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昶希忍不住為自己跟駱宥清一樣恐怖的想法打了個冷顫,自己可還沒有瘋魔到要讓
人消失的地步,於是他乖乖地對對方輕聲地說了句「知道了」,駱宥清抓著楊昶希整路都
沒放手,最後楊昶希也沒有真的黑皮到,倒是夜晚的自己被駱宥清狠狠辦了好幾次。
所謂的正緣,就是緣分來了,不論你駱大暴君再怎麼擋也擋不住。
楊昶希很快就再次遇到了彭昱泉,在職場上。
「果然是彭總。」楊昶希看著彭昱泉遞過來的名片,忍不住勾起唇角開玩笑道。
「台灣嘛,中小企業,總字輩最多的地方。」彭昱泉開玩笑地回應。
楊昶希的主管和彭昱泉洽談業務倒也順利愉快,很快地就到了離別的時刻。
「那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楊昶希正準備和主管離開,卻被前來送客的彭昱泉喊住。「楊先生。」
他回過頭,「彭總,還有什麼事情要交代嗎?」
楊昶希自然沒有往什麼特別的方向想,畢竟他都被駱宥清拉著走了,說不定私底下都
還警告過了。
「就是想問你有沒有興趣一起吃頓飯。」彭昱泉露出一個討好的微笑問。
楊昶希愣了愣,不太確定地問:「是剛才還有什麼細節沒有詳談清楚嗎?」
看彭昱泉搖頭,用食指相當曖昧地比了比自己和對方,「就我們兩個,單獨。」
楊昶希有些意外,沒想過彭昱泉那麼大膽,這難道就是正緣的力量嗎?於是他把心一
橫,也決定大著膽子,「好啊!」
彭昱泉帶著他到了一間氣氛很好的法國餐廳,看得出來他和駱暴君確實是朋友沒錯,
至少品味都一樣。
一落坐,彭昱泉在確認楊昶希有沒有不吃的食材之後便點好了餐點,接下來他開口問
:「想跟我一次試試嗎?」
彭昱泉一邊問著,一邊推了張這家餐廳樓上飯店的房卡過來,楊昶希盯著那張房卡,
斂起神色,平靜地問:「彭總約炮都是這麼直接的嗎?」
「倒也沒有,只是覺得你特別合我眼緣,很想和你立刻試一試床上是不是也這麼合拍
。」彭昱泉看楊昶希沒有直接拿走那張房卡,沒有展現什麼情緒,只是笑了笑。
「不惜得罪駱總?」楊昶希不信駱暴君沒有警告過彭昱泉自己是誰,可彭昱泉依然來
了,難道這就是正緣的力量嗎?他不禁自嘲地想著。
「不惜得罪駱總。」彭昱泉複述了一次他的話,用的還是肯定句。
「那我們吃完這頓飯再看看吧!」楊昶希微笑,將房卡擺到桌面上中間的花飾間。
也不能因為彭昱泉是自己的正緣就因此昏了頭,就算要跟這個人上床,也得讓他感覺
對了才行。
「好。」彭昱泉看起來倒是很自信,勾起唇角笑了笑。
和彭昱泉吃飯確實讓楊昶希感覺到輕鬆,也許是因為這是新認識的人,彼此都還在熟
悉的階段,還在隱藏自己真實的性格。
他確實是很討喜的個性,比冷冰冰的駱宥清討喜多了,有時候還會適時的示弱撒嬌,
給人一種可愛的感覺。
楊昶希這頓飯吃下來,確實感覺自己滿喜歡彭昱泉這個人,和他上床似乎也沒什麼大
不了的,更何況這個人是自己的正緣。
「如何?有想跟我度過一晚的慾望嗎?」彭昱泉在飯後甜點上完之後,優雅地用紙巾
擦擦自己根本沒有沾到的嘴角,開口問。「實際上,我和昶希你吃完這頓飯,我不只想要
和你只睡這一晚了,我希望你可以拒絕我,畢竟只睡了這一次,萬一以後要是再也沒有機
會的話,我會很遺憾的。」
楊昶希盯著那張被自己擺在花飾中間的房卡,他想離開駱宥清,也知道兩個人的緣分
全是駱宥清強求來的,可是真正要讓自己選擇的時候,他反而猶豫了……這明明就是正緣
啊!
他把心一橫,拿起那張房卡,「彭總,走吧!」
「昱泉,叫我昱泉。」彭昱泉滿意地笑了笑,對楊昶希撒了個嬌,兩個人一起走向通
往樓上房間的電梯。
「等下要不要一起洗澡?」彭昱泉一進到電梯裡,對楊昶希的動作更加親密無間,摟
著他的腰輕輕、帶有性暗示的揉捏。
「嗯。」楊昶希點點頭,都答應和對方上床了,一起洗澡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兩個人步入電梯,電梯裡沒其他乘客,彭昱泉繼續摟著楊昶希的腰,電梯直達你們房
卡的那層樓。
一進到房間裡,彭昱泉先是將楊昶希壓在門上親吻了一陣子,然後褪去他的西裝外套
,兩個人的呼吸聲在飯店房間門口這樣狹小的空間裡顯得格外明顯。
「我先進去,等你喔。」彭昱泉先是在楊昶希嘴角曖昧的印下一個吻,接著褪去自己
身上的衣物,在旁邊的衣帽間掛好後,就步入了一旁的浴室中。
楊昶希還呆楞楞地站在門板前,想著自己是不是應該要這樣......出軌?他這樣算是
出軌嗎?他和駱宥清到底是什麼關係?說是被駱宥清包養,可駱宥清匯給他的錢他根本沒
動過,駱宥清要他住的房子,他也偷偷往那個被包養的帳戶裡匯了房租錢;說是兩個人在
交往,他又真心喜歡駱宥清嗎?那些在床上被駱宥清逼著說愛他的話,到底是出於被迫,
還是因為自己真心喜歡才說的?
就因為自己能看清駱宥清不是他的正緣,他就能很篤定自己真的不喜歡駱宥清嗎?
楊昶希想不明白,可是卻已經先選擇和自己的「正緣」出軌上床了。
他解開襯衫的扭扣和西裝褲的褲頭,這時候房間的門卡卻莫名其妙地嗶了一聲,顯示
房門外有人正打開這間房間的門。
楊昶希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門就被人打開了,是駱宥清。
楊昶希震驚到說不出話來,不知道該先問為什麼他會知道他人在這裡,還是應該先問
為什麼他有能打開這扇門的房卡。最後他只楞楞地憋出一句:「我......」
駱宥清上下打量楊昶希衣衫不整的模樣,倒是一句話也沒說,走過去衣帽間拿起他成
套的西裝外套就直接將人直接扛起放在肩上,楊昶希就像是米袋一樣被駱宥清扛著,一句
話也不敢再說,甚至連掙扎也不敢。
為什麼自己要怕成這樣?楊昶希自省著,才想到自己應該適時地反抗一下:「你--
放我下來。」只可惜他連力都使不上來,說出來的話也是軟綿綿的。
「如果不想要我更生氣的話就安靜。」駱宥清繼續扛著楊昶希,直接甩上房門,一句
招呼也不跟彭昱泉打就大步離開。
楊昶希知道駱宥清真是被他氣壞了,也不敢造次,只好忍受著被扛著的不適,乖乖地
窩在駱宥清的肩膀上。
在車上的時候楊昶希沒敢說話,駱宥清沉著一張臉,一路上楊昶希的電話響個沒完,
不用看也知道是彭昱泉打來的。
楊昶希看了駱宥清一眼,他可沒那個膽子接,只好放任手機繼續響。
駱宥清看了一眼手機,把楊昶希的手機拿了起來,直接掛斷電話後關機。
駱宥清帶著他回到了楊昶希被包養的那個家裡,一回到家楊昶希就直接被摔在那個他
們不知道做過幾次愛的沙發上,駱宥清俯身壓了上來,解開自己的領帶和西裝外套丟到地
毯上,捏著他的下巴,像野獸一般啃咬他的雙唇,勾著他的舌頭瘋狂的吮吻。
「嗚嗯--不......」楊昶希推著駱宥清的肩膀,他不喜歡對方這麼粗暴的對待,可
是他也明白對於駱宥清來說這應該已經是他極力忍耐的表現了。
「法國料理好吃嗎?彭昱泉的吻技好嗎?」駱宥清在感受到楊昶希的掙扎後,沒有過
度的強迫,但還是咬破了他的嘴唇,沾上了一點血的鏽味,他舔了一口楊昶希嘴唇上的血
,緩緩地開口,用問明天天氣怎樣的語氣問著楊昶希。
「不關你的事。」楊昶希撇過頭去,他明明心底清楚此時應該順著駱宥清的毛摸,再
乖順地被他肏個幾天就沒事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已經膩了,還是因為彭昱泉就是自己的
正緣,或者想要擺脫駱宥清的慾望太過強烈,他居然說出這麼忤逆對方的話來。
「那我把彭昱泉怎麼樣,應該也不關你的事.....對吧?」駱宥清對於楊昶希反抗般
的言論沒有表現出什麼憤怒的情緒,只是很平靜地問。
楊昶希被駱宥清過於平靜的問句給嚇到,他不知道這瘋子到底會做什麼,忍不住打了
個冷顫,兩個人靠得那麼近,駱宥清自然也感受到了。
「你怕了?」駱宥清自問自答地開口。
「你想對他做什麼?」楊昶希不擔心自己被駱宥清怎樣,他覺得那瘋子頂多就是把自
己關在家裡面而已,還能怎樣,但彭昱泉就不一樣了,他對於駱宥清能對彭昱泉做的事情
,可不就只有把他關在某個地方這麼簡單。「我只是和他吃了一頓飯、接吻幾次而已,別
那麼大驚小怪,瘋子、神經病,還是你在怕什麼?」
楊昶希用激將法問駱宥清,他知道對方不吃他這套,可這是他現在唯一能想到的辦法
了,如果駱宥清知道彭昱泉就是自己的正緣,就算他不信這鬼東西,駱宥清有沒有可能直
接殺了他?
楊昶希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我在怕什麼你不知道嗎?」駱宥清笑了笑,「我怕你不愛我,我怕你離開我......
你知道你不可以,對嗎?」
楊昶希盯著駱宥清,沉默著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