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載] [魔道]重生江宗主的工作狂日常(二九三十

作者: rita74153 (若然)   2021-10-10 21:49:34
[魔道]重生江宗主的工作狂日常(二九三十)
CP:藍湛X江澄
湛澄文,不喜勿入
  
  (二十九)
  
  藍忘機一路被江澄拉著,一聲也不吭。
  江澄湊到他面前:「藍湛,你生氣啦?」
  藍忘機搖頭。
  他不是生氣,只是薛洋的突然出現喚醒了他內心深處最糟糕的記憶,他隱隱有些擔心

  「薛洋是該死,只是現在還殺不得。」
  江澄還想說話,突然看見等在客棧門口的江堯。
  「宗主。」
  「查清了?」
  江堯面色有些猶豫。
  「無妨,查到什麼便說什麼。」
  「宗主,隴西人人都說陸家公子是病逝,此前陸宗主也確實請過不少名醫,但無一人

道究竟是何病。」
  江澄點點頭:「把消息封的如此徹底不大可能,看來陸公子的病多半是真的怪到診不

。」
  「怪的確是怪的。」江堯繼續道:「這陸公子直到病逝之前都出入如常,並沒見病態


  「他確實是死了麼?」江澄抬眼。
  江堯點頭:「我特意確認過,不假。」
  「這陸公子平時喜歡去些什麼地方?」
  「他常去西北荒蠻之地夜獵,此外並沒聽說有什麼特別愛去的地方。」
  江澄看了看藍忘機:「藍湛,我覺得陸公子這怪病,倒很可能和女醜有些關係。」
  藍忘機點頭。
  江堯不知女醜是什麼,剛想問,突然又想到一事:「對了宗主,我還聽說,陸宗主本

好像打算在金小公子的滿月宴上,找機會拜託魏師伯請溫姑娘替他家公子診治一下。」
  「哦?」江澄苦笑一聲:「這下他可恨死魏無羨了。」
  江堯瞪了瞪眼睛:「溫姑娘又未必能治。」
  「溫情要是活著,自然未必能治,但她這一死,陸危心裡可寧願堅信她原本一定救得

他兒子。」江澄歎了口氣:「我說隴西陸氏怎麼可能缺席不夜天,這挫了溫情在他眼裡怕

和挫了他兒子差不多。」
  「可要不是魏師伯,溫姑娘早死了,他連惦記都沒得惦記。」江堯語氣不忿。
  江澄輕笑一聲:「江堯,你多大了,還說這種話?這種事兒哪會有人記得?」
  江澄簡要的和江堯說明了情況,又道:「陸危帶走女醜又撇下薛洋,可見不管他要做

麼,都已經萬事俱備了。 」
  江堯皺著眉頭:「這女醜聽著雖然厲害,但這麼多年也不過是安安靜靜的待著,她能

什麼?」
  「她要真永遠安靜的待下去,那就算在千萬年間聯通了世間萬物之死,也沒什麼,頂

讓人瞧個稀奇。可現在陵魚都過來了,你還敢說她就安安靜靜的待著麼?」
  「你想,她如果能控制萬物自身之‘死’,會發生什麼?」
  江堯臉色有點發白。
  「我猜,大概世間萬物都會和陸公子一樣,死的不明不白吧。」
  「藍湛,你說呢?」
  藍忘機點了點頭,又面色嚴肅的開口:「女醜兇險,極難控制。」
  江澄雙手抱在腦後:「藍湛,你忘了,這個陸危,可是連薛洋都說他是個瘋子。」
  「宗主,那我們該如何做?」
  江澄轉向藍忘機:「藍湛,咱們一路過來,有人跟麼?」
  藍忘機搖頭。
  「咱們見他的時候,他也絲毫不見緊張。這個陸危怕是已經成竹在胸,根本不介意我

會不會發現什麼。」
  「既如此,也就沒什麼暗牌好打了。」江澄笑了笑:「明兒一早,咱們直接去問問陸

主。」
  
  藍氏極其規律的作息讓藍忘機需要調動意志力在亥時後保持清醒。
  見到薛洋後升起的那絲擔心揮之不去,他不想睡覺,他想看著江澄。
  但他還是睡著了。
  不是含光君的意志力不夠強,是江澄給他的茶里加了料。他哪裡會防備江澄呢?
  江澄把藍忘機在床上放好,輕輕理了理他的額發,然後起身走了出去。
  他知道藍忘機定然不會讓他獨自見薛洋,可他有話必須單獨和薛洋問清楚。
  薛洋一見江澄,整個人都活泛起來:「江宗主,你來救我啦!」
  江澄白了他一眼:「你要把我做成活屍,我還來救你,我是那麼不計前嫌的人麼?」
  薛洋嘿嘿笑了兩聲:「萬一是呢。」
  「沒這個萬一。」江澄走到柵欄門外停下,突然注意到薛洋左側空空的袖筒,之前他

直側著身,江澄倒沒發現。
  「你左臂呢?」
  薛洋眉頭一豎:「這得問含光君。」
  江澄了然:「那也是你自找的。」
  薛洋右手攪了攪空袖筒,沒說話。
  「你教了陸危什麼?」江澄開門見山。
  「教他?」薛洋哼了一聲:「他關著我,我還會教他?」
  「少廢話,喚醒女醜這麼大的熱鬧,你能錯過?」
  「也沒教他什麼,就是告訴他怎麼把自己的生魂祭給女醜。」薛洋笑了笑:「那姑娘

巫師嘛,就喜歡這些祭來祭去的玩意兒。」
  「祭了生魂,就能控制的了女醜?」
  「控制?」薛洋輕哂:「上古神巫,誰能控制?」
  「就這陸危的生魂能祭,還得感謝他兒子。」
  「那小子不知怎麼招惹了這女巫,沾了一身死氣,陸危還以為找到女醜能救他兒子呢

哈哈哈!」薛洋大笑起來:「結果人家一進門,他兒子立馬蹬腿見閻王了。」
  江澄皺了皺眉。
  薛洋抽抽鼻子:「要我說,他陸氏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公子居然能被女醜看上,幾輩子

高香去吧。」
  「按你這說法,陸危是因為與陸公子血脈相連才可生祭,別人卻是祭都祭不了了?」
  「啊。」薛洋理所當然的點頭。
  「怎麼阻止?」
  薛洋眨眨眼,臉上顯出幾分莫名其妙:「江宗主,你覺得我會告訴你麼?」
  江澄不緊不慢的抽出三毒:「你不說,我現在就殺了你,再散了你的魂。什麼熱鬧都

不著了,不可惜麼?」
  薛洋裝模作樣的做出一臉驚恐:「哎呦呦江宗主,你果然不是個好人。」
  「不過,陸危要祭,阻止不了。」薛洋聳聳肩:「除非他自己不願意。」
  「殺了他也不行?」
  薛洋哈哈一笑:「江宗主,你可真嚇人,怎麼誰都要殺?」
  他又搖搖頭:「不行不行,你現在殺他,他倒祭的更快。沒瞧見他鬼裡鬼氣的麼?祭

已經開始啦。」
  江澄斂眉思索了一會兒,又開口問道:「陸危真能喚醒女醜?」
  「能,也不能。」薛洋道:「這才是最好玩兒的地方。」
  「女醜的魂魄已經飄散了千萬年,陸危再怎麼跟她有聯繫,也絕不可能喚出一個完整

她來。江宗主,你猜猜,這千萬年之後還肯應召而來的殘魂,該存了些什麼心思?」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這姑娘可是被人活活燒死,八成當年也是什麼生祭,」薛洋越說越興奮:「這樣一

殘魂,跟這麼具神奇的屍體糾纏在一起,可真是天下第一大熱鬧。」
  江澄脊背發寒:「怎麼能殺了她?」
  「殺?」薛洋面露驚訝:「就算有殘魂在其中,她也是個死物,如何殺?」
  「江宗主,就算是那些一抓一把的走屍,它們也只是被你砍到不能動,可不是被殺了

。」薛洋聲音帶著笑意:「不過這女醜嘛,你就是把她剁爛,她也還在萬物之中呀。」
  江澄沉默片刻。
  「若她不是死物呢?」
  薛洋挑起了眉。
  
  
  (三十)
  藍忘機睜開眼,發現自己居然在床上,心裡一驚。
  他剛想起身,突然覺得胸口有些沉。
  一偏頭,一顆心立刻撲通撲通狂跳起來。
  江澄的臉離自己很近,睫毛輕輕顫著,應該是在做夢。他的手搭在自己胸膛,正隨著

己的呼吸上下起伏。
  藍忘機不自覺的放輕呼吸,又覺得自己心跳的聲音震耳欲聾,生怕把江澄吵醒。
  江澄倒沒醒,只是不知夢到了什麼,咂咂嘴,突然又向藍忘機身邊拱了拱,臉直接埋

藍忘機頸間,均勻的鼻息噴在他脖頸,微微有些癢。
  藍忘機一動也不敢動,一直躺到辰時,江澄終於醒了。
  他舒展了舒展身體,手差點打到藍忘機下巴。
  睜眼看到藍忘機,江澄睡眼惺忪的扯出個笑。
  藍忘機願以一切換餘生每天早上這一聲輕喚。
  但更大的驚喜還在後頭。江澄眨了眨眼,突然湊過來在他唇邊輕輕落下一吻。
  「過卯時了吧,含光君怎麼賴床?」
  藍忘機心裡軟的不像話,他伸手輕輕攏了攏江澄的髮辮:「等你。」
  江澄笑了笑,支起身子:「倒是怪我了。」
  江澄也很想賴在藍忘機身邊不起來,可是不行。
  這一個懶覺,已經是他能給自己的最大奢侈。
  他向著藍忘機彎起唇角:「含光君,走吧,咱們可還有大事兒要幹。」
  
  剛走出客棧,腳下大地忽然一陣猛烈搖晃。街上攤位瞬間東倒西歪,人們嚇得不輕,

叫著四下奔逃。
  江澄和藍忘機對視一眼,轉頭對江堯道:「你留下,看顧百姓。」
  「宗主!」江堯急喊。
  「留下!」江澄語氣不容置疑:「我這兒用不上你。」
  不等江堯再開口,江澄拉起藍忘機,禦劍直奔馬嶺。
  馬嶺的地震得更是厲害,而陸危一人立於山坡之上,對這一片地動山搖毫無反應。
  江澄和藍忘機落到他身前不遠,見他身旁還躺著一具漆黑的焦屍,屍身乾癟,略微蜷

,右手像要擋住什麼似的抬在眼前,和臉上焦皮死死粘在一起。
  江澄心道,這大名鼎鼎的女醜還真是貌不驚人啊。
  陸危臉上沒什麼驚訝,淡淡開口:「江宗主,含光君。」
  「陸宗主,」江澄抱拳施了一禮:「陸公子一事,你若怨恨魏無羨,只管沖江家來,

苦搭上自己性命。」
  陸危笑了。
  「江宗主,你說的沒錯,我是恨魏無羨管不住溫狗,害了我兒。恨不得他死。」
  「不過,後來我一切都想明白了。」
  江澄覺得陸危肯定不是想明白了什麼好事兒。
  「世人誰不該死?」
  果然。
  江澄笑道:「陸宗主這是見了女醜,突然開悟了?」
  陸危自顧自繼續道:「我隴西陸氏,溫家在時戰戰兢兢,不敢不雌伏于下,溫氏滅後

因此處境尷尬,還是處處受人排擠。我如履薄冰小心操持,又如何?沒了飛揚跋扈的溫氏

仙門就一片風清了麼?」
  他目光恨恨掃向江澄和藍忘機:「金藍聶江四大世家,哪個不是道貌岸然虛偽透頂?

  江澄很想插一句,這打擊面太大了啊。但他挑了挑眉,還是沒說話。
  「剩下的世家,也無一不是見風使舵互相傾軋,要不是他們百般刁難,我兒如何只能

那蠻荒之地夜獵,碰上這不乾不淨的東西!」
  陸危突然激動,渾身發抖。
  江澄清了清嗓子:「陸公子的遭遇,江某深表同情,還請陸宗主節哀。」
麼些世家還不算,接著就派人來我隴西探頭探腦,雲夢之大都裝不下你的野心!」
  江澄無力辯解,只能苦笑。
  藍忘機聲音冰刃般鋒利:「陸危,慎言!」
  「我慎什麼言!」陸危又忽的轉向藍忘機:「你們藍家又是什麼好鳥?!看似溫雅端

,實則冷漠無情!還整日裡說祖上是和尚,你們有半點兼濟天下的心麼?!」
  「陸宗主。」江澄面色也冷了下來:「你就算要發瘋,也不能以偏概全信口胡說。在

裡評頭論足,你又是什麼磊落君子麼?」
  「哈哈哈哈!」陸危仰頭大笑:「我當然不是什麼君子,我從來就是個小人,我也該

。人人都該死!」
  陸危雙目血紅,嘴角有血絲蜿蜒而下。
  他咳出兩口血,目光怔然望向腳下焦屍:「既然必死,何必這麼噁心的活著。」
  陸危倏然倒下。
  地面瞬間隆起,山石不斷崩落,似有什麼龐然大物要破土而出。
  話音剛落,地面陡然崩開數道裂口,一個巨大的腦袋裹在濃烈的黑氣之中,搖晃著從

隙中冒了上來。
  江澄一愣。
  是條大鯰魚?那是該給魏無羨烤了吃。
  不過他這調笑的心思也就停留了一瞬,因為這陵魚的腦袋一冒上來,就好像被還沒適

的空氣激了一下,鼻孔猛地一張,打了個驚天動地的噴嚏。
  腥臭之氣鋪天蓋地,更要命的是,它噴出的口水裡,居然全是三角形的尖刺。
  忘機琴築起屏障,隔開了這漫天刺雨。
  陵魚打過噴嚏,又抖了兩抖,然後張開它那占了腦袋一多半的大嘴,發出一聲尖利又

悶的長嘯。原本光滑的頭頂瞬間生滿利刺,滲出的白色粘液散發著刺鼻的味道。
  江澄目光迅速向下巡視,他沒心情看這大鯰魚表演,畢竟關鍵並不在它身上。
  這陵魚倒也暫時停了動作,兩根魚須在空中輕輕擺動,像在尋找什麼。
  片刻,一條沉重的魚尾從很遠的地方甩來,在空中圈成一個圈,以極大的力道狠狠砸

地上。
  江澄來不及感歎這陵魚的巨大,就見在魚尾環出的圓圈中,一個黑色的影子正緩緩立


  江澄下意識握住銀鈴,自己留在魏無羨那的靈力,大概也就夠再感知這一次了。
  魏無羨的銀鈴在蓮花塢。
  江澄心裡笑了笑。
  魏無羨啊,好好守著蓮花塢,可別再搞什麼紙片人的么蛾子了。
  他退到藍忘機身邊,一把抓起他的手。
  藍忘機只覺指根一麻,低頭一看,心裡咯噔一下。
  紫電認他為主了。
  為什麼?
  他慌亂的看向江澄。
  江澄笑著握住藍忘機的手,安撫的拍了拍:「別緊張,我只是暫時用不上。」
  「藍湛,你來攔住大鯰魚,我去對付女醜,」江澄語速很快:「女醜通靈,靈器用不

,鯰魚難對付,紫電你帶著。」
  江澄鬆手要走,藍忘機一把將他拉住:「江澄……」
  他突然心慌的厲害,把江澄拽的死緊。
  江澄又笑了笑:「藍湛,你信我,我有辦法對付那女巫。」
  他掙開藍忘機的手,禦劍直沖向那具已經立起的焦屍。
  藍忘機逼自己收起滿心慌亂,忘機琴翻在手上,靈力催起避塵。他不能讓這陵魚朝江

邁出一步。
  江澄落在女醜附近,沒有上前,停在了不遠處一塊略微平整些的地方。
  女醜雖然已經立起,一時間卻似乎有些茫然。她站在魚尾之中,好像想轉一轉頭。
  這一轉,只聽哢的一聲脆響,粘在她臉上的右臂齊肩斷成兩截,一截還粘在她臉上,

一截跌落到泥土之中,翻起薄薄一層焦灰。
  女醜停了一瞬,慢慢低頭。
  除了這陵魚,世間怕沒有生靈躲得過。
  江澄知道,沒有迴旋餘地了。
  三毒切開手掌,他迅速畫起陣來。
  
  藍忘機很想看看江澄,可陵魚把他的視線遮擋的嚴嚴實實,他正僵持著,又半分不敢

力。
  這陵魚的腦袋比看起來堅硬的多,被琴弦緊緊纏住卻只割出些深深淺淺的痕跡,避塵

可削去頭上利刺,可那利刺竟是層出不窮,每斷一根又會帶出粘液飛濺,惡臭撲鼻,怕是

毒。
  而且現在這陵魚有些惱了,猛地從縫隙中抽出一隻腳掌,帶著一陣腥風朝藍忘機拍去

  藍忘機閃身避過,翻身時視線穿過陵魚突然大張的嘴巴,看到了另一邊的江澄。
  他瞬間渾身冰涼。
  江澄站著,正以鮮血在自己四周畫陣。
  藍忘機認不出那陣法,可上一次他見江澄站在陣中,自己差點永遠失去了他。
  陵魚大嘴一合,他和江澄再次分隔兩邊。
  琴弦割進掌心,淚珠濺落彈起一聲輕響。
  江澄畫完陣法,看了看身前不遠處正在凋零的花蕊。
  耳邊忘機琴和避塵的聲音那麼熟悉,他很想再看看它們的主人。
  但就快沒時間了。
  江澄唇角牽起笑意。藍湛,就再撐一小會兒。
  他低頭,正要發動陣法。
  突如其來的一股大力猛然把他掀了出去。
  江澄大為震驚,還來不及抬頭,一個聲音輕快地響起。
  「江宗主,我來找你同歸於盡啦。」
  薛洋?!
  江澄大怒:「薛洋!你答應過我什麼!」
  江澄放了薛洋,讓他能出來看熱鬧,以此交換他教自己獻舍陣法。
  江宗主的邏輯很簡單,死物殺不得,那就先救活嘛。
  女醜殘魂既已近在眼前,還怕獻不成麼?
  只是,這上古神巫非尋常惡靈,魂魄又是先入屍身與千萬年死氣糾纏,世間沒有任何

具軀體盛得了這縷殘魂。
  此時獻舍,等同於讓自己身魂俱滅,徹底消失個乾淨。
  薛洋昨天發過重誓,只看熱鬧,絕不插手。
  江澄也不是很信薛洋發的誓,只是他堅信薛洋根本沒理由插手。
  現在他跑來幹什麼?!
  薛洋扛著降災,對著暴怒的江澄,只是笑:「江宗主放心,我不壞你事兒。」
  他右手一抖,降災出鞘,順著他翻轉的手腕劃到肘間,切斷了他僅剩的右臂。
  薛洋抬腳把自己還握著劍的殘臂踢出陣外,斷臂一劃,江澄以血畫好的咒文瞬間被薛

噴湧的鮮血重新覆蓋。
  薛洋揚起臉,露出兩顆虎牙,笑的有些孩子氣:「江宗主,我給的糖,你還吃麼?」
  江澄大腦一片空白。
  風中傳來一聲少女的哭叫,薛洋全身迅速枯縮,化成點點黑塵,消散在空氣中。
  江澄似被釘在原地,他透過這片黑塵,看到焦屍重新倒了下去。
  陵魚失去氣息指引,有些疑惑的甩了甩頭,好像突然沒了爭鬥的興致。它掙開藍忘機

桎梏,扭頭鑽回縫隙之中,轟隆轟隆的遠去了。
  藍忘機落到江澄身邊,握住他的手。
  江澄有些愣愣的轉臉望他。
  「……薛洋?」
  藍忘機輕輕把他攬住,沒有說話。
  他一下卸了力氣,靠在了藍忘機身上。
  「藍湛,你說他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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