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咒術五夏] 我想像你成為那樣的大人41

作者: cangwei (蒼微)   2022-02-21 02:52:53
※ 宛如蝴蝶般搧動的颶風
※ 我企圖塞點甜甜了,有感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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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条悟邊笑邊在狹窄的沙發翻滾,他弓著背,小腿擱於沙發扶手,腳踝懸空,較常人
高的他,總以怪異且怎麼看都不算舒服的姿勢賴在夏油傑身旁,每次都讓夏油傑心裡浮起
疑惑--真的不會腰酸背痛嗎?
  「傑,你不覺得你的沙發很難睡嗎?」
  「沙發本來就不是睡覺的地方吧?」兩人恰好想到同件事的共鳴感使夏油傑心底有股
微妙而無法形容的感受,他心臟律動得比平時快,但對話內容又使他笑得無奈,「不是說
了,悟想睡就回床上去睡嗎?」
  「傑自己也常常睡在沙發上,根本沒資格說我吧?」一臉嫌惡的五条悟曲起腳在沙發
椅墊踏了踏,舉起平板遞到夏油傑眼下的手極其自然,螢幕顯示的是網路商場的購物車,
一整排不同規格與顏色的沙發床任他挑選,耳邊響起五条悟帶笑的嗓音,「把沙發換成沙
發床怎麼樣?傑,選一個你喜歡的。」
  「好啊,買了沙發床後,悟就睡在沙發床上,床鋪就直接由我佔據了喔。」夏油傑在
搬入這裡時很匆忙,家具都是合眼緣就買,用久了偶爾會感到不符合心意,但這只是小部
分原因,他不會承認「悟躺得不舒服」這個念頭使他做下更換決定,他默默計算著倘若兩
人同時使用沙發床所需要的長寬,仔細比對材質與規格,沒有注意到五条悟並不像平時那
樣,假意癟嘴反駁他隨口開的玩笑,而是沉默了片刻。
  像露珠滴落湖面般的細微悲傷倏地湧現,立刻吸引夏油傑的注意,不過他抬頭時只撞
見五条悟笑著問他:「選好了嗎?哪個哪個?」
  「這個。」夏油傑指著螢幕上某張圖片,正想追究剛才的異音,就發現五条悟用自己
的帳號結了帳,「悟等等,是買我的傢俱,應該用我的帳號吧?」
  「反正是買來給我睡的,使用者付費很合理啊。」
  五条悟的視線飄向一邊,滿臉哀怨地嘟噥非常像鬧脾氣的孩子,讓夏油傑忍不住笑道
:「我可是從頭到尾都希望悟回床上睡,說真的,悟這麼喜歡窩在沙發上的原因到底是什
麼呀?」
  「……因為這裡有顆很舒服的枕頭啦!」五条悟側躺著,賭氣般伸手在夏油傑的大腿
根又捏又拍,「你看!既不會軟得讓人脖子痛,也不會硬到睡不下去。」
  「悟、悟唔,不要亂捏。」差點被捏出反應的夏油傑連忙阻止五条悟的動作,說也奇
怪,剛開始認識時,分明可以對五条悟隨口說出約炮打炮之類的話,但最近他即使有需求
,心裡也會有縷聲音阻止他。
  悟是、怎麼想的呢?
  他們維持這樣的關係,真的是、正確的嗎?
  失去從容與客觀的夏油傑,沒有注意到偶爾會忘記笑的五条悟,以不同於平時輕率的
鄭重,時不時用各種奇怪的藉口讓夏油傑替他挑選購物車裡的物品,一一替換掉不適合兩
人生活共用的傢俱,像是試圖佈置一個溫暖的歸處。
  一個,家。
  
  自從五条悟察覺夏油傑對醫院的話題有興趣以後,他總會講幾件無關緊要的趣事給夏
油傑聽,看他皺著眉頭無奈地笑,但時間一久,夏油傑就會有意無意地對他說,做一個好
醫師不能這樣、做一個好醫師不能那樣,如果想做一個使人心甘情願追隨的醫師,應該要
更和善、更將心比心。
  五条悟好幾次都想與他爭論,但一張開嘴,腦海中便會浮現當初夏油傑來醫院找他,
自樓梯暗處穿出,被暖黃的日光照耀得纖毫畢現的倦色,他便煩躁得隨口答應。
  他一向不喜歡約束與標籤,認為每個人行事自有原則,如同生長在血肉之中的脊梁,
他又不是骨折了,需要以規矩作為固定用的石膏,來保證整個人不歪曲。
  但有理想的醫師這個標籤,是他自己親手貼在身上的。
  五条悟頓時想在四十歲以前退休。
  行動力異常驚人的他,隔天就向乙骨憂太要求讓實習三人組輪流當第一助手,乙骨憂
太做第二助手。
  乙骨憂太回想起剛進御三家聯合醫院時,以住院醫師第一年的身分擔任五条悟的第一
助手,完全跟不上五条悟的節奏的事。
  他應該要拿鑷子幫忙夾起組織,卻找不到空隙可以介入,好不容易跟上速度幫忙提起
某條肌肉,卻擋住五条悟部分視野,而當他手忙腳亂地隱約明白他該做的事情,手術就宣
告順利結束。
  第一次協助手術,五条悟沒有責罵他,還拍著他的肩膀說:「幹得不錯。」
  不過後來乙骨憂太才發現,他自以為的跟上速度,是由於五条悟放慢了手術的節奏,
他是在某次開緊急手術時發現的,那次手術,乙骨憂太瞬間淪為看熱鬧的擺飾,五条悟一
個人解決了手術的所有內容,速度快到好似病患的血液都來不及流出來。
  還是實習醫師、連第三助手都沒有擔任過的實習醫師們,驟然擔任五条悟的第一助手
,自尊心會受創成什麼樣子?
  乙骨憂太光是想像,冷汗就不約而同地從背脊的毛孔中竄出,他連忙去通知實習三人
組,但對於會不會有用?他非常悲觀。
  五条悟的手術數量不少,同一天內虎杖悠仁、伏黑惠與釘崎野薔薇就各自跟了一檯小
手術。
  虎杖悠仁全神貫注地站在五条悟對面協助,但很快他就發現他完全跟不上五条悟的速
度,雖然他明白他不能在手術檯上腦袋一片空白,不過他還是不由得瞪視五条悟飛速處理
的雙手出神。
  奇妙的是,發呆的虎杖悠仁反倒跟上了五条悟止血的速度,恰到好處的擦血使得五条
悟揚了揚眉毛,吹出一聲口哨,他笑著問:「悠仁,這下面的神經叫作什麼名字呢?」
  「什麼?要提血管嗎?咦?我拿的不是長鑷子嗎?怎麼會有紗布?」虎杖悠仁的意識
還停留在上個步驟,宛如夢遊在協助。
  「這樣可不行啊悠仁,回去讀書。」
  小心翼翼的伏黑惠,長期研究醫療儀器,比較跟得上五条悟那彷彿機械般精準而迅速
的動作,但他卻在手術進行的途中,替五条悟遞送器具,惹得一邊被搶走工作的天內理子
哭笑不得,乙骨憂太連忙補強伏黑惠沒有做到的工作。
  「這樣可不行啊惠,回去讀書。」
  逼迫自己要勇敢的釘崎野薔薇,即使雙腳在微微顫抖,手也維持穩定,由於前兩位同
學悲慘的經歷,她獲得五条悟放慢一半速度的特殊待遇,順利在乙骨憂太刻意地小聲提醒
下,協助夾取組織、抽吸多餘的血液與電燒止血產生的白煙,但在綁血管的時候沒有注意
角度,一不小心就碰破了旁邊的血管,乙骨憂太當下就以抽吸管擋住破口,五条悟則是兩
針就將血管縫合起來。
  「這樣可不行啊野薔薇,回去讀書。」
  實習三人組在下班後,圍坐在醫師室。
  三個人垂著頭,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毫無預備直面生命的重量,使他們周邊的空氣沉
重到幾乎發灰,渾身似乎寫滿了沮喪的話。
  我們是不是不夠努力?
  我們是不是沒有讀書?
  我們是不是累贅的廢物?
  五条悟靠在醫師室門框凝視許久,輕輕嘆息,他以手指隔著眼皮輕揉疲憊發痠的雙眸
,就逕自大步往精神科尋找剛下班的家入硝子。
  「硝子,等等到醫師室幫我看一下三個小朋友,我付你加班費。」
  「五条你又幹了什麼?」
  「也沒什麼,大概就是讓他們提前感受一下一助的工作。」
  「什麼?你那個變態的速度可是連剛畢業的七海都跟不上,你讓實習醫師做一助,是
希望他們跟當年的七海一樣,放棄當醫師跑去開飛機嗎?」
  五条悟破天荒地沒有與家入硝子爭論,淡淡回應:「總之你等一下好好諮商就是了。

  「你是在跟誰說話啊?」家入硝子往前走出數步,倏地回頭瞥他一眼,「五条,你沒
問題吧?總覺得你不太對勁。」
  「有什麼不對勁?」五条悟笑了笑,朝她揮手,「好啦,硝子你再不去的話,他們就
要回家了。」
  五条悟目送家入硝子的背影離去,恍然間領悟了夏油傑當時所說的人的短處。
  所謂的短處,並不是什麼「克制脾氣不吼人」、「在節日時送禮物」或是「隨手收拾
凌亂的桌面」,這些只要記憶就可以做到的小事,而是更根本的、他知道但無論再怎麼努
力也做不到的事。
  他終究沒有辦法像是夏油傑那樣,無時無刻都能展現面面俱到的溫柔,並設身處地替
人著想。
  他想像夏油傑一樣,但他做不到,只能假裝像是,只能用微笑將他的粗略填滿,偽裝
自己是個溫柔的人。
  他只是不想被討厭,不想讓夏油傑跟他被分成兩個類別,能夠大聲說著,我們。
  接下來幾天,五条悟重新將實習三人組調整到第二助手的位置,一開始還讓長年沒有
第二助手的乙骨憂太不太習慣,不過速度陡降為原本的三分之一的五条悟,讓他沒有太多
困擾,反而因為跟得毫不費力而輕鬆許多,乙骨憂太每到輔助的技術性要點都會特別提醒
身邊的二助,五条悟也會隨口講幾句需要的協助、抽考術式名稱或是解剖學名詞。
  在五条悟的指定下,縈繞著輕搖滾樂的手術室維持著剛好的緊張,以及一絲絲幾乎感
受不到卻真實存在的溫馨,乙骨憂太接下收尾的工作,偷偷在五条悟離去後,向實習三人
組笑著道:「你們的運氣好到連我都羨慕。」
  實習三人組不甚明瞭,每天都圍坐在醫師室裡抱著哭,哭完擦乾眼淚,想辦法用最快
的速度在教科書裡找到今天看到的手術,他們彼此打氣,遇到不懂的就互相支援,再不明
白就去問學長學姊。
  這個時候的他們還不知道,浸泡在淚水與喪氣話裡的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遠遠超
越了同齡的醫師。
  五条悟一面望著手機螢幕上,一個小時前發給夏油傑,讓他先去吃飯,不用等他的訊
息,一面走出御三家聯合醫院的大門。
  「悟,走路不看路可是很危險的喔。」
  「傑?」五条悟霎時以為是因為他最近都來不及與夏油傑吃晚餐,產生了幻聽,但抬
頭看見夏油傑半倚著醫院門口的燈柱,笑著舉起手向他打招呼,他便忍不住露出驚喜的笑
,「你怎麼會在這裡?我記得你今天有班啊!」
  「今天沒什麼人,翹了。」
  意外的答案讓五条悟只記得笑,兩人並肩走出一段距離,五条悟才問:「傑你吃過了
嗎?」
  「還沒喔。」
  「那一起吃吧!」
  他們默契地走去販賣鰻魚飯的店家,期間夏油傑忍不住詢問:「悟最近在忙什麼呢?
感覺好像很久沒跟你一起吃晚餐了。」
  「什麼話?前天一起放假的時候,不是三餐都一起吃的嗎?」五条悟側著頭看著半斂
眼瞼的夏油傑,不知道他為什麼好像有點不開心。
  「說的也是,我想大概是因為假日的時候,腦袋就忍不住放空吧?」
  說著俏皮話卻沒有笑的夏油傑,誘使五条悟不由得脫口道:「傑你是不是瘦了啊?你
最近有吃飯嗎?」
  「有啊,早餐我都有吃,雖然海苔口味跟明太子口味的江戶前玉子燒都意外好吃,不
過這種傳統菜色,師傅被要求加其他的配料,不會發怒嗎?」
  「沒問題沒問題,老爹人很好的。」五条悟笑著擺手,隨即像是突然想到般嚴肅起來
,「我沒有在問你早餐啦,傑,你有好好吃晚餐嗎?該不會我沒有陪你吃飯,你就不吃了
吧?」
  「沒有你說得那麼誇張。」他只是感覺好像沒什麼胃口,最近晚餐都隨便應付一下而
已。
  「嗯、最近算是工作上的一點調整吧?不過現在也到月底了,再過幾天,調整一下手
術的檯數就可以再跟傑一起吃晚餐囉!」五条悟沒有等到夏油傑詢問,就自顧自地解釋道

  「說得我好像很想跟悟吃晚餐一樣。」夏油傑笑了起來,但不是似笑非笑的那種笑,
而是眉目溫柔的那種笑。
  「嗯?不是嗎、不是嗎不是嗎不是嗎不是嗎?」五条悟往前仰,笑得明知故問。
  夏油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招來店員,笑著點了蒲燒鰻口味,五条悟木然說了一
句,我也是。
  許久才記得要問:「傑你之前不是說蒲燒鰻口味太甜嗎?怎麼突然點了?」
  「今天突然想吃甜一點,很奇怪嗎?」
  「沒有啦!」
  兩人各自沉吟片刻,又同時開口叫對方的名字,喊完便遺忘了剛才想說的話,他們不
由得望著彼此的臉笑得暢快。
  「呵呵,悟到底在笑什麼啊?」
  「不知道,看到傑就有一種很開心的感覺。」
  五条悟笑著笑著,好似突然遺忘先前才想到要讓醫師這個職業,在夏油傑心目中維持
光輝燦爛形象這件事,隨口就將七海建人畢業後,曾有一段時間辭去醫師的職務,前去擔
任機長,以及雖然工作能力很好、麻醉劑量都算得精準無比的伊地知傑高,總是畏畏縮縮
的,全都一股腦地說給夏油傑聽。
  「機長?這個職業差異好驚人,所以後來怎麼又決定回來了呢?」
  「因為遇到亂流了,七海說他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讓飛機順利降落,他突然發現所有
的工作只要一不謹慎,都有可能出人命,就回來當醫師了。」
  五条悟邊說邊笑,笑得與七海建人當時聯絡他,他欣慰於七海建人的才能沒有被埋沒
相同。
  「真是洶湧的人生經歷啊。」夏油傑沉吟片刻,「雖然這句話不太禮貌,不過我總覺
得悟會對那個伊地知做出什麼過分的事。」
  「我才沒有勒!只是偶爾會稍微施壓一下,提升他的抗壓力。」五条悟說得理直氣壯
,讓夏油傑無奈地笑著直搖頭,「有能力的人就應該抬頭挺胸啊!畏畏縮縮的樣子讓人看
了就有氣。」
  「悟真是沒救了啊,好歹都是同事一場,就不能稍微善待一下別人嗎?」
  夏油傑以為五条悟又打算說什麼氣人的話,沒想到他只是稍微扯了扯嘴角,說了一句
,知道了。
  還沒等夏油傑開口詢問,兩人的鰻魚飯就上桌,五条悟吞嚥下幾口鰻魚飯後,就重新
笑著說起今天看到的趣事,好似剛才的停頓都是因為飢餓引起。
  目送著說翹班,但依舊在回去後說要到店裡一趟的夏油傑走進盤星,百無聊賴的五条
悟又蹲到夏油傑的書櫃前,一本一本將書抽出來閱讀簡介。
  他就不信他這次還會挑到強迫他入睡的書籍!
  沒想到他意外在最底層的內部,發現了一本被其他書籍遮擋,由他的母親為主編的《
基礎醫學導論》,他好奇地翻閱,扉頁上泛黃的便條紙內容,讓五条悟忍不住又向夏油傑
傳送訊息。
  『傑,書架上的書真的都隨便我看嗎?』
  『怎麼了?悟是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了嗎?』
  『不算是,我看到了一本年代久遠的書,好像滿珍貴的,所以有點猶豫。』
  『猶豫這個詞真不像是悟會說出來的話,你真的是悟嗎?』五条悟還沒來得及回應,
夏油傑又補傳一則,『沒關係,悟隨便看,如果讀到想睡,記得當枕頭,不要隨便丟下沙
發床就好。』
  最後一則訊息讓五条悟有股回電吵架的衝動,但書中空白處寫滿的筆記打消他的念頭
,由於書籍主人經常翻閱,厚重而陳舊的教科書彷彿即將解體,他如同抱著易碎品回到沙
發床上閱讀。
  夏油傑的筆記有部分是書中的衍生資料,另一部分則是精闢的段落整理,偶爾他會發
現夾藏在字句中的問號,那些疑問並不是什麼蠢問題,而是五条悟當年在就學時,也想不
通的理論。
  五条悟一個字一個字地讀完,這次他不再有睏意,僅是在讀完後,翻到扉頁思考到出
神。
  返家的夏油傑帶著笑,以為開門後會再次看見五条悟睡得不省人事,他暗自打算等五
条悟隔天清醒,問問看五条悟睡沙發床的感想,沒想到他對上一雙清醒的湛藍雙眸。
  視線移向五条悟手裡拿的書,夏油傑逐漸收起笑容,他原先企圖想用以前同學寄放在
他這邊,最後沒有拿走塘塞過去,但話還沒說出口,就看到五条悟指著那本他唯一留存下
來當作紀念,卻再也沒有翻閱過的書,貼於扉頁正中心的便條紙,笑著問他:「傑,你為
什麼後來沒有來當我的同學?」
  夏油傑沉默地走過去看那張他從來沒有發現過存在的便條紙,內容赫然是——
夏油:
  我們一起考上東大醫學部吧!    日車寬見
  夏油傑用力閉起眼睛,仰頭深吸了一口氣,苦笑著想。
  結束了,都結束了。
  他瞇著眼睛笑,企圖從容地回答皺起眉頭、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五条悟,嗓音凜冽到
令夏油傑感覺那不是他在說話,而是有別的什麼人,在替他回答。
  「因為,我是、殺人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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