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甲奔囉!"
我把大口徑水管用力地抬起走向阿文。
阿文很自然地張開嘴歡迎我,他身體太過肥大全身都無法移動,
甚至那張臉都被肥肉給蓋住,眼睛也睜不開了,只剩嘴巴能夠開合。
水管餿食慢慢地流入阿文的嘴內,阿文吃飽後會把嘴巴用力閉起來,
這時我都會收起水管。
"戰ㄟ!你是再衝撒小!?"父親衝上前來往我的頭巴下去。
"這隻D每餐就是要吃50斤,你每次都給他吃這麼少,我幹哩。"
父親粗魯地扳開阿文的嘴強迫灌食阿文,阿文痛苦地撕哄。
"拔!麥哥灌啊啦!阿文會死掉!!"我一邊哭一邊抓著父親。
父親用力推開我,"閃啦,養你這摳有殺小路用?!"
10歲的身軀大力與地面撞擊,
看著無法動彈的阿文,被如此粗暴的對待身體卻無法一動;
有什麼比這個景像還要更容易讓一個孩子的童年受到創傷?
晚上我吃完晚飯偷偷跑去看阿文,
我感覺得到阿文很悲傷,從他的呼吸:他唯一能夠表達情緒的方法。
"阿文...後天就是廟會了..."我一邊哭一邊說著。
"對不起...我救不了你...."我眼淚像洪水似的一洩不止,呼吸也接不起來了。
阿文也大力的呼吸了起來,像是再流淚一樣。
廟會當天,阿文整個身體被攤在一大片木板上,嘴上咬著一顆鳳梨。
我的父親驕傲地到處跟人吹捧、接受別人的讚揚,
阿文是今年廟會裡神豬比賽最重的豬。
我等人潮散去之後走上前摸摸阿文的腳,
阿文變成神了,但他應該不會是豬了,阿文你要好好安息啊
下輩子一定要做大官的兒子、一定要當有錢人、一定也要當大官、娶美嬌娘
下輩子不要在當豬了,阿文,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