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提醒!我這笨蛋貼錯回啦啊啊啊啊!
以下是正確的17!
壯碩男性在居斯與塗山先生離開後再度出現,面無表情地將斐烈熾請到偏廳,送上茶水點
心後,杵著大刀站在偏廳與門廳的出入口。
正常人面對這種「招待」,就算沒背脊發寒,也多少會緊張不安,但斐烈熾只是基於職業
習慣性將偏廳細細逛過兩輪,就回到小廳中央的雕花木桌旁,坐下來喝茶吃餅與壯碩男性
大眼瞪小眼。
斐烈熾能如此平靜一半是性格與專業訓練使然──作為刑警他面對凶神惡煞比面對溫良百
姓的機會還多,一半是他的心思全釘在方才的舉動上。
他不懂自己為什麼想拉居斯。
儘管居斯在踏進大樓前就滿臉「我不想來、我想逃、我討厭這裡」,但對方也明白表示樓
中的人物是最佳解,且夜血者在與塗山先生互動時也始終是雖不悅,但絲毫沒有中止委託
的意思。
更別提居斯在進樓前提醒斐烈熾別說話,這擺明是不希望人類插手。
而對斐烈熾來說,於公於私自己都必須抓到迷霧支解者,為此就算要犯法、犧牲某些人事
物他都在所不惜,「會讓某人心情不好」根本不構成停手理由。
可是當塗山先生把居斯拉走時,斐烈熾是確實伸手想抓人,此刻也清楚感受到自己因為抓
人失敗而心情糟糕。
為什麼?明明那位塗山先生看起來只是喜歡居斯,略為毛手毛腳,但並沒有傷人或其他不
良意圖。
……奇怪,情緒好像更糟了。
斐烈熾深深皺眉,在六十分鐘內將茶和點心吃光兩回,正要請壯碩男性端來第三份時,從
對方肩後看見一抹金絲。
「我回來了。」
居斯走向偏廳,右手抓著紙巾擦嘴角,左手一把推開壯碩男性,看見木桌上的空盤空杯,
呆住兩三秒才偏頭指指電梯的方向道:「事情都交代完了,走吧。」
斐烈熾起身,跟著居斯循原路離開大樓,兩人以半步之差走在逛街購物的男女間,他斜眼
暗自窺視夜血者的側臉,淨白的臉龐看上去有些疲倦,但也比下車時放鬆不少。
這該是好事,但卻讓斐烈熾莫名鬱悶,鎖著雙眉理了半個步行區都理不清自己的心情,只
能帶著困惑上車。
兩人回到事務所,居斯一進屋就直衝浴室,拿牙刷牙杯洗洗漱漱近十分鐘,再進廚房拿出
大量洋蔥、蒜頭、各式新鮮或乾香草,氣勢洶洶地洗菜剁菜。
斐烈熾待在客廳打開電視看新聞,看著螢幕中女主播講述某地的應召站遭警方突襲,救出
數名東南亞籍大學生的消息,腦中忽然閃過居斯和塗山先生的對話、夜血者返家後的刷洗
舉動,以及此刻自廚房中飄出的濃重辛香味,碎片般的線索拼接成圖,對門簾內的秘密提
出可靠卻也令人惱火的解答。
斐烈熾從沙發椅上站起來,快步進入廚房,扣住居斯的肩膀問:「你幫他口交了?」
居斯正要將洋蔥碎倒進平底鍋拌炒,斐烈熾這句話讓他險些手滑,驚險地穩住手掌,瞥向
人類低聲道:「別提醒我好嗎?」
「你幫他口交了」
斐烈熾放開居斯的肩膀道:「而且沒用口交套,讓他射在你嘴裡。」
「我說了,別提醒我。」
居斯垮下肩膀,用鍋鏟翻炒洋蔥與大蒜丁道:「所以今晚我們吃西班牙海鮮燉飯佐黃金泡
菜配長島冰茶,我需要酒精和能蓋過某人味道的東西。」
斐烈熾感覺自己的喉頭一陣緊澀,靜默數秒道:「你不用這麼做,我可以用錢支付報酬。
」
「我知道,但那樣結果下個月才會出來。塗山是非常優秀的黑魔法師,在探查和分析魔力
上甚至是亞洲最強,他的委託很滿,我們若想插單,得提出他無法拒絕的報酬。」
「例如你?」
斐烈熾瞧見居斯點頭,明知探人隱私不好,還是忍不住問:「他和你是什麼關係?」
「怎麼說呢……基於職務的救助,和建於誤會的迷戀。」
居斯邊說邊將切碎的西班牙臘腸倒進鍋中,看著泛起油光的肉腸道:「我的前老闆在和塗
山接觸時,意外撞進驅魔師大亂鬥,我被要求保護他離開,然後他就迷上我了。」
「這聽起來沒有誤會。」
「誤會可大了。我在和他應對時,是非常……人模人樣的,這麼說你懂吧?」居斯用鍋鏟
指人。
斐烈熾偏頭思索片刻後回答:「不會意圖讓父親在女兒的生日宴後叫床、把腳翹倒桌子上
、拿刀子對準別人的眼睛,或是酒吧撿屍?」
「你這麼懂真是太好了。」
居斯輕笑,熟練地顛鍋道:「總之在塗山心中,我是矜持冷情的金百合,而任何由他主導
,能讓我染上慾望的舉動都會讓他非常興奮,例如口交、性交、口交和性交。」
「所以你們做過?」
「並沒有,我會極力避免這件事。」
「即使他承諾五分鐘後給你結果?」
「首先,魔力檢測不可能在五分鐘內有結果;第二,就算他說一分鐘內給我,這都沒得談
。」
居斯瞄了斐烈熾一眼,傾身靠近對方笑道:「有趣,你好像忽然消氣了。」
「我沒有生氣。」
「最好是,我到偏廳找你時你分明在生悶氣。」
居斯挑眉笑道:「氣到把茶點都吃光了,我以為你做為前刑警會更謹慎些,不會輕易將陌
生人端上來的食物吞下肚。」
「我吃東西是因為我沒事做,另外考量對方對你的癡迷,我判斷他不會輕易加害我,畢竟
這高機率會觸怒你。」
斐烈熾正色道:「最後我沒有生氣也沒有生悶氣,我只是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四捨五入就是生氣。」
「四捨五入不是用在這裡。」
「好好好,您說不是就不是。」
居斯臉上的笑容擴大,把蛤蠣、開背的蝦子與花枝放進平底鍋,淋上白酒後蓋上鍋蓋問:
「為什麼心情不好?」
「因為……」
斐烈熾拉長尾音,腦中浮現從踏入到踏出大樓後的記憶,自認在觀察上毫無遺漏,卻無法
找出自己鬱結的緣由,低下頭道:「我不知道,而我不知道我心情不好的原因,是讓我心
情不好的因素之一。」
居斯握鍋鏟的手微微收緊,再迅速恢復原本的鬆緊,面無表情地道:「你的補充真是太淺
顯易懂了。」
斐烈熾沒瞧見居斯手指的動作,但是他在洞察他人情感上有驚人的天賦──雖然前提是他
有意觀察,所以很快就察覺異狀,微微皺眉問:「你在不高興嗎?」
「我沒有、我不是、你想太多。」
居斯冷聲回應,不等斐烈熾接話,就轉身將人推出廚房道:「好了,我這裡不需要人型障
礙物,到餐廳客廳書房寢室隨便一個地方窩著,等我喊吃飯再過來。」
斐烈熾跨出廚房,回頭注視居斯挺直、刻滿拒絕的背脊,放棄追問回客廳看電視。
半個多小時後,居斯端著通紅鮮美的海鮮燉飯和兩杯長島冰茶來到餐廳,心情看上去似乎
好了一些,特別是他發現斐烈熾因為燉飯過於美味,不小心多吃一隻蝦子兩顆蛤蠣時,夜
血者嘴上責備人類貪吃、任意驅使自己還苛扣糧食,橘眼中卻堆滿喜悅和驕傲。
這讓斐烈熾再次懷疑,口是心非是否為夜血者的種族性格?
兩人邊吃邊喝邊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在頓飯幾乎見底,酒水也僅剩三分之一杯時,居斯
的手機響了。
「是塗山的簡訊……結果出來的比我想像中快啊。我看看是哪個淘氣的小傢伙……」
居斯一手握酒杯一手划手機,臉上的淺笑在瞧見訊息內容後凍結,久久沒有將話說完。
「是誰?」
斐烈熾問,見居斯毫無反應,起身走到夜血者身旁,彎腰注視手機螢幕。
螢幕上只有簡短兩行字:無名之霧,人類男性,無限制無容器召喚,極限兩周,粗估降臨
約二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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