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太子又叫我搞他 十三(限)

作者: x212 (月下貪歡)   2021-09-19 00:22:14
這包廂不算寬敞,只在對門處設了窗,光照倒頗充足,隔著窗紙可見屋外的樹影扶疏。室
內佈置看起來十分舒適,傢俱器物一件不少,件件講究精細。在這裡設了茶席,煎茶器具
一應俱全。也有食案,擱著幾味香甜的果子。太子走到我面前,拉起我的手。他的手心彷
彿滾燙的,也許是因為我的手過於冰涼。
太子撫著我的手,朝我看著,他皺眉:「這樣涼。剛才在外頭又坐了那麼久。」
他好像對我的去向一清二楚,我並不怎麼覺得訝異,可能他想的話,連我見過什麼人也能
夠知道。但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行跡瞭如指掌,除了在意,又或者因為覺得這個人不
可信。他是哪種緣故?我想到他講過的那些猶如表白的話,瞬間許多情緒,慌張,忐忑,
低落而難受。也有另一種聲音告訴我自己,他是太子,他是隨時可以抽身走開的人,這陣
子他的態度已經足夠說明?對他來說,我能是什麼?他對我,比別的內臣親近,也許不過
因為跟隨的時間久了一些,他和我做那些事,只是消遣。在我所知道的歷史上,就有不少
王公貴族狎玩太監的秘事。
就算這樣,為什麼我要煩惱這些?這樣糾葛……我根本不想察覺,但是以為平常的事,早
已點點滴滴,掛在心頭。
太子:「你在想什麼?」
我張嘴,眼裡看著他,他看我的眼光鎮靜。我說:「小人在想,殿下怎麼在這裡?」
太子道:「我說過,我是李公子,你也是你自己。」我不語。他又說:「怎麼我不能在這
裡?」
我立時搖頭:「沒有的事。」
太子不作聲,只是端詳著我。我心中七上八下,須臾,他才道:「好吧。」他口吻溫和:
「今日算了,你說什麼是什麼。」
我一時愣住。他看看我道:「今日是你的生辰,忘了嗎?」
我真是又呆了一下子。我不是忘記,因為確實今日不是魏元柏的生日,是李元。太子當然
不知道。我就記起來,之前他問過我「生日」想要什麼。他打算為我慶生?我簡直吃驚,
又尷尬,隱約也有種酸澀似的。始終不是我的生日。我決定告訴他,今天不是我的生日,
是王宏之記錯。
太子道:「忘了也不要緊,我記著。」
我內心一震,一下子頓住了,講不出任何的話。
太子帶我到坐榻:「等我奉茶。」
我一驚,慌忙起身:「小人承受不起。」
太子只又把我按下去坐著。他道:「坐著。」
他便到茶席上。他姿態端正,先煮水,再拿出匣子裡的一塊茶團,去掉外層膏油,在火上
炙了幾下,細磨成粉,呈在漆綠釉的建盞。水沸騰了,他取少許的水注入建盞,執茶刷將
之調為膏狀,再次倒水,以茶刷擊拂,盞中漸浮起白色泡沫。
太子放下茶刷,朝我看來。若在平常,我不會讓他真是把茶端到面前,但是,這時也還是
恍惚,一點也沒有反應過來。他捧著茶盞,起身過來,呈到我面前。他不發一語,那目光
定在我的臉上,還是淡淡的,然而透亮,照進我的心裡。突然我覺得我怎麼會不知道他是
怎樣的,他還是他。我不能再在心裡旁觀著我自己,假裝不在乎他這陣子的疏離,我質疑
他,只是我何曾向他表示過什麼,若他要變,我沒資格怪他,首先我並不承認我也有同樣
的感情,但現在我已沒辦法再覺得自己無所謂。
我接過了茶。我慢慢地喝了一口。入宮之後,學習各種規矩,也學過此類茶道,只是我確
實不擅長,幸好宮裡擅長此道者眾,太子他自己就是佼佼者。
太子道:「如何?」
我點頭:「好。」
太子道:「元元可要試試?」
我可不敢賣弄:「我就算了。」
我把茶湯都喝光了。太子取開我手中茶盞,他又帶我到食案前,隨意取了些果子,他一個
一個遞到我面前,我一時也就張口吃下。他的手指沾上糖蜜,我的舌頭碰到了,他面色不
變。他抽出手指看看,我連忙拿帕子替他拭淨。他傾身過來,吻我的嘴,他摟住我,力道
有些重。他的嘴巴便從我的嘴上移開,彷彿有意克制的。他把頭埋在我的肩窩,只是一下
子,他鬆開了我。
太子拉著我起身,帶我到鏡台前。他要我坐下,他在我身後道:「我幫你梳頭。」
我愣住。太子兩手搭住我的肩膀,不讓我起來。太子道:「此前問過你想要什麼,你想不
出來,我便幫你想,只是,我也沒有想到。」
我從鏡面裡看他。他說:「我去父親那裡時,遇到紀保忠。」
紀保忠是長年打理皇帝起居的近身內侍之一,很受皇帝寵信,他倒不驕矜,但自有他的威
嚴,也沒人敢惹他。他是宮中的老人了,看著太子長大的。太子還是皇子時,我剛入他宮
中做事不久,正好紀保忠來了,一向不跟宮人多談的太子,卻與他親近,似願意把一些話
告訴他。
太子道:「我跟他說,我想送一個人特別的東西,卻沒有想法,他告訴我,不如做些尋常
不做,但親近的事,也是同樣。他讓我可以為那個人梳頭。」
以我所知道的紀保忠,大概他以為太子要送東西的對象是女子。不然,一個男子費心要送
人東西。我一時心裡有些複雜的滋味。
太子道:「元元,我幫你梳頭。」
我垂下視線,沒有作聲。
室外傳來啾啾聲,窗紙上隱約映出鳥兒停在樹梢的形影。金風吹拂,枝頭搖擺,鳥兒倏地
振翅飛離。室內,太子手執一柄象牙梳子,為我梳頭。
一梳到頭,富貴不愁,二梳無病又無憂,女子出嫁的吉祥話從太子嘴裡出來,他說,三梳
到尾,舉案又齊眉。他目光往前,我和他的視線在鏡中相接,他面色和煦。他挽著我的長
髮,道:「有頭有尾,富富貴貴。」
鏡子上也映出我的神氣,簡直陌生,新鮮而奇妙。彷彿又初次才知道自己的頭髮這麼長,
一寸寸都像是活的,攀繞在他人指尖。太子為我重新梳了髻。他放下梳子,藉著鏡子將我
看了看。與他目光觸及,我感覺心跳很快,但是心情卻從未有過的寧靜。
太子露出一點笑意。他兩手輕輕地搭在我的肩膀:「好嗎?」
我道:「好。」
太子不語,又對著鏡子裡的我看著,須臾,他微彎身,倒扳起我的臉,親吻我的唇。他的
身子越低了下來,他的手從我肩上往下滑進我的衣袵。他舌頭撬開我的嘴,鑽了進來。
梳好的頭髮再散開來,還有衣衫,一件一件的從身上除下來,凌亂了一地,以及一切的一
切。
太子吻著我,把我推在鋪了軟墊的地上,他的嘴始終沒有離開我的身上,舔吻我周身的每
一處。說不清的滋味,充斥熱的,使人昏茫茫的自願地往下墜落的世界。他的手在我的身
上游動,陽物在他手裡漸漸抬頭,滴滴答答。他鬆開我的嘴,直勾勾看來,一點點巡掠我
的整個,我感到全身滾燙,臉部像是火燒起來。他面上彷彿還是淡的,目光已經不同,眼
下隱有紅暈。
太子俯下身,在我耳邊說:「元元,你真好看。」
我怕聽見更難為情的話,吻住他的嘴。我抱住他,他的硬物抵著我的身體。他輕輕地磨蹭
,一條腿橫進我的腿間。他吻在我的眉間,鼻樑,唇峰,再不斷地親我的臉。我探手過去
摸住他的陰莖,他也來摸我的東西。
他的嘴貼著我的唇邊,他道:「我想要你。」
我看著他,心頭顫動。這時湧上來的情緒十分甘之如飴。我兩手抱在他的身上,我說:「
好。」
但是我並沒有讓他起來。他與我相對,有些怔怔的,便緊緊地摟住了我。他把我掉轉過去
,分開我的頭髮,吻我的脖子背脊,他一手穿過我的腋下,整個身子往前貼著我的背部。
在我身前的那隻手沿著我的腹部往下,重新握住了在腿間的性器。我忍不住呻吟。他滿手
黏答答的,探向我的身後。隱蔽的通道被手指撐開,緩緩地插動,我有些緊繃。太子舔吮
我的耳垂,再進了兩根手指。他真正進來時,雖有了準備,也還是難受,我皺著眉,一手
揪住底下的毯子。他的手按上來,握住我的手指。
慢慢就有些不同的滋味出來了。太子挺身向前,我不自禁呻吟,他扳了我的臉,湊過來吻
我。他將我翻過身,分開我的腿,再次進來。他俯伏下來,氣息不平:「元元的裡面好熱
,又軟又濕。」
我一手捫在臉上:「閉嘴。」
太子拉開我的手,舌尖舔我的掌心。我把手抽出去,他又握住我的手腕。他的額頭抵在我
的額上。他的汗水滴下來,落在我的眼睫上。他來摸我的東西。我沒有忍耐,射在他手裡

他的陽精灌入我的身體時,我不自禁顫抖。他抱住了我,與我嘴對嘴親吻。
外頭的天光灰濛,雖不知道什麼時刻,大約不早不晚,室內尚不必點燈,只是再在這裡待
下去,就不是點不點燈的問題了。可是,太子像是沒有起來的打算,他取了帕子,稍稍擦
身,又為我清理,便摟著我又躺下來。我們全身光裸,他拉來一件袍子把我們蓋住。
太子的指尖輕撫我的手腕:「你的脈搏好快。」
我確實也覺得心跳很快,大約如此腦袋也有些昏昏的。我一時沒有回話,太子似也不在意
,他吻了過來,須臾鬆開,他目光朝我臉上凝視,又摸摸我的手,他的腿也來碰了碰我的
腳。
太子將我扶坐了起來:「元元,你可有不適?」
我先愣住,頓時尷尬。我又不是女子,之前我也不問太子那種問題。我隱約別開眼:「那
個,也不至於有礙。」
太子道:「我是問,你身上是否有別的不爽?在屋內已久了,你的手腳還是涼的。」
我才明白他的意思,又窘了一下。我道:「自然沒有。」
太子不語,兩眼依然觀看我的臉色。
我只好道:「天冷的時候,就會如此。」
太子道:「回去後我找人來看看。」
我連忙阻止:「不可。」
要真是叫人來看,恐怕驚動了許多人。這句話沒有出口,想必太子能夠懂得。太子沒有再
說話,攏著我的雙手不放。
我看看他,沒有忍住,湊上去吻了他一下。他看來,唇角才隱約翹了起來。他說:「以後
這一天,我陪著你過。」
該是甜蜜的話,我卻怔了一下。這一天,並不是我的生日。此刻我想要說明,但是,半天
也說不出來。我沒有回應,他扯著我的手指。我看著他,浮了一個笑意。
等收拾了出去,真是不能不點燈了。
太子出宮,並沒有禁令,不過他今日到這裡,自然是悄悄的,只捎帶幾名隨從,守在這間
茶室周圍。我問他怎樣知道這裡,他說,他偶然來過,那店主人不曉得他真實身份,只當
他是某個大戶人家。今日我直至中午才出門,太子的人跟了我一路,本以為我會上酒樓,
卻沒有,他知道我到了這附近,想起這間茶室,付錢包下了。
天黑了後便又涼了不少,雖不到冬天,可是已有些寒氣。我穿得不多,太子從隨從手裡取
過一件披風,加到我身上。這幾個隨從,我並未見過,他們面目嚴峻,一派剛正的樣子。
太子半點也不避諱他們。
我不便隨太子一塊回宮,走過了河邊,再往前已有人聲了。一名隨從不知道從哪裡拉來了
馬,太子接過韁繩,朝我看來一眼,他翻身上馬。我垂首行禮。馬蹄聲以及緊跟著的數個
腳步漸遠了。我往前望,河風吹到身上來,我拉了拉披風,還是取了下來。
我小心地折了兩折,挽在手臂,這才回去了。
剛進屋,安雲便來敲門。我把披風掩在被子裡才開門。安雲告知,今日宮內無事,太子妃
安好,只是薛良媛說頭疼,張成請示過太子妃,便請了醫官,說是著涼沒有大礙。
我沒吃晚飯便回來,聽罷,請安雲去廚房那裡拿來吃的,他點頭離開。我從被子裡取出那
件披風,收進箱籠前,今日的事在腦海翻湧,心情也跟著洶湧。我曉得,這樣的事不可能
長久。
可是,清楚是清楚,感情又怎樣是可以控制的。
雖然這回反了,不過不表示以後就反過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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