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時更新。
13.
朱利爾斯.普林斯＆亞爾林.普林斯
星期三，因為柯韶年上午沒有約診，趙建志就直接讓柯韶年午後再到班就好。也因為這樣，
早上的時間，柯韶年就跟媽媽和妹妹約了去大賣場購物。也因為只是購物行程、又有家人陪
著，柯韶年就沒有一定要帶著自己去了。
這樣正好。
在柯韶年還刻意開了暖氣才離開之後，朱利爾斯立刻就恢復人形，雖然全裸、不過也不妨礙
他做事。他先從洗衣籃抓了昨天晚上柯韶年幫自己擦乾、還沒來得及洗的毛巾隨意裹住身體
，然後才走到廚房旁的陽台。
幾隻麻雀站在陽台牆邊，朱利爾斯朝其中一隻伸手，麻雀就乖乖飛了過來。朱利爾斯伸出手
指，用刻意銳利的指甲尖端、在麻雀小小的爪子上劃出一小道痕跡。
「去找我老哥，叫他現在立刻滾來。」
為了不被附近的監視器拍到自己，朱利爾斯蹲在陽台圍牆裡、在伸手把氣密窗輕輕開出一道
縫之後，才又走回室內。
雖然不怕柯韶年一眼看出來家裡被動過，不過因為柯韶年直覺相當敏銳，就算朱利爾斯想幫
他做一些簡單的家務、也實在有點投鼠忌器，不敢妄動。
平常化形時不可能對他說話，不過要是讓柯韶年疑心有外人闖進家裡，那就不是朱利爾斯的
本意了。
朱利爾斯只是拿著除塵紙拖把，把室內自己掉得到處都是的毛很快推乾淨，然後換了一張乾
淨的上去，髒的就扔進垃圾桶裡。一旦做起家事、朱利爾斯就停不下來地又跑去把浴室洗乾
淨。
亞爾林來得很快。
即使完全沒有聲音，待在客廳裡的朱利爾斯還是第一時間就轉頭了。
一隻黑貓，閃爍著藍眼睛、無聲無息地從廚房半掩著的陽台門走進來，在確定不會被任何架
設在外頭的攝影機拍到之後，亞爾林才放心恢復人身。
當然，也是全裸著的。
「你白癡嗎？」
亞爾林毫不客氣的，在朱利爾斯才剛推乾淨、又被暖氣烘暖的地板上趴躺下來，他皺眉低聲
抱怨，「明明你回去比我來方便多了。」
朱利爾斯轉身從浴室髒衣籃又抽出一條毛巾，在他發現那是昨晚柯韶年用來擦乾身體的之後
，朱利爾斯乾脆地把自己身上的那一條丟在亞爾林身上。
「你不要那麼骯髒，一來就讓你那副髒東西貼著年年家地板好嗎？墊著再說話，不然就站起
來……啊，不准去碰沙發喔、萬一害年年懷孕怎麼辦？」
亞爾林煩躁地抓頭，「該死，就是因為這樣你才會害我得憂鬱症，閉嘴不講話有多難？」
「你自己想不開怪我？」
朱利爾斯哼了一聲，顯然完全沒把亞爾林的抱怨當一回事，「真的要說到我頭上，那你根本
應該跪下叩謝我讓你遇見年年，你看著他的那個眼神、根本性犯罪了，我警告你、我不會讓
你碰他的，他是我先……」
亞爾林冷冷看著朱利爾斯，「讓不讓我碰，也是他決定而不是你，世紀處男就少在那裡學人
當什麼霸道總裁。」
這該死的吸血鬼總能一秒戳爆自己所有情緒，朱利爾斯伸手就把亞爾林按倒在地上，他惡狠
狠地瞪著自家老哥，「我絕對不會准許你把年年當成你那無數用過即丟的床伴之一，他不一
樣！」
看著顯然真心暴怒的朱利爾斯，亞爾林反而覺得有趣了起來，他拍了拍弟弟的臉頰，「你認
真喜歡上人家了啊？」
「那又怎樣？」
朱利爾斯沒有否認，他只是咬牙切齒鬆開了掐在亞爾林脖子上的手坐正，「我從來沒遇過像
年年這樣的人。」
「那還真是百年難得一見。」亞爾林哼笑，「跟他聊天的確很舒服，氣味也很好，但也沒你
說的那麼獨特吧。」
「那是因為你沒見過他私底下的樣子。」
朱利爾斯想到柯韶年的模樣，就覺得胸口發熱，「他是我見過最美麗又最堅強的生物了，老
哥，我已經決定，就是非他不可了。」
亞爾林眨眨眼，「那我也住到這裡來。」
「不准！誰准你來打擾我們愛的小窩！你自己明明還在那裡整天想死，少在那邊湊什麼熱鬧
，先滾去把你那莫名其妙的病治好再說！」
一聽見亞爾林的想法，朱利爾斯又一次氣炸，不過這次亞爾林沒有聽話，他反而站起來，拎
著毛巾到處走動參觀起來；在看見亞爾林站在臥室門口，看著那張標準雙人床皺眉頭的時候
，朱利爾斯忍不住又說：「你不准來跟我們擠，這張床已經夠小、就算我化形也還只能勉強
，你、……」
「我也化形就沒問題了吧。」亞爾林聳肩，「反正貓不像狗，不用每天跟著一起出門，就算
有約診、他也不會發現。」
朱利爾斯本來還想反對，轉念想到最近幾天的狀況、卻又覺得老哥在這裡似乎也不無好處，
「這麼說起來，我領到禮物了。」
亞爾林的臉色更陰沉了一點，「很巧，我也收到布萊恩叔叔的訊息，說親愛的艾拉姑姑最近
動作頻頻。」
朱利爾斯瞪著亞爾林在參觀一圈之後，在趴躺下來之前朝自己伸手比了一下，朱利爾斯就算
心裡還氣、做這件事情卻幾乎已經是本能。
他聽哥哥的話坐下來之後，亞爾林立刻枕上他的大腿、顯然很舒服；只是，亞爾林說話時那
對眼神的含意，朱利爾斯清楚得很，「我在想，是哪位親愛的家人多嘴了。」
「不是艾弗利（Avery）就是艾莉森（Alison）吧，一定是布萊恩叔叔或者克萊德在傳訊息
來的時候，被他們發現了。」朱利爾斯咬著指甲說，「不過，如果是他們，我們就很難下手
，畢竟是布萊恩叔叔家的……」
「重點是你的艾拉姑姑，料理了她，那兩個不過就是垃圾。」亞爾林無精打彩、慵懶地說，
朱利爾斯點點頭，「沒錯，畢竟她禮物都送到年年面前了。」
熟悉的體溫，讓亞爾林忍不住更往朱利爾斯身上蹭貼取暖，雖然不是獸形讓他不甚滿意，但
溫度勉強差強人意，他咕噥：「那還不讓我來？」
朱利爾斯白眼都要翻三圈，他粗魯地抓著哥哥的頭髮、逼他不准躲著不聽，「你又厭食又厭
世還有憂鬱症，別被殺掉就已經是萬幸了、還要你來幫我多找個麻煩，我可沒閒到那種地步
。要是我在年年身邊不必化形那還好說，現在我充其量就只能當他的盾牌，你要是來、也需
要你有用，要是連你都化形、到底誰能第一時間保護年年？」
「……所以我要跟他交往才行了。」
亞爾林頭痛欲裂的下結論，朱利爾斯用力打亞爾林的頭、那簡直把亞爾林吸血的本能都打出
來，「明明除了交往之外還有很多方法、幹嘛一定要選這種，我看你根本就只是想把年年騙
上床而已、我警告你、我絕對不會准……」
「我要吐了，我真的會吐。」亞爾林在朱利爾斯手臂裡掙扎著猛拍他、要他放手，「白癡笨
狗，誰准你打我？」
「你自己欠打還敢說我？」
朱利爾斯的抱怨一發不可收拾，「你也不想想光是這幾年，你已經碰過多少個老師、還有多
少學生家長？」
他邊說邊試圖想把朝自己尋求溫暖的亞爾林推開，「是，教英文的確是很好的身分掩飾，但
也沒讓你教到人家床上，上次那個Kevin、再上次那個Sherry，更別說你還把那對姊妹的爸
媽通通搞上床……」
「你真的好煩……」亞爾林被念得精疲力竭，卻還是攀著朱利爾斯、相當堅持要貼在弟弟赤
裸的身上取暖，「只要沒人記得就好了啊。」
「總之，我不會讓你有機會這樣對年年的，絕對不准。」
「那要是我也愛上他了呢？」
亞爾林想起兩天前跟柯韶年的第一次諮商，的確、就像朱利爾斯說的，自己只見過他工作中
的模樣，但他並沒有忘記，當自己問他那個問題時，柯韶年臉上瞬間透露出來的神情。
……你有過那種，窮盡一生追尋、卻彷彿永遠也無法到手的事物嗎？
那的確莫名讓自己很在意。
「這又不代表年年會愛你。」朱利爾斯相當有理智，「他現在愛的是我。」
「他愛的是狗，白癡。」亞爾林無情戳破朱利爾斯的粉紅泡泡，「你就永遠化形陪著他吧。
」
朱利爾斯難得沒有因為亞爾林那麼明顯的挑釁而爆怒，他認真思考，「嗯，總要讓年年知道
真相，這樣我才能夠把自己交給他。」
「不到一個月就有這個覺悟，你真是相當慎重呢。」亞爾林又一次無情地戳弟弟，朱利爾斯
認真地瞪著亞爾林，「老實說，老哥，我真的覺得你也會愛上他，沒騙你。」
朱利爾斯開始煩惱，「可是如果你也愛上他，我也不可能讓你，總不能我們兩個打得你死我
活吧？那怎麼辦，年年那麼可愛又那麼完美，鐵定人人都愛他的，你知道他們紅屋頂的院長
啊、那個趙建志，愛年年愛得要命，我一眼就看出來了，可惡、我要打敗的情敵怎麼那麼多
……」
「……你好煩，真的。」
亞爾林頭痛得要命，「總之我憂鬱症你也有一份，安靜認真當隻乖狗狗陪我諮商，那是你的
責任。」
「狼！他媽的我是狼！」
總算意識到亞爾林對自己故意無比的稱呼，朱利爾斯果然還是忍不住、朝自家老哥暴怒大吼
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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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利：我總算可以講話了！（雀躍）
亞爾：我覺得我病情加重……（沮喪）
年年：在這之前，你們是否應該穿上衣服？
貓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