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烈熾忽然有種胸中被人扔了一團火的錯覺,垂下手掠過居斯的後背,再繞過臀部來到夜
血者的胯間,碰觸隆起的褲檔道:「這很難用言語表達……你進來就知道。」
「但我沒辦法馬上進來啊。」
居斯故作煩惱地皺眉,將頭擱在斐烈熾的肩上,上身貼近對方的胸膛,鼓脹的胯下輕輕抵
上人類半勃的性器,對著另一人的耳畔輕聲道:「所以告訴我嘛,烈哥──」
「這不……唔!」
斐烈熾猛然一顫,因為居斯舔上他的耳垂,同時把右手放到人類的腰後,輕掐腰臀交界處
的肌肉。
「跟我說一說啊。」
居斯口氣輕柔,右手手指卻伸向斐烈熾的臀瓣間的谷地,左手則撫上對方的胸膛,用拇指
撥弄人類的乳首問:「你怎麼想要我?」
「我……」
斐烈熾喉頭滾動,滑過肩胛的水、夜血者的雙手都是清涼的,但他的身體卻迅速發熱,下
意識貼近居斯低聲道:「不知道,從沒有這麼強烈的……突然的想碰某個人,接吻也好、
擁抱也好、性交也……都沖冷水了還是覺得燥熱。」
「從沒有的意思是,面對的妻子時也?」
「沒有。」
斐烈熾雙手搭上居斯的肩頭,拉扯夜血者的花襯衫,垂下眼睫道:「和雅芳在一起時,我
總是……很放鬆很自在,但和你就……越來越飢渴,為什麼?」
「這我怎麼會知道呢。」
居斯嘴上這麼回答,臉上與聲音中卻滿是愉悅,左手伸向水龍頭,將水花調小再轉成溫水
,接著挑開自己的褲頭,握住自己的陰莖壓上斐烈熾的半身。
斐烈熾猛然一顫,剛覺得腹部湧起麻熱,就又被居斯吻住唇,酒香與對方的舌頭一同探入
口腔,讓他的頭皮微微發麻,更加大力的扯夜血者的衣服。
居斯沒有制止斐烈熾,相反地他勾起嘴角,任由人類將花襯衫扯出撕裂聲,挺動腰臀滑動
左手,以手掌和肉根同時磨蹭對方的慾望。
溫熱的水、微涼的愛撫加上甘醇如酒的吻,斐烈熾感覺自己從頭殼到腳尖都泛著酥麻,意
識像泡在的溫甜酒中一般,舒服得讓人卸下戒備。
居斯的右手在斐烈熾放鬆時向下摸,夾著水流來到對方的臀縫,不輕不重地按壓裹著清水
的窄口。
斐烈熾先本能地往前躲,再迅速想起昨晚與兩人初遇時的記憶──後者仍是碎片,立刻克
制不住地興奮起來,更加大力的吮含居斯的唇舌、抓拉對方的襯衫。
這成了壓垮衣服的最後一根稻草,花襯衫被斐烈熾撕出一個長口子,居斯右手一扯把化為
破布的衣衫抓下扔出淋浴間,正要將手放回原位時,感覺自己的半身被人握住了。
握住居斯的是斐烈熾,他右手握住圈住兩人的陽具上下套弄,左手勾上夜血者的脖子,展
開五指貪婪地揉掐對方。
居斯的上身驟顫,微微後退深呼吸,再低頭啃上斐烈熾的頸側,將食指插入對方的臀穴中
。
此舉讓斐烈熾手指縮起,無意間掐了居斯頸部一下,立刻導致夜血者倒抽一口氣,半靠著
人類的身軀也同時細顫。
這點亮了斐烈熾作為偵查者的部分,再次施力揉按居斯的脖子,透過相依的身軀清楚捕捉
到另一人的顫動──從胸膛到性器皆是。
居斯壓住斐烈熾的手,抵著對方的鼻尖雙頰泛紅道:「要掐掐肩膀,別掐脖子。」
斐烈熾沉默,在夜血者放手時張開五指重重搓對方的頸子一把。
「唔哈……斐烈熾!」居斯紅著臉扣住斐烈熾的手腕。
斐烈熾沒有掙扎,望著夜血者惱怒,但也滿是春色的面容問:「所以你的貓下巴是脖子?
」
「貓下巴是……啊!」
「這裡。」
斐烈熾含著居斯的頸側回答,模仿夜血者先前的舉動,時而用牙齒輕咬白瓷般的頸肉,時
而以舌頭舔拭自己留下的牙印,聽著對方粗重、混雜低喘的呼吸聲,感覺自己的肉莖完全
站起來了。
「哈……你不要,唔……夠了!」
居斯強行將斐烈熾推開,壓著自己的脖子,雙眼濕潤地吼道:「都說別碰了!你聽不懂…
…」
「但是摸那裡你會發出很可愛的聲音。」
斐烈熾看居斯瞬間傻住,被夜血者的反應逗笑,伸手撫上對方的臉頰道:「表情也是,身
體也……打顫的模樣可愛又色情,真的不能碰嗎?」
居斯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轉開臉瞪著淋浴間的毛玻璃不說話。
「如果你真的不喜歡,我就不碰。」
斐烈熾將居斯的臉拉回來,靠著對方的額頭,近距離注視飄忽不定的橘瞳道:「我覺得你
其實挺喜歡的,只是不知所措,你是嗎?」
「……」
「居斯?」
「……輕一點。」
居斯的聲音細如吹息,視線從磁磚轉回斐烈熾臉上,夕色眼瞳漾著水氣,目光卻燙熱如火
:「你不會想和失去理智的夜血者做愛。」
斐烈熾用動作代替回答,右手摸上居斯的脖子,再親吻對方的另一側,收著牙齒以唇舌和
指腹愛撫夜血者。
居斯胸膛的起伏加大,一手抓上斐烈熾的臀瓣揉捏,一手則將整根食指推進對方的臀徑中
。
儘管有水作潤滑,但是臀穴被異物強行分開的感覺仍不好受,可是斐烈熾完全沒有閃躲,
理由一部分是他本來就善於忍耐,但主要還是興奮。
居斯揉著他臀部的手掌、隨人類吮吻撫摸輕抖的白頸,以及兩人相靠相磨的性器全都讓斐
烈熾性慾高漲,其中臀部與性器是純粹的官能刺激,頸子則是精神挑逗。
居斯交出了自己的要害,如同貓兒將肚皮翻出來任人揉摸,令斐烈熾的心整個都軟了。
因此他一面加重撫弄自己與夜血者半身的力道,一面無視不適感,將臀口朝對方的手上送
。
居斯彎曲再伸直手指,在感覺包覆指身的肉壁稍稍軟下後馬上插入第二指,放開斐烈熾的
臀,挑起對方的下巴封住嘴唇。
斐烈熾閉著眼睛,感受居斯舌頭的濕軟和雙指的抽動,騷熱從對方的舌尖指尖滋長,在夜
血者收回吻,屈指觸上前列腺時炸開。
「唔……唔喔──」
斐烈熾仰頭喘叫,雙腳剛因為快感而震顫,體內的手指就快速屈伸,歡愉如浪潮般沖刷神
經,讓深色眼瞳迅速蓋上水霧。
居斯張嘴咬上斐烈熾的肩膀,小口吞嚥對方的血液,在懷中人的呻吟中放入第三指。
斐烈熾攀著居斯的脖頸,被居斯咬得也插得渾身麻熱,右手雖仍握著彼此的肉具,卻抖得
無法繼續圈弄。
居斯將斐烈熾的右手拉開,自己握住兩人的肉根,配合另一手的擴張上下套撫,感覺包裹
手指的肉壁從緊繃轉為柔滑,再隨指身進出而抽動,抽出指頭勾起人類的右腳,將自身陰
莖對準滴著水的肉縫挺入。
「嗯、嗯啊──」
斐烈熾上身猛顫,陽具和手指的粗細不是一個等級,不過在足夠的擴張和高漲的慾望下,
充盈的快感遠勝脹痛,還迅速勾起昨晚交合的記憶,讓他下意識收縮臀穴吮了居斯一下。
居斯的目光馬上變得燙熱,放開斐烈熾的肩膀,看著對方恍惚的面容,將陰莖抽出再一刺
到底。
斐烈熾拱起背脊,論深度,此刻居斯進的沒有昨晚深,但角度上卻幾乎直擊腺體,讓他麻
得眼前出現重影。
不,不只是角度的問題,還有心情和專注度,昨晚的交媾對斐烈熾而言是單純的報酬,還
要分神壓抑聲音──他無論如何都不想吵醒女兒,可是此刻的交合於身於心都是他渴望的
,也沒有任何需要忍耐的地方,兩者相乘將快意放大數倍。
因此,在居斯開始動腰後,低沉的呻吟很快就繚繞整間浴室。
居斯反覆挺抽,眼前的斐烈熾已不見平日的嚴謹淡漠,深藍眼瞳裹著水光與熱氣,結實的
胸膛細顫不段,豹子般柔韌的腰肢隨另一人的進出扭擺,性器在每次填滿時泌出濁液,窄
徑更是貪婪地捲吸夜血者。
居斯的獠牙微微滑出,握著對方已經開始流水的性器,貼近人類柔聲問:「烈哥,叫得、
咬得這麼大力……是很舒服嗎?」
「舒服……喔呵!居斯……好、好……強烈,舒服……唔!」
斐烈熾兩手攀上居斯的肩頭,臀瓣在插入時收顫,抽離時帶出銀絲,單立的左腳漸漸乏力
,讓身體開始下滑。
居斯勾著斐烈熾的腿將人往上拉,扣住對方的腰張嘴將喘喊含入口中,一面溫柔地親吻人
類,一面將人一次次頂上牆壁。
斐烈熾十指陷入居斯的肩肉中,如果說臀中的肉刃帶來的快感是電流,那麼唇舌交纏的快
慰就是糖蜜,他的身體在雙重快慰中漸漸緊繃,最後肉根一抖高潮射精。
居斯被高潮的內後穴狠狠捲住,抽插的動作先停頓半秒,再猛然將肉刃抽出,將緊繃的菊
口一口氣搗開。
斐烈熾的腦袋瞬間陷入空白,精液還沒流盡,下身就再度被快感貫穿,讓他徹底失去站立
的力氣。
居斯再斐烈熾倒下前勾起他的另一隻腳,抱著人類後退兩步,晃蕩腰臀將懷中人頂起再接
下。
「嗯哈、哈!居……喔呵──」
斐烈熾環抱居斯的脖子,他整個人騰空,大部分重量都掛在夜血者的手臂上,而這不但讓
他本能地抓緊對方,也放大了另一人的存在感──特別是正與臀穴交纏的莖柱。
──好……感覺好強烈。
斐烈熾渾身打顫,居斯的陰莖不僅準確地打上腺體,還進到與昨晚差不多深度的地方,徹
底輾磨緊緻的肉徑,幾次深搗後便讓他除了陽具的粗硬外,什麼都感覺不到。
「哈,捲得……更厲害了呢,真棒啊……烈哥好貪吃。」
居斯吐氣,看著雙眼失焦地斐烈熾,得意地用全身力量晃腰問:「妻子看到……會生氣嗎
?明明剛剛還哭著……喊著自己的名字,現在就……我和你的妻子,誰比較舒服?」
「呃、啊──太深……慢一些……哈!」
「回答我嘛……烈哥。」居斯追問,同時抓著斐烈熾的臀部,將人大力壓向自己。
這一下讓斐烈熾腳趾捲曲,穴心吮著粗硬的龜頭,陶醉地道:「你,你更……哈啊,我沒
有……嗯啊,沒有你技巧……好。」
「是你的問題,不是妻子?」居斯挑眉。
「是我……」
斐烈熾又被居斯上抬下壓一回,整個臀徑乃至下腹都在發麻,蜜糖般的熱流席捲神經,讓
他渾身泛起潮紅,垂著眼睫恍惚道:「好熱……像烙鐵一樣哈,你的形狀……要烙進腦子
了,爽死了……」
居斯的眼瞳驟然放大,停滯一兩秒後張嘴咬上斐烈熾的鎖骨,兩手緊扣對方的臀側,以幾
乎要留下殘影的速度深插快抽。
斐烈熾的呼吸迅速急促,感覺有某種足以融化心神、改變身體的熱潮正從交合處升起,期
待與恐懼一同燒烤神經,令他既想扭腰逃避,又克制不住地吸吮夜血者的慾根。
在十多次深刻的進佔後,熱潮猛烈地爆發了,斐烈熾沒有射精,卻沉浸在媲美甚至小幅勝
過射精的極樂中,伏在居斯的肩上無法思考。
而在熱潮退去前,居斯的精液打上斐烈熾的穴心,燙熱的精水幾乎讓人類二度高潮。
浴室內歸於寂靜,居斯抱著斐烈熾輕輕喘氣,直到自己的精液徹底冷去,才蹲下將斐烈熾
放到地板上,瞄著對方臀下的白濁一眼笑問:「要幫你清嗎?」
「我可以自己來。」
斐烈熾有些氣弱的回答,眼角餘光掠過淋浴間外的花襯衫,微微蹙眉問:「你的衣服……
」
「我會自己記你帳上。」
居斯微笑,傾身將斐烈熾肩頭的咬傷舔癒,站起來道:「我出去前會把浴缸接滿水,你泡
一會比較舒服,有需要我就喘兩聲。」
「我的嗓子啞了。」
「你太小看自己了。」居斯輕笑,轉身走出淋浴間。
斐烈熾在地上坐了近五分鐘才站起來,扶著毛玻璃聽見居斯在外頭哼著德語小調,轉過頭
看著夜血者的背影,忽然有種對方正翹著尾巴,彷彿是剛剛獨享整個魚罐頭,饜足又得意
洋洋的貓兒。
而這讓斐烈熾覺得夜血者可愛得要命。
「有德要是知道,絕對會說我瘋了。」
斐烈熾低喃,將蓮蓬頭的水開大,沉浸在溫熱的水流與夜血者的歌聲中,覺得自己似乎也
成了獨享罐頭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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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預告一下,春節期間我會繼續更文,但是由於27號我要參加角川的百萬小說創作大賞
的頒獎典禮,然後接著28、29又是CWT,三天扣除27外都是出門在外一整天,但27號我也
得準備六日CWT的物品,所以酒醒後會停更兩回(27周五,29周日)還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