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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暖閣內晉王私約 春凳上李侯受辱
「侯爺,這廂請。」
卻說李從嘉帶著墨池跟隨那帶路的管家,彎彎繞繞連走好幾個拐路,兩人都未曾知道
宮中竟還藏著這般曲折通路;良久,終於到一暖閣中,只見桌明几淨,裝飾色色可人。
八仙桌上已燙好酒,晉王歪在春凳上等他。見那台春凳大而敞,閣內燈火又幽微,李
從嘉心裏一熱,直覺不能有好事。
墨池纔要跟著進入時,管家推他出去,將門實實地掩上。墨池心說:「壞了!侯爺當
真落難。」當下也不與那人爭論,只是速速回了頭,沿著原路去向唐識幾回話,可路途很
是委曲,他也不能記得分明,不由又耽擱了些時候。
回到垂拱殿以後,墨池對唐識幾說明白了遭遇。
唐識幾也不笨,心裏早猜到一二,不免暗自驚嘆:「晉王倒好,倚仗著自己是皇上的
兄弟,便這般欺男霸女……真不是箇東西。」
「在皇上跟前尚且這般賊膽,真不知暗地裏還有多少虧心事,是沒鬧騰出來的!」也
不另作他想,直覺此事得往上鬧,讓皇帝來收拾,遂稟明解頤道:「公公,臣這兒有一事
,必須馬上去和四喜公公說一說。」
解頤聽他話裏急迫,便請問原由,聽畢也覺很是不韙,說:「今兒個可是國宴,皇上
還在位置上主持呢,怎可未經稟報,擅離座席呢?」
「晉王這也忒糊塗了,你們家侯爺又是這麼個沒有防人之心的主子麼?說起來南唐會
亡,倒不很稀奇了!」一邊說,一邊逕自往四喜公公那裏去。
回過話後,四喜一逕稟明了聖上。趙元朗聽完,仍舊飲了一口茶,面上紋絲不動,心
裏卻隱隱惱怒:「果真是往昔朕對光義教導無方,膽子才養得這麼肥,連朕的人都敢碰。
眼下敢拿李從嘉的主意,日後怕是連大寶都有意染指。」一時間倒沒有責怪李從嘉的意思
,更多的是對光義心存齟齬。
元朗眼裏一厲,目含些許凶光,放下白瓷茶盞,仍是那般水波不興,淡淡道:「去搜
,朕就不信朕的皇宮裏,還搜不出他們兩個來了。」
今夕乃大宋受南越朝拜的兩國盛宴,當是長樂昇平之際,此事既有損國體,便不好勞
動太多人,免受其他賓客的疑心,更拖慢了進度。搜查進行得悄無聲息,幾個迷迷糊糊的
小奴直往旮旯裏頭搜,卻也未曾搜出過半點皮毛來。
※
話說李從嘉進到暖閣裏後,見墨池被阻在門外,心中不由暗暗吃驚,神經已繃緊幾分
,向晉王行了禮,便說:「王爺有什麼話要與臣說的,說完了,就回到宴會上吧。」
晉王望著李從嘉那生怯的臉,微微一笑,招了手,讓他過來陪著坐,「瞧你這副難為
的樣子,本王可是會吃了你不成?站著如何說話?」
「本王聊發清狂,想有個知情識趣的人陪著,說點貼己話,眼瞅著宴會裏頭人多嘴雜
,偺們不好相處,未若在此一塊兒喝過兩杯再回去。皇兄向來寵本王,既然同本王一處,
你儘管安心就是。」
李從嘉也沒信他的話,只想著推辭,又不好不留情面、把話說破,便委婉道:「今日
是個好日子,臣敬王爺兩杯是當然的,只是王爺不可像上回那樣罰臣喝酒,臣本無王爺的
酒膽,當真是不能多飲,王爺也親眼見過的。」
晉王道:「如何是你敬本王兩杯呢?今日違命侯替咱們大宋長臉兒,合該也是本王敬
你兩杯。」讓李從嘉替他掌了盞。
李從嘉坐在八仙桌邊,客客氣氣陪他喝了兩杯,又閒話幾句,便有離席之意,道:「
王爺,咱們杯已飲過,貼己話也說了這許多,臣惟恐去得久了,皇上擔心您,這不也該回
去了?」
晉王拿過他的手,擺弄那只軟赤金纏絲翡翠鐲,燈光下把那隻脂光水膩,指甲如貝,
素喜舞文弄墨的手,照得是熠熠生輝。
他望著李從嘉分明心懷恐懼,卻又不敢聲張,當下只與他虛與委蛇,便知心下之事,
此時若行,便恰似探囊取物般,是必成的。言語裡還要來調他道:「你給皇兄吮過塵柄麼
?」聽得人很是生臊。
李從嘉已覺嘔心,不答這渾話,只說:「王爺今日裏喝多了,皇上之事不是小臣可以
擅議的。咱們不說這些。」
晉王又捏著他的手,往他指間,掌心裏摳了摳,弄得很是酥癢難耐。
「王爺也是箇體面人,還請放尊重些!」李從嘉欲扯回那隻手,晉王不但不放,還要
繼續勾引他道:「這隻手,不但擅寫詩詞,也很能弄簫麼?」
話裏說得愈發過份,李從嘉俊臉一紅,很是氣惱,道:「臣還以為有哪些話,不得在
席間說?原是這般不入流的話,恕微臣不能繼續作陪了。」當下便去開門,卻被外頭顧門
的緊緊旱住,當真是插翅也難飛。
李從嘉這才幡然醒悟,恨自己未曾聽唐識幾的勸,心說:「我這人怎能如此一而再再
而三地犯同樣的過失?」原是想起從前不聽朝臣勸諫,錯殺潘佑、李平一事。
見他正在發怵,趙光義悠悠起身,便去摟抱他,嗅他身上香囊味兒,很是引人遐思,
自他臉邊將如墨的薄鬢撩到耳後,咬著已發紅的薄薄耳廓,「怎麼?薰衣薰的是龍涎香,
怪不得皇上寵你。見你身上的服色、香味兒處處勾人,可不是想望著今日能復寵?」
又說:「眼界別忒的太小,這偌大神京裏,也不是只有皇上一人能替你遮風避雨;你
讓本王疼你,日後本王不但不為難你,還要在皇兄面前誇你幾句,保你扶搖直上,加官晉
爵。」
李從嘉掙扎著,奈何他病中,力氣遠不如人,愣是撲騰久了,也未能須臾離那人之手
,只能以理勸之,「王爺,臣只是個相貌平平的男子,抱起來沒有女子的溫軟,您要什麼
樣國色天香的美女沒有,何苦要來折騰臣?」
他實在不知,一切只因他是皇帝最寵愛的人,若皇帝一眼都不看他,晉王也就不會動
這般心思了。
聞言,晉王冷笑道:「你相貌若是平平,只怕本王便是無才無德了,當本王是瞎了眼
不成?為了脫身,你連這般胡話都說得出口。」
「究竟是厭惡本王呢?還是心裏頭只有皇上一箇,便容不得其他男子了?就憑你區區
一介佞幸之臣,也妄圖作貞姜巴清一流;你就是守身如玉,也領不得貞潔旌表,這又是何
苦來?還不如和本王一塊兒樂一樂呢。」
兀自拖他回到案邊,提著酒壺就往他嘴裏頭灌。李從嘉咳嗽不斷,愣是想嘔都嘔不出
來,不一會兒便不勝酒力,星眼迷茫,身子軟弱,無疑已成了晉王囊中之物。
晉王拉他上了春凳,兀自擺弄他,讓他懶在自己身上,纔撩起袍擺,撫摸他那清減瘦
白的小臀,便另起意思,拍拍他的臉兒,「李從嘉,要弄不急,先替你爺吮吮那話,否則
等會兒讓你痛呢。你若恍惚裏叫得大聲些,本王就不好作人了。」
李從嘉沒理他,兀自昏沉著,眼睛張不開,腦子裡頭也迷亂,甚麼話都說不出,胃裏
頭火辣辣地燒著心,通體都難受。
晉王解了褲子,把李從嘉的頭擺正,掰開他的嘴對著那玩意兒,兩腿間立起來那包大
東西,便往他淡色小嘴兒裡一努,「反正你喝成這樣,也認不出本王是誰了,不如當本王
是你日思夜想的元朗,仔細吃吃。」
「你也一月有餘未曾行過情事,方才還飲過酒,待會兒表現定然很是騷浪。你既是皇
上眼前的紅人,服侍的時候可得利索點,別讓本王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