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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莫曉辰稍微向前傾，於是雙手肘就撐在膝蓋上，他定定看著朝自己爬來的男孩，並沒有給
出指令要他停下來。
江澄夜踉蹌地、手腳並用地向前，他覺得好熱，好想找到什麼方式可以宣洩一下這樣的熱
度，直到莫曉辰的雙腿在自己伸手可及之處。彷彿總算攀到救命的浮木似地，江澄夜抓著
自己唯一能握在手裡的、莫曉辰的西裝褲管，同時也將臉貼上了對方小腿上。
「幫、我，我不、要……」
——就連哭著說話的聲音，都是。
莫曉辰又一次深呼吸，好稍微平靜一下自己實在有些激動的情緒與慾望，如果這個男孩表
現出來的模樣都是真實的，那麼貿然動手、他一定會受傷的。
支配者有責任和義務，保護屬於自己的所有物。
「幫你什麼？」
莫曉辰仍然沒有動手，他低沉的嗓音彷彿誘惑似地引導江澄夜抬頭，在開口之前、眼淚先
滑落。
「我、……不想這樣……」江澄夜哽咽著懇求，「放、我走……」
「誰送你來的？」並沒有首先針對江澄夜的言語作修正，莫曉辰發現自己對著這張臉實在
有些難以保持理智，他生平第一次在動手調教之前、稍微轉開了視線。
「媽、……」江澄夜才講了第一個字，心裡卻又有種彷彿說出來、就再也無可轉圜的恐懼
，這讓他咬住了後頭的音，哀傷的低頭搖了搖，眼淚於是掉落在莫曉辰的膝蓋附近，「…
…我不知道……」
莫曉辰當然有聽見。
就算他沒有清楚看見江澄夜的表情變化、也不懂他內心糾結，但江澄夜哽咽著的語氣與字
句，都聽不出作假的痕跡。
是被自己的母親逼來的嗎？
「叫什麼名字？」
莫曉辰克制著不讓自己伸手去碰江澄夜的頭髮，建立規矩的階段、表達親愛並非首要，他
稍微向後靠上椅背，好拉開一些與對方的距離。
「江、……澄夜……」江澄夜乖順地回答，莫曉辰稍微皺眉，他繼續要求，「寫給我看。
」
江澄夜有點茫然，他抬頭試圖確認這個要求，手上沒有紙筆，顯然說話的男人也沒有要提
供給自己的打算，江澄夜於是伸出食指，輕輕地在莫曉辰膝蓋附近寫起字來。
江澄夜。
莫曉辰確定自己在某處看到過這個名字，但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從自己進店到現在、
還沒有看到這批新人的名單，除了在店內，自己會看人名的地方就是事務所和堂內。
江澄夜感覺自己已經瀕臨某種詭異又讓人痛苦的極限。指尖摩擦著男人顯然品質非常好的
西裝褲布料、那種輕微搔癢的感覺，都在自己體內千萬倍的放大擴散開來。
腰際竄過一陣令人難以忍受的麻癢，這讓江澄夜忍不住緊緊攀著莫曉辰的膝蓋、有點痛苦
卻又不知所措地喘了出來。
莫曉辰知道，這是為了避免新人在初次接受客人調教時、因為各種可能的痛苦而抗拒所以
讓他們服下的強效催情劑。劑量雖然固定，不過也會因為每個人的體質有所差異，而顯然
在江澄夜身上的作用非常強烈。
「怎麼了？」莫曉辰立刻決定個人資料知道了名字就足夠，其餘的之後再慢慢處理，眼前
解決對方……和自己的狀況最重要。
江澄夜控制不了腰間輕細地顫抖，他不知所措地搖頭，「我、不知道……」
「主人，我不知道。」莫曉辰調整他的用詞，「我是你的主人，記住這件事。」
「主、人……」藥劑讓江澄夜渾身燥熱、神智也一片模糊，莫曉辰的嗓音低沉得彷彿穿透
一切、直接敲擊在腦海中似地，讓江澄夜毫不抵抗的、就接受了這樣的用詞。
「主、人……我好熱、……」江澄夜迫不及待地渴望得到幫助，他雙手在莫曉辰膝蓋上無
意識的抓撓、對莫曉辰而言都像是在催促他做得更多一些，「幫、我，主人……」
「怎麼了？」
「嗚、……」江澄夜想說、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跪坐在地上、稍微跨開的腿間，硬
挺著的陰莖前端體液已經滴落在淺灰色地毯上成了一小圈深色痕跡。他低頭伸手、試圖去
撫慰自己，卻被莫曉辰一句話擋住。
「你要做什麼？」
「我、想摸……」
「我沒說你可以碰。」莫曉辰的口氣裡加入了一絲強硬，「手拿開。」江澄夜痛苦地搖頭
，控制不了眼淚直流，「可、是……」
「聽話，你會得到獎勵。」莫曉辰看著那張哭濕了之後更是誘人無比的臉，他輕輕舔了舔
嘴唇，「回答呢？」
那張明顯按耐著洶湧情慾、承受著恐怕從來沒經歷過這種感受的神情，在莫曉辰眼前複雜
糾結了幾秒，然後才又一次靠上莫曉辰膝蓋，「……我知道了，主人。」
莫曉辰在今天晚上第一次，輕輕地放鬆了表情，也第一次伸手碰了江澄夜。他輕輕梳理江
澄夜有些凌亂卻柔順無比的細軟黑髮，任由髮絲流洩過自己指間，「乖孩子，澄夜。」
——乖孩子。
那樣輕柔的力道、碰觸與稱讚，對於現在這種狀況的江澄夜而言，是極大的刺激、同時也
是極大的滿足，「啊、……」他抓著莫曉辰的膝蓋、在對方的指尖擦過自己頭頂的時候，
竟然就這麼顫抖地挺腰、失控地射精了。
莫曉辰的眼光瞬間深沉。
一般來說，在不被支配者允許的情況下射精，是必須接受處罰的，但莫曉辰碰觸與口頭稱
讚的同時讓江澄夜達到高潮，對於被支配那方來說，也等同於最極致的獎賞。
恐怕就連身體素質都是極品，莫曉辰心想。
他當然知道江澄夜會被判定成F等級的理由，顯而易見的過於瘦弱，這無論在承受調教、
或者性交行為中都並不適合。Sweet Midnight的調教師們也都是莫曉辰親手一個個面試挑
選出來的，這點基本概念當然是有的。
莫曉辰並不急於抓著江澄夜進入性交這個環節，比起肉體需索的快感，莫曉辰更想要的是
對方心靈上的絕對臣服，在這個前提之下的插入，那才是最強大熱烈的滿足。
於是，莫曉辰默許了江澄夜射精這件事，也容許他趴在自己腿上紊亂喘息。知道藥效不會
因為一次射精過去，於是莫曉辰也只是耐心等待。
果然，在短暫的舒緩過後，得到過一次解放快感的身體，立刻又開始催促江澄夜想得到更
多、更強烈的刺激。
江澄夜難受地扭動了起來。
「主人、主人……」學得很快、知道聽話之後會得到獎勵的江澄夜立刻尋求莫曉辰的幫助
，「我、會聽話，我會乖、……」
莫曉辰非常欣賞聰明的孩子，他彎腰靠近江澄夜的耳邊說話：「上來。」
單單是那麼靠近的講話，就足夠讓江澄夜幾乎到達另一次高潮，他抬頭，眼眶濕潤地看著
莫曉辰。莫曉辰伸手等著，江澄夜於是有點害怕地伸手去握緊、才有辦法勉強讓自己站起
來。
莫曉辰拉著江澄夜往自己腿上坐，同時忍不住感嘆、就連身高都完美，簡直就像是為了自
己量身打造的理想成真一樣。
跟陌生人靠得那麼近，這對江澄夜來說簡直不可思議，但現在炙熱焚身的慾望控制了他絕
大部分的行為，這讓他只有辦法猶豫能不能貼上去而已。
莫曉辰攬著他實在過瘦的腰間，同時對於自己腿上太輕的重量皺眉。如果他是被賣進來的
，那麽這麼瘦的身子、也就完全合理了。心口搔過一絲疼惜，讓莫曉辰抱著人的力道更重
了一些，江澄夜有點發抖地、小心翼翼地往莫曉辰的肩頭靠，
莫曉辰並沒有糾正江澄夜這種行為，這讓江澄夜些許安心下來，能夠靠著人的體溫、怎麼
樣都比趴在地上舒服多了。
這個男人的身上有一種很乾淨、卻又莫名誘人的氣味，江澄夜不由自主地把鼻尖塞進莫曉
辰脖子附近呼吸，那舉動彷彿貓咪撒嬌似的，讓莫曉辰忍不住輕輕用手在他瘦骨嶙峋的背
上滑動起來。
「嗯……」單是這樣指尖輕撫、就已經讓江澄夜舒服得忍不住輕輕想扭腰蹭動，莫曉辰出
了一些力道阻止他，這讓江澄夜委屈的呻吟裡參雜進哭音。
「我沒有允許，就不准。」莫曉辰轉頭，貼在江澄夜的頭髮上輕聲說，「你弄髒了我的地
毯，應該說什麼？」
「對、不起……」江澄夜貼著莫曉辰寬闊的肩膀哽咽著說，「對不起，主人、……」
「嗯。」莫曉辰很滿意，「那麼，你想我做什麼？」
被這麼一問，江澄夜還真不知道要對方做什麼，他扭動了一下身體，果然最渴望被碰觸的
地方、還是射過一次精卻仍然硬挺充血著的陰莖。江澄夜於是有些急躁難耐地伸手去碰莫
曉辰的手腕，「摸、我，這裡，摸我？」
那焦慮急切的模樣，可愛得讓莫曉辰低笑了起來，「好，你讓我滿意，我就摸。」沒辦法
立刻得到慰藉，讓江澄夜委屈得雙手揪扯莫曉辰衣領，「主人、……」
「先從親吻開始吧。」莫曉辰點點江澄夜濕潤發紅的嘴唇，「親我。」
江澄夜沒有接過吻，好吧、如果偷親路邊的野貓算的話，那就有，他急匆匆地閉起眼睛、
嘴唇彷彿攻擊般撞上莫曉辰的臉頰。
莫曉辰忍著笑沒有閃開，他任由江澄夜摸索著繼續。
發現莫曉辰沒有動靜，江澄夜不知道該怎麼辦比較好，不過沒有被罵或者被制止，應該就
表示自己沒有做錯，江澄夜於是鼓起勇氣，往旁邊移了一些，嘴唇於是來到莫曉辰的鼻尖
。
江澄夜的確有把自己好好洗乾淨，呼吸著自己並不陌生的沐浴乳味道，莫曉辰心裡想，可
能因為江澄夜完全是自己喜好的緣故吧，連氣味都帶著些許甜美的錯覺。
江澄夜在鼻尖逗留了一段時間，因為從側邊親吻還是有點不方便，莫曉辰於是端著江澄夜
讓他面對著跨坐在自己腿上。江澄夜於是有些顫抖著用雙手去碰觸莫曉辰的臉頰。
莫曉辰拿掉了自己的眼鏡，他隨手放在一旁桌上，伸手撥亂了頭髮、才完全靠躺上椅背，
顯然要讓身上的男孩自由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