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用手機排版,所以會等連假過完在修正,請見諒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SII-S-zCg-c
第十二章 男人犯得錯
___
安藤被腳踏榻榻米的聲響吵醒,難得的放假天微微開眼看向周遭就看見許勝益從在廁所前刷
這手機給你用。安藤說丟了個東西過來,許勝益接住是台黑白手機,安藤說他來日本那麼久
安藤看見許勝益將手機塞進牛仔褲後口袋,套上件POLO衫,在鏡子前照了照,抹了抹頭髮,
「你又要出門了?」
「喔、喔!嚇我一跳安藤。」許勝益正梳著自己的髮型,聽到後頭傳來聲音嚇到轉過頭看,
「你以前有做過什麼運動嗎?安藤。」許勝益問。
「你這髮型……現在已經不流行搞這種推高瀏海,梳子給我,我來弄。」安藤沒回話,拿過許勝益的梳子用手把許勝益的頭髮又重新梳一遍。
難怪不會有人看上這人。這年安藤終於知道為什麼許勝益明明很符合日本人喜愛的模樣卻在街頭乏人問津了。因為這傢伙打扮不知怎麼就常把俗氣當好看,難道這是台灣美學嗎?但在東京、大阪這種日本大城市行不通,也難怪街上的高中女生連回頭看一眼都沒有。心裡還可能笑說:哪來的土包子。
「你怎麼老是把髮型吹高,多老氣。」安藤邊說邊拿吹風機像美髮師一樣吹著許勝益頭髮,將髮線給吹起來,用自己的髮膠定型。許勝益看著鏡子裡安藤有模有樣的弄自己的頭髮,說:「可是社長說我頭髮適合吹高……」
「你怎麼會相信一個被詐騙交往過老男人的鬼話。」安藤邊說,邊抖出社長曾經被年輕小男生騙過感情的事。
「你是要去見花吧?」安藤說,把許勝益鬢角雜毛又小夾子拔出,許勝益皺了個眉,像是心事被說中一樣。穿起自己的夾克看了旁邊還是只穿四角褲洗臉的安藤點頭應和一句:「嗯。」
「是嗎?」剛洗完臉安藤就又走過許勝益後頭,從自己隨便亂丟的褲子裡掏出菸盒、打火機就開窗抽起菸來說:「路上小心。」
「嗯……」許勝益看著蹲坐在窗檯被早上陽光灑落在身上的安藤,旁邊擺了幾個盆栽倒影也印在安藤身上,加上他本身皮膚就白皙,看起來像極一隻花斑貓。安藤舌頭舔了舔嘴唇顯紅,紅的反光出點白。
「安藤,你還好嗎?」許勝益問,安藤聽到聲音則是回過頭來一臉你在說什麼傻話的表情回說:「你該不會想讓女生等吧?勝益。約會讓女孩等你可是大忌。」
「那個先別管我,我是在問你,你最近有點奇怪。」許勝益說,看著安藤手上的菸繼續說:「你抽太兇了,之前不說想戒?」
「我每次都說想戒,但真的戒得掉嗎?」安藤說,又吸一口菸。
又說這種讓自己摸不著頭緒的話。即便同住一屋許勝益卻還是老摸不清安藤的想法,他覺得可能是自己日文還很差吧?但安藤雖然有點喜歡多管他的閒事,但許勝益老實說自己一面覺得煩一面又漸漸習慣起安藤抱怨他蠢幫他收拾一切。是日本男人都這樣?還是同性戀就是這麼愛嘮叨。
公司裡的人都問著許勝益一個問題:
安藤有沒有對他出手?
「欸?沒有。」每次許勝益說出這話,每個人都會先是露出不會吧!怎麼可能!的表情,好似認定安藤會對他下手。除了那次安藤口中的「面試身體檢查」外,安藤先少去碰觸許勝益。
有時勾肩搭背,拿東西、擦身而過不小心碰觸當然有。但是安藤沒有對他做出許勝益覺得「同性戀的事」。過去軍中大家都有傳聞洗澡撿肥皂或被性向不正常的長官騷擾這種事。許勝益會有「緣投的(帥氣的)」這個稱號也是一個輔導長開始叫,這個輔導長有點陰柔大家都傳聞他就是「那個」。
那個是哪個?喜歡男人的人都有一種陰柔感或是像女孩一樣,那種人就叫同性戀,看到男人會過去又捏又碰的讓你很不舒服。這是許勝益在軍中部隊裡大夥繪聲繪影、道聽塗說的各種謠言,他也就信了。
但是安藤身上卻找不到那些「同性戀」的影子?雖說第一次因為錢安藤就對他做出各種他從以前想都想不到男人可以對男人做出的事情。但也就那次,安藤如今就像一個許勝益每天都會見到想到,沒有提到會全身不對勁的存在。
同性戀就是這樣。許勝益始終無法將自己曾經以為的同性戀套進安藤身上。相反的安藤比起過去部隊裡、宿舍裡、多人同住那些男男女女都還要讓他感覺舒服。如果同志會帶來不舒服,那安藤日日夜夜給他的那種舒適感又該如何解釋。
「你在想別得事情呢,勝君。」
「啊,對不起。」
看見花前輩的臉出現在自己面前,許勝益從發愣中回了神,跟日劇一樣漂亮的花會願意跟自己約會那麼多次,許勝益感覺自己像做夢一樣,尤其在花前輩主動對他說:「要不要牽手?」
明明不是處男,也不是第一次握住女生的手,但許勝益卻緊張到同手同腳,讓花笑出聲。但今天不知怎麼搞得,自己偶然看見中午陽光曬在一家店面屋瓦上有隻野貓,輕巧的跳過兩房間窩在了個臉盆中盯著遠處瞧。
那貓的身影讓許勝益想到一早的安藤那裸身的樣子。他還記得在他最後出門要關門的同時,安藤說:「棒球,我高中打棒球進過甲子園。」似乎回應他那句好幾分鐘前的疑問。
手機鈴聲響起,花手中拿著的掀蓋式手機就跟剛剛廣告牆上的女明星一模一樣。因為花前輩講電話很識相的走進便利商店買罐茶的許勝益看著玻璃窗外的花不知道是跟誰講話露出一種勾人的微笑。
「你看那女的很不錯吧,要不要去約看看她要不要喝杯咖啡?」
「別傻了!她那樣子一看就是個大小姐,哪看得上我們這種便利商店打工仔。我的薪水可付不起那種高檔貨。」
一旁兩個便利商店員工一言一語的說,討論著玻璃窗外的花。雜誌區的許勝益豎起耳朵聽,隨手拿起本雜誌,轉頭看才發現雜誌上是各種泳裝模特的清涼畫面,慌得把雜誌塞回去,然後看見玻璃窗外出現花的臉對他笑,許勝益羞得什麼也沒買就逃出便利店。看見花靠在玻璃牆上看著一臉慌張的他,撥了頭髮走來說:「不好意思,有人打電話來。」
「沒、沒關係。那個花小姐,關於妳……那個妳是做什麼工作的?」
「你不是知道嗎?」花聽到許勝益問,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許勝益看了看接著說:「不、不,我是指那個之外的工作。」
「你為什麼想知道呢?」花反問。
為什麼想知道,其實許勝益也不太懂為甚麼要問這個,只是單純的覺得拍色情片薪水其實不多、但聽剛剛便利店人說起花有氣質像大小姐感覺上除了這以外的花應該還有其他更體面的工作。
「你是不是覺得跟拍情色片的女優走在路上很丟臉?如果她是空姐或百貨櫃舶來品銷售員這樣就好了是不是呢?勝君。」花問。許勝益聽到花講的又快又直接,他思考的速度跟不上。
這也是他之後才意識到,過去自己內場工作跟人對話並不多,到了大阪以後這裡的人講話速度很快他常跟不上。好似只有安藤會放慢速度跟他說,也會一再重複一個句子、單字讓他懂。
如果不懂我說什麼,你會耽誤我工作。白癡。
他是這麼說。
其實花小姐講話速度才是正常日本人的說話語速,許勝益正在習慣。
「我沒有想那麼多……」許勝益說:「我是不是說錯話?」
「嗯,我很不開心喔。」花說了句,故意撇過臉假裝許勝益就傻傻的上鉤了,隨後人拉了許勝益的手,將他拉近自己小聲的說:「如果我說了,我也想知道勝君的小秘密,可以嗎?」
「啊?可是我沒有什麼秘密啊?」許勝益直接脫口說,突然見到花小姐將手伸進自己牛仔褲的口袋,人整個僵住,就看到花拿出安藤給他的手機,作弄他賊笑說:「我記得安藤以前也有一支這樣的手機呢。沒想到你也有一支一模一樣的,我看看都寫了什麼……」
「啊不!幹……」
看見手機訊息,發出一句髒字問候,許宗毓趕緊起身往門外跑,途中腳趾還不小心撞到椅子腳痛得跳了幾步,跌跌撞撞往門外快步走去。自己沒注意到手機的未接來電、直到再次注意手機亮燈顯示出訊息已經過了二十分鐘。
我在你工作室門口。久未見面的女友小安傳了這句話給他,許宗毓感覺自己太白癡怎麼會沒注意到手機震動跟訊息呢。門被猛的打開,左顧右看外頭空空如也,許宗毓又仔細地再看過依舊沒人,人不自覺的就蹲在把頭悶在手臂裡朝地板大聲罵:「幹你娘雞掰!」
小安來找的機會,他這個笨蛋就這樣錯過了。失望的許宗毓嘆氣的抬起頭來,就看見一雙長腿,穿著了熱褲還有短袖的小安就在他面前,手裡還提著兩杯手搖飲料,水珠從袋子外側滑下把地面弄溼。
「……好久不見。」小安說。
「嗯……好久不見。」許宗毓站起來。
好幾年不見沒聯絡的情侶,就這樣尷尬的站在許宗毓工作室門口,好幾秒的時間對望,宗毓才請小安進來。
「我想你應該是忙得忘記看手機訊息,所以我就到附近買了飲料再過來看看。」坐在椅子上的小安說,人看著許宗毓忙著將一堆資料、髒衣服給收拾掉,隨手拿了桌上的一張DVD,是一部同志G片。
「你雖然人很隨便,決定事情很草率……但是當認真做起事情時候的你,我一直都很喜歡。」小安起來走到許宗毓前面將這DVD拿給他,宗毓看見封面上肌肉男笑臉張開腿露出大雞巴和屁眼的模樣尷尬的接過將片子收拾起來。
「妳怎麼知道我工作室?」宗毓問。
「裕峯他跟我說的。」小安說:「你接手大學時代室友工作室。」
「嗯啊他是做遊戲的,聽說是做有點色情的那種。如果他看到我這邊的東西大概會懷疑我的性向吧。」宗毓試著緩和一下尷尬的氣氛,但小安沒有笑,從學生時代就開始交往的他們兩人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走向岔路?
「其實我一直覺得你很特別。」雙手拿著飲料的小安對面前喝著飲料的許宗毓說:「你雖然就跟一般男生一樣不知變通、也不會討女生歡心、面對同志也有著刻板印象露出不舒服的表演。但你說始終不會因為討厭、害怕而停止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管是電影也好還是知道你爸爸拍過 Gay片,你依舊沒有猶豫的進到同性戀的圈子裡。」
「我其實沒有想太多啦,真的。」許宗毓說。
「我……開始看BL其實……只是為讓自己特別一點。」小安說,許宗毓源本身出去要握住小安的手懸在空中,小安反握住他的手。
「一開始只是追流行,有個跟一般女生不同的嗜好。喜歡看同志漫畫戀情的女生,這種人設很特殊對吧?後來其實我越來越覺得自己……真的喜歡上了BL這樣的題材。但是該怎麼說呢……畢竟那只是漫畫跟小說。」
知道自己男友父親的秘密,那種緊張刺激感,到後面真的與同性戀見面、看到各種圈子裡的東西、還成為朋友,然後自己的男友被推著不得不深入其中。
「我原本以為我才是推著你前進的人,但是你卻比我還更可以願意跳進去。那已經不是玩笑,比起當成大冒險的我,你是真的想知道、努力的找到答案。比起來這樣的我……」
那個看著BL嘴上說著支持同志的我到底……
什麼怕男友變成同性戀只是一種要騙自己試圖說服自己的謊話。自己抱著玩遊戲的心情看著事情無法收拾,最後又用女友的身份勒索著不要深究。這樣的自己好糟糕。
「妳別想那麼多,我啊只是笨而已。」許宗毓近一步抱抱小安,好久沒有抱女生,宗毓的動作顯得有些生硬,但這種心臟跳動感……自己果然不是同性戀。
「當然知道自己爸爸演過同志片會很錯愕,但是我並沒有怪妳的意思,應該說我……我啊……很想見妳只是一直不知道妳是不是也想看到我……這樣。」不會說情話的許宗毓害羞的摳東摳西,表情很認真的看著女友小安。
妳真的不去見他嗎?
楊楊對小安說。他將許宗毓工作室的地址傳給她。這幾年他幾乎都跟小安兩人保持閨蜜關係,慢慢也知道小安那突然其來怕許宗毓接觸同志會變同志的發言只是無稽之談,她害怕和愧疚的從來就是不一樣的事情,這些隱隱約約裕峯都有感覺到,就是因為還喜歡他才會愧疚。
「我認為他不是會在乎這種事情的人喔,妳應該比我更了解他不是嗎。」楊裕峯說:「同樣喜歡過他的我是知道的,他啊其實還是需要有人推他一把,然後妳應該知道那個推他一把的人……」
不是我,是妳。
握著自己的手除了男友許宗毓以外還有楊楊,比起自己與宗毓的不果斷,陰柔的楊裕峯卻比他們在這段三人感情中更堅強,他與小安靠在一起像是親密戀人一樣的坐在一個路口角落,看著疫情過去後慢慢回復人潮的街道。
「比起要一個男友我更想留住個朋友喔。安醬我雖然老是說什麼性向是個光譜,沒有人是覺得的異性戀同性戀,性取向是流動的。我當然有著那一絲絲希望他啊轉性,但比起那些什麼值得留住,我很理性也很清楚。」裕峯握住小安的手。
視訊總有意外,裕峯從忘記關上的視訊中看過宗毓一絲不掛的模樣,因為大熱天而裸睡在床的模樣,下體微微晨勃的許宗毓是那樣的毫無防備,鏡頭將他整個人攝像進了裕峯的眼裡。
隨著年歲增加,許宗毓依舊就是那個不解風情但開始注意起自己言行的異性戀男子,對自己從那個同性戀變成許宗毓口中那位同性戀朋友,自己對於這個老穿著四角褲就在面前晃來晃去的男人感情忽高忽低。
最後楊裕峯寧願要兩個朋友,也不願意玩一場五天幾年。
面對小安的眼神,裕峯沒有一絲猶豫:「他本來就是妳男友不是嗎?」
自己愛上的怨不得別人。睡姿如此豪邁將隱私的下體都暴露在自己面前,這些年楊裕峯早已經不是那個看到拉鍊沒拉就羞到不行得小GAY。不管是許宗毓這忘記關上視訊無防備的模樣、還是被他嘴到罵髒話的樣子、或是腦袋有洞主動調戲的說:要不要看我洗澡?這種勾引同志自以為好玩的話和動作。
那就這樣吧,至少他現在睡著勃起的樣子很可愛。
那就夠了,自己的下一段一定比這智障異男要好好幾倍。
「這是我的資料。」小安把一個隨身碟給許宗毓,許宗毓不太懂的接過隨身碟,小安說:「我知道你正在做紀錄片,關於你父親和同志情色片的事情。事情既然是由我的玩笑開始,我雖然沒辦法知道同志怎麼想,但畢竟我也是腐女想用我的觀點幫上忙。」
「小安,我知道但是妳應該比我清楚那個……」許宗毓吱吱嗚嗚的說。
同性戀跟BL是不一樣的事情吧?
「我當然知道,但是宗毓……」小安這時露出笑容,那是過去許宗毓習慣小安那有點調皮但又可愛的笑臉,小安說:「我查了一些資料,透過一些去日本工作腐女網友聊天的內容,發現到一些腐女和G片有關的事……」
「在日本腐是腐、同志是同志。簡單說兩者分門別類還滿開的。就連腐圈也是二次元是二次元、腐三次元則又是另一個圈子。雖然好處是你很容易就知道什麼圈子適合自己,但是像我這樣雜食的腐女實在很頭痛。」其中一位在池袋工作的腐女網友說,引來其他同樣都是在日本工作女性的共鳴。
「沒錯,雖然可以聊本命的東西很開心,但是完全不能討論其他很萌跟很腐的作品和妄想,實在憋的有點難受。只好傳訊息跟台灣同好開小花ˉ或在推特上發言。」
「哎唉,現在想想還是跟台灣大家聚一起聊天好。跟日本太太有時候聊天都得很小心,而且一聊到 LGBT的事情都感覺流露出一副不甘我的事、我沒有興趣的表情。」
大家一言一句的在語言頻道聊天,雖然小安早知道BL跟男同性戀有差別,但沒想過在日本會是完全分成兩件事。這樣不是很奇怪嗎?明明都是男男戀情,在創作上還得要分做女孩的妄想跟男同性戀者的妄想。到底是為什麼。
「我想你要問的問題應該不是剛剛那些。」
突然有一條陌生訊息插入進來小安的視窗中,顯示只有小安可以讀。在群組中小安不認識這位腐女,雖然幾百人的大群,但是發言的固定就是那幾位。
「請問你是?」小安暫離大群體,轉而面對那陌生的訊息。
「你好,很抱歉突然傳訊息給你。」那個敲小安的帳號很有禮貌,但比起用語音的小安,這位太太則是用文字回覆,而且打字速度極快。
我是一位從『花之二十四年組』時期就接觸耽美作品的腐女,有看過同性戀雜誌《薔薇族》、還有一些BL漫畫《風與木之詩》、《微憂青春日記》、《紐約紐約》。腐齡算是滿高的,看見你剛剛聊天的問題勾起我一點記憶……
我記得那是2010年之後的事情,我因為喜歡上傑尼斯系偶像團體開始跟認識的日本腐女接觸到三次元的事物,其中一項就是G片。但是跟現在那些壯男大肌肉的同志片不同,當時我入坑時看的G片是一群日系美少年演的情色小電影。
那些G片裡的男生雖然比不上偶像男星的顏值,但是乾乾淨淨且很敢做,在影片裡接吻、撫摸、甚至床戲都有,而且演出了一些我在漫畫裡想看到現實的男男情慾妄想,我就這樣一頭栽進去這個G片圈子裡面,不久,才發現我不是第一個入坑的腐女。
那些美男子GV演員他們會有訪談、還會有演戲的感想甚至會有不同的配對影片來滿足不同腐女的配對妄想,你可以購買支持的演員的DVD甚至送禮物。我還記得有一場見面會他們弄得像演唱會一樣,現場還唱了他們發表的單曲。那一刻我超極開心。
「那你現在呢?還喜歡嗎?」小安問。只見原本熱絡的文字突然沈寂下來。
我喜歡的那個GV演員引退了。那位資深腐女表示。
不管是偶像藝人或是情色片演員總有一天會引退圈子,而你的熱忱也會隨著喜歡角色消失而消散。而後面推出的許多片子我也漸漸沒了興趣,該怎麼說呢。曾經有段時間,我覺得GAY與BL似乎能融合在一起,但如今我覺得又變回原貌,腐終究是腐,而同志終究是同志。
「這就是我跟那位腐女姊姊的對話,我已經跟她問過能否使用這對話在研究上。她同意了,還拍了一些她當時珍藏的商品照片和預告影片截圖給我看。」小安說。
「雖然我不知道這會不會對你有幫助,但我還是想為你做一些什麼……」
小安這些話和帶來的資料,讓許宗毓想到拍攝紀錄片時,情趣用品店的砲哥曾經跟他說過有一陣G片裡美男子系列的作品特別多,那陣子很多女性顧客會來買這類型的G片,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G片公司會突然推出這樣系列的產品。就他這個男同性戀來說對於這種類型的男性興致缺缺。
「但當時這樣影片賣得很好呢,一上架就被賣光光。」因為這樣砲哥也很樂意跟日本公司下單五、六片這樣的片子。
同性戀喜歡那些狂野又傳統陽剛的男人,雖然嘴上說得男性可以喜歡洋娃娃和短裙應當不該限制陰柔氣質,但實際上同性戀就是喜歡父權社會製造出來的男性形象,甚至陽剛崇拜。女性則不同他們喜歡那些乾淨的男子,像是偶像藝人那樣稍微弱化有點男性氣質微微展現出女性特質一面的男人。
而勝君你呢,就是那中間值,刮掉鬍子穿起流行服飾就像女孩喜歡樣貌、而略微粗獷俗氣的時候卻會讓同志回頭多看一眼。我很好奇你會變成什麼樣子?讓人很是期待……
在東區的商辦大樓,會議室裡的許勝益想起花這樣對他說,業務會議上他不太專心,唸錯了一些報表與數據,但那口日文依舊流利,那位新開發的日本合作廠商似乎對許勝益台灣公司這場視訊會議相當滿意,願意進一步談其它業務合作。
「說起來勝益你真的很厲害,我都覺得你婉拒做日本線主管的位置很可惜。」
「沒有,這只是有提早準備的成果。」在公司的許勝益視訊結束就脫掉為日本人準備的領帶和西裝,這套日本當地牌子的套裝台灣沒有,許勝益特地穿上還好自己身材沒走樣太多,除了緊了點還能穿。
日本人雖然沒說但很注重在一些細節,日本貨的西裝,事先知道地區微微說出點地方腔調,然後是正經且不失專業的表現,就算唸錯小東西也不要緊,露出笑臉以一種我們能會改進的心打動對方。
昭和時代的男子就該是這樣,不能讓對方看見示弱的模樣。
「主管,勝益真的很強耶,有些專業術語我都聽不懂。」一旁剛到部門一年多的菜鳥們對主管說,從新人就一直跟許勝益一起合作談下無數案子的主管一臉得意的說:「我就說交給他沒問題,但是如果他願意去就好了。」
「願意去?主管你是指什麼。」菜鳥問,一旁別部門的主管聽到就插話說:「是那件事吧,我聽說這個許勝益日文很好但始終不願意飛日本談生意,也是這樣一直沒往上爬。」
「這點我也很頭痛,但是如果他願意去日本,我啊還真的主管位置會不保。」主管呵呵笑,看來也很清楚自己的能耐。
許勝益到附近的自助餐店吃飯,每個餐桌都隔著隔板,上頭電視播著24小時連播的新聞,碰巧播起日文歌手專題:
“日本國民吉他情歌手,小田和正目前已經在日流行歌壇長達50幾年,從一開始以『Off Course』樂團擔任主唱出道、不僅在當時成為少數以樂團身份登上東京武道館,並還連開了十場演唱會成為當時難得一見的紀錄。”
“1989年樂團解散,小田和正以個人名義出道演唱了經典純愛日劇《東京愛情故事》的主題曲『突然發生的愛情故事』而再創團體以後的個人高峰。並且也是多次拒絕出席紅白歌合戰演出的男歌手。現在就讓我們還聽一首同樣也是他經典的情歌作品,也是當時攻下排行榜多期的歌曲『無法言喻』”
“LA…LA…LA……LALA……LA……”
小田和正納特別的嗓音出來,立即讓自助餐店夾菜的許勝益想,起那一晚,元旦日的煙火升起,日本大家守夜前往寺廟參拜的不眠元旦夜。在顏色繽紛愛情賓館的房間內花小姐,拖去內衣露出那雪白的雙乳,貼在他背部,撫摸著全身赤裸的他,撫摸硬挺的陰莖手指輕撫著龜頭邊緣,舔著他的耳垂,用氣音說:「不要緊張,就跟你平常對男人做的那樣,將我推倒。」
也是那一晚,許勝益如今也無法確認當時意亂情迷的自己,那手中的保險套包裝沒有撕開?像是有或沒有,但眼前面對花的吻他很難繼續思考。腦袋裡都是小田和正的歌曲。
“LA…LA…LA……LALA……LA……”
歌聲漸漸傳出那細微的嬰兒哭聲……
https://youtu.be/vb7Ld8Ry1b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