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引述《Makucy (承先啟後)》之銘言:
: 孟光字孝裕,河南洛陽人,漢太尉孟郁之族。(1)靈帝末為講部吏。獻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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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遷都長安,遂逃入蜀,劉焉父子待以客禮。博物識古,無書不覽,尤銳意三史,
: (1)《續漢書》曰:
: 「郁,中常侍孟賁之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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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光是「孟郁」的同族之人,大概是孟郁的遠房親戚。
這位曾當過太尉的「孟郁」是何許人也?
范曄《後漢書》記載漢靈帝熹平六年(177)十二月至七年元月之間,
有一位「孟【有彧】」當過太尉(雖然在任期間非常之短)。
(【有彧】字我打不出來,字形是左『有』+右『彧』)
而袁宏《後漢紀》則說熹平六年十二月時,
當上太尉的是「孟郁」。
【有彧】、「郁」這兩個字的字義,
都是指文采豐美;
而【有彧】字其實就是「彧」的異體字,
總結起來,【有彧】、「郁」、「彧」三個字是可以互通的。
換句話說,孟【有彧】=「孟彧」其實就是「孟郁」,兩者是同一人。
這位孟【有彧】∕「孟郁」就是孟光的族人「漢太尉孟郁」。
雖然【有彧】、「郁」、「彧」的字義互通,
但畢竟這裡是作為人名使用,照理說要尊重當事人的用字,
不過現在已經問不到孟郁其人的意見了。
所幸在孟郁的名字用字問題上,有傳世石刻文獻可供參考。
王先謙《後漢書集解》一書當中,
在〈靈帝紀〉熹平六年十二月的地方,引用了清代錢大昕的見解;
錢大昕說:
「按〈成陽堯廟碑〉:『濟陰太守河南匽師孟府君諱郁,
字敬達,治《尚書經》。歷典六郡,威教若神』,即其
人也。」
如此看來,漢末時人眼中所見到的是「孟郁」之名,
而不是范曄《後漢書》〈靈帝紀〉所記載的「孟【有彧】」。
此外,范曄《後漢書》的唐章懷太子李賢注,
在〈靈帝紀〉的「孟【有彧】」這裡有一則注文說:
「【有彧】字叔達」
但漢代的〈成陽堯廟碑〉記載孟郁的字是「敬達」,
與李賢注所說的「叔達」不同。
針對這個差異,錢大昕認為:
「『叔』、『敬』二文相似,碑已亡失,莫能決其然否。」
錢大昕應該是覺得欠缺證據、無法判斷,
所以用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的態度不妄加斷言。
「叔」字的古代常見寫法,可參考下面網址:
http://dict2.variants.moe.edu.tw/yitia/fra/fra00474.htm
這裡有列出「叔」字的諸多異體字,
其中有些異體字與「敬」字確實有類似之處,
倘若碑刻文字因為年代久遠受到風化磨蝕而漸趨模糊,
就可能發生「叔」、「敬」兩字混淆的情況了。
錢大昕在無法看到碑刻實物的限制下,
對於究竟是「敬達」還是「叔達」這個問題不予判定,
這也是種『沒圖沒真相』的心情吧(?)
: 後進文士祕書郎郤正數從光諮訪,光問正太子所習讀并其情性好尚,正答曰
: :「奉親虔恭,夙夜匪懈,有古世子之風;接待群僚,舉動出於仁恕。」光曰:
: 「如君所道,皆家戶所有耳;吾今所問,欲知其權略智調何如也。」正曰:「世
: 子之道,在於承志竭歡,既不得妄有所施為,且智調藏於胸懷,權略應時而發,
: 此之有無,焉可豫設也?」光解正慎宜,不為放談,乃曰:「吾好直言,無所回
: 避,每彈射利病,為世人所譏嫌;省君意亦不甚好吾言,然語有次。今天下未定
: ,智意為先,智意雖有自然,然亦可力彊致也。此儲君讀書,寧當傚吾等竭力博
: 識以待訪問,如博士探策講試以求爵位邪!當務其急者。」正深謂光言為然。後
: 光坐事免官,年九十餘卒。
: 評曰:杜微脩身隱靜,不役當世,庶幾夷、皓之概。周群占天有徵,杜瓊沈默慎
: 密,諸生之純也。許、孟、來、李,博涉多聞,尹默精于《左氏》,雖不
: 以德業為稱,信皆一時之學士。譙周詞理淵通,為世碩儒,有董、揚之規
: ,郤正文辭燦爛,有張、蔡之風,加其行止,君子有取焉;二子處晉事少
: ,在蜀事多,故著于篇。(4)
: (4)張璠以為:
: 「譙周所陳降魏之策,蓋素料劉禪懦弱,心無害戾,故得行也。如遇忿
: 肆之人,雖無他算,然矜殉鄙恥,或發怒妄誅,以立一時之威,快其
: 斯須之意者,此亦夷滅之禍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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