,而後露出歡快笑意吃下,甚至還主動要求小舅子
再餵幾口。
方看晚又怎會說不好呢?他頷首順著燕曉丹意思,又挑了些他喜歡的菜餚。
這樣一來一往互餵著,氣氛莫名旖旎,兩人一時無話,就是專心用餐。方看晚吃了好
幾口後,心底雖歡喜,但還是忍不住催促燕曉丹道:「姐夫,那小滿現在真的挺好?」
「好的呢。立秋後來抽空去劉家想接他回來,但他跟蘇泉挺好。所以目前還在劉家。
」只想繼續跟小舅子互餵的燕曉丹又咳了聲,「這幾日都是蘇泉在照顧他。」
跟蘇泉挺好?又是蘇泉在照顧?方看晚想到蘇泉用著那樣冷冷的外貌,青著一只眼照
顧小滿,這樣要說挺好……該不會是打算等小滿恢復正常教訓他吧?畢竟小滿那個性子…
…
聽到方看晚提出這想法,燕曉丹笑出聲,搖頭忙道:「不是,哎,本來想讓小滿自己
同你說的。」
方看晚疑惑歪腦,就見燕曉丹貼近他,細聲說了一番——燕小滿被蘇泉看上了,燕小
滿本人似乎也有點那個意思,不過那小子嘴硬不承認,蘇泉想磨他,便不肯放他回。
燕立秋當然擔心表弟,不過他鬥不過幫著蘇泉的劉公子,又要忙燕家的事,只能回來
。
其實燕曉丹還知道更多細節,像是燕小滿的「緩解」都是蘇泉幫著弄的,但他想了想
,決定不多說。
「咦?」方看晚呆愣了下,也沒多想,立即問:「蘇泉是星君?」
在南方大神洲上,人們總是這樣,第一時間習慣先分辨對方到底是日月星那一種。
方看晚脫口而出時覺得自己這樣不好,但又著實想弄明白。
「不,是日君。」
「……是日君啊。」方看晚想,他沒猜錯——雖然只見過蘇泉幾次,但對方的氣質外
貌的確偏向日君。
但一名日君,竟看上了身為星君的燕小滿?能跟在劉公子身邊,又是日君,蘇泉想必
身份不是普通奴僕。若小滿也對他有意思的話,那很好。小滿有好姻緣,當然是好事。可
是、蘇泉是日君,小滿是星君……
「看晚。」燕曉丹見方看晚咬唇沉思,放下了筷,將人轉向自己,「你不放心小滿跟
蘇泉?因為蘇泉是日君?」
怎麼會放心。
雖然沒有人說日君一定要同月君在一塊,但這些年來,方看晚聽過很多,很多星君被
拋棄的故事。
因為一時情動,日君星君結親,但日君轉頭被月君吸引,或是月君同星君青梅竹馬,
訂了姻親,但最後卻又拋下星君,與日君在一塊。還有像方看晚的姑母,姑母年幼時曾跟
一名日君訂了親,但最終日君悔婚,姑母因此傷心難過,拖了好幾年才又重覓了良人嫁出
去……
蘇泉跟小滿僅有幾面之緣,就算看上了,喜歡了,又真能保證天長地久嗎?且蘇泉身
邊有劉公子那樣清麗動人的月君在,劉家的衣鋪更有不少月君公子、小姐在其中工作,那
些人都長得比燕小滿好,蘇泉怎麼會看上燕小滿呢?
知曉隨意懷疑他人情意不好,但自小生活在「日君跟月君」最搭配最適合,日君一定
會喜歡上月君、月君也必定會愛上日君的社會環境裡,方看晚內心深處,是不敢輕易相信
有這樣的事。
當然也是有日君跟星君在一塊,像是那傳說中的紫青雙蝶,還有、還有姐姐不是也選
擇跟星君在一塊,逃婚拋下姐夫。
但,太少了。
太少了……方看晚見過的例子著實太少。
他的家境也算是有點身份的人家,自小就被教導日月雙配最好,星君就是普通人。到
了燕家後,周旁見到的也大多是門當戶對的日月二君相伴,星君兩兩成雙,就算日君同星
君相處,大多也只是玩玩,沒有見過誰真放些什麼感情。
月君就算身邊圍繞再多星君,最後也只會選擇日君……
燕小滿對方看晚來說,是很重要的人,說他是奴僕,卻更像兄弟,這些年在燕家許多
孤單難受的時候,多虧有性格開朗的燕小滿陪伴,方看晚才能撐過去。他當然希望燕小滿
可以跟個好對象一起,但——
腦子亂糟糟想了許多,方看晚卻不知道該怎麼跟燕曉丹說。
因為,姐夫也是名日君。
還是名,身份地位,想必只會選擇月君的日君。
「看晚。看看姐夫。」燕曉丹見他想著想著,露出喪氣神色,低頭不說話,很是心疼
。
燕曉丹動作輕柔抬起小舅子的小臉,「你是不是不放心?不放心蘇泉日君的身份,覺
得日君跟星君沒有可能?」
……當然的。怎麼會有可能呢。方看晚望著燕曉丹俊逸的面容,慢慢點頭。
他說,「是的。」回答出這兩字時,方看晚有種心痛的感覺。
那種心臟好似被自己話狠狠撞下去的痛感。
為什麼我是星君呢?為什麼呢?
轉化為星君一年來,這個問題不斷在心中擺盪。想要認命,卻又不甘願。想要接受,
卻又難以忘懷。
多少次恨這世間為何要這般分出日月星三君,多少次希望自己能一覺醒來,來個人告
訴他,他不是星君,他是最適合姐夫的月君。但,現實就是如此。
覺得日君跟星君沒有可能——不是覺得,而是本來就不可能。
要親口承認,親口對姐夫承認,竟然是如此痛苦的一件事。方看晚閉了閉眼,不想自
己脆弱的哭出來。
「但姐夫不是跟你一起了麼?」燕曉丹柔聲道,他將臉貼近了少年小巧的臉蛋,大掌
輕撫著他,溼潤的吐息落到芙蓉探花郎的如花瓣一般的唇上。
姐夫又再次吻住了小舅子。
就像在春潮期那三日多時,他做過許多次一般,他深深吸舔著心愛的小舅子的唇。
方看晚瞪大了眼,長長濃睫碰到了燕曉丹的肌膚,鼻尖滿是燕曉丹紫藤花香信氣味,
他想,姐夫在說什麼?在做什麼?
「晚晚,乖,張嘴……姐夫想吃吃你嘴裡的水。」用唇磨蹭呆住方看晚數下,發現少
年沒有張開的意思,燕曉丹柔聲哄道。
而方看晚,從來不會拒絕姐夫。
少年乖巧張開了嘴,讓姐夫的舌頭竄進嘴裡,讓他的津液傳了過來,他不自覺環抱住
姐夫寬厚的背,就像這幾日他被姐夫肏弄時那樣,他抱緊他,心兒跳得飛快,腦子發熱,
又是快活,又是痛苦的感受著姐夫的體溫、氣味,記著每一次的親暱。
燕曉丹不只吻他,寬掌更是撫過他能撫摸的每一處,使力將他抱在懷中。
他們唇舌交纏,像是一對互相玩鬧的蝴蝶,嘖嘖的水聲響著,濃濁的呼吸聲若讓旁人
聽來,想必沒有人會相信這二人都是習武的高手。
當燕曉丹放開方看晚時,少年以為自己去了極樂走過一遭。
「姐夫、姐夫……」唇被吻到紅腫,方看晚喘著氣窩在燕曉丹懷裡,愣怔喊他。
「嗯。」燕曉丹回著,拿鼻尖蹭著他的額間,笑道:「怎麼了,傻孩子?」
「……你說、你說我跟你,一起?」方看晚抬頭,遲疑問著。
「對。你不是說你心悅姐夫。姐夫也心悅你。咱們又做了那麼多,這樣還不是在一起
麼?」燕曉丹摸著方看晚的臉,好好一名俊朗的日君,此時卻是可憐兮兮對小舅子道:「
晚晚,你把姐夫睡了,可別想著不負責。」
這話燕曉丹好意思說,若給燕立秋等人聽到,想必都要吐了一水桶的噁心。
但這些話聽在方看晚耳中,卻是令他欣喜若狂。
我、我願意負責!我願意——但我、我——方看晚握住燕曉丹的手,他的聲音都在發
顫,「但我是星君、我、我是星君……姐夫,我是星君!」
「那又如何?」燕曉丹眸色深沈,反握住他的手,啄吻著少年纖長的指尖,他動作那
麼溫柔,說出來的話卻是霸道無比,「管他什麼日君月君星君,就算你是日君,姐夫也要
你。」
燕曉丹柔和卻十分堅定地道:「晚晚,你呢?」
我呢?
方看晚看著燕曉丹,這是他這些年來相處最久的人,他同他在一起的時間,比日君父
親、月君父親、姐姐、姑母都還要長。
他是他最喜歡且也最信賴的對象。
他八歲隨姐姐入住燕家,懵懂無知,一直都受著姐夫的保護。這個人不只是他的姐夫
,也是他名義上的師父,還是他的保護者。
他在燕家中疼寵他,但帶著到了門派裡卻是嚴厲,從不允許他在習武上有絲毫懈怠,
不願讓門徒們看輕他,方看晚從怎麼紮馬步、打出第一個拳都是燕曉丹手把手帶出來的。
這個男人告訴他過,晚兒,姐夫不想把你養成像燕家那些子弟如此沒用的樣子。
這個人,溫柔且堅持照顧著沒有血緣關係的小舅子,他給了他能給的所有的好,不求
回報。
他對方看晚說過,「晚晚,姐夫養你一輩子。」
他還說過,他別無所求,只願這投他緣的小舅子能平安健康長大,不管羽蝶期後是成
為日君、月君還是星君,只要他過得快活。
他又說過,「晚兒若想陪姐夫一輩子更好。」
雖然不是全部,但方看晚總是努力記著燕曉丹對他說過得這些話、記著這位姐夫對他
的好,將他的一切放在心底。
八歲時,這個人成為了他的姐夫。他的師父。他的親人。而後在十年歲月中,他成為
了他的日,他的一切,他最想要的、最心愛的人。
他為他執念近乎要入魔,貪妄渴求他到夜夜夢著,他想著他、想要他、希望他不只是
他的姐夫。
方看晚想要燕曉丹這個人。想要到希望自己能成為月君,然後名正言順的取代姐姐—
—他不怕丟了面子,不怕別人說什麼閒話,說什麼方家兩位姐弟接被納為燕家家主妻妾,
他不在乎這些名聲,只願姐夫能接受他。
他成為星君後,以為這些都沒有希望了。
可如今這個人對他說,你心悅姐夫。姐夫也心悅你。他說,他們在一起。
他說,你把姐夫睡了,可別想著不負責。
他說,管他什麼日君月君星君,就算你是日君,姐夫也要你。
南方大神洲上,當然有日君跟日君在一起的事情,但是少之又少,而且往往會遭人笑
話、遭家人阻攔……
真奇怪,為什麼只是多了一層身份,要相愛就那麼難呢?方看晚曾經想過這個問題很
多次,但整個社會風俗都告訴他不要痴心妄想,也沒有必要去想那麼多,順應著眾人是最
好的。
讓稀少珍貴的日月雙君結伴,讓普通的星君們成為一對兒,似乎就能維持天下太平。
也是最應該的。
但,這些在他認知中最應該的事情,他最愛的人告訴他,管他呢。
管他。
方看晚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好半晌,他才反手握住了燕曉丹寬大的手掌。
那麼熱的手,在他幼時摸過他的頭,在他病時溫柔照顧他,在他學武時帶著他,在他
羽蝶期醒來時替他梳髮戴冠,也帶他品嚐過許多快樂滋味——這雙手,他能牽一輩子了麼
?就算他是星君……
方看晚的思緒只不過在短短一剎,翻騰洶湧如狂浪,他覺得身子很熱,腦袋卻又十分
冷靜。
「我願意負責。」方看晚發顫抱住了燕曉丹,他拿著唇描繪著日君姐夫的耳尖,想要
停止顫抖,想要表現的不那麼愚蠢,但他止不住這些,他甚至想哭,「我想要負責。姐夫
、姐夫……燕曉丹。」
「好的。寶貝。」笑聲不斷,燕曉丹回擁他,吻輕柔落在他的耳邊,他們這幾日共同
品嚐了許多歡愉,怎樣沒羞沒臊的姿勢都做過,親吻是一遍又一遍,但這時二人間卻只是
細細吻著彼此的耳朵,對對方許下一句句誓言。
此時光是這樣就足夠了。
燕曉丹的語調滿是嘆息、溫柔、滿足,他道:「方看晚,姐夫是你的了。」
方看晚笑了。
是這一年多來笑得最快活的一次。
端著剛燉好的湯要送進來的燕立秋停在門外,又慢慢退了出去。他才剛走到燕曉丹居
所外的長廊,就遇到打著哈欠回來的燕芒種。
燕芒種這幾日可忙的,一會到劉府,一會送信,一會又回燕家處理雜事,還要想辦法
應付陳喜貴那兒,整個人都瘦了圈——沒辦法,因為燕立秋這三日多都守在燕家主子住處
門外當門神,他只能扛下燕立秋本來該做的事情了。
「芒種,喝湯不?」
「……立秋,這補湯喝下去,我今晚可不用睡了。你顧主子的房門顧怕了想換人也不
用這樣。」燕芒種瞪著鍋子裡那些補料,懷疑同仁想害死自己。
「……」
* * *
如此相擁好一會後,燕曉丹才不捨放開懷中的少年。由於太過欣喜,方看晚正傻笑著
,就算被放開,還是順勢捧著姐夫的手摸了好半晌,只想多碰觸一會,他摸著摸著,又向
前小雞啄米似的啃了啃男人的下巴。
燕曉丹被他啃得癢癢的,真想再把人抱起來狠狠吻上幾口。
想歸想,燕曉丹還是打住了,怕一親下去沒完沒了,「怎麼那麼喜歡咬這裡?」
春潮過了、春藥的藥效也過了,但真要幹點什麼還是可以的。
他雖還真想幹點什麼,但正事要緊。
離開九個多月畢竟還是太久。雖然本來就是刻意離開燕家,想撬開些事情,但真是太
多事情要處理了——想到那些破事兒,燕曉丹眸光微沉。
方看晚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有些不好意思撇過頭道:「……姐夫下巴好看。」
燕曉丹聽了這答案一愣,本來腦中想著許多事情頓時卡住。
方看晚沒看著他,反而有膽子多說些話,一只手揪著他的衣擺,聲音低低的,耳朵尖
發紅,將心中想法說了出來,他從小常抬頭看高大的燕曉丹,常第一眼看去,就是姐夫的
下巴,圓潤的弧度順著脖子往下,是勾人的喉結頸項,在小星君眼中,那塊地方真的是好
看的不得了,他每次看到都覺得牙齒癢癢的很想啃幾口:「每次抬頭看姐夫,都覺得那邊
、那邊特別好看……唔?」
少年話還沒說完,又被姐夫抱住,猛啃了一頓。
再次端著補湯進來的燕立秋:「……」人又默默退了出去。
本來要一同進來的燕芒種滿頭霧水跟著他一起退,正想說些什麼,探頭一看,噗嗤一
聲笑了出來。
這聲笑太響,聽到方看晚耳中刺激他一跳,嚇得趕緊推開燕曉丹。
這幾日還是頭次被小舅子推開,燕曉丹隨即不滿瞪向燕芒種。
燕芒種哭喪著臉一臉無辜看回去,可憐兮兮喊了聲:「主子、小公子。有要事啊。」
他說著,手還揮了揮,上頭是只乖巧的胖鴿。
方看晚前面跟燕曉丹滿屋子荒唐沒人瞧見,還覺得沒什麼,但這時突然看見熟悉的人
,一時間整張臉紅到說不出話來,捧起碗故作鎮定吃了口,屁股還挪動了兩下,離燕曉丹
遠了遠。
知道他害羞,燕曉丹無奈一笑,點點頭讓燕立秋與燕芒種進來,伸手又把人拉近,想
讓他習慣點。
而有些事,也該好好說開了,方看晚邊想著,貼近方看晚溫聲說:「看晚,接下來有
些事姐夫要讓你知道,不過……你能生姐夫的氣、揍姐夫、想怎樣都可以,但就是不能不
要姐夫,知道不?」
燕曉丹的語氣聽來很嚴重——我怎麼可能不要姐夫?方看晚著實疑惑,茫然中點了點
頭。
(待續)
小劇場二:
燕小滿:「你!你要幹什麼!」
蘇泉:「大夫說你要放出來些會比較好受。」
燕小滿:「這個我可以自己來不需要你——噫嗚!」
蘇泉:「說什麼蠢話,你剛剛在那邊搓老半天,都紅了。你這個皮要剝開。」
燕小滿:「嗚,好痛,什麼剝開啦!我不知道啦!咿——」
蘇泉:「……你沒人教嗎?啟蒙書沒看?」
燕小滿:「那麼多字跟奇怪的圖不想看啦……嗚,好奇怪,你不要摸了啦……」
蘇泉:「……真可愛。」
燕小滿:「什麼啦!誰可愛啦——噫,等等、好奇怪,我要尿了——」
蘇泉:「……盡管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