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不太想多談這種事件的,因為在這個對民主化各有各的詮釋權,執政後就用政
治社會化影響下一代的當今政局,雖然意識型態不同,但在你死後,就會被你對味的政權
神格化,沒人會在意你以前做了甚麼不合他們意見的事情,或是主張和他們有甚麼相左的
地方,形成民主兩個字,兩個人卻可能有三種說法的詭異情形。南榕廣場命名這件事,鄭
在世的時候是主張台灣獨立與絕對的言論自由,姑且不論台灣獨立是否有其依據,先就主
張言論自由這件事來說,鄭過世的時候已經解嚴,李登輝也繼任總統,在黨禁、報禁都解
除的世代,在台灣人終於走出強人天空的當下,他卻選擇抗拒政府的合法拘捕,並在侯友
宜率隊進入雜誌社時,選擇以自焚的方式(昨天我推文提到說他是病重,但剛剛搜尋卻沒此
消息,不過我上一輩、老師都這麼說,真實性仍待考證)表達不滿,試問在一個法治社會,
以這種手段抗拒合法公權力行使,最後造成十餘名攻堅警員灼傷,這就是民主化與言論自
由的成果嗎。而且一個沒加入過民進黨的人,和民進黨立委因為理念不合打過架的人,怎
麼就因為他妻子是民進黨原、台獨理念就走上神壇?而且他臨終前爭取的是絕對的言論自
由,在當時時空背景下,要說他是促進台灣民主化的充要因素,這因果關係請恕我才疏學
淺,又不夠愛台灣,連不起來。
鄭自焚的時候民進黨已經成立近三年了,且相對於當時黨內還分群眾與議會路線的民
進黨,其實已經是個會跟民進黨公職打架打到頭破血流的人物了。雖然他的對象是朱高正
,但鄭跟朱的行為無疑是讓言論自由的信徒上了不好的一課,民主政治就是要有容納異己
言論的雅量,理念不合就用打破頭的方式取代數人頭,這難道就是民主?如果把他放在今
天,民進黨又會怎麼看如此行止?有時會覺得,台灣根本就是一個踐踏活人、懷念死人的
社會。對活著的人不懂好好珍惜,對過世的人只要對自己有價值,就緬懷他、神格化,頗
有江湖一笑敏恩仇的氣概,但如果他們地下有知,真的能含笑九泉嗎,我看含笑半泉就不
錯了,死了都還要給人消費,現在死無對證,心裡所想的又有誰知道。
現在就讓我們來看民主,這是我找到一位被讚頌的民主領袖,號稱是對該國民主有重
大貢獻的大人物,我把他的描述打在這邊,大家來猜猜他是誰,答案就不用我打,而在你
們心中。
「甲是民選總統,也一次次的付諸民眾,甫上任即打著民主旗號,也被西方視為是
(省略四字),但甲在實踐中卻展現和民主領袖不相符,反而趨近專權領袖的一面。
甲在其總統任內表現出幾項特點。首先,不善於說服人和協調各種利益,急躁好鬥
,簡單生硬,視妥協為軟弱,卻不惜為達到自己的政治決定和外人聯手激化形勢。再者,
甲有多張面具,最成功的便是將原制度予以革新,並將此作為騙局,當成是自己的事業。
甲是權力鬥爭的好手,在選舉過程中翔實展現,表面上奉行民主方針,實際上心中賣甚麼
藥,沒人知道。第三,甲依靠周邊的人治理國家,這形成一股相對獨立於甲的官僚集團,
但甲總能迅速找到跳探戈的舞伴,藉著不斷的更換舞伴來突破困境,並逐步更換對自己不
太重要的舞伴,尤其是使用年限到期的人,也擅長向反對者借用口號與理念,變成自己的
成績,讓自己解除內外威脅。總而言之,甲是個看不慣妥協,卻又不得不調整方向與交易
的人,是一個宦海中賭博的大贏家,而本人也逐步變成官僚的人。」
台灣在民主化的過程中,走得太快了,很多共識都還沒建立,社會上也存在不少矛盾
,卻一下就走向了民主化,還是放棄最可能消除衝突的內閣制,學習最難搞的雙首長制。
結果就是發現,這些政治人物們為了一黨或一人的利益、意識形態、個人恩怨,把支持者
和他們綁在同一台戰車上,這只是表現個人的愚蠢無知,沒有高瞻遠矚的政治理念,缺乏
大局在握的胸襟,一句台灣第一、台灣人的尊嚴等煽動性的口號,帶著群眾走上一條不知
為何而走的道路。而我們也可以看到,這些政治人物有多少在外國置產,一旦戰事爆發,
上戰場的通常是你我這種趕上徵兵制末班車的,而不是那群整天喊要革命、權利,卻逃避
兵役的鬥士,遑論有多本護照的權貴子弟。
政治人物們望之儼然,即之也溫,看起來似乎有著讓人崇敬的浩然正氣,其實本質古
今中外皆然。天下烏鴉一般黑,只是在該特定支持者的眼中,某人或某黨黑得發光而已,
我們都是被騙、被耍得團團轉的一群,盲目跟他們一塊喊些朗朗上口的標語,他們不敢公
然衝撞、觸碰的議題,我們組團體幫忙圍魏救趙。不過仔細的想一想,這些年我們除了能
在投票時當個四秒的主人外,平常不也就罵罵政府官員、上批踢踢學筆者發些廢文批判與
取暖,平常還是選擇不同小丑在台上表演,演著不同劇名但內容一樣的鬧劇,而我們究竟
得到了甚麼。台灣是自由了沒錯,但是民主真的有深化了嗎。不要因為在威權時代覺得不
受到重視,在民主改革的一夕之間就覺得自己被重視,是這國家不可或缺的一塊而自我膨
脹,很傻很天真的接受這些口號,甘為政客們驅使。這就是民主的過程中,台灣人所染上
的一種中二病,十分的不成熟,也是悲哀。但在現在看來,一旦意見不合,就走群眾路線
,訴諸民意,一句民意基礎雄厚、一句人民付託,似乎可以將司法程序視為無物;但令人
遺憾的是司法判決就像是一具沒有掛手錶的女屍,不被人相信,也逐漸向民粹低頭。在和
人溝通意見的過程中,缺乏理性討論與反覆思辨,政客間是如此,公共政策做成亦難脫免
於此,若有不和則各自訴諸群眾,這又是公主病了,彷彿受不了傷害一樣。
在這種不健全的民主之下,台灣人終究有一天要為此付出代價,而這代價的高低,就
看人民是甚麼時候覺醒的了。如果不能覺醒,那就是中華民國的悲哀,台灣的悲哀,你我
的悲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