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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光與年華一樣易逝,轉眼又過了兩年多。
澄斐的日子與前幾年被幽居時沒有太大不同,最多就是君王額外恩許他出席參加年節的皇
家宴席,在百官面前穿戴起象徵皇后的裝飾與紋衣,接受虛假的叩拜。
他坐在最靠近君王的位子,可除了最開始由他敬了一杯酒外,兩人之間再無互動,反而更
方便看著百官口中仁民愛物的男人如何頻頻轉過頭去,同另一側的繐妃耳語飲酒,兼而品
味遠一些的紜嬪,如何在越過嬪位服制的宮裝裡豔光四射,還不時湊向君王敬酒,邊流轉
著眼波邊勾引所有男性,再向澄斐遞去玩味的眼神。
大概是在宣誓自己有多受寵吧…...澄斐垂下頭,無聲的笑了。
勤於政事的君王,後宮人數不多,加上他這個擺設用的皇后也就三個,那些雨露恩澤,大
抵全部分給了形同副后的愛妃與嬌豔婉轉的寵妾,如今他還能坐在這兒,縱然尷尬難堪,
卻大抵已是君王的格外開恩了吧。
雖然久久露面一次,但心已死的澄斐大多早早離席,把主角身份交還給豔冠群芳的一妃一
嬪,坐在轎輦上慢悠悠的賞看冷梅晚雪,再回到長日寂寂的菡澤宮,喝上一碗曉北準備的
醒酒湯,一個人晃過長夜後,在夢裡淚眼相對、輾轉難眠。
早已算不清失寵了多少日子,澄斐每晚睡前都在想,會不會明天他就被下旨奪去皇后冊寶
廢黜冷宮,又或是遭人暗害殞命,早早脫離這種不生不死的生活。
*
這天早上,窗外春鳥高鳴,澄斐同往日般慵懶懶的起身,讓曉南伺候他洗漱過後,坐在軟
榻上等著曉北端來明明那麼酸苦、卻因為時間久了反而不再覺得難受的湯藥,讓她親眼看
他一滴不剩的喝下。
可他等啊等的,等到肚子都有些餓了,卻依然沒看見人。
澄斐心裡疑惑,忍不住問曉南道,「曉北呢?今日的湯藥呢?」
「湯藥?不是已經滿五年了嗎?」曉南歪過腦袋,「昨日過後,太醫便指示那藥是斷斷再
喝不得的了,擔心我們疏忽,一大早又派好幾個小太監來殷殷叮囑,這會兒曉北姊姊還在
太醫院那兒確認呢。」
澄斐聽不太懂。
什麼五年?那到底是什麼藥?
還想再問,可一道許久未曾聽聞的聲音,忽的從門外揚聲宣佈「皇上駕到」,澄斐不由一
愣,下意識起座福身。
「澄斐,」君王的聲音與以往都不同,微微拉高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雀躍,一進門就大步
靠近澄斐,拉過他手一同坐上軟榻,「手怎麼這樣冷?」
澄斐還沒理解過來,瞪大了眼兒望向君王。
見他還有些愣愣的,琰均忍不住笑了,讓隨侍太監放下托盤後摒退眾人,端起他命人特別
烹煮的參湯,握著調羹親手餵他,「張嘴。」
捧到面前的湯碗還冒著煙氣,暖霧撲面,令澄斐終於回過神來。
由於長年被君王無視,澄斐早已養成不去猜測、也不去抵抗的習慣。
他不帶表情的乖巧張嘴,任由燦笑的君王餵食,待湯碗見底後,男人還不嫌髒的親手抹淨
他嘴角,再遞上甜甜的乳酥桂花糕。
那是澄斐以前最喜歡吃的點心之一,那令人懷念的滋味,已經許久沒吃到了。
他抿了一口,香酥綿軟的餅皮一下在嘴裡化開,還沒把軟糯夾餡吞下肚,君王已經把他摟
上大腿,舔去嘴角沾上的糖粉,「好吃麼?」
澄斐沒想太多,溫順的點點頭,任君王環著他的腰,就著男人的手把剩下的糕點吃盡,末
了舔了舔唇。
君王的眼神明顯變了,啞著嗓子又哄,「張嘴」。
雙唇才巍顫顫的啟開幾分,就被君王一口吞沒,含進高熱的嘴裡,像吃著愛不釋口的糖一
般反覆舔吮,把澄斐吻的暈呼。
久違而清晰的聞到君王的信香,那已經是刻在他骨子裡的溫柔記憶,澄斐不自覺軟在男人
堅實的臂膀裡,同時微微驚訝的感覺到臀肉底下,一根熱脹的東西隔著龍袍,直挺挺的抵
住他腿根。
「澄斐、澄斐……」
五年過後依舊俊雅絕倫的君王,用上低啞嗓音聲聲呼喚,彷彿害怕他飛走似的抱的死緊,
輕細的啄吻不停落在臉上纏綿,讓澄斐有些難以呼吸,不明白男人的態度為何變了,如同
舊日把他捧在手心上疼愛,不停喚他的名、溫柔的吻他。
可他沒來得及探究,待他自浮動的信香中稍一回神,才發現自己已被解去裝束,一頭長髮
披散在象徵皇后身分的牡丹錦床上,任由帝王四處嚐吻他未經日曬的白皙膚肉。
「澄斐、對不住……」左邊乳尖已經被舔溼,右邊似乎也即將淪陷時,男人忽的從他胸口
抬起頭來,聲音聽來充滿隱忍 ,「我想你了、成嗎?」
澄斐又是一驚,想著過去幾年區指可數的床事裡,哪次不是男人滿身酒意,不管不顧的把
他推倒後,便覆過身子強行插入…...曾幾何時,男人也會在床笫情事前,用上這麼耐心
而溫柔的嗓子憐他、哄他…...
他有些想哭,不明白眼前人是真的轉性、想起了他的好,又或者這些體貼對待,不過是另
一場惡劣的欺侮。
澄斐很害怕,可身為被對方落了印的地坤,聞著那氣味便如泥牛入海,哪兒還有半點拒絕
的氣力。
他想,與其拒絕後惹怒君王,不如乖巧討好、還能求得一夜雨露…...澄斐咬住嘴唇,緩
緩張開因羞恥而夾在一處的腿兒,側過臉掩上手背,不敢去看君王的表情。
說他膽小也好,說他生性下賤也罷,面對琰均這個人的求歡,身體雖然還記得那幾次、被
成了結的性器強行拔出的痛,卻更貪婪的想被天乾的粗大填滿、抵著那處用力抽插……
「澄斐……夫君疼你……」
隨著話語落在他胸口的,是火熱的吐息和親吻,一路往下延燒,在澄斐看不見的時刻焚毀
他的理智……高高在上的君王竟然紆尊降貴,張口含住地坤的細嫩小莖,百般柔情的服侍
磨擦。
「啊!不……嗚嗚……」澄斐驚訝的想推開,卻反被含的更深,以前最縱情歡愛的時候,
男人也極少這樣。
可如今,那雙薄唇彷彿不把他弄射不肯罷休似的,不停晃著腦袋深吞淺含,還拿舌尖鑽掏
敏感的出精口,逼出他難以壓抑的哭吟。
澄斐甚少用前頭自瀆,沒多久就抖著腰出了精,還被君王全數舔進肚裡。
他羞恥的扭過頭,想拿個絲被什麼的埋住臉兒,可他聞到太醫院特製的、專門用以讓君王
享受魚水之歡的潤滑脂膏氣味,忍不住咬著嘴唇悄悄往男人看去。
只見男人臉上都是汗,腹下一柱擎天,卻小心舉著指尖上過量的膏體,溫柔拉開澄斐的長
腿,找到渾圓臀肉中間的小縫,將手上東西悉數抹上後,輕緩的揉弄起緊窄蕾口。
「澄斐……放鬆些,我不想你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